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峰的擂台都有一個監管執事,試煉擂台自然也不例外,這擂台執事除了主持比試之外,同時還有保障試煉弟子安全的責任。


    “雜役弟子王元挑戰外門弟子吳啟,試煉開始。”


    隨著執事的一聲令下,比試正是開始。


    然而令台下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王元既沒有嚴陣以待,也沒有主動進攻,而是快步退向擂台邊。


    所有人都有些懵逼了,這是什麽情況?這位師弟,您是上去搞笑的嗎。


    “晚了!”


    名叫吳啟的白淨外門弟子嘴角勾起一絲殘忍的笑意。


    王元心中大怔,腳下退的更急,然而吳啟反應更快,隻見他左手一抬,一道黑色的繩索從袖子裏激射而出,眨眼間便卷住王元的右腿,幸虧王元基本功還算紮實,否則就是仰天跌倒的厄運。


    就差半步,半步之遙天上地下。


    吳啟得意的笑道:“這位王師弟,請指教。”


    王元臉色凝重到了極點,心中暗罵,你個球球的,老子兩世為人,居然還是中計了,真是侮辱智商。


    原來一上台王元便發現自己有口難言,不由心中暗惱,終究還是著了道,想來剛剛上台時季懷遠在自己背上拍的那一掌有古怪。


    本來想就此退出擂台,不想對方早就料到,用鞭子鎖住自己,令自己既不能認輸,又不能退下擂台。


    看來對方是鐵了心要假借擂台將自己重創,甚至是想就此結果了自己。


    吳啟見王元不說話,臉色故意表現的有些不悅,說道:“既然王師弟無話可說,那師兄我就先得罪了。”


    話音剛落,倚在吳啟腿上的法劍臨空躍起,閃電般向王元斬來。


    “當”,一聲清脆的劍擊聲,吳啟的法劍被王元斬得倒飛。


    吳啟眼中精光一閃,寒聲道:“好,果然有些門道,不過你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不知道你能接下幾劍呢。”


    吳啟右手掐訣,法劍圍繞著王元臨空飛舞,“唰唰唰”,接連劈出幾劍。


    “當當當當”,王元拔劍還擊,接連擋住四劍,然而吳啟的法劍實在太快,最後一劍的劍尖從自己的左胳膊上掠過,袖子頓時被撕裂,胳膊一陣火辣辣的劇痛。


    王元瞟了瞟自己的胳膊,雖然赤紅,卻未曾皮開肉綻,心中暗暗與秦玉穎對比了一番,估摸力道應該相差無幾。


    隻不過這姓吳的孫子雖是外門弟子,但是也隻是煉氣期七層,遠遠比不上秦玉穎煉氣期九層的修為,想來已經使出了大部分力道。


    如今自己又練成兩層金鍾罩,再加上擂台法器的減傷效果,隻要護住要害,想來吳啟要重創自己也不容易,最多受點皮肉之苦。


    吳啟得意的笑道:“王師弟並非吳某的敵手,不如就此認輸,免收皮肉之苦。”


    王元依然不發一言,隻不過見吳啟如此惺惺作態,眼中還是不由自主的噴射出如火般的怒意。


    吳啟淡淡道:“既然師弟不肯罷休,那愚兄就再討教幾招。”


    隻見吳啟雙手掐訣,法劍上閃現出一股玄妙的法力,接著一層赤紅色的火焰搖弋而出,這是天蒙劍宗基礎劍訣之一赤焰劍訣。


    天蒙劍宗的雜役弟子和記名弟子都是以修煉法力為主,是沒有資格修習劍訣的,隻可以使用最基本的禦劍之術,隻有成為外門弟子才可以學習正宗的劍訣。


    “糟了。”


    王元暗道不好,老子怎麽忘了,外門弟子真正厲害之處就是正宗劍訣,自己半吊子的金鍾罩恐怕低擋不住,隻是生死之間也隻能拚上一拚了。


    這時台下那些弟子也看出不對勁了。


    “這位吳啟師兄居然使出正宗劍訣,也太看得起這姓王的小子了吧。”


    “是啊,這試煉擂台數百年來也沒見過幾次使劍訣的,這回那個王元要倒大黴了。”


    “這姓王的怎麽還不認輸啊?”


