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是王小強和陳老司機,他們看著淩亂的我和小仙女,以及一旁氣呼呼的小伏蝶,兩人相對一笑,然後回到了他們的房間。留下我和兩個女人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解釋了半天兩人總算暫時告別了爭吵,小伏蝶狠狠的對我說道:“你小子太有福氣了,在夢中和餘瀟瀟,又在夢中和小仙女,你真是比曹操厲害,曹操夢中能殺人,你夢中可以造人了吧!”


    “這可不一樣,曹操夢中殺人那是假睡,我這可是真睡著了!”


    “誰知道你是真睡還是假睡!”


    說完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了我的房間,留下我一個人在這裏不知所措。


    關好門,總算可以好好睡覺了,這出海的第一天就鬧了這麽大的烏龍,真不知道以後半夜小仙女還會不會經常光顧我這裏。萬一小仙女晚上睡前跑其他房間,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到時候吃虧的自然是小仙女。莫非以後睡覺得把她綁起來?還是把門上好幾道鎖?除此之外實在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我甚至在想,小仙女會開鎖,又會夢遊,萬一大半夜的跑錯地方,那從小不是鬧了很多笑話嗎?想想我也是醉了!


    經過這麽一折騰,我頓時沒有了睡意,我穿上衣服,一個人到甲板上走走。這個時候沒有了白天的酷熱,一望無際黑乎乎的大海上,隻有漁船從海水上駛過的濤聲,以及漁船發動機的轟鳴聲。一個強烈的燈光照射著遠方,在燈光下,一排排白色的魚跟著漁船跑,就在漁船快攆上這些白色的魚時,這些魚就朝一邊避開,在波浪的衝擊下,這些魚在海麵上翻了一個跟鬥,緊接著跳入旁邊的大海。


    夜涼如水,無風的夜晚,船駛過的速度帶起一陣海風,讓我迷糊的大腦有些清醒。我慢慢走到甲板欄杆處,這裏風更大,颼颼的從耳朵旁邊吹了過去,讓我想起泰坦尼克號裏經典的場景,雖然這裏沒有小伏蝶站在我前麵,不過我扶著身前的欄杆,閉上眼睛,幻想著那經典浪漫的場景。


    就在這個時候,一股強烈的力量讓我瞬間嚇得脊背發涼。還好我雙手抱緊身前的欄杆,不然就這一下就被推下大海裏喂鯊魚了!我不敢回頭看到底是誰推我,我隻能雙手緊緊的抓緊欄杆,另外大聲喊道:“老陳,王小強,快來人啊!”


    背後推我的人聽到我這麽大聲的呼喊,很快就放開了手,我迅速回頭,隻見一個人已經離我有十幾步的距離,這個人個頭不高,穿著黑色的水手服,電光火石之間,我沒有注意到此人的五官長相,隻是看到了他的眼神!


    這是一種什麽眼神呢?這是一種我從來沒見過的眼神,可以用死亡眼神來形容。我頓時覺得渾身發抖,心髒有些窒息喘不過氣來,那種猶如來自地獄的幽靈眼神,看得我頓時覺得身體發飄!


    還好他隻是看了我一會,就快速離開了甲板,我這才喘過氣來。這簡直是死亡的眼神!我記得我曾經看到過一篇報道,說是一個眼神殺死了一個人。


    我快速離開甲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我趕緊拿出電腦,回想其那個讓我接近窒息的眼神,我開始搜索我記憶中出現的那篇報道。


    是不是真有眼神能殺人是?


    俄羅斯為了慶祝建市786周年,當地商會共同籌資,由商會會長點名要求上演歌劇《浮士德》。接到演出任務後,歌劇院最終選定資深演唱家安德烈夫扮演主角浮士德。安德烈夫正值壯年,身材瘦弱,但麵部表情卻極為豐富。或許是多年的演藝生涯練就了他一雙傳神的眸子,他甚至隻用眼神就能表達出喜怒哀樂。


    從沒在正式場合演過浮士德的安德烈夫對這個角色並不陌生。憂愁、愛慕、痛苦、憤怒、詛咒、絕望,種種表情尤以目光最能傳神。因此,為了演好這個角色,安德烈夫在一個月的時間內足不出戶,在家對著鏡子苦苦琢磨如何用眼神來體現浮士德內心的掙紮與思索。


    安德烈夫在拿到劇本後,第一次回到歌劇院參加集體彩排。在第五幕的宮殿篇,安德烈夫飾演已屆高齡的浮士德,此刻的憤怒是全劇的最高潮,在大運河前焦躁不安地與梅菲斯特對白,然後又豎起眉頭,高聲地咒罵:“我詛咒這兒!簡直壓得我透不過氣……我怎樣才可以排遣愁緒?鍾聲一響,我便勃然大怒。”這是一段充滿了壓抑、憤怒的台詞,安德烈夫到這時宛然變成了浮士德,充滿了憤怒的力量。


