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歎了口氣,自己半夜看見雨下的太大,又是刮風又是打雷,就起床看看窗戶關嚴實了沒,結果發現平安已經收拾東西離開了,在桌子上留了個紙條:“感謝招待,平安還有事要做,事成之後再來拜訪。”


    “可是這麽大的雨,讓我老太婆怎麽放心的下啊!山路可不好走!”


    正想著,一聲隱隱約約的槍聲在雷電中遠遠傳來,但是又聽得不是太清楚,老太婆一張臉擠到了一塊兒,看著槍聲傳來的地方,思前想後還是穿好雨衣拿出一把雨傘。


    “那邊都是些不好惹的人啊,希望平安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


    剛走出門一會兒,老太婆發現身後跟了個穿著袋鼠雨衣的小尾巴,打著一把喜羊羊兒童傘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麵。


    “芋頭!!你怎麽也起來了??”


    芋頭滿不在乎的說道:“你去找大蟈蟈,我也要去,我闊肆家裏唯一的男人!”


    老太婆舉起手想打下去,半天又忍住了,歎了口氣道:“行,跟我一塊兒去,牽著奶奶的手,注意安全。”


    暴雨在黑色的夜晚中瘋狂的往地下擊打,樹木在暴雨中搖晃抵抗著黑暗和雨水的衝擊。


    漫天的暴雨和雷電聲掩蓋了太多東西,也掩蓋了位於半山腰別墅的這場追逐。


    龍剛喘著粗氣往警察局一直跑,隻要跑到那裏就能夠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這個人不知道打了什麽藥,力量大,速度還快,幸好被自己所說的東西所影響,才給了自己一點機會。


    隻是不知道自己花重金雇傭保護自己的殺手跑到哪裏去了,大哥給自己介紹的專家怎麽會這麽不靠譜!


    平安丟下了井蓋,插著短刀往前奔跑著,身上因為槍傷所造成的行動不便,一時間沒有追上龍剛,但是也在夜色中飛快的接近。


    龍剛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平安已經離自己隻有十幾米遠了,頓時嚇得魂飛魄散。


    忽然,雨中一老一少兩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平安大哥!平安大哥你在哪?”


    龍剛聽到這兩聲喊話心中一喜,連忙衝了過去。


    平安心道一聲不好,捂著肚子加緊了速度。


    “賴賴!平安大鍋鍋怎麽半夜到處跑啊!真肆不懂事啊!”


    芋頭繼續往前走,看見前麵一個男子的身影跑了過來,老婆婆伸手把芋頭護在身後,警惕地看著龍剛。


    龍剛哈哈大笑一聲,一把把老婆婆推到在地上,伸手把芋頭抱進懷裏。


    芋頭正疑惑之間被抱在了懷裏,脖子被龍剛的手掐住,幼嫩的脖子瞬間就出現了一道紅印。


    血跡從平安身上活著雨水流下來,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無奈的看著老婆婆:


    “哎,奶奶,你們半夜不好好睡覺跑出來找我幹嘛?”


    心中半是煩躁,半是溫暖的看著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婆婆,平安拿起短刀慢慢逼近龍剛。


    “嘖!”


    別墅頂的狙擊手砸吧了一下嘴,看著目標終於停下,卻被一顆大樹遮住,往地下吐出一顆不知道嚼了多久的檳榔。


    “目標實力很強啊,要是能遠處解決就好了。”


    狙擊手輕輕撫摸了一下狙擊槍,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橫貫整張臉的刀疤也隨之像一隻活過來的蜈蚣一樣在臉上扭曲著身體。


    “不過我也很久沒有痛痛快快的殺一場了。槍械實在是讓人上癮啊。也罷,今天就讓你這個毛頭小子見識一下我血手人屠丁恒立的厲害。畢竟血河會會長龍傲也是花了大價錢雇傭我的,可不能讓龍剛這小子就死在這裏。”


    刀疤臉從腰間摸出一副泛著寒光的金屬拳套戴在手上,幾個跳躍消失在了夜色裏。


    另一邊,龍剛看著慢慢接近的平安,一邊後退一邊使勁掐住了芋頭的脖子,芋頭整個人都因為喘不過氣而漲紅了臉,很快就暈死了過去。


    “別過來!你要是再過來我就掐死他!!”


    平安皺了皺眉頭,停在了原地。


    龍剛看見有效果,鬆手哈哈大笑了起來:“自古女人小孩誤事,你這種人,就算是擁有了實力又如何,還不是隻能被我們像螻蟻一樣玩弄在鼓掌裏!”


    平安抿著嘴,目光深沉的看著龍剛:“所以這就是你妹妹被殺之後,你們兄弟兩走上黑道的原因嗎?你們這麽做,和那些畜生又有什麽區別?”


    “哼!你調查的倒是挺清楚!”龍剛張狂的表情收斂了起來。


    “這個世道,隻有黑,和更黑,無非是看誰黑的更有水平罷了。就是從我妹妹死那一刻開始,我們才領悟到這個道理。現在的你,和我們相比,又有什麽區別,你的手上就幹淨了嗎??!!”


    平安緩緩往前移動了一步。


    “我隻殺該殺之人。”


    平安身後一個人影慢慢靠近,龍剛看了一眼,哈哈大笑起來,使勁兒把芋頭往往平安所在的地方丟了過去。


    “你的小女朋友就是因為你死的,今天看看又有一老一少兩個人為你陪葬!你這個廢物!”


