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一支支弩箭以高於城牆頭十來米為限的拋物線射向了煙夢城。


    贏鑾嚇得臉色蒼白,聲音顫抖:“敵,敵軍開始攻擊了!我,趕緊派人護送我回去!你們給我頂住!不許後退!”


    “陛下,我認為這頂多是敵人的試射,而且敵軍根本沒有攻城部隊的集合跡象,一時半會的不會有什麽攻擊行動!”閃丹雖然對這人渣已經絕望,但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估計是發射什麽希望我們投降的宣傳品,我想如果陛下不希望軍隊和民眾沒有戰鬥心理就被摧垮,那麽趕緊下令收繳這些宣傳品!”


    一輪弩箭射擊很快結束,幾個衛兵從下麵拿了幾根還算直的木棍,上麵綁了些信件之類的紙張:“陛下,首相大人、大帥!敵軍發射的弩箭隻是一些削好的木棍,前端沒有鐵頭,不過上麵綁了一些信件。”


    凡遞剛急忙上前取下綁好的信件,看了一下之後,臉色凝重的遞給了贏鑾。


    “什麽要老子主動下台朝海國無條件加入飛龍自由國”贏鑾的臉麵開始抽搐,脖子上的青筋開始跳躍!也有點男人的樣子了!


    “放他媽狗屁!”贏鑾暴跳如雷:“竟然還要老子跟下麵的賤民什麽在人格上完全平等!還不許擁有奴隸連自己的女人他要是不滿意老子也可以向政府申請離開老子?日!這個變態的萬達小雜種!”


    閃丹冷冷的看著贏鑾:“在女人這方麵我覺得萬達這小子說得沒錯!他沒變態,而是某些強行霸占了戰死沙場的手下大將的妻子和嶽母的人才是真正的變態!你喜歡跟母女同床****那是你的事,我也不想反對這個調調,但你利用自己的地位、權勢強行霸占就不對!而且她們還是為你征戰沙場而死的茲軋大帥的妻子和嶽母!何況茲軋的嶽母還是你的堂妹吧你怎麽做得出來!”


    從未遭到任何人指責的贏鑾神情有點迷茫的看了閃丹一會兒,然後老臉一下由紅變青,咬牙切齒的瞪著閃丹道:“你敢對我這樣說話嗯你想造反你個老狗!來人!把這大逆不道的老東西拿下,用他祭軍旗!”


    贏鑾身後的百來名侍衛立刻拔出了腰刀,有幾名就要往前抓閃丹。


    “胡鬧!給我退下!”看見閃丹身後的衛兵一個個群情激憤的端起了手中的硬弩,凡遞剛急忙大吼一聲,然後轉身對著贏鑾說道:“請陛下收回亂命!閃丹大臣忠心耿耿!輔佐了你的父皇一輩子,你父皇臨危囑托他好好幫助你!他可是將一腔熱血全部灑到了朝海國的內外軍政上!你竟然會為了一句忠言而要殺他!難道你想朝海國今晚就徹底滅亡!”


    贏鑾說完那句話,其實心裏也很是後悔:他是一位荒無道的昏君,可還沒傻到在這個時候要殺掉掌握唯一一支守城軍隊的軍機大臣的地步。


    他也看見了閃丹身後那些衛兵憤怒的表情和手中端起的硬弩!


    贏鑾擺了擺手,讓身後的侍衛收起了腰刀,他定定的看了一眼閃丹和凡遞剛:“或許我是錯了!我在這裏也幫不上什麽忙,先走了,這裏可就交給你們!對了,下令給城裏的軍民,不許任何人私自閱讀、這些信件,違令者殺!”


    看著在侍衛的攙扶下上了馬車,緩緩離去的贏鑾,凡遞剛默然了一會,拍了拍老友閃丹的肩膀:“你我這時還是冷靜一些為好!城裏有內奸!這些信件上竟然連皇帝陛下霸占茲軋大帥的妻子的事情都寫在了上麵!這可是比較秘密的事情!不是一些大富大貴者是不可能知道的!要小心啊!”


    閃丹苦笑道:“老友,我也不對你說假話,敵軍的強大絕對不是我們這區區五萬軍隊能夠抗衡的!我甚至懷疑能不能堅守一天!你也看見了,他們的床弩在煙夢城的四麵都架設了起來,數量絕對不小!而且我懷疑他們既然擁有了這種可拆卸、組裝的床弩,那麽他們同樣也就擁有了那種移動式的簡易投石機!雖然不能跟我們城內的大型床弩和固定座式投石機相比,但殺傷力也非常大!如果再有內奸,我無法想像我們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凡遞剛怔怔的看著閃丹:“如果根本等不到尚日**隊抵達漢堂關,煙夢城就會告破,那麽我們是不是要為城裏的軍民和那該死的昏君以及我們尊敬的皇後陛下、王子陛下、公主陛下謀劃一下另外一種可能的出路呢?”