    此時,場下一名場景師在搬動道具,準備下一場的布景,聲音偏大了些。安德烈夫不滿地瞪向他,希望他能安靜下來。場景師接觸到了安德烈夫的目光,他的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呆立片刻,然後突然倒了下去。場景師的暈倒打斷了彩排,工作人員們紛紛上前察看情況。但場景師嘴唇微顫,手指奮力指向安德烈夫的頭部,一言未發,然後猝然停止了呼吸。


    醫生在解剖場景師的屍體後,沒有找到死亡的原因,至少絕對不是他殺,所以隻能暫時以猝死作為結論。但歌劇院卻立即傳出了可怕的詛咒之說,矛頭直指安德烈夫。內容非常可怕:安德烈夫用魔鬼的眼神殺死了場景師。


    劇院負責人認為這純屬無稽之談,安德烈夫也對流言嗤之以鼻。不過,在接下來幾天的彩排裏,大家都避開了第五幕的宮殿篇。幾天裏一切平安無事,大家才鬆了口氣,看來場景師的死的確是意外。


    《浮士德》正式上演。當天晚上,歌劇院人山人海。演出進行得很順利,安德烈夫沉浸於劇情中,即使是台下的觀眾們也都沉浸在安德烈夫的精彩表演中。


    很快又到了第五幕的宮殿篇,安德烈夫再次因劇情而表現出焦慮的表情。而樂隊指揮阿列克謝卻分了神,正是他在初次彩排時無意中發現了安德烈夫那充滿了殺氣瞪向場景師的目光,當時那一眼,雖然不是直瞪阿列克謝,但阿列克謝的心髒卻驟然停了一下,當時令他極不舒服,可想而知直接承受那駭人目光的場景師是怎樣的感受。


    今天又會出現什麽樣的事情呢,阿列克謝一分神,手勢頓了一頓:音樂中立刻出現了不和諧的音符。


    安德烈夫正好唱到了“鍾聲—響,我便勃然大怒。”伴奏出了錯,但好在這是一段的結束,並沒有真正影響到安德烈夫的演唱,但對於凡事都追求精益求精的安德烈夫來說,這是不可原諒的。他惡狠狠地瞪了阿列克謝一眼。


    阿列克謝身子猛地一震,仿佛化石般一動也不動。下麵的樂隊發現了不對勁,演奏有些七零八落,但更讓人吃驚的是,阿列克謝在呆立了幾秒鍾後身子頹然向前倒了下去。全場嘩然,觀眾們紛紛站起來想一探究竟。阿列克謝在幾秒鍾後醒了過來,臉龐痛苦地扭曲著說:“安德烈夫的目光……我的胸口……喘不過氣……”說完又昏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從醫院裏傳來噩耗,阿列克謝死了。醫生說他太過緊張,導致心肺功能衰竭而亡,在他臨死前反複地提到了“眼睛、可怕”這樣的字樣。


    眼神真能殺人嗎?這個新聞素材引起了《真理報》的興趣,他們請來了俄羅斯“腦波信息技術”研究所的所長弗拉德和生物學博士格蘭特一起前往下諾夫哥羅德市一探“眼神殺人”事件的真相。


    安德烈夫非常不滿,說道:“我絕對沒有用眼神殺死他們,我根本就沒有殺死他們的動機!”格蘭特博士立刻解釋說,不一定非要恨某個人才能殺人,安德烈夫可能在當時那個特定的場景,特定的情緒下,由於表演產生了劇烈的情緒波動,這種情緒波動讓他自己無法控製,但卻導致他的目光中蘊含了殺人的力量,但這要用實驗證明。


    於是弗拉德和格蘭特重建了案發現場,他們將歌劇院清場,將一切狀態都恢複到演出時的狀況。讓安德烈夫的目光對準一隻固定在對麵的猴子,然後用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技術當場記錄猴子在接受安德烈夫眼神時的反應。


    當安德烈夫又演唱到第五幕時,猴子有些焦灼不安地扭動身體,當安德烈夫再次唱到宮殿篇的“我詛咒這兒……鍾聲一響,我便勃然大怒”時猴子尖銳地叫了起來,而且用力搖晃著身體,避開安德烈夫的目光。直到演唱結束,猴子才安靜了下來,但仿佛大病一場。


    看著網頁上滿篇的關於眼神殺死人的例子,我隻覺得渾身發抖,剛才這人到底是誰?和我無冤無仇為什麽要推我?在我大喝之後,為什麽又要用這種恐懼的眼神盯著我?現在我們幾人身在明處,而另外的三四十人身在暗處。


    一想到這裏,不禁讓我對接下來在大海上的航線充滿了無限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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