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格鬥君你好格鬥君再見
[進擊的巨人]童顏巨矮射殺史 作者：啼墨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那本兵團的花名冊韓吉當天就帶走了，卻留下了重重謎團。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神木埼發現，或許自己真的有必要開始好好學習了。在這樣的動機下，神木埼變得很奇怪，因為利威爾最近的理論課上得十分順利，這反而讓他有種不自在的感覺。但這不應該是好現象——兵長最近脾氣變好了，卻越來越神經質。
至於神木埼的傷勢，燒傷由於非常容易感染所以必須經常更換紗布，神木埼在這方麵比照顧自己的醫生還講究，因此她腿上的傷好得很快。肺部隻是輕微灼傷，能下床活動後神木埼常常在病房裏搗鼓著些瓶瓶罐罐，看樣子是把自己當成了試驗品，每次來給神木埼上理論課的利威爾總是能看到少女沒事就往嘴裏丟幾顆藥。
神木埼雖然不是疤痕體質，但深二度的燒傷還是在小腿的地方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在神木埼終於擺脫紗布的那天，利威爾看到她小腿上的傷後隻是說了句“就當是留個教訓”，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神態。
身體沒什麽大礙後神木埼必須盡快回到兵團，而且這次的事端平息過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做。
在離開醫療班的前一天，艾爾文帶她去見了紮克雷總統。這是總統的提議，盡管艾爾文曾千方百計地想讓總統打消這個念頭。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利威爾也同行。
總統問了些有關神木埼家世背景的問題，提及最多的還是那本醫療筆記。隻是和神木埼交流還不到十句，紮克雷總統已經扶著額頭靠在桌子上呼吸急促。這看得神木埼不由得皺著眉。
“總統，你有病。”這疑似罵人的話讓辦公室寂然一片，“而且病得不輕。”
神木埼看著已經沒了言語的總統又補充，“其實我覺得人老了就該趕緊去死，因為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
艾爾文給喘著氣的紮克雷倒了杯水，萬分想掩麵地看著利威爾把神木埼踹在了牆上。此刻紮克雷悔不當初為什麽沒有接受艾爾文的意見，麵對神木埼這種奇葩也隻有人類最強利威爾才能幸免不被射殺。好吧，雖然兵長也有中槍的時候。
最後紮克雷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就等著總統這句話的艾爾文告別後就帶著利威爾和神木埼離開了辦公室。
然而神木埼前腳剛跨出門，又回身盯著紮克雷看了一眼。利威爾頓時有了不詳的預感，剛想把神木埼拖走，可神木埼說話比他攔得都快。
“你一個老不死的，竟然沒禿頂。”神木埼無比專注地看著紮克雷的頭頂，“你用什麽牌子的洗發水？怎麽保養頭發的？”
“……”
在紮克雷沉重地歎了口氣後，艾爾文無力地注視著利威爾拎著一頭包的神木埼，急匆匆地離開了總統辦公室。
神木埼死裏逃生這段傳奇在她回兵團時，又一次被團裏強大的輿論力量散播了好幾回。這種狀況她其實早就應該習慣了。
席勒那日也四肢健全地出現在她麵前，聽說是艾爾文親自出麵才使得納伊魯最終答應放了席勒，雖然這幾天那貨一直在受罰。但即便如此，神木埼安然回到兵團這個事實，還是讓席勒原本滿腔的怨言硬是給咽下肚。
