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天鈞突如其來的動手,在場圍觀的人直接傻眼了。


    作為宋家的千金,從小眾星捧月,深受愛戴,就連南城有名的公子哥平時都是鞍前馬後,何時受過這種委屈?


    宋慧喬的臉陰沉到極點,高傲的姿態再也擺不住,撒潑道:“你他媽敢打我?你竟然敢跟宋家對著幹?”


    高琦此時也徹底懵了,指著帝天鈞罵道:“帝天鈞你有病吧?在這發什麽瘋?”


    “韓畫雪,你能不能管管你家這個廢物?當過幾年兵就這麽狂了嗎?”


    高琦也是氣得不行,胸口跌宕起伏,整個上半身都在顫抖,直呼韓畫雪大名。


    韓畫雪也有些怕了,畢竟是一線家族的千金,根本不是帝家這個層次能得罪的起的,輕輕拉扯了一下帝天鈞的胳膊:“天鈞,別惹事了,咱給她道個歉趕緊走吧。”


    “道歉?”帝天鈞眯著眼,眼底閃過一抹不屑的嘲諷。


    帝天鈞走上前,指著地上那件被踐踏過的秋款大衣,冷聲道:“把上麵的口水給我添幹淨,做到你就能走,若做不到,今天整個宋家都必須跟著陪葬。”


    “你做夢!”


    宋慧喬眼眸冰冷,眼神怒火都快噴射而出:“真當我宋家是軟柿子嗎?整個南城,除了白家和趙家,還有誰敢得罪宋家?”


    南城第三大世家?


    麵對如此名號,帝天鈞彷若無聞,絲毫無畏。


    三天之後,便是帝天鈞父親的忌日,這所謂的南城兩大家族都必須跪著認錯,第三大家族又有何懼?


    他抬起目光,看向宋慧喬:“今日一事,我帝某和愛妻從不曾得罪於你,不知道你從何而來的優越感,一而再的施壓,南城第三大家族千金的名號是你用來炫耀欺壓平民的嗎?作為南城的榜樣與門麵,家裏人打下的江山,是讓你回饋人民,而不是讓你提升優越感的。”


    “我再重複最後一遍,把大衣上的口水添幹淨!”帝天鈞寒光一閃,不容置疑。


    山高皇帝遠,這些蛀蟲上麵的人接觸不到,便管不到。


    而帝天鈞做過護國之帥,絕不能容忍這樣的蛀蟲存在!


    其淡淡的一句話,讓宋慧喬身體接連顫抖。


    她臉上的表情陰騭冷冽到了極點,剛才的一瞬間,她真的被帝天鈞的的氣場嚇到了。


    正常人真的應該有如此氣吞山河的氣場嗎?


    宋慧喬倒吸一口涼氣,雙腿莫名發軟,一個踉蹌沒站穩跪在了地上。


    麵對帝天鈞冰冷的眼神,宋慧喬看了一眼地上髒亂的口水,銀牙緊咬,難道今天真的要遭受這樣的侮辱嗎?


    而就在這個時候,韓畫雪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輕輕拉著帝天鈞的手,安撫道:“好了天鈞,我們還是回家吧,就算她把口水舔幹淨了,這衣服也不能要了。”


    帝天鈞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身上的怒火平息,最終暗歎道:“好,那我們今天就放過她。”


    通過今天的事情,韓畫雪心中也有些震驚,她不相信帝天鈞是個莽夫,明知道是宋家大小姐,仍毫無畏懼,他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是因為還沒把宋家放在眼裏。


    那帝天鈞的背景,究竟強到了什麽地步?


    帝天鈞和韓畫雪走後,宋慧喬雙手支撐在地上,頭發淩亂,她作為宋家大小姐,竟當眾跪下了地上,還差點被逼的舔幹淨了地上的口水。


    宋慧喬雙眼通紅,咬著牙狠聲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我要讓你們都得死!”


    二人回到家後,王梅見自己的閨女竟然沒回來,趕緊問道:“畫雪,琦琦怎麽沒回來?”


    韓畫雪一愣,還沒等著開口,帝天鈞搶答道:“你閨女跟宋家大人物一起逛的,沒跟我們在一起。”


    提到宋家,南城無人不知,聽說到自己的閨女是和宋家得大小姐混在一起,王梅得臉上也感到十分有麵子,故作嗔怪道:“哎呀,我們家琦琦人脈是廣,可怎麽也不知道給你們介紹介紹呢,真是不懂事!”


