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明白,要是當時這裏有信號,估計慘案就不會發生,這夥少年也沒那麽膽大。可是一切都是事後諸葛亮,當然以後能避免少發生這樣的事情也總是好的。


    沿路都拉起了警戒線,關鍵路口都還有jc站崗,在案卷沒有破之前,估計這個地方還是會很重視的。


    這身邊一切的景色是多麽的熟悉,車子慢慢的開到了沙灘上。湖水依然清澈,不遠處雖然有打撈的jc在湖裏搜尋,但是絲毫不影響這湖水的美麗。


    高山、森林、湖水,這一切和夢中經曆的一模一樣,顯然這些景色是不會因為這裏曾經發生很多殘忍的事情而改變顏色的,陽光、沙灘一切如夢中一樣。


    “這裏怎麽就不開發一個旅遊區呢?”我接著說道:“要是開發成旅遊區,肯定來玩的人很多。”


    汪正說道:“是啊,這裏景色那麽好,如果各種配套齊備,那麽來玩的遊客肯定很多。”


    “除非……”


    “除非什麽?”


    “除非這裏也是極陰之地,有著不幹淨的東西,很多搞旅遊地產開發的開發商很注重這塊的。我記得有一個老板去開發一個會所,不聽法師勸,低價拿了一塊地,還擅自動了村裏的廟,後來去法國酒莊坐飛機的時候出事死了。”


    “你別一天淨說這些,有那麽邪乎嗎?”


    “我內心其實很排斥這些迷信的東西的,隻是這段時間我一直和這些東西打交道,耳染目睹,可能也受那些東西影響了吧。”


    我們邊說邊走,沙灘上還有一些殘留的東西,燒烤架、帳篷螺絲都是當時受害者匆忙逃離時候忘記取走留下的。


    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問道:“汪正,你說我這樣還原到這個案件當事人的夢裏,如同自己親身經曆一樣,那麽小伏蝶呢?是不是她在夢中的經曆和我這個一模一樣?”


    汪正疑惑的想了想,說道:“按照你說的,應該會和你夢中經曆的一樣啊。”


    就在這個時候,我在燒烤架旁邊看到了一個很怪的符號,這個符號就像蚯蚓爬過的痕跡一樣,起初我覺得可能隻是什麽動物爬動的痕跡,可是在沙灘上哪裏來蚯蚓啊。


    隻是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剛才在河邊我和汪正查看烤魚現場的時候,我在一個石頭上也看到了一些蚯蚓足跡一樣的印跡,當時在河邊有這樣的痕跡一點也不奇怪,所以我就沒細想,可是這裏也有,我就覺得有些奇怪了。


    我拿出手機,拍了拍那樣的印跡,汪正並沒有注意到我的行為。


    汪正這個時候對我說道:“老楊,你知道嗎?餘瀟瀟要結婚了。”


    “什麽?餘瀟瀟?要結婚?你別逗我了。”


    汪正一臉驚訝的問我:“難道她沒給你打電話發請帖?”


    “你說的是真的還是開玩笑的?”我問道。


    “真的。說實話畢竟也前女友,我都有些不想去,可是又繞不開啊。”汪正驚訝的問道:“怎麽?她沒和你說啊。”我搖了搖頭。


    “餘瀟瀟也太小氣了吧,這麽多年,你對她那麽好,結婚怎麽能不通知你一聲呢?”


    我一時間有些黯然,雖然我知道我和餘瀟瀟自然是不可能的了,可是很多男人都會有這個想法,當和自己好過的女人結婚,心裏還是有些酸溜溜的。


    “嫁給誰?你認識的嗎?”


    “不認識,好像是一個富二代吧,隻是餘瀟瀟這完全是閃婚啊,聽說認識不到一個月就準備嫁了。”


    “嫁了也好,平常人的生活挺好的。”我接著說道:“不想我們現在,完全看不到明天。”


    汪正沒說什麽,我們看完這個地方,緊接著就是去看夢中被捆在樹上被刀子捅的地方了。當然我也想去看看小木屋。


    讓我感到非常奇怪的事情是,那個夢中我被捆住掙紮的地方,竟然什麽東西也沒留下,周邊除了有幾個輪胎印外,並沒有其他東西。


    “是不是法醫把這裏清理了一遍?”我問道。


    “沒有啊,要不是你執意帶著我來這個地方,我都不知道這裏竟然也是案發現場啊。”汪正疑惑的問道:“在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


    “發生什麽事情?被害的那個男的在這裏被捆在這棵樹上,被捅了很多刀,甚至可以說這是被害第一現場。”


    “啊!”汪正大吃一驚,接著說道:“這麽說,這顯然是人為清理過的,是那幾個死去的孩子嗎?”