還沒有時間跟席勒對上幾句話，神木埼就被飛身撲來的薇拉撞倒在地。在佩特拉扶起被撞得暈暈乎乎的神木埼後，薇拉又是哭又是笑，簡直語無倫次。換了平時，神木埼一定會扔去一個瞧不起的眼神，此刻她隻是漫不經心地瞥了薇拉一眼，在後者眼中發現了搖曳在眼底那單純的欣喜後，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神木埼的敘舊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被利威爾一手提著丟進兵團，兵長的死魚眼淡然地掃過在地上扭捏著的神木埼，留下一句“明早滾去訓練場”後，用神木埼看起來非常拽的姿態轉身走人。
而兵長的身後，是一根少女纖細的中指。
第二天神木埼看似平靜地去了訓練場，然後帶著一身傷又平靜地回來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後，神木埼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永遠平靜下去了。
調查兵團那群畜生完全沒考慮到她大病初愈的狀況，對她拳腳相加也就算了，最後居然還讓她一個人留下來打掃訓練場，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於是在神木埼爆了一夜粗口後的第二天，這貨又一次被調查兵團眾士兵狠狠地s了一回。
生物退化這種事，神木埼見得多了。比如說利威爾退化成了畜生＝＝，再比如說現在自己的體能。
被連續揍了幾天後利威爾看不下去了，把神木埼丟進森林讓她自個兒跑圈，一直跑到下午才讓她進入訓練場，然後就是格鬥術訓練。
終於在神木埼被席勒撂倒在地後，利威爾走到了神木埼身側，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沒什麽生命跡象的少女，開口的語氣涼薄，“起來。”
神木埼沒反抗，真的就乖乖聽話站起身，疲憊的臉色怎麽也掩不去，幹脆直接扶著膝蓋喘氣。
她根本沒來得及站穩，利威爾的右腳就繞到神木埼的跟腱，腳下一勾就輕鬆地讓神木埼再次摔在地上。
不給少女任何說話的機會，利威爾在轉身離開前留給她一句話，“要是還想參與牆外調查，就拿出點成果來。”
後半句像是被裹在風中，聽得神木埼一陣恍惚。
“那本名冊你應該很在意吧。”
神木埼匍匐在地眯著眼睛看向越走越遠的利威爾，視野中的那個身影就像是要融化在日芒中一樣一點點地變淺變淡。在她臉上露出了少有的若有所思的表情，神木埼坐了起來，轉睫看著緋紅色的太陽以及天邊的火燒雲。
果然少年什麽的就要朝著夕陽奔跑才有激情啊……
回到兵團後的神木埼吃飯洗澡睡覺，卻做了一件破天荒的事。
半夜的時候神木埼下床走向了熟睡中的薇拉，當然她叫醒別人的時候才不會考慮到人家正睡得香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所以當薇拉糊裏糊塗地被神木埼拉下床的時候，差點沒被月光下神木埼那張慘淡的臉嚇哭。
最後薇拉沒有哭出來，因為在那之前，神木埼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說話的方式像在敲詐，“跟我去訓練場。”
那麽，訓練場上就出現了一副這樣的畫麵——身著白色睡衣的兩名少女抬頭望著一輪無比飽滿的月亮，打著轉兒的微風在她們腳邊稍作停留後，又打著轉兒吹走了。
薇拉緊了緊身上的薄外套，哆嗦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埼埼，這麽晚為什麽要來訓練場？”
神木埼東張西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後僵硬地轉過頭，模樣很恐怖，“你格鬥術應該不錯，教我。”
