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子等一哈。”就在我跟秦越提著東西向公路走去,一個村民向我喊道。


    “叔,啥子事?”我心下一突,別是被認出來吧?


    “剛才有個人喊我把這個東西給你。”男子遞過來一個巴掌大小的灰色的布袋。


    “給我的?”我剛想拿過來,秦越一把拿過去。


    “項鏈?這誰給你的啊?不會是哪個美女暗戀你送的吧?”秦越迅速的從布袋裏倒出一條銀色的項鏈,項鏈上掛著一顆類似岩石的小圓球。


    沒搭理秦越的話,我從他手上拿過項鏈向大叔問道“叔,你曉得是誰讓你給我的嗎?那人在哪?”


    我向四周看了看。


    “我認不得,他給了我兩百塊錢讓我把東西一定要親自交到你手上,還讓我跟你說,他給的東西讓你務必戴著身上。哦對了,他說得不是四川話。”大叔從褲兜裏掏出兩百塊錢來“我都說不用給錢他非要給,說幾句話給啥子錢嘛!”


    “那叔他現在人在哪?”


    “人應該走了,他說了你要是問起他,就讓我跟你說能不能在一起喝酒抽煙就看你願不願意戴上他給你的東西了,他說完就開車走了。”


    喝酒抽煙?他什麽意思?難道是……我突然想起在火車上遇到的那個怪異的老人。


    “娃子話我帶到了,都跟你說了我去忙了。”


    “謝了,叔你去忙。”我心不在焉的道了一句,低頭反複研究著項鏈。


    “這是銀的?但這個圓球又是什麽材質?”秦越把頭湊過來道。


    “你說我要不要戴上?”我抬頭向秦越問道。


    “啊?那人是誰?你認識?”秦越反問道。


    我搖了搖頭。“戴不戴都無所謂,隻是他說得喝酒抽煙是什麽意思?”秦越倒是沒覺得這些奇怪。


    原本想把項鏈放進褲兜,聽他這麽說我反應過來,把項鏈掛在脖子上。那人的意思是說,如果我選擇不戴,那他就沒有必要跟我見麵,而我戴上就表明了他一定會來找我,也就是說我身上發生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我心裏已經肯定送我這東西的人絕對是火車上的那個怪異一身算命先生打扮的老人。


    就是不知道戴著這個項鏈又有著什麽意義?


    “你怎麽戴上了?是不是知道是誰給你的?”秦越一臉的莫名,想來他是想不明白誰會給我送條項鏈吧。


    “嗯,隻是還不確定。走!我們今天一定要爬上一龍山山頂。”我提著啤酒向秦越示意。不知道為何我突然不想把我身上的詭異之處讓他知曉。


    也是在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在我接下項鏈的那一刻,無論是拒絕戴上還是戴上一切都以注定,又或者說是在火車上遇見開始,我的命運正式進入正軌,而我隻能努力的選擇堅持自我。