    “可惜王子陛下今年也才十歲!”閃丹眼裏露出一絲無奈:“否則我會在早幾年不顧一切的除掉這個昏君!輔佐王子登基!現在一切都晚了!首相大人,我是軍人,對這些政治上的妥協與談判實在不在行,一切由你看著辦!我絕對信任你!”


    “你,你確定肯定堅守不了幾天?”看著閃丹點了點頭,凡遞剛有點猶豫的說道:“我到皇宮跟皇帝陛下再細細剖析一下吧!你放心,即便加入飛龍自由國,我們朝海族至少不會低於赤彎族的地位,起碼也是自治!”


    閃丹拉住凡遞剛的手:“能拖就拖!萬一出現奇跡,尚日國大軍抵達漢堂關,一舉消滅了那裏的飛龍軍,我想這裏的敵軍也不會不考慮後果,他們一定會撤退!”


    “你說得對!我先派人跟他們聯係,讓他們等我們商量幾天。”凡遞剛一臉苦笑:“我擔心的是他們會不顧一切,在明天早晨就瘋狂進攻!你也要做好一切戰鬥的準備!”


    凡遞剛坐上馬車,慢慢來到了皇宮護城河邊,還沒有踏上幽雅、精致的石拱橋,一匹快馬飛快的趕了過來!


    “什麽人?下馬!首相大人在此!”凡遞剛的護衛抽出腰刀護在了馬車邊。


    “啊!首相大人”馬上的軍士翻身下馬,跪倒在地:“首相大人!大事不好!西門的兆坊將軍帶領手下五千多士兵打開城門,投降飛龍軍去了!”


    “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情?為什麽沒有通知閃丹大帥?”凡遞剛急忙從馬車上走了下來,抓起地上的士兵問道:“有沒有打起來?”


    軍士抬起頭回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已經有另外的人奔向東門向閃丹大帥報告去了!這裏離西門較近,我先到了!今晚守衛西門的都是兆坊將軍的嫡係部隊,沒有發生什麽衝突,他們也沒有獻城給敵軍,隻是獨自離開了。”


    “你先去吧!我向皇帝陛下稟告此事!”凡遞剛揮了揮手,心情一下降到了冰點:兵變!這是守城方最怕出現的事情!竟然在雙方還沒有交戰的第一個晚上就發生了!而且一次就是五千多人!


    兆坊?啊是他!凡遞剛的心裏一陣的酸疼:這不是茲軋大帥的妻兄嗎?也就是贏鑾昏君的皇叔唯一的外孫!茲軋妻子梵嘉琳的哥哥,鸞綸的兒子!


    凡遞剛渾身有點顫抖:作孽啊!這怎麽能怪人家反出煙夢城沒有打開城門迎接飛龍軍進入煙夢城已經是他最大的克製限度了!


    進入皇宮,問了一位當值的太監總管,這位被閹了的人也有點怒火:“還不是在那什麽飛花夢蝶宮嗎?剛剛一進來就怒氣衝衝的直奔那裏去了!”


    凡遞剛聽了更是心頭火起:這個昏君!這什麽時候了,還想著荒他老子就奇怪了!怎麽這雜碎到現在竟然還沒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一路疾走,很快來到了禦花園。侍衛還想攔住,凡遞剛冷冷的瞪著他們:“再不讓我進去,或許你們怎麽死的都不明白!讓開!”


    凡遞剛拿開侍衛的刀:“煙夢城發生兵變!我要趕緊跟皇帝陛下商量這個事情!”


    慢慢推開大門,裏麵的侍女漲紅了臉,緊張的說道:“首相大人請留步,皇帝陛下正在,正在,你,你千萬別進去!”


    嗯?又有什麽古怪?一般的宣估計這些見多不怪的宮女都不會臉紅了,現在怎麽臉紅到脖子上?還這麽緊張?


    凡遞剛猶豫了一下,想想軍情緊急,也不再顧慮了!


    他看了看宮女:“現在沒有時間了!許多事情我也不能對你解釋!我現在必須馬上見到皇帝陛下!他不在大廳在哪個房間?快說!”


    凡遞剛身體晃了一晃,差點昏過去!這該死的昏君!這!這還算是一個人嗎?


    他咬了咬牙,臉色鐵青的走向了那間叫做仙夢的房間,走到門口,隔音效果極佳的房間裏麵傳出了一陣陣讓凡遞剛無法忍耐的極為淒慘的尖叫聲!


    凡遞剛再也忍耐不住,猛的推開了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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