“誒？”完全沒想到神木埼會這麽說的薇拉頓時瞪著水靈靈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捧著臉，“讓薇拉來教小埼埼格鬥術？”
神木埼不耐煩，“你耳背還是腦殘？同樣的話需要說兩遍嗎？”
“薇拉不是耳背也不是腦殘，小埼埼的話不需要說兩遍。”薇拉點著頭很誠懇地說道。（脫：你能不要這麽正經地回答神木埼的問題好嗎，薇拉＝＝）
“那不快點教，我沒時間跟你瞎耗。”神木埼很嚴肅。
“……哦。”
薇拉看起來弱不禁風很容易被推倒，身手絕對不輸給任何女兵，甚至在整個調查兵團都讓人不敢小瞧。一開始席勒這麽說的時候神木埼還抱有一絲懷疑，隻是當她看到月夜下那個瘦弱萌妹紙一腳就能踢到她的劉海後，神木埼麵部的肌肉抽了抽——因為神木埼現在連自己腰這樣的高度踢起來都有些困難。
利威爾當然讓她做過一些拉伸韌帶的訓練，對神木埼這種沒熱情不熱血激情更是扯談的家夥來說，那都是浮雲。而且她現在已經退化了，這讓神木埼萬分悲痛。
在神木埼感覺自己的韌帶快被薇拉拉斷的時候，終於對方放開了扯著神木埼兩腿的手，看起來很歡脫地坐在神木埼眼前，“熱身結束了，那麽小埼埼我們開始訓練吧！”
神木埼塌了半邊臉無聲地別開頭。
一連被薇拉四次踢中同一個地方的神木埼捂著肚子麵無表情地抬起臉。對麵的少女收起腿根本沒有意識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個基本常識。
神木埼隻覺得胃部不斷地痙攣，差點沒當著薇拉的麵嘔吐，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著，“你和利威爾那個畜生其實是兄妹吧……”
薇拉伸手拉起神木埼，不解地歪著頭，“薇拉和兵長不是兄妹。”
“那你踢那麽幹什麽？想報複我？”神木埼眼神很警覺。
薇拉皺著眉看似費力地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回答，“因為不管薇拉怎麽踢，小埼埼你好像都感覺不到痛，表情一直沒變化呢。”
神木埼：“……”
重新擺好架勢後，薇拉看著神木埼格鬥的姿勢指了指她的右手，“小埼埼，右手手臂要貼著肋骨，拳麵靠近下顎大概一拳的距離。”
神木埼皺眉，調整著右手的擺放位置，“你話真多。”
薇拉很耐心地為神木埼解釋道，“這都是為了防止敵人攻擊你的肋骨和下顎啊，尤其是肋骨很容易受傷的。”
“沒問你話，閉嘴。”
“……知道了。”
神木埼在薇拉的指導下擺出了正確的姿勢，開始揮拳。不到一會兒薇拉又截住了神木埼出拳的動作，手把手地開始糾正，“拳頭要這樣旋轉著送出去，攻擊對方的時候手臂不可以彎曲，不然拳麵骨和手臂很容易骨折。”
狐疑地看了薇拉一眼，神木埼又出了幾次拳。得到薇拉認可後神木埼開始反複地練習這些基本動作。
神木埼其實很開竅。她並不是不想努力，隻是總是被利威爾完虐帶著一身傷沒法訓練所以她很苦惱啊真的！而且艾爾文說過她是塊當士兵的好材料，隻不過人太懶而且經常作死被利威爾暴打進醫療班。忽略這些的話，神木埼真的很有天賦。
找來薇拉幫她訓練並不是一時衝動下的決定，說到底還是因為利威爾今天留給她的一句話。神木埼很少因為周圍的人改變自己的想法，這次也隻是因為就如利威爾所說，她很在意兵團的花名冊。
人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總歸比較寬容，神木埼也不例外。
回到隊舍後神木埼倒頭就睡，結果第二天訓練的時候因為遲到而被罰跑圈。薇拉因為陪練太晚，和神木埼的狀況半斤八兩。
總之接下來的生活各種杯具，每天神木埼訓練時都萎靡不振，半夜都會跑出去和薇拉對打，第二天身上莫名其妙地多出好多淤青。這也就導致了近期兵團裏傳出了神木埼和薇拉有一腿的謠言。