    “在走不久就是那個仙洞了,我們要不要繞過去進去看看?”秦越氣喘籲籲道。


    “那洞裏啥都沒有,有啥好看的?你小子是不是不行了?找借口休息呢?”見他喘得厲害我調笑道。其實我也喘,隻是沒他喘得厲害。


    “你大爺的!你才不行了!來比比看誰先爬上去。”秦越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


    好吧!男人不能說不行。“來就來。”我說完還不等秦越反應過來大步向山上跑去。


    “狗日的!陳明!”秦越怒吼一句向我追來。


    “哈哈……”我得意的回頭朝他大笑。眼看山頂不遠了,我站在秦越不遠的上方狗喘得看著同樣狗喘著的秦越,我們倆默契的同時停下望著山頂。


    由於早上,山頂還圍繞著層層白霧,站在霧下看著山中,頗有種來到仙山的錯覺。


    “嘿。”趁我不注意秦越一個箭步衝到我前頭,等我回過神來,這小子已經跑過我好幾米遠了。


    “嘶……”追趕時,腳下踩鬆一塊石子我撲到在地。


    因為之前不停歇的爬山,此時我喘著粗氣一時半會沒力氣爬起來。


    秦越回頭不確定我是不是在耍詐騙他,一時也沒過來。


    “你大爺的,我有那麽笨嗎?用這招?你輸定了!你兄弟我在山頂等你。哈哈……”這二貨說完還真向山頂跑去。


    “你……嘶!”我撐起身子,用手摸向下巴。


    “嘶……流血了。”我看著手上的血,從兜裏掏出紙巾就地坐下輕輕擦了起來。


    “臥槽!你還真摔了。”秦越走下來道。我白了他一眼。


    “來,我看看。”說著抬起我的下巴。“這口子不淺啊,明明我們要不下山吧?改天再來爬。”


    我用紙擦著還在流血的下巴,想了想道:“沒事,這都快到山頂了,不上去不是白爬了嘛。”


    “可是……好吧。”


    “嘶!還真疼,這口子有多深啊?”我抬著下巴道。


    “能看見裏麵的軟肉,咦…好惡心。”


    “你妹的才惡心呢。”我從地上站起來,用手捂著下巴。“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這口子這麽久了還在流血。”


    “這點血怕啥子,先上了山頂再說。”秦越從一旁提起袋子。


    我們誰也沒注意到原本掛在我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不論是人為還是天意,在我出現在那些人的視線裏就已經注定了他們非殺我不可。而在將來那個我在火車上遇到的老人親手殺害了我未出生的孩子後,我才明白,當初的項鏈丟沒丟都改變不了這些遲早要發生的事,隻是早晚的問題。


    九點多我們終於爬上山頂,我的下巴也沒流血了。我跟秦越選了塊石頭隨地而坐靠在一起微微喘著氣。


    “你曉得為啥這九座山要叫九龍山不?”我從地上提起袋子從裏麵拿出兩罐啤酒。


    “呃…大概是因為龍有九子,而這裏剛好九座山吧?反正裏麵有個九字,以前的人不都喜歡取一些高大上的名字。秦越接過啤酒道。


    “九龍山,九龍山……”我自嘲的笑了笑,秦越莫名的看了我一眼,跟秦越碰了下酒。最近是怎麽了?老是胡思亂想的。


    “好不容易爬上來,我去多拍幾張照片到時給我女朋友看。”


    “你個二貨不要命了!”稍不注意秦越這貨居然跑到懸崖邊自拍去了。


    我趕緊走過去一把把他拉了過來。


    “來來,我們一起合拍一個。”他也是幹脆,又一把把我扯過去,摟著我脖子“哢嚓”拍了幾張。


    “嘿嘿……發到朋友圈讓他們羨慕嫉妒恨吧!”


    “你別把我的發上去了。”我趕緊道。


    “……哦。”秦越楞了一下。


    “怎麽了?”我見秦越的情緒有點不對。


    秦越搖頭。“明明……我們再照幾張。”


    “你擺造型,我給你拍。”我拿過手機,隨著看得地方越來越多,當我下意識的向遠處望去時,那種像被針紮般的疼痛在腦子裏疼起來,比上次在火車上時還要痛上幾分,時間也多了兩瞬。“啊!”手機掉在地上,我雙手捂著頭。


    “怎麽了?”秦越連忙跑過來,我搖頭向他示意沒事。


    “九龍奪嫡連環陣!”此陣為育養陣,陣中心的靈物會在此陣中迅速成長。我嘶啞的一字一頓的說出來,像是如此可以緩解腦中的疼痛。


    我向崖邊走了幾步,現在我知道為什麽這九龍山一座比一座小了。


    此陣中心的靈物一定是跟土有關的。九龍奪嫡連環陣與九龍奪嫡陣,以九為基數在陣中的目標會被慢慢吞噬壯大自身。而以九龍奪嫡連環陣更甚,九個同類在陣中互相蠶食,勝利者再以九陣基溫養自身,從而超越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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