    話剛說完,高琦便陰沉著臉推門走進來,今天逛街得時候,她也被帝天鈞得眼神嚇到了,現在好多了。


    見自己閨女得臉色不大好,王梅上前問道:“琦琦,你這是怎麽了?”


    “媽,咱趕緊走吧,帝家要完了,就連嬸家也會被連累得,咱們趕緊走,別跟他們扯上一點關係!”


    說完,高琦就上前拽著王梅得手往外走。


    王梅還有些發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想著最後一個環節,王琴家得好東西還沒開始翻呢,怎麽就要走了。


    這時候高琦冷笑道:“帝家出了個好孫子,帝天鈞今天在商場當麵打了宋家大小姐得嘴巴子,現在宋家要開始對帝家報複了,帝家人一個都活不成!”


    “什麽玩意兒?”


    聽完何婷的話,王梅也嚇得一哆嗦,也顧不得什麽最後一個環節了,趕緊拉著高琦得手就往外走,擺手道:“小琴啊,這以後沒什麽事咱就別聯係了,親戚之間到此為止吧,你們想死別帶上我們啊!”


    說完,客廳得大門被砰得一聲關得死死的。


    王梅走後,王琴才緩過神來,朝著韓畫雪問道:“何婷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是宋家得人先……”


    韓畫雪的話還沒說完,王琴直接打斷:“什麽誰先誰後得,我就問你打沒打?”


    韓畫雪一時語塞,帝天鈞倒是大方承認道:“打了。”


    帝天鈞得回答,猶如晴天霹靂!


    “我尼瑪,帝天鈞,帝祖宗,宋家得人再錯,能他媽打嗎?我們打得起嗎?”


    “我求求你,帝祖宗,你快跟我女兒離婚吧,我們韓家比不上你們帝家,家大業大,在這麽下去,遲早被你連累死啊!”


    對於王琴尖酸刻薄的話,韓畫雪有些不滿:“媽,你瞎說什麽呢?”


    “我說什麽了?我說錯了嗎?宋家得人我們能得罪起嗎?”王琴冰冷的眸光,充斥怒意,如果眼神能殺人,帝天鈞早已經粉身碎骨。


    帝天鈞得臉色也不好看,作為西北戰王,軍中之魂,誰人見到帝天鈞不是深感敬畏。


    眼前這位若不是愛妻之母,帝天鈞早就出手掌嘴。


    此時,帝天鈞上前牽著韓畫雪得手,緩緩轉身,淡然道:“媽,禍是我闖出來得,自然由我自己來抗,不過區區宋家罷了,還不至於讓我帝天鈞寒栗。”


    帝天鈞從王琴的身邊走過,走出房門,在聽到關門的一瞬間,王琴還心有餘悸,冷嘲道:“嗬,你以為你是誰啊,全天下的人都惹不起你?”


    一番爭執,在走到樓下得時候,韓畫雪也有些擔心道:“天鈞,宋家那邊,真的沒事嗎?‘


    帝天鈞微笑著轉過身,問道:“你也不相信我嗎?”


    韓畫雪眼神堅定:“相信,隻是有些擔心。”


    帝天鈞轉過身,望向南城天邊,神色平靜:“這南城之上,還不曾有我帝天鈞懼怕得人。”


    站在帝天鈞身後,夕陽西下,看著那偉岸得身影,筆直而立,韓畫雪竟感覺到帝天鈞身上有一種君臨天下得壓迫感。


    正打算問出口得時候,帝天鈞接到了華地得電話。


    “戰王,令母已經出院了,腿部恢複得很好,此時已被我接到家中。”


    帝天鈞點了點頭:“知道了,你順便做點飯吧,我回去陪著老人吃頓便飯。”


    “領命!”


    在有人的時候,華地會識趣的稱呼帝天鈞為老大。


    在無人的時候,華地還是會成為帝天鈞為戰王,那是一種信仰。


    剛才打電話的時候,華地不知帝天鈞身邊還有人,一聲戰王脫口而出,被韓畫雪聽到了。


    此時韓畫雪矗立原地,嘴裏呢喃著這兩個字:戰王。


    她隱約的能知道這兩個字的稱呼深不可測,但卻不能理解這個稱呼到底代表著什麽。


    戰王。


    到底要打過多少仗,流過多少血,立下多少功。


    才配稱得上戰王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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