當神木埼在某次格鬥訓練中抬腳掃過對手佩特拉兩眼上方時，利威爾終於因為些微的驚訝而把注意力放在了最近格鬥突飛猛進的神木埼身上。短短十幾日能有現在的成果，確實很不尋常。但事實擺在眼前，現在神木埼的格鬥已經能夠到合格線的邊緣。
利威爾看著和佩特拉交手的神木埼，突然發現原來這個家夥也有讓他看得順眼的時候，以現在的身手……誰知神木埼“哐當”一聲被自己的腳絆倒在地，利威爾額前黑線，補完了心裏腹誹的那句話——和他比起來還差了好幾條街。
也就在當晚利威爾經過通往隊舍房間的走廊時，無意間的一瞥讓他看到了在訓練場練習的神木埼。那時天黑了很久，月光卻非常皎潔，所以利威爾憑借他良好的視力一眼就認出了神木埼和一旁陪練的薇拉。他算是知道為什麽神木埼的格鬥能在短時間內有如此飛躍的原因了。
利威爾的目光沒有在神木埼身上停留過多時間，隻是在收回視線的時候，似有若無地啟了啟唇，語氣一如既往的拽。
“還不賴。”
也是從那時候開始，神木埼發現，或許自己真的有必要開始好好學習了。在這樣的動機下，神木埼變得很奇怪，因為利威爾最近的理論課上得十分順利，這反而讓他有種不自在的感覺。但這不應該是好現象——兵長最近脾氣變好了，卻越來越神經質。
至於神木埼的傷勢，燒傷由於非常容易感染所以必須經常更換紗布，神木埼在這方麵比照顧自己的醫生還講究，因此她腿上的傷好得很快。肺部隻是輕微灼傷，能下床活動後神木埼常常在病房裏搗鼓著些瓶瓶罐罐，看樣子是把自己當成了試驗品，每次來給神木埼上理論課的利威爾總是能看到少女沒事就往嘴裏丟幾顆藥。
神木埼雖然不是疤痕體質，但深二度的燒傷還是在小腿的地方留下了淡淡的痕跡。在神木埼終於擺脫紗布的那天，利威爾看到她小腿上的傷後隻是說了句“就當是留個教訓”，依舊是麵無表情的神態。
身體沒什麽大礙後神木埼必須盡快回到兵團，而且這次的事端平息過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做。
在離開醫療班的前一天，艾爾文帶她去見了紮克雷總統。這是總統的提議，盡管艾爾文曾千方百計地想讓總統打消這個念頭。所以為了安全起見，利威爾也同行。
總統問了些有關神木埼家世背景的問題，提及最多的還是那本醫療筆記。隻是和神木埼交流還不到十句，紮克雷總統已經扶著額頭靠在桌子上呼吸急促。這看得神木埼不由得皺著眉。
“總統，你有病。”這疑似罵人的話讓辦公室寂然一片，“而且病得不輕。”
神木埼看著已經沒了言語的總統又補充，“其實我覺得人老了就該趕緊去死，因為活著也是浪費資源。”
“……”
艾爾文給喘著氣的紮克雷倒了杯水，萬分想掩麵地看著利威爾把神木埼踹在了牆上。此刻紮克雷悔不當初為什麽沒有接受艾爾文的意見，麵對神木埼這種奇葩也隻有人類最強利威爾才能幸免不被射殺。好吧，雖然兵長也有中槍的時候。
最後紮克雷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就等著總統這句話的艾爾文告別後就帶著利威爾和神木埼離開了辦公室。
然而神木埼前腳剛跨出門，又回身盯著紮克雷看了一眼。利威爾頓時有了不詳的預感，剛想把神木埼拖走，可神木埼說話比他攔得都快。
“你一個老不死的，竟然沒禿頂。”神木埼無比專注地看著紮克雷的頭頂，“你用什麽牌子的洗發水？怎麽保養頭發的？”
“……”
在紮克雷沉重地歎了口氣後，艾爾文無力地注視著利威爾拎著一頭包的神木埼，急匆匆地離開了總統辦公室。
神木埼死裏逃生這段傳奇在她回兵團時，又一次被團裏強大的輿論力量散播了好幾回。這種狀況她其實早就應該習慣了。
席勒那日也四肢健全地出現在她麵前，聽說是艾爾文親自出麵才使得納伊魯最終答應放了席勒，雖然這幾天那貨一直在受罰。但即便如此，神木埼安然回到兵團這個事實，還是讓席勒原本滿腔的怨言硬是給咽下肚。
