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晚拿了紗布,再從一堆瓶罐裏翻出個能止血的。


    隨手糊了一坨藥草膏在女人手腕上,唇中念詞。


    莫桐忍不住腹誹:這看起來黑不拉幾的玩意兒……


    能有用嗎?


    誰知道隻是一眨眼的功夫,女人手腕的血竟然就真的止住了。


    另外幾人隻感覺世界觀徹底被洗刷了一遍。


    去醫院都沒有這麽快的好吧?


    徐棠見傅母幾人投來問詢的眼神,微笑著解釋。


    “十道九醫,常有道友來三清觀交流醫術,也有客人會千裏迢迢過來,求治些疑難雜症。”


    “散人師承慧圓道長,所以熟悉醫道。”


    “像止血正骨這種,比較簡單,那些需要動手術的,還是要及時送去醫院的,免得貽誤了病情。”


    當然,治也是可以的,就是過程比較匪夷所思。


    按哲學分類來講,他們治病的過程,基本上就是形而上學唯心主義。


    很容易被人當成神棍……


    傅母一知半解的點了點頭,看著低著頭專心包紮的千晚,心裏感歎,這道長要學的東西,也太多太雜了點吧。


    看著沈道長也才二十出頭的樣子,竟然什麽都會。


    再想想自己那個成天隻知道打遊戲混日子對什麽都事不關己的小兒子……


    得,甭提了。


    果然好孩子都是別人家的。


    傅凡敏銳的感覺到傅母有些嫌棄的眼神,嘴角扯了扯。


    不出所料。


    肯定又在吐槽他經常打遊戲這事了。


    他也懶得解釋。


    “咳…咳…”


    躺著的女人慢慢轉醒,看見身邊穿著道袍的千晚,神色激動,猛地拽住她手腕。


    “你是道長?求道長幫我!”


    千晚皺眉,“先冷靜,慢慢說。”


    女人快速摘下口罩和墨鏡,露出一張清純精致的臉,還沒說話,竟然先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一旁站著的莫桐看她有點眼熟,連著瞄了好幾眼。


    想起來是誰,震驚的張大嘴巴,不確定的問道,“你……你是淩菲?!”


    淩菲,當紅小花旦。


    選秀出道,因為甜美清純的長相和獨特的人設在一眾練習生中脫穎而出。


    剛出道就堪比頂尖流量。


    綜藝、代言、網劇,大ip瘋狂跟上,喪心病狂的病毒式營銷讓她成功混到了個國民妹妹的稱號。


    資源好到令人噴飯,但是她家境背景都普普通通。


    所以被很多牙酸的扒主暗戳戳的說她同時有好幾個金主在捧。


    隻不過那些緋聞被證實都是捕風捉影,根本沒有實錘。


    可淩菲居然來了道觀,手腕上還有傷……


    這很難讓人不浮想聯翩啊!


    淩菲一怔,聽見有人認識自己,警惕的戴上口罩,矢口否認,“我不是,你認錯人了。”


    莫桐:……不是你戴口罩幹嘛。


    徐棠了然。


    對著另外幾人歉意的笑了笑,“這位女士應該有話想單獨對散人說,幾位要不隨我去客堂坐會吧,道觀的茶點還不錯。”


    畢竟是人家的隱私。


    傅母很是知趣的告辭,“道長有事忙,我們也不打擾了。”


    徐棠點頭,將幾人送到走廊外,“客人以後還有事,隨時來三清觀。”


    他說著邊拿出賬本,微笑著看向傅母,“傅女士,一共六十萬,您是支付寶還是微信?”


    傅母笑嗬嗬的拿出手機,“支付寶。”


    徐棠熟練的從賬本夾層裏拿出一張收款碼,這動作他做起來竟然一點都不媚俗違和。


    反而無比流暢自然。


    莫桐嘴角一抽。


    絕對是因為這張人畜無害的臉吧……


    ……


    千晚將一杯茶推到淩菲麵前,“可以講了。”


    淩菲神情一凜,她兩手握著茶杯,好不容易冷靜下來的情緒又起了波瀾。


    想起自己的請求,淩菲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她。


    期期艾艾的開口,“道長,我……我想找個人。”


    千晚眸色清冷。


    “……找人去警察局。”


    淩菲抖了抖,看著又像是要哭的樣子,“道長,我……我想找的那個人,已經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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