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白生弄到小木床上的時候,小木床由於要承受四個人,已經明顯感覺承受不了了。好在這個時候看到不遠處已經有不少趕來的人們了,嬉鬧聲和晃動的手電光大約可以看到有幾十人趕過來了。


    白生可能是嗆了不少海水,此刻已經奄奄一息,我用力的壓他的腹部,好讓吞下去的海水吐出來。王小強則用力拉動繩子,一點點的靠近岸邊。


    蕪湖白衣此刻算是醒過來了,不過可能是嚇到他了,此刻眼神呆滯的看著我,接著自言自語的說道:“我摸到了,我摸到了。”


    我心中暗罵,你又不是摸到什麽美女了,至於如此癡迷嗎?不過我轉念一想,不會是摸到水怪了吧?


    不過這個時候我可沒時間聽他自言自語,我現在的緊要任務是將白生弄醒,畢竟他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秘密。就在這個時候,蕪湖白衣竟然一下子站了起來,本來就搖晃的小木床瞬間朝一個方向傾斜,王小強大吃一驚,連忙朝蕪湖白衣喊道:“快坐下,你幹什麽?快點坐下!”


    可是蕪湖白衣卻像是發瘋一樣,舉著雙手在搖晃的小木床上說著瘋瘋癲癲的話:“我摸到了,我摸到了。”


    白生咳了兩聲,緊接著吐了幾口水,眼看著就要慢悠悠的醒過來了。我趕緊找另外一個方向挪去,以免被蕪湖白衣張牙舞爪晃翻小木床。


    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覺得小木床下方開始劇烈的動了起來,除了搖晃外,竟然還有什麽助推力一樣,小木床竟然緩緩上升,慢慢的仿佛要脫離湖麵一樣。


    就在小木床快要脫離水麵的時候,緊接著重重的跌落到湖麵上,瞬間將兩側的水砸出很大的一片浪花來,好在我一隻手死死抓住木板,另外一隻手緊緊拉住白生,隻是覺得像是做過山車一樣來回晃悠。王小強死命拉著繩子,也算是穩住了。蕪湖白衣可就沒那麽好運氣了,本來就是站在小木床上張牙舞爪的自言自語,此刻小木船這麽一上下的顛簸。“噗通”一聲,蕪湖白衣跌落在湖水裏了,可能是被水這麽一激靈,蕪湖白衣算是醒過來了,趕緊伸手抓住了小木床,我也趕緊放開白生,伸手來拖蕪湖白衣上來。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現了,借著周圍微弱的燈光,我看到在不遠處,離蕪湖白衣身後很近的地方,一個巨大的黑影出現在水麵上,這和白生之前給我看的那段視頻裏的水怪很相似,猶如一條大蛇匍匐在水麵上,隻不過視頻裏的水怪距離較遠,看得不清楚,而這個距離可能就十來米,要想遊動到小木床這裏,可能就是幾秒鍾的事情。


    “小強,快拉繩子,快!”我的聲音都有些變了,呼喊中夾雜著顫抖,內心焦急和恐懼彌漫在這個湖麵上。


    可是一切比我預想的來的快,我正在使勁拉蕪湖白衣的時候,隻聽到蕪湖白衣恐怖異常的兩聲尖叫:“啊,啊!”


    還沒聽到第三聲尖叫,我一使勁,蕪湖白衣輕飄飄的被我拉到了小木床上,可是讓我覺得很奇怪的是,為什麽蕪湖白衣好像是矮了一些似的,同時也是瘦了很多原因,比之前我拉他竟然輕了不少。我連忙打開手電,眼前的場景嚇得我手中的手電跌落在小木床上,就算經曆再多的恐怖事情,眼前的場景還是嚇得我魂飛魄散。


    我看起來矮了下的蕪湖白衣,身體齊刷刷的從腹部被分成兩段,我來上來的隻是上半身,下半身早已不知去向,鮮血從腹部和胸腔像是紅色的溪水一樣,瞬間將小木床染成猩紅,蕪湖白衣早已斷氣了,可是兩隻眼睛睜得非常大,看起來活生生被瞬間咬成兩段,這樣的痛苦瞬間讓神經還沒反應過來可能就已經僵硬了。


    蕪湖白衣本來今天穿的也是白色的衣服,可是此刻卻變成了血衣,王小強也被嚇得手中的繩子都放在了木床上,兩隻眼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景象。我回過神來,趕緊使勁拉繩子,邊拉繩子邊回頭看湖中那個可怕的怪物會不會再次襲擊。


    沒多久我們就回到了岸上,我連忙去背白生,可能是遭遇剛才的事情嚇得不輕,眼看著要背起來白生了卻不知不覺雙手一滑,白生再次摔到木床上,來回摔了兩次,白生竟然也被摔清醒了,我和王小強扶著他下了小木床。我緊接著再來準備將蕪湖白衣的上半身弄到岸邊。這個時候岸邊的人也趕到了,他們貌似不是來幫我們,隻是看了看我們,緊接著一夥人竟然齊刷刷的上了一艘船,朝我們剛才跌落的地方駛去。


