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陛下,有人撕了皇榜!”


    楚乾眼睛立馬瞪直:“宣,快!”


    身旁的太監趕緊尖著嗓子叫道:“宣——”


    楚乾看著殿下跪著的人,雖然他胡子拉碴,身上的衣服看起來也有好幾個月沒洗了。


    但是楚乾卻絲毫不在意,他走近,問:“你見到過畫中的女子和小孩?”


    那個人一看到皇帝,立馬嚇得腿軟。


    湊得近的楚乾甚至嗅到了一股尿騷味。


    周圍的大臣想要離得遠一點,但是卻不敢挪動分毫。


    瞬間,還不待楚乾再次詢問,那個人不住的磕頭:“草民有罪,草民有罪。”


    “草民為了錢,欺騙了陛下……”


    楚乾心中一涼。


    又是假的。


    已經兩年過去了,數不清的人揭了皇榜,但是真正說見到夢雅的人,一個都沒有。


    楚乾沒再管這個人的死活,他頹然的下朝然後去禦書房批閱奏折。


    *


    “娘親!”


    兩年的時間,楚輝已經從一個瘦瘦巴巴的小不點長得白胖白胖。


    看起來可愛極了。


    而且在夢雅的悉心教導之下,他學會了說話。


    再也不複之前那個自閉的小孩。


    “先生。”


    跟在楚輝後麵跑著的是私塾的學生。


    他們年齡不一,有的已經十七八歲,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有的才九歲十歲,正是最頑皮的時候。


    但是他們都很尊敬夢雅。


    他們知道夢雅先生的學時一定在村長之上。


    而且夢雅先生還知道很多很多東西,比如縫製好看的衣服,還會教他們下圍棋!


    “先生,我來拎水。”


    那個十七八歲的少年很快從夢雅手中接過水桶,朝著夢雅的房子走去。


    這兩年來,夢雅通過自己教書賺來的錢蓋了一座小院子,就在私塾後麵不遠處。


    平日裏隻有她和楚輝兩個人生活。


    夢雅笑道:“大石頭,你要成親了吧。”


    那個被稱為‘大石頭’的青年立馬臉紅起來。


    “不是的,先生,我要出去試著參加科舉了。”


    夢雅突然間腳步一頓,差點摔倒在地上。


    “先生?”


    夢雅趕緊調整神態:“你、你要出去?”


    大石頭說:“是啊,先生有需要帶回來的東西嗎?”


    夢雅趕緊搖搖頭,然後裝作不經意的說:“你們其他人就散了吧,好好背書。”


    其他的學生們都回家了。


    大石頭把水桶給夢雅放在院子裏,正準備走。


    夢雅突然叫住他:“陳石。”


    陳石趕緊站直了,一般先生都是叫他們小名,既然這次叫了大名,那自然是有要緊的事情。


    夢雅說:“你要出去,我想,你幫我帶一件東西出去。”


    陳石立馬應道:“是。”


    夢雅說:“看在我教了你兩年的份上,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


    陳石正色道:“是。”


    夢雅鬆了一口氣,在古代就是這一點好,當了別人的老師,他幾乎就會無條件的聽從你。


    她匆匆回到裏室,研磨,在宣紙上畫了三個人。


    兩個大人,一個小孩。


    正圍著院子中間的鍋在吃東西。


    案幾上還擺著各種蔬菜的盤子。


    夢雅仔細的看著這張圖,然後輕輕的吹幹墨汁。


    “這張圖,你就丟在府衙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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