當文東聽到這句話,隻感覺腦海轟然,一時不知所措,他其實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聯係,但是實在太巧了,所以讓人不得不愕然。


    而丁峰也是,一個急刹,車胎瞬間製動,在地上磨了好幾米才停下,兩人都差點撞到前麵的擋風玻璃,一臉驚愕的與文東對視一眼。


    餘溫是葉赫那拉氏!?那她跟本子上寫的葉赫那拉有什麽聯係,為什麽那個倒黴鬼說她要靈魄離體了,她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


    原本畫梅帶著餘溫去自己家住了一晚上,白天帶著她去雜事科,與餘溫兩個人在丁峰的辦公室聊天,聊著聊著,餘溫就問畫梅,說你這個姓太特別了,姓畫,然後說自己的姓也很特別,很少跟自己一樣的姓氏,畫梅就問她不是姓餘嗎,餘溫就說了,其實自己的本姓是葉赫那拉,讓畫梅也嚇一跳,沒想到這麽巧,所以連忙打電話給丁峰。


    文東兩人不想別的,連忙駕車開往雜事科,一路加速,將時間硬生生的縮短了三分之一,來到雜事科門口,停好車。


    兩人風風火火的走進辦公室,看著坐著喝茶的餘溫與畫梅,連忙上前問話。


    “你是葉赫那拉氏的!?”文東先開口了。


    “你怎麽不早說?”丁峰緊隨其後,有些無奈的說著。


    “對啊,我就是葉赫那拉氏的,我怎麽說?你們又沒問,我現在姓餘,我爸也姓餘”餘溫看著兩人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麽?”文東擺了擺手,示意丁峰不要再插嘴。


    “什麽?知道什麽?我什麽都不知道啊”餘溫一臉茫然,完全不懂文東在說什麽。


    文東瞳孔冒光,死死的盯著餘溫的眼睛,想要看到一些信息,但是餘溫絲毫沒有避讓,有些好奇的與文東對視,眼睛裏很幹淨,明亮,文東知道,她並沒有撒謊,她確實什麽都不知道。


    難道一切都是巧合?本子上的葉赫那拉,倒黴鬼說的話,金蟬脫殼,老玄頭的死,天上的烏雲,葉赫那拉·溫,這一切看似沒有什麽聯係,但是文東總是隱隱的感覺,這一切沒有這麽簡單,好像一大堆謎團圍繞在一起,需要整理出來才能看清真相。


    “你爸媽在哪?”沉默了幾秒,文東再次開口。


    “在家裏啊,幹嘛?”餘溫不知道文東找她爸媽幹嘛。


    “帶我去你家,我要跟你爸聊聊”說完直接拽著餘溫的胳膊就出門了,後麵的丁峰連忙跟上。


    “放開我,痛啊,我自己會走”餘溫覺得文東的力道很大,握著她手腕的手就像鐵鉗子一樣,連忙擺脫開來。


    “跟我爸聊聊可以,但是請你不要打擾他們的生活,不管什麽事情,我不想讓我家人牽扯進去”餘溫也不傻,自從白衣帥哥哥出現之後,她就經曆過幾次那麽恐怖的事情,當然知道文東他們不是普通人,所以他不想讓家人牽扯這些牛鬼蛇神的事情中來。


    “恩,我不會讓他們牽扯進來的,隻是問些話”文東點了點頭,他也不想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但是若已經在裏麵的人,那就不是想脫身就能脫身的了。


    來到餘溫家裏,竟然是個小別墅,打開門進去,裝修的非常具有書香氣息,到處掛著古畫書帖,空氣中都縈繞著一股墨香。


    餘溫的爸爸六十歲了,老來得女,看起來非常有隱士氣息,光頭,留著很長的大胡子,胡子黑白摻半,眼神給人的感覺很睿智,很有威嚴,粗布麻衣,帶著佛珠,整個人看起來非常閑雲野鶴。


    “兩位小友請坐,是溫兒的朋友吧”餘溫的爸爸叫餘凡,名字也很特別,不像那個年代該有的名字,見文東與丁峰陪著自己女兒回來了,非常慈祥和氣的將兩人請入座,然後開始燒茶。