    。。。。。。


    不管台下的人如何議論,反正此時王元也沒工夫理會,對他來說凝神靜氣,準備拚命才是正途。


    隻不過無論王元如何戒備,該來的還是來了。


    吳啟的法劍攜著赤紅的火焰緩慢的飛向王元,雖然速度不快,但是其帶來的壓力遠勝之前。


    王元知道若是任由飛劍靠近,恐怕對方的氣勢會越來越強,到時就算自己不被壓垮,也會無力還擊。


    於是王元不等吳啟攻擊,快步上前,一劍斬向吳啟的赤焰法劍。


    “當”,一陣火花四濺。


    王元知覺一股灼熱之氣,沿著飛劍衝入自己的右手,他的行動立馬一頓。


    “特麽的,這孫子故意陰我。”


    不等王元反應,吳啟陰笑一聲,手掐法訣,大喝一聲。


    “斬。”


    赤焰法劍迎麵斬來,王元條件反射一般的舉劍就撩。


    “當。”


    王元雖然擊中赤焰法劍,但是由於剛剛右手受到灼熱之氣的衝擊,再加上倉促應對,手上力道不夠。


    因此雖然擊中赤焰法劍,但是赤焰法劍隻是稍稍一頓,有繼續劈下來,王元猝不及防,被赤焰法劍擊中腦門。


    王元的額頭頓時血流如注,接著搖晃了幾下,轟的一聲,仰麵倒地。


    “怎麽會這樣?”


    此時台下已經是一片嘩然,台下的弟子沒有人是瞎子,這個叫王元的人被如此強大的劍訣擊中天靈,必然是凶多吉少。


    千百年來,這試煉擂台不知道有過多少次比試,受傷者無數,但是極少有人死亡,尤其是他們這些人就從未有人見有人在試煉擂台上被打死。


    他們這些人大多數資質低下,而且是沒錢沒勢,一直以來試煉擂台都是他們鹹魚翻身的希望,如今卻是心有戚戚。


    他們雖然沒什麽本事,但是卻沒幾個傻子,王元很明顯是被人算計而死,隻不過他們實在是人微言輕,根本不敢說什麽,隻是有意無意的看向擂台執事。


    這試煉擂台死了人,擂台執事也是要受到處罰的,按理說此人應該的臉色應該很不好才對,然而他卻非常奇怪,隻見他麵色如常,雙目假寐,仿佛什麽都不知道一般。


    “餘師兄真是好手段啊,好氣魄。”


    這世上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看你順眼的,一種是看你不順眼的。


    此時以為身著灰袍的中年道人,對著那位擂台執事陰陽怪氣的說道。


    那位餘執事睜開雙眼,漫不經心的說道:“白師弟也是擂台執事,豈不知人有失手馬有失蹄,比武較技,有個死傷也是平常之事,何必如此大驚小怪。”


    “哼,”白執事冷哼一聲,譏諷道:“好一個平常之事,希望餘師兄到了執法堂也能如此風輕雲淡。”


    聽到執法堂,餘執事也是眼角一縮,不過隨後還是淡笑道:“餘某向來問心無愧,就不勞白師弟費心了。”


    就在二人對話之時,吳啟卻是一臉驚慌的快步走到王元身邊。


    隻見王元口中吐著鮮血,雙唇一開一合,就像脫水的鯉魚,身體也是不停的抽搐,顯然是命不久矣。


    “王師弟,王師弟,哎呀,吳某一時失手,居然害了王師弟的性命啊。”


    這吳啟卻也奸詐,他這大喊一聲,雖然不能完全撇清幹係,但也有了說法。


    吳啟蹲下探了探王元的鼻息,隻覺是出氣多進氣少,心中暗喜,嘴角也露出一絲奸計得逞的笑容。


    “王師弟可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安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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