    手電筒、探照燈、火把等將深夜的湖麵照得如同白晝一樣,本來綠色的湖水,此刻泛起了一些猩紅,可沒過多久這些猩紅就淡去了,湖麵再次恢複綠色,而剛才的水怪竟然毫無蹤影。


    白生慢悠悠的站起來,拿著手電照著蕪湖白衣被咬斷的腹部,此刻血雖然流得差不多了,可是白森森的大腸小腸全部拖到地上,而被咬斷的位置,糞便也流了出來。強烈的腥臭味雖然讓人感到惡心,但是活生生被撕扯成兩截的景象更讓我恐懼萬分。


    王小強也不說話,但是我能看出他也感到非常恐懼,畢竟蕪湖白衣雖然不是探界者,但那麽久的相處,這個缺點一堆話多膽小的理論者,就以這樣的方式告別了這個世界,並且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的。你說怎麽不讓人恐懼和感慨。


    這夥人在湖麵上折騰了很久,甚至都動用了一些mz槍什麽的,可是依然沒找到任何東西,要不是蕪湖白衣沒有被這樣活生生的咬成兩截,我甚至都會懷疑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那個黑影隻是我的一個幻覺罷了。


    白生歎道:“這位兄弟真是可憐了,從腹部被咬成兩段,就像古代的腰斬一樣。”


    王小強說道:“要是能找找他的下半身,一起拿回去給他火花了,也好投胎轉世啊。”


    我看了看湖麵,探了口氣,說道:“要是他們都打撈不到,那我們就更不可能了。”就在這個時候,白生仿佛才看到那夥人一樣,連忙說道:“怎麽會有那麽多人?他們來幹什麽?”


    “可能是看到我們的呼救,來找水怪的吧。”


    白生忽然緊張起來,說道:“快,我們快走,不然就被他們抓住了。”


    我一臉疑惑的問道:“他們抓你幹什麽?”我轉念一想,這些人是什麽人都不清楚,而且在床上還安裝了監控器,可見對白生早就起了疑心,而白生又事關我想知道的一些機密。


    王小強說道:“那蕪湖白衣就這樣扔到這裏了嗎?”


    白生一邊說一邊朝岸邊的一條小路走,說道:“快走,蕪湖白衣的屍體我們可以報殯儀館來處理,以後再補交點冰凍費就行,但是現在要是被他們逮住,可能就麻煩了。”


    正說著,我看到剛才那艘船上下來了三五個人,朝我們這個方向跑來。


    我也連忙拉起王小強,顧不得很多,緊緊的朝白生走的方向跟了上去。血淋淋的蕪湖白衣就躺在岸邊,我心中暗暗祈禱說:“蕪湖白衣,等我們回來後,我一定給你選一個風水好的墓地,此刻情況危急,我們就顧不得那麽多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有人喊道:“別跑,站住。”


    本來我都不打算跑的,也不打算跟著白生走,可是聽到後麵人這麽一說,我和王小強加緊跑的腳步,沿著岸邊懸崖下的一條小路,高一步低一步的跟著白生衝了過去。


    我驚訝的是在這岸邊的懸崖下,怎麽會有一條小路呢?莫非是白生這五年的時間裏找到的?白生看到我們跟了上來,竟然慢了下來,仿佛不怕後麵的人跟上來一樣,說道:“我也沒想到,我會用到這條小路。”


    “你,你不怕後麵的人追來?”


    白生笑道:“沒事,我們過了前麵這道橋,他們就追不過來了。”說完快步走過了一個看起來很窄的小木橋,可是這個小木橋並不短,差不多還是有七八米的距離,我走過的時候都彎著腰,生怕碰到上麵的鍾乳石,王小強可能是一個不留神,“啊”的叫聲可以說明估計是撞到石頭上了。


    等過了小木橋,白生用手電照了照旁邊的大石頭,緊接著在大石頭後麵的位置,拉住了一股很粗的繩子,我心中暗想這肯定是之前白生自己慢慢搭起來的,不得不佩服白生的是,在那麽多人監控他的情況下,竟然還能在岸邊偷偷弄了一條別人都不知道的路來。


    緊接著白生從腰部拿出一把刀,使勁的朝繩子割去,這個時候那三五個人離我們已經不是很遠了,我估計一兩分鍾就應該追到我們了。王小強說道:“快,那幾個人都已經過來了。”


    白生並沒有因為王小強的喊叫而加快速度,仍然用他設定好的速度來回的割繩子,就在那幾個人快到小木橋的時候,隻聽到“嘩啦”一聲巨響,小木橋齊刷刷的掉入了懸崖下方的湖中,那幾個人隻得眼睜睜的看著我們大搖大擺的朝前方的洞穴走去。


    此刻,渾身濕透的我們,在這懸崖上的山洞中,冷得瑟瑟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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