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點,三清觀。


    一大清早,道觀門口就熙熙攘攘的擠滿了人,沿街不知怎麽也多了些賣小食的攤位。


    原本就是市區裏,人群鬧哄哄的,顯得更吵了。


    吱呀一聲。


    深褐色的道觀門被拉開,露出一條縫。


    穿著藏藍色道袍的小道從裏走了出來,對著前頭舉著手機想湧進來的人擺了擺手。


    “本觀不奉香火,客人若是想上香祈求神靈庇護,可以去隔壁靈音寺禮佛。”


    “小道長,我們是來買符的!”


    “見清散人在嗎?我想讓她給我簽個名。啊……徐棠道長在也行!”


    “不礙事,我們就想在道觀裏轉轉,捐點功德!”


    “……”


    見清還沒說幾句話,就被此起彼伏的人聲給淹沒了,鬱卒的隻想扶額。


    自從前天散人從g市回來,道觀每天都擠滿了人,從早到晚,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不是來看萬鳥朝鳳的,就是來這兒蹲淩菲的。


    還有一些小姑娘自稱是見清散人的老婆粉,天天來道觀,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嫌悶,倒是和附近常來納涼的大爺大媽們聊的興起。


    這哪裏還像是平時客流凋零的道觀?


    不過徐棠道長說了這都是潛在客戶,得哄。


    元清擠出個笑臉,“客人們盡量小聲些,擾了道長們清修就不好了。”


    雖然這個“們”也就三個。


    但輸人不輸陣。


    另一邊,靜室。


    隻見窗邊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扇屏風,上麵用軟銀絲精繡的蝴蝶蘭栩栩如生,幾縷檀香從爐裏嫋嫋飄起,擋住了外頭的燥熱和喧鬧。


    千晚散了早課,將拂塵隨手搭在窗台上,這才看見跪坐在團蒲上的年輕男人。


    “安先生。”


    安平見到她,連忙神色激動的合手道謝,“我這回,是特意來謝謝沈道長的,前天我夢見了母親。”


    他終於看清了母親的樣子,比別人描述的還要溫柔。


    母親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說她有多遺憾沒有參與他的人生,還說她來生也會過得很好,不要擔心她……


    安平閉了閉眼,眼眶濕潤。


    “母親暴病離世的時候,我還在國外留學,父親從來不讓我見她,連名字都三緘其口……我偷偷查了很久,才查到安富商場有問題,秘密請了許多大師去看,但是他們都不敢沾惹因果,也畏懼我父親的權勢。”


    也幸虧道協有個叔叔曾經是母親的知交好友,才幫他想出這個“冠名讚助”的辦法。


    不然他還不知道母親會被囚禁多久。


    提及這件事,安平悲痛的握緊拳,眼眶因憤怒而泛紅,“沈道長救了母親,對我有大恩,我願意每年來道觀清修七天。”


    “……沒必要。”三清觀一共就這麽幾隻人。


    來了占地方。


    “我看觀裏寮房不太多,還想給道觀捐棟樓,外加幾個歇腳的涼亭。”


    千晚眼角抽了抽。


    這安平不愧是g市首富之子,捐功德方式都如此標新立異。


    “安先生不需要這麽客氣,外單的價錢結算了就可以,觀裏人少,再多的樓也是閑置,不符合市裏倡導的資源節約。”


    “這……的確不妥,道長說的有道理。”安平一臉受教的點了點頭。


    其實是怕麻煩的某神:……


    “那我給三清觀捐個綜藝節目和專欄吧,沈道長不要再推辭了。”


    千晚:“……”


    安平是個實幹派,直接就拿出手機給秘書打電話,讓集團旗下的傳媒公司盡快出方案。


    千晚正想拒絕,徐棠匆忙走了進來,神色有些凝重,“散人,傅先生昏迷了,現在人在醫院。”


    千晚眼神驀地一沉,“怎麽回事?”


    傅凡身上戴著她特製的香囊,就差沒刻上她迦葉千晚的名號,哪怕是判官來了也得給幾分薄麵。


    而且這幾日卜卦也是大吉。


    徐棠也不知道情況,“傅太太打電話來,聲音聽著很慌亂,沒太說清楚,隻說想讓您有空了去看看情況。”


    千晚皺眉,冷抿著唇,“我現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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