    平安伸手正想要接住芋頭,突然感覺身後一陣勁風襲來,電光火時間思索了一下,還是往空中一跳,伸手接住了芋頭。


    刀疤臉使勁渾身力氣從後兩拳打在平安背上,平安隻感覺一股巨力從背上襲來,鋼鐵般的拳頭仿佛快要把自己的脊椎都打成兩截,隻好借力落在了一邊,吐出一口鮮血,把芋頭放在地上,輕輕把一絲真氣度到芋頭體內,整個人困頓在地上,背上傳來一陣劇痛,一時間竟然站都站不起來。


    龍剛一溜小跑跑到刀疤臉麵前,不滿的看著他:“怎麽回事啊?我哥花這麽多錢雇你,你怎麽這會兒才出來?這麽多錢就是給你開小差的?你知道我死了多少兄弟嗎??!怕死就早點說!”


    刀疤臉臉上的肌肉抽動了一下,忍住脾氣對龍剛微笑了一下“


    “事發突然,本來想用槍,但是他動作太快了,一直沒有找到開槍的機會,這是我的失誤。”


    龍剛哼了一聲,指著平安:“那就快去把他弄死!!隻要弄死了我自己再多給你兩百萬!!”


    刀疤臉微微頷首,雙手在空中碰撞了一下,發出清脆的響聲,一個附身衝了上去。


    平安抬起頭看著急速靠近的刀疤臉,這一會兒運起易筋經快速修複著背上的筋脈,已經暫時恢複了幾成行動能力,但是依然裝作無法行動的樣子,等待著刀疤臉露出破綻。


    大雨從兩人臉上飄過,天上又打了一道雷電,照亮了在場的幾人。


    刀疤臉左手虛握,附身一拳就往平安太陽穴上打去。


    眼看著拳頭快要落在平安臉上,刀疤臉甚至露出了殘忍的笑意,已經在思考等下要用怎樣的手法來虐待這個難得的獵物了。


    突然,平安腦袋猛地往旁邊一閃,左手猛地出拳打在了刀疤臉右手關節上。刀疤臉瞳孔猛然放大,感覺關節像被狗熊拍過一樣受到重擊,整個右手都失去了知覺,連忙收回左手,在地上一個打滾閃到了平安身後,用左手往平安身後打去。


    平安腰背重傷難以轉身,隻好伸出手臂往後擋去。


    鐵手套上猛地伸出了細密的鋼刺,一瞬間隨著拳勢打在了平安胳膊上,直接把平安的胳膊紮了個透徹。


    “啊!!”


    平安右手肩膀本來就有槍傷,左手胳膊又硬生生吃了一拳,隻好掄起拳頭逼開刀疤臉,往後一跳,捂著胳膊尋找機會。


    刀疤臉忌憚平安的巨力,也捂著右手,看著平安,一時不敢上前。


    龍剛在一邊看的心中煩躁不已,自從兄弟兩成立了血河會,自己作威作福了這麽多年,什麽時候受過這種氣!對著刀疤臉吼了起來:


    “廢物東西,偷襲都把別人打傷了還拿不下,你他嗎這三腳貓功夫學別人耍什麽武功,你他嗎拿槍啊!”


    刀疤臉轉身惡狠狠地看了龍剛一眼,嚇得龍剛一時間不敢說話。


    平安趁這個機會拔出短刀,踩著碎步上前,用自己和十八銅人對練出的招式幾刀劈了下去。


    刀疤臉舉起拳頭接連格擋下,兩人越打越激烈,你一刀我一拳,在雨中快速的穿插走位,兵器相接的聲音在雨中叮叮當當的不停傳來。


    平安雙手握刀一刀砍向刀疤臉行動不便的右手,刀疤臉隻好拿左手握住這一刀,平安趁機鬆開短刀,一拳打向刀疤臉的腦袋。


    刀疤臉在原地往後彎下身子,整個人橫了起來躲過這一拳,並把短刀刀尖對著平安丟了過去。


    平安一個旋轉,刀尖在衣服上擦過,往身後飛去。


    平安伸手往後握住了正在移動的刀把,喘著粗氣看著刀疤臉。


    “鐺!鐺!鐺!”


    刀疤臉用鐵手套鼓了三下掌,臉上的刀疤都舒展開來。


    “有些年頭沒又遇見這麽厲害的對手了,好一招借花獻佛。”


    平安咧開嘴笑了一下:“你也不差,這一招鷂子翻身沒使出來你可就死定了。”


    龍剛在一邊越看越不是滋味兒,衝著刀疤臉大吼起來:


    “快點弄死他,你這個廢物,找你還不如找條狗!!”


    刀疤臉搖搖腦袋,彎腰從地上撿起一塊尖銳的碎石,對著平安說道:“你聽見狗叫了嗎?”


    平安點點頭:“聽見了,還挺大聲的。”


    刀疤臉哈哈笑了一聲,轉身把碎石朝著龍剛處一丟。


    龍剛臉上耀武揚威的神情還沒消散,腦門就被碎石打破,直挺挺往後倒在了地上。


    “沒見過世麵的東西,就算他大哥龍傲來了也得叫我一聲丁哥,還有他在這裏囂張的份兒。”


    刀疤臉對著平安點點頭。


    “那麽,我們就在這裏分個生死吧,雇主都死了,我總要把活口滅幹淨啊。”


    平安也點點頭:“當是如此。”


    說完握緊短刀,兩人再度衝撞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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