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靈宗門下的格局與縹緲宗大不相同,縹緲宗對眾弟子采取一視同仁的態度,而禦靈宗卻剛好恰恰相反,他將宗門分為外門和內門,外門弟子占了絕大多數,他們大都是中上之資,而內門弟子則是將其的稀少,盡皆千裏挑一的修仙奇才。≥


    外門弟子所駕馭的靈蟲大都是極其普通之物,可是威力卻不容小覷,想想那種靈蟲鋪天蓋地而來的場景,就讓人感到頭皮麻。至於禦靈宗的內門弟子,更是了不得,無一不是身經百戰,天資卓越的精英,不僅一身道法深不可測,連飼養的靈蟲也是比外門弟子厲害上許多,很多內門弟子的本命法寶甚至是在“太古靈蟲榜”上赫赫有名的靈蟲。


    凡是可以登上“太古靈蟲榜”的靈蟲,皆是集天地之造化的產物,它們不僅殺傷力巨大,而且防禦力也極其之強,尋常的仙術根本難以傷其分毫,真可謂是刀槍不入,水火不侵。


    當然,正所謂福禍相依,這些靈蟲的繁殖能力卻不盡如人意,而且“太古靈蟲榜”上越是排名靠前的靈蟲,數量越是稀少。至於排名前幾的靈蟲,據說已經在這個世間徹底的絕種,上萬年以來再沒有出現過。


    由於高高在上的地位,造就了禦靈宗內門弟子嗜殺成性,高傲自大的性格。


    千年之前,曾有一二流宗門無意間得罪了一名“禦靈宗”的內門弟子,結果瞬間激起了那人滿腔的怒火,他大神威,僅僅隻是放出了十幾隻靈蟲,便在一夜之間,將那個二流宗門的所有弟子屠殺殆盡,甚至連孩童都沒有留下,真可謂是狠辣之極。


    按理來說,這位禦靈宗的弟子所造成的滅門慘案極其的令人指,應該有人出來主持公道才是,可是各大門派再三考慮之後,卻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保持沉默,沒有任何人願意出來指責,畢竟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修仙界,這是時常生的事情,被滅門隻能說明你沒本事,怨不得別人,更何況誰願意為一個二流的宗門強出頭呢,還是個已經被滅門的二流宗門。


    若是因此而得罪禦靈宗的那群家夥,實在不是什麽明智之舉,禦靈宗的內門弟子地位極其之高,皆被禦靈宗當做寶貝一樣的供養起來,一旦有人和內門弟子為敵,那便意味著與整個禦靈宗為敵。這需要付出的代價,絕不是修仙界任何一個宗門可以承受的,包括縹緲宗在內。


    火龍穀內,青年文士此刻已然蘇醒過來,他目前的境界已經由鍛體五層跌落至鍛體三層,足足兩個境界,想想當年為了突破這兩層境界,耗費了自己多大的心血,青年文士就感到黯然神傷,如今恐怕隻有從頭再來了。


    “師兄,我們已經把這火龍穀徹底找遍了,並未尋到那‘神靈聚元草’,是不是您得到的消息有誤?”


    那些禦靈宗弟子中,有一人長得略嫌老相,滿臉的周圍,他眉頭緊蹙,考慮再三之後,還是緩步走上前來,朝著青年文士深鞠一躬,對其恭敬地問道。他的聲音略微帶有一絲顫抖,似是對這青年文士極其的懼怕。


    這名禦靈宗弟子的年紀看起來比青年文士要大上許多,但是因其身份地位不同的原因,故而隻能喚他作師兄。


    青年文士聞言,陰沉的臉龐之上閃過一絲厲色,他原本就因為境界的滑落而心煩不已,此刻竟然還被人澆了一頭冷水,不由得怒火攻心。


    青年文士轉過身去,閃電般地伸出手掌,死命地掐住那名禦靈宗弟子的脖頸,將其不甚高大的身體提了起來,怒聲喝道:“你再敢給我說一遍試試。”


    青年文士手上的力道極大,勒的那名禦靈宗弟子臉色鐵青,額頭的青筋根根凸起,險些喘不過起來。


    “師兄,您請息怒,高義他不會說話,那神靈聚元草肯定是藏在某個隱蔽之所,隻是我等尚未現而已。”


    其餘的幾名禦靈宗弟子見狀,害怕他會被青年文士活活掐死,連忙走上前來求情,青年文士這才稍減怒氣,他一鬆手,將那名叫高義的禦靈宗弟子狠狠地丟在地上。


    青年文士仿佛依舊有些不解氣,他抬起腳來,朝著高義的肚子又死命地踢了幾下,痛的高義捂著肚子,蜷成一團躺倒在地上。青年文士的這幾腳用盡了渾身的力氣,高義感到自己肋骨都要被踢斷了。


    “消息絕對不會有錯,那神靈聚元草肯定位於此地,你們再去仔細的找找,一處地方也不要放過。”


    青年文士的眼神散出嗜血的光芒,似乎對這幾位外門弟子的辦事效率極其的不滿,他陰冷的目光在那幾名禦靈宗弟子臉龐之上掃過,他們連忙把頭深深地埋了下去,唯恐一個不小心再次激怒眼前之人。


    高義此刻也是強忍著疼痛,捂著肚子爬將起來,畢恭畢敬地俯立於一旁,仔細地聽著青年文士的訓斥,隻不過他的眼神中暗暗掠過一絲殺機。


    “再給你們三天的時間,若是還尋不到,你們就自己回宗門領取責罰吧!”青年文士冷哼了一聲,將手倒背至身後,不再言語。


    那幾名禦靈宗弟子連忙點頭稱是,他們隨後禦起各自的蟲雲,朝著遠方急的掠去。他們可不敢忤逆青年文士的意思,即便是他此刻想拿自己出氣,也隻能咬著牙認下來,畢竟青年文士陰狠殘暴的行事手段,與其長期相處的這幾位同門可是最為清楚不過,絕對是個披著人皮的禽獸。


    “早就懷疑他不會安什麽好心,我這次真的是太急功近利了,竟一不小心著了他的道兒。”


    青年文士心中很是憤恨,微風吹拂起他的衣擺,露出了腰間的一塊兒綠白相間的玉佩,其上一麵雕刻著“禦靈宗”三個大字,另一麵則鐫刻著一個“內”字,原來這個看似陰險狡詐的青年文士,竟然是禦靈宗以蠻不講理聞名於世的內門弟子,怪不得其他幾位對他這麽的尊敬和忌憚。


    在高傲自大的內門弟子眼中,那些外門弟子連給他們提鞋都不配,又怎麽可能得到他們的尊重?故而在青年文士對那些外門弟子頤指氣使的時候,他們也隻能選擇默默的忍受,不敢有著絲毫的怨言。


    青年文士對師弟金鵬越的痛恨,看來什麽師兄弟間的情誼,全部都靠不住,在利益的麵前,一切都是虛幻。


    日出日落,一天的時間很快又過去了,正當青年文士已經快要放棄希望之時,突然遠方傳來了一個欣喜異常的聲音。


    “師兄,我找到了!”那名外門弟子的聲音甚是急促,興奮之中帶有一絲疲倦,好像累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


    青年文士聞言,精神陡然一震,他禦起腳下蟲雲,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急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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