還沒有時間跟席勒對上幾句話，神木埼就被飛身撲來的薇拉撞倒在地。在佩特拉扶起被撞得暈暈乎乎的神木埼後，薇拉又是哭又是笑，簡直語無倫次。換了平時，神木埼一定會扔去一個瞧不起的眼神，此刻她隻是漫不經心地瞥了薇拉一眼，在後者眼中發現了搖曳在眼底那單純的欣喜後，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了。
神木埼的敘舊沒有持續多長時間，被利威爾一手提著丟進兵團，兵長的死魚眼淡然地掃過在地上扭捏著的神木埼，留下一句“明早滾去訓練場”後，用神木埼看起來非常拽的姿態轉身走人。
而兵長的身後，是一根少女纖細的中指。
第二天神木埼看似平靜地去了訓練場，然後帶著一身傷又平靜地回來了。洗完澡躺在床上後，神木埼覺得自己一不小心，就會永遠平靜下去了。
調查兵團那群畜生完全沒考慮到她大病初愈的狀況，對她拳腳相加也就算了，最後居然還讓她一個人留下來打掃訓練場，簡直讓人無法直視！
於是在神木埼爆了一夜粗口後的第二天，這貨又一次被調查兵團眾士兵狠狠地s了一回。
生物退化這種事，神木埼見得多了。比如說利威爾退化成了畜生＝＝，再比如說現在自己的體能。
被連續揍了幾天後利威爾看不下去了，把神木埼丟進森林讓她自個兒跑圈，一直跑到下午才讓她進入訓練場，然後就是格鬥術訓練。
終於在神木埼被席勒撂倒在地後，利威爾走到了神木埼身側，居高臨下地打量著沒什麽生命跡象的少女，開口的語氣涼薄，“起來。”
神木埼沒反抗，真的就乖乖聽話站起身，疲憊的臉色怎麽也掩不去，幹脆直接扶著膝蓋喘氣。
她根本沒來得及站穩，利威爾的右腳就繞到神木埼的跟腱，腳下一勾就輕鬆地讓神木埼再次摔在地上。
不給少女任何說話的機會，利威爾在轉身離開前留給她一句話，“要是還想參與牆外調查，就拿出點成果來。”
後半句像是被裹在風中，聽得神木埼一陣恍惚。
“那本名冊你應該很在意吧。”
神木埼匍匐在地眯著眼睛看向越走越遠的利威爾，視野中的那個身影就像是要融化在日芒中一樣一點點地變淺變淡。在她臉上露出了少有的若有所思的表情，神木埼坐了起來，轉睫看著緋紅色的太陽以及天邊的火燒雲。
果然少年什麽的就要朝著夕陽奔跑才有激情啊……
回到兵團後的神木埼吃飯洗澡睡覺，卻做了一件破天荒的事。
半夜的時候神木埼下床走向了熟睡中的薇拉，當然她叫醒別人的時候才不會考慮到人家正睡得香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所以當薇拉糊裏糊塗地被神木埼拉下床的時候，差點沒被月光下神木埼那張慘淡的臉嚇哭。
最後薇拉沒有哭出來，因為在那之前，神木埼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巴，說話的方式像在敲詐，“跟我去訓練場。”
那麽，訓練場上就出現了一副這樣的畫麵——身著白色睡衣的兩名少女抬頭望著一輪無比飽滿的月亮，打著轉兒的微風在她們腳邊稍作停留後，又打著轉兒吹走了。
薇拉緊了緊身上的薄外套，哆嗦了一下忍不住開口問道，“小埼埼，這麽晚為什麽要來訓練場？”
神木埼東張西望了一下，確定沒有人後僵硬地轉過頭，模樣很恐怖，“你格鬥術應該不錯，教我。”
“誒？”完全沒想到神木埼會這麽說的薇拉頓時瞪著水靈靈的眼睛難以置信地捧著臉，“讓薇拉來教小埼埼格鬥術？”
神木埼不耐煩，“你耳背還是腦殘？同樣的話需要說兩遍嗎？”
“薇拉不是耳背也不是腦殘，小埼埼的話不需要說兩遍。”薇拉點著頭很誠懇地說道。（脫：你能不要這麽正經地回答神木埼的問題好嗎，薇拉＝＝）
“那不快點教，我沒時間跟你瞎耗。”神木埼很嚴肅。
“……哦。”