    我仔細看著幹幹淨淨的案發現場,以我在夢中和這夥人的接觸來看,他們顯然沒有那麽嚴謹和細心,能把這裏處理得讓jc都看不出來。


    我來來回回在地上搜尋,什麽也沒看到,我甚至都懷疑這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可是周圍的樹、山坡、以及輪胎印基本上能確定,這裏應該就是夢中見到的案發現場。


    “老楊,是不是認錯地方了?你這幾天被嚇壞了,在這麽大的森林裏找錯了是很有可能的。”


    “不可能,你想想啊,一個把你逼入絕望環境,然後你又想著掙紮逃跑的地方,換做是你,你能記錯嗎?”


    汪正點了點頭,說道:“要不我再讓法醫來仔細檢查檢查。”


    “恩,不過我估計能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不多。”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一塊被摩托車擦破的樹幹上,我看到了一樣東西,正是這個東西讓我更加肯定,夢中的案發第一現場就是在這裏,案發後這裏確實有人來清理打掃過這個現場。


    猶如爬行蚯蚓留下的東西一樣,和之前在河邊和湖邊發現的是一種類型的東西,我心中暗暗納悶,是什麽蚯蚓竟然跟著來到現場呢?


    我拿出手機拍了拍那些印跡,這個時候汪正問道:“這是什麽?你拍這幹嘛?”


    “這樹皮估計是被摩托車擦破的,後期找到摩托車能對照到具體擦到摩托車什麽位置,也可以當證據用的啊。”


    汪正笑道:“你現在倒很進入狀態,以後幹脆去考法醫證,做個法醫得了。”


    我沒理他,我現在最想去尋找的就是那個小木屋,小木屋那裏有沒有被清洗和打掃過。


    小木屋倒是很好找,汪正直接開著車子,三兩下就到小木屋門口了。這個時候我才發現,其實從第一現場到小木屋不算遠,可能有一公裏左右吧。


    隻是就算是一公裏,強忍著被捅很多刀的疼痛,腸子正從冒著黑血的刀口處流出來,這距離也足夠讓人感到絕望了。


    推開小木屋,一股黴味撲麵而來,顯然這裏後期並沒有人來清理過,不然這小木屋裏的柴禾和垃圾就不會沒被清理掉。


    “莫非這裏你們也沒來看過?”


    汪正說道:“這裏地方我們來看過,法醫從這小木屋的木板上還提取了一些血跡,基本上可以斷定死者之前來過這個地方。”


    我點了點頭,說道:“你們難道沒有把這塊木板拿掉嗎?”


    “拿掉幹什麽?”


    “被害者死前曾經被那一夥小惡魔追到這個小木屋,無奈之下拔起木板,然後躲在這木屋下麵的水裏。”


    “啊。”汪正一聲驚呼,緊接著拉起木板,下麵果然是湖水。


    “老楊,那你說下麵會不會留下什麽證據呢?”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你們既然都決定整個湖裏打撈,那麽再多撈一部分也未嚐不可。不過我的噩夢也就是到這裏,我記得從湖裏爬上來以後,我就被徹底的嚇醒了。”


    “嚇醒?之前被捅刀子的時候都沒被嚇醒的啊。”


    “對,我口誤,準確的說來,應該是從湖裏爬上來後,我夢中構造的男受害者應該是已經死掉了,所以後麵我的夢也就終結了。”


    汪正在屋裏四處搜尋,我也在搜尋能否找到之前三處都發現的“蚯蚓足跡”。當然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麽蚯蚓爬過的痕跡,而是一種類似文字又類似符咒的東西,我相信我和小伏蝶之所以能進入到這個場景,在這個場景中還原當時的案發現場,完成了如同直播一樣的效果,現在光一個多功能儀是沒多少用的,肯定還有其他的東西,來幫助我們進入另外的靈異空間。


    這些,我顯然有足夠的理由是幽靈使者幹的,我之所以悄悄的把這些東西拍下來,就是為了後期找到誰是幽靈使者做足文章。


    “老楊,餘瀟瀟結婚沒請到你,那你還去嗎?”汪正問道。


    “去什麽去?去打架嗎?”


    “打架?都多大年齡的人了,還老是想著為女人打架的事情?”汪正這樣嘀嘀咕咕的讓我很不爽,特別是這個時候我看到在一根柱子上有蚯蚓足跡,為了不引起汪正的懷疑,我假裝生氣,過去朝著汪正的屁股就是一腳。


    “當年你不就是為了女人打我嗎?”


    “我靠,老楊,你至於那麽記仇嗎?”在汪正準備爬起來的時候,我已經拍下了那個“蚯蚓足跡”。


    我拉起汪正,笑道:“開個玩笑,別生氣。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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