    “爸,我媽呢?”餘溫到自己家當然不客氣,抄起桌子上的蘋果就啃了起來。


    “你媽跟你阿姨去武夷山旅遊了,過幾天就回來了”餘凡捋了捋胡子,慈愛的看著餘溫說道。


    “切,去旅遊也不告訴我,哼,我是不是充話費送的啊”餘溫聞言,鼻孔朝天,眼睛一瞪,不開心的說道。


    餘凡哈哈一笑,沒有再說話,已經習慣了自己的寶貝女兒這副脾氣。


    “伯父,我來是想問你一些事情”文東說著,掏出了本子,推到餘凡麵前。


    餘凡原本笑容滿麵,看到本子上的字,神色收斂了起來,沉思了一會,看向文東,再次露出笑意:“你想問什麽?”


    “伯父是葉赫那拉氏?”文東將本子收起來,問道。


    餘凡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那伯父知不知道關於葉赫那拉的一些傳說,或者辛秘”文東繼續問道。


    葉赫那拉,代表的是太陽,相傳元末明初的時節,在東北的葉赫河邊,葉赫那拉家族的子孫居住於此,突然有一天,葉赫那拉家族與來犯的愛新覺羅家族發生了一場戰爭,當時,愛新覺羅家族的頭領為了使葉赫那拉氏臣服,就指著大地說道:“我們是大地上最尊貴的金子”愛新覺羅就是金子的意思,而葉赫那拉的首領聽後發出一陣大笑,他指著天上的太陽說道:“金子算什麽,我們姓它!”


    餘凡將三人的茶杯都倒滿,然後端起自己的茶杯一飲而盡,講述了這個傳說。


    “關於餘溫的”文東想聽的當然不是這個,顯然餘凡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或者說故意在跟自己打太極。


    聽到文東這句話,餘凡又沉默了一會,最後進了一個房間,沒多久又走了出來,手裏拿著一卷畫。


    攤開畫紙,裏麵畫著一個女人,穿著古裝,站在山巔,與太陽同高,女人長得很漂亮,可以說是傾國傾城的級別,跟澤伊是一個級別的,最重要的是,這個女人,長得跟餘溫竟然很像,但是比餘溫要多了一種出塵的仙氣。


    “這是……?”文東不太了解餘凡想表達什麽,但是這幅畫讓他有些出神。


    這幅畫是一張泛黃的老紙張,然後裱在畫卷布上,看紙質應該是年代久遠了,若是年代久遠了,那為什麽會跟餘溫長得一樣?


    “這是溫兒出生那幾天,我在潘家園淘的一副古畫,我看畫上的女人穿著是我們女真風格,我就買下來了,之前我就覺得是個古跡,雖然值兩個錢,也沒什麽特別,但是隨著溫兒越來越大,我竟然發現她跟畫裏的人長得一模一樣,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麽”餘凡將這幅畫得來的經曆講了一遍。


    餘溫自己也湊了上來,看了看畫,然後掏出化妝鏡看了看自己的臉,最後感歎,太像我了,不過我要是有她那麽漂亮就好了,那樣的話,帥哥哥肯定會喜歡我的吧。


    “我看小友不是普通人,我家溫兒……”餘凡話說到一半,沒有接著往下說,很顯然,之前文東說跟餘溫有關的傳說或者辛秘,那肯定是餘溫有事情了,所以這個時候他問的是餘溫到底有什麽事情。


    “沒什麽,我就是對你們葉赫那拉氏比較感興趣,所以才特來請教的,不過這幅畫和餘溫還真是挺巧的,伯父,能不能忍痛割愛,賣給我”文東和善一笑,說道。


    “哎,說什麽忍痛割愛呢,我老了,留著也沒什麽用,你喜歡就拿去,談買賣就太不把我放眼裏了,我最討厭錢臭味了,隻是希望以後在外麵多照顧照顧我家溫兒”餘凡不得不說沒白活幾十年,眼睛很毒辣,一眼就看出了文東的不凡,這些話裏的意思,是畫送給文東,當然,餘溫也托付給文東了,還有一層的意思就是,餘溫或許真的有什麽事情,隻是你不願意說,但是你替我多擔待著點。


    “那多謝伯父了,餘溫是我朋友,在外麵,我肯定不會讓她吃虧的”文東也懶得解釋,點了點頭,抱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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