薇拉看起來弱不禁風很容易被推倒，身手絕對不輸給任何女兵，甚至在整個調查兵團都讓人不敢小瞧。一開始席勒這麽說的時候神木埼還抱有一絲懷疑，隻是當她看到月夜下那個瘦弱萌妹紙一腳就能踢到她的劉海後，神木埼麵部的肌肉抽了抽——因為神木埼現在連自己腰這樣的高度踢起來都有些困難。
利威爾當然讓她做過一些拉伸韌帶的訓練，對神木埼這種沒熱情不熱血激情更是扯談的家夥來說，那都是浮雲。而且她現在已經退化了，這讓神木埼萬分悲痛。
在神木埼感覺自己的韌帶快被薇拉拉斷的時候，終於對方放開了扯著神木埼兩腿的手，看起來很歡脫地坐在神木埼眼前，“熱身結束了，那麽小埼埼我們開始訓練吧！”
神木埼塌了半邊臉無聲地別開頭。
一連被薇拉四次踢中同一個地方的神木埼捂著肚子麵無表情地抬起臉。對麵的少女收起腿根本沒有意識到“力的作用是相互的”這個基本常識。
神木埼隻覺得胃部不斷地痙攣，差點沒當著薇拉的麵嘔吐，說話的聲音都顫抖著，“你和利威爾那個畜生其實是兄妹吧……”
薇拉伸手拉起神木埼，不解地歪著頭，“薇拉和兵長不是兄妹。”
“那你踢那麽幹什麽？想報複我？”神木埼眼神很警覺。
薇拉皺著眉看似費力地思索了一會兒，這才回答，“因為不管薇拉怎麽踢，小埼埼你好像都感覺不到痛，表情一直沒變化呢。”
神木埼：“……”
重新擺好架勢後，薇拉看著神木埼格鬥的姿勢指了指她的右手，“小埼埼，右手手臂要貼著肋骨，拳麵靠近下顎大概一拳的距離。”
神木埼皺眉，調整著右手的擺放位置，“你話真多。”
薇拉很耐心地為神木埼解釋道，“這都是為了防止敵人攻擊你的肋骨和下顎啊，尤其是肋骨很容易受傷的。”
“沒問你話，閉嘴。”
“……知道了。”
神木埼在薇拉的指導下擺出了正確的姿勢，開始揮拳。不到一會兒薇拉又截住了神木埼出拳的動作，手把手地開始糾正，“拳頭要這樣旋轉著送出去，攻擊對方的時候手臂不可以彎曲，不然拳麵骨和手臂很容易骨折。”
狐疑地看了薇拉一眼，神木埼又出了幾次拳。得到薇拉認可後神木埼開始反複地練習這些基本動作。
神木埼其實很開竅。她並不是不想努力，隻是總是被利威爾完虐帶著一身傷沒法訓練所以她很苦惱啊真的！而且艾爾文說過她是塊當士兵的好材料，隻不過人太懶而且經常作死被利威爾暴打進醫療班。忽略這些的話，神木埼真的很有天賦。
找來薇拉幫她訓練並不是一時衝動下的決定，說到底還是因為利威爾今天留給她的一句話。神木埼很少因為周圍的人改變自己的想法，這次也隻是因為就如利威爾所說，她很在意兵團的花名冊。
人對自己感興趣的事情總歸比較寬容，神木埼也不例外。
回到隊舍後神木埼倒頭就睡，結果第二天訓練的時候因為遲到而被罰跑圈。薇拉因為陪練太晚，和神木埼的狀況半斤八兩。
總之接下來的生活各種杯具，每天神木埼訓練時都萎靡不振，半夜都會跑出去和薇拉對打，第二天身上莫名其妙地多出好多淤青。這也就導致了近期兵團裏傳出了神木埼和薇拉有一腿的謠言。
當神木埼在某次格鬥訓練中抬腳掃過對手佩特拉兩眼上方時，利威爾終於因為些微的驚訝而把注意力放在了最近格鬥突飛猛進的神木埼身上。短短十幾日能有現在的成果，確實很不尋常。但事實擺在眼前，現在神木埼的格鬥已經能夠到合格線的邊緣。
利威爾看著和佩特拉交手的神木埼，突然發現原來這個家夥也有讓他看得順眼的時候，以現在的身手……誰知神木埼“哐當”一聲被自己的腳絆倒在地，利威爾額前黑線，補完了心裏腹誹的那句話——和他比起來還差了好幾條街。
也就在當晚利威爾經過通往隊舍房間的走廊時，無意間的一瞥讓他看到了在訓練場練習的神木埼。那時天黑了很久，月光卻非常皎潔，所以利威爾憑借他良好的視力一眼就認出了神木埼和一旁陪練的薇拉。他算是知道為什麽神木埼的格鬥能在短時間內有如此飛躍的原因了。
利威爾的目光沒有在神木埼身上停留過多時間，隻是在收回視線的時候，似有若無地啟了啟唇，語氣一如既往的拽。
“還不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