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初以為案發地點又是某個城郊的荒村野外,河道湖邊。但這次卻不一樣,案發地點是一個多次出醫療事故笑話的一個城中村旁的民營醫院。


    我記得這個醫院都經常上新聞報道,報道仁愛醫院裏醫生如何如何不專業。如今這個醫院都接近廢棄了,但是奇葩的醫療事故笑話卻讓每個經過這裏的人都聊個不停。正是因為出過不少醫療事故,這個醫院現在設備老舊無力更新,前來看病的人除了住村子裏的外來人口外,越來越少的人會進這家醫院了,現在還能勉強經營主要目的就是醫院下麵的這塊地皮還比較值錢。


    “有一個女人來做左邊的乳腺手術,醫生卻切了右邊,後來發現右邊沒有,再切了左邊!”


    “還有更奇葩的呢,一個男病人去做闌尾炎手術,疼得直冒大汗,到了病房看其他的並沒有說疼,一問原來是醫生忘記打麻醉了!”


    “這算啥,一個老年人去做疝氣手術,結果上了手術台,靜態通道都打開了,局部麻醉沒有忘記,也打了,各種手術刀什麽都準備好了。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兩個醫生在議論,一個說‘我沒開過疝氣手術,你開過嗎?’,另外一個說‘我也沒做過’!”


    所以要是平常,我是絕對沒有想進仁愛醫院的想法,但是現在卻不一樣,汪正和一幫警察把這個醫院的二樓都拉了警戒線,在避免閑雜人破壞現場的同時,也等著法醫和我的到來。


    與平時不一樣的是,這次的拋屍地點竟然是喧囂城中村旁邊的老舊醫院裏。


    看來在這個地方,應該會有更多的線索,我滿懷希望的走向了汪正。


    “是誰先發現屍體的?”


    “是一個值班主任發現的,這個主任一大早來到醫院,發現在醫院後門有好幾個白色的塑料袋,一看竟然是屍體。主任心中就疑惑了,心想最近醫院也沒什麽生意啊,怎麽會有屍體呢?再說太平間都還空著呢,屍體怎麽會在這個地方?緊接著打開塑料袋子才發現異常,這不是完成的屍身,拉開拉鏈是血糊糊的腸子和腐臭的胃部,還有已經被切割成多袋的屍塊。於是他才趕緊報警的!”


    “有監控嗎?”我心想現在最好用上的就是監控了。


    汪正搖了搖頭,說道:“這是一個接近報廢的醫院,整個醫院就一個保安,監控設備多年前就沒有用了,說是會增加維護成本。所以有用的視頻資料可以說基本上沒有!”


    “我靠,都什麽時代了,還缺那點監控的維護費?nnd!”


    “整個醫院就一個保安,大半夜的有人悄悄溜進去拋棄屍塊,估計那保安正在睡大覺,所以什麽也沒看到。”


    “難不成在這個喧囂的地方,竟然和在荒郊野外拋屍一樣?不應該吧!”


    汪正說道:“那倒不至於,至少路邊的攝像頭能記錄下一些影像,隻要拋屍的人是從這條路來的,那就能得到一些嫌疑人的影像。”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走過來一個民警,對汪正說道:“汪科長,凶手不是從這條路進入醫院的,我們看完了昨夜整晚的視頻,都沒有發現嫌疑對象。”


    “那這個醫院還要其他出入口嗎?”


    “壞就壞在這個醫院還有一個廢棄的小後門,如果凶手是從那裏進來的,基本上想要查找就如同大海撈針了!後麵就是城中村,人員相當複雜,而且裏麵各種巷道交錯在一起,而且還沒有攝像監控,所以如同理亂麻一樣,想要通過視頻查找基本上是不可能了。”


    拋開這些東西,那還能有什麽線索呢?


    汪正說道:“屍源倒是很好找到,死者是一名記者,叫黃誌平,曾經還報道過這個醫院的事情,要不是這個案子和之前的案子能串並,我們甚至可以懷疑上這個醫院的院長。由於黃誌平目前是單身,而記者的職業又是比較自由的,據他們主編反應,黃誌平已經一個星期沒有給他們發稿子了。但是具體是哪天出的事情目前還不得而知。”


    “可以串並?除了分屍的手法外,還有什麽地方能串並?莫非還有多出來的東西?”


    汪正緊緊皺著眉頭,說道:“是啊,是多了一個器官!”


    “莫非又是鼻子耳朵舌頭之類的東西?”


    汪正搖了搖頭,說道:“多了一個小jj!”


    什麽?


    “我靠,真是死變態,和之前的屍源能對照得上嗎?”


