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與神姬即將大婚,婚期就定在今日,還請各位仙家賞臉親蒞。”


    和蓬萊一張張遞請柬的嚴謹態度不同,麒麟神君的通知方式簡直隨意到令人發指,一個千裏傳音就把人打發了。


    雖然沒啥儀式感,但也讓一直在蹲守消息的眾神仙們齊齊驚掉了下巴。


    這啥?


    他們沒有老昏頭吧,這還是天界曆嗎?


    老祖宗被個不滿萬歲的毛丫頭求親就算了,還答……答應了?


    並且草率的直接就宣布原地成婚了?


    荒唐,實在荒唐,這輩分都串亂了呀!!


    眾仙麵上笑意盈盈的答應,心裏罵罵咧咧,提上賀禮就是一個馬不停蹄爭分奪秒的往南荒趕。


    實力演繹什麽叫口嫌體正直。


    ——


    南荒。


    千晚坐在帝君對麵,一雙冷眸直勾勾的盯著他看。


    她手裏無意識的盤著個茶杯,隻是那猶豫糾結的指腹,都快把杯壁的印花給盤禿了。


    麒麟懷抱劍匣靠在門外,隱約能感受到裏頭的氣氛有些不對勁。


    怎麽形容呢,就是有那麽一丟丟修羅場的氣息。


    兩相沉默的氛圍下卻能感受到暗流湧動的無形漩渦,稍有不慎便會把他這個局外人也扯進去。


    僵滯了至少五個回合打架那麽久,麒麟甚至已經腦補完了幾輪勝負,才聽到千晚終於開口,打破了沉默。


    “北濯,我想娶你。”


    麒麟:娶????


    平地一聲驚雷,就這麽突兀的炸響在麒麟耳邊,他猝不及防嚇了一跳,手裏的劍匣差點摔在地上。


    帝君捭闔神界的這億些年,哪位仙家見了不是畢恭畢敬,還從未見過有誰敢如此大放厥詞。


    麒麟默默無語的背過身,好不容易找到個能打的架友,這回又給謔謔沒了。


    他已經預料到帝君會狠狠震怒,那場麵定是……


    麒麟想了都直搖頭。


    帝君撫摸著一年蓬的花瓣,聞言淡淡的笑了笑,“為何?”


    麒麟:嗯?帝君是被氣魔怔了嗎,居然還笑?


    千晚擱下茶杯,緩慢抬眸,看著他的目光有些炙熱,“我在南荒所鑄的婚殿,是為你,那些精致香具,是為你,奪仙藤結下三魂咒印,也是為你。”


    “如此,帝君還想問我為何麽?”


    北濯指尖微頓,轉頭看向她,“你……”


    千晚眼眸微微泛紅,“你說,想要生生世世伴我身邊,難道隻是戲言?”


    可神應了。


    天神的愛,一旦給出,便是轟轟烈烈,至死方休。


    “不。”


    出乎意外的,北濯愉悅的翹起眉梢,眼尾淚痣漾起熟悉的溫柔繾綣。


    “阿晚,我從未忘記……是你忘了我。”


    在修真界,他眼睜睜看著她墮入虛無,喚來本體才堪堪壓製住孤擲一注的將離,再度將他封印回去。


    可等他回過神來,再去收取她那些散落的魂靈,卻發現來不及,隻好拚盡修為湊好大部分,隻要神格還在,便不會覆滅。


    他回到天界,將她送去光明神殿休養,一直等到她醒來,卻不見那個口口聲聲說把他當作道侶的阿晚,反而等來她忘了曆劫的經過,並且要與蓬萊的仙家成婚的消息。


    他想過去搶婚,那些仙族懼怕他的實力地位,斷不會與他作對。


    可是……如果阿晚忘記了與他的經過,他搶回來,又有什麽意義呢?


    他便耐心等著,等她自己想起來,甚至重新喜歡上他。


    隻是讓月老幫了個小忙,提醒她南荒仙山還有位戰力卓絕的神。


    可這兩個月,他日日出現在殿門外,她卻依然是那般寡淡冷清的模樣,他甚至以為,阿晚不會再喜歡他了。


    幸好……她想起來了,在她要與另一個人的大婚前夕。


    千晚安靜的聽他講完,輕撫上他眼尾的淚痣,微微仰頭,在他眼尾輕柔的落下一吻。


    “是我想起的太晚了,可現在知道你一直在等我,我便歡喜得不行。”


    北濯摟緊她的腰,眸色微黯,看著竟是有幾分委屈,“阿晚……你說的娶我,可不能食言。”


    千晚勾起唇角,在他唇上又霸道的印上一吻。


    “娶,今天就過門!”


    終究,還是把姑奶奶心心念念的那人綁到了神殿。


    月老捋了把不存在的胡須:哪怕這人是您老祖宗?


    某神:閉嘴,已經不用桃花鏡了,立馬從本神意識流裏滾蛋。


    月老幽怨的蹲地畫圈圈:……神姬,您倆的紅線還是小仙牽的呢。


    千晚蹙了蹙眉:哦對,提醒到了,你記得加班處理下,把本神的名字寫在帝君旁邊,每一本都要寫。


    給自己找事的月老:……狠狠地後悔了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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