    汪正說道:“這個可能要下午才知道結果,不過以之前的串並案來看,估計很難對照得上。這個小jj一看就是中年男性的!”


    “你怎麽能看出是中年男性的?”我打趣道。


    “我靠,你還有心思說這個啊,你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分屍切割的手法一直,而且在整個屍身上沒有太明顯的傷痕,整個作案手法和之前的案卷基本上一致。案卷仿佛再次陷入一個無底洞裏,看起來有光,實際上離光有十萬八千裏吧!


    “對了,查過這個黃誌平了嗎?是什麽地方的人?”


    汪正說道:“這個我也第一時間想到了,死者和之前的那些人不一樣,他的戶口是我們這麵的。不過戶口是前幾年轉過來的,之前戶口在什麽地方,還得再去調查。”


    “恩,是啊,如果這個人和他們是一個地方的,那麽裏麵肯定大有關聯的。”


    “是啊!不過我們之前分析過,那麽多屍塊要拿過來扔,嫌疑人肯定是用交通工具運輸來的,而城中村道路狹窄,特備到了晚上樓下還會停著一些車輛,能進到這裏的隻有摩托車、電動車和自行車之類的。而摩托車響聲比較大,最有可能的就是用電動車。”


    “沒錯,那發現電動車輪子印沒?”


    “的確在後麵外的路邊發現了一些電動車輪印跡,也基本上能判定是某一牌子的電動車,可是這個牌子一年就能銷售幾百萬輛,現在城市的道路管理又嚴格,電動車基本上都是在偏遠點的地方才能騎行的。”


    “這麽說來,再加上私底下黑市轉讓,甚至嫌疑人盜竊電動車運屍塊都是有可能的,估計這些看起來的線索又是石入大海。”“是啊,但是就算這樣的線索,我們也安排了民警好好去查!在沒有其他突破的時候,這些笨辦法也是少不了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藍色衣服,帶著藍色帽子的法醫走了過來,對汪正說:“汪科長,有發現!”


    “什麽發現?”


    “我們在死者的胃部,發現了一些冰渣!”


    “冰渣?”


    “這麽說屍體是被冰凍過的?再加上被分割過,想要推導出死亡時間估計又是難上加難了。”


    我說道:“不是我烏鴉嘴,就這作案手法,這個案子成為懸案的可能性加大了。”


    汪正瞪了我一眼,說道:“能別那麽泄氣嗎?”


    我問道:“難道之前的碎屍案裏沒發現冰渣?”


    汪正說道:“屍體被冰凍過也不一定就有冰渣,因為在拋屍的過程中,如果周圍的環境過熱,冰很容易就化了,你看我們這麵的天氣,每天都三十五度以上,這次能發現冰渣跟所處的環境有關係。在拋屍的地方,比較幹燥,平均氣溫比周圍要低一些!”


    “那照這種推斷,之前的碎屍案是不是也沒有推導出死亡時間?”


    汪正說道:“推導出死亡時間了,不過拉的幅度比較大,基本上能拉到十幾個小時到二十幾個小時之間,根本無法精確,就更難確定死亡人員的遇害時間了。”


    “那難道之前那些人也是單身?沒人確定他們的作息和聯係時間?”


    汪正說道:“沒錯,都是但是,走訪了很多人,對他們平日裏工作外的時間幹什麽事情不清楚。”


    “這麽說,已經有很明確的線索了,死者是一個地方的單身男性,平日裏大多獨處,或者說生活比較私密,有意隱瞞周圍的朋友和同事。”


    汪正說道:“黃誌平還不能確定是不是和之前的遇害者是一個地方的!”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民警走過來,說道:“科長,剛剛核實,黃誌平之前的戶籍就是在那個縣。”


    “如此說來,的確是一個很清晰的線索了!”汪正說道。


    汪正接著說道:“事不宜遲,現在我們要派一個專案組去這個縣好好調查一下,看看這些遇害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麽內在的關聯。老楊,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沒有回答汪正的話,而是在想凶手到底要做什麽?為什麽每個拋屍現場都有多出來的器官呢?還有為什麽會殺死這些人?為什麽還要刻意的冰凍?


    一切的一切,應該都是凶手的陰謀。


    “不,汪正,我們的工作重點應該不在那個縣城,而是我們這座城市!”我說道。


    汪正說道:“你的意思是,凶手還要繼續犯罪?他的獵殺目的地還在這個城市?”


    我說道:“你想想看,他為什麽要冰凍屍體?一方麵可能是為了更好碎屍,另外一方麵也是能延緩我們抓捕他的時間,為什麽要延緩呢?顯然他還要繼續作案!我們要和他賽跑,趕在他前麵抓到他,才能挽救下一個被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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