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正伸手來扯,竟然扯不下去,我的皮被扯得生疼。我連忙伸手製止,就在這個時候,我伸手去那那塊玄武甲,卻沒想到很簡單就拿了下來。


    汪正一臉疑惑的看著我,說道:“看來這次你不趟這趟渾水都不行了!”


    我一臉尷尬,說道:“怎麽會這樣?”


    汪正說道:“如果不是你我的關係,我完全可以說這時你的東西,你是這個鐵牌的主人!不過這也夠神奇的,莫非你體內有磁鐵,吸住了這塊鐵牌?”


    我一臉無辜,說道:“有些事情確實無法解釋,不過我應該是這個玄武甲的主人。你還記得我之前有兩塊玄武甲嗎?有一塊已經找到了它的主人,就是和我們一起直播的小伏蝶。也是吸住一般人都拿不下了。”


    汪正說道:“那你的鐵牌怎麽會在這裏呢?看來你也無法脫身了,這個案子少不了你的事情了!”


    我納悶,按理來說這如果是可以串並的案子,應該會有一樣多出來的東西,或者就是找到之前少了的那些屍塊。現在卻無辜多出了一塊玄武甲,而且這個東西竟然遇到我就粘住不放。


    我不得不再是重新研究這個碎屍案,一般來說,如果不是非常大的仇恨,顯然不會如此碎屍。而如果是因為仇殺或者情殺,那麽怎麽會有那麽多的人被殺被肢解屍身?


    另外一種那可能就是有組織犯罪了,那麽凶手很有可能是一個人,也很有可能是一群人。隻是從現場留下的痕跡來看,不像是多人作案,很有可能就是一人所為。


    那麽一些邪惡的教義組織,所為的傳道做案也很有可能。我記得以前國外一個大片講的就是通過殺人來傳道,把世間的七種罪惡都放在凶殺案上進行宣傳。


    另外從凶手的手法來看,這很有可能有三種可能,第一種可能凶手是廚師或者是賣肉的,因為每個石塊基本上都是從關節處被斬下來的,屍塊橫切麵很光滑,沒有肉渣和骨屑。第二種可能就是法醫或者手術醫生,非常熟悉人體結構,而且刀法純熟,凶手心理素質特別強。當然,還有第三種人,那就是慣犯,這顯然已經不是他殺人分屍的第一次了,之前可能有一次、兩次甚至多次,所以現在在麵對屍體的時候,就能得心應手的慢慢分解,然後拋棄。


    可如果是教義組織,這個就無法了,畢竟在我們唯物主義的國度裏,這些東西基本上是沒有生存的土壤的。可竟然是能串並的懸案,那麽背後一定有著一條清晰的目的線索。


    汪正再三向案件小組保證,他們才讓我把玄武甲帶了回來,回來的第一時間我就仔細看這塊玄武甲,和另外一塊朱雀的確實有著區別。我再拿出白生給我翻譯好的文字,對照著我算是明白了大概的意圖。


    這塊沒有動物圖案的玄武甲就是陰奉常的玄武甲,這塊玄武甲和之前我拿到的陰奉常印竟然能嚴絲合縫的扣在一起。這個可不是另外那兩塊玄武甲能做到的。


    我緊接著就是在網上搜羅這些年的懸案,還有就是碎屍案,當然排名第一的就是某大學碎屍案,幾十年了依然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那個案子和這個案子不一樣,唯一能給我提示的就是某些團體有著這種犯罪的可能。


    就在這個時候,我手機忽然接到了一條神秘的短信,發信息的人用的不是手機號碼,而是前麵有“+”號的網絡電話,而這條信息卻讓我為之一振。


    這是一條彩信,這個陌生號碼發給我的正是案發現場,唯一不一樣的是,這張照片和我剛才去的有哪裏不一樣呢?我仔細想了想!


    照片上有著淩亂在地的塑料袋,這些塑料袋正是剛才汪正帶我看的裝屍塊的!拍照的人明顯把聚焦點集中在左側的塑料袋位置,這不符合常規拍照人的特點。可是為什麽要給我發這張彩信呢?


    不對啊!我記得我去的時候,這些塑料袋都已經被法醫打開了,難不成這張照片是報案老頭發的?


    報案的老頭都嚇得渾身哆嗦了,哪裏還有勇氣拍照?再說又怎麽可能會發我這裏呢?


    還有一種可能,這就是凶手發的,發給我就是挑釁!


    赤裸裸的挑釁!


    可是如果要是挑釁,發給汪正或者發到一些網絡平台,不是效果更明顯嗎?發給我如果我不把這張照片公布出去,那不是起不到任何作用嗎?


    當然,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這是在老頭發現案子之前就到了現場的人,他是知情人或者是第一發現者,所以拍了這種照片。


    更或者就是把玄武甲留在案發地讓我不得不和警方合作的人?我甚至陰謀論,心想會不會是汪正丟的玄武甲?可是轉念一想,汪正之前連玄武甲都不太清楚,更別說玄武甲能釘在我身上這種事情了。


    那就是知道我是這塊玄武甲主人的幕後人了,這個人極有可能就是幽靈使者,也隻有幽靈使者能有這般手段。


    可是這張照片是什麽意思呢?我顧不得那麽多,叫上王小強,大半夜的陪我去案發現場走走。


    我們到了灌木叢前麵,就看到路邊還停著一輛警車,見到我們走過去,車子上下來一個人就堵住了我們。


    “你們是誰?來這裏幹什麽?”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我是你們懸案科的顧問,來這裏再看看現場的!”


    可能這是一名剛來的民警,竟然不懂事,還一個勁的問這問那,我有些不爽,說道:“給你們汪科長打電話,說我有線索,讓他三十分鍾到這裏,不然我就走了!”


    那名警察一看我動怒,也趕緊給汪正打了電話,不過在汪正還到之前,他是死死的看住我,不讓我們去現場。


    我看了看表,都二十八分鍾了,我估摸著汪正馬上就到了!說道:“看來你們汪科長是不想破案了,那我走了!”


    說完我帶著王小強正準備離開,這時隻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轟鳴,緊接著刺眼的大燈和尖銳的急刹車,汪正到了。


    “趕死我了,你能不能提前給我打個電話嗎?”


    “我這不是不想打擾你美夢嘛,可是你們負責的同事硬是不讓我去現場,無法啊!”


    那名民警不好意思,對汪正說道:“科長,我真不知道他們是我們科的顧問。”


    汪正擺擺手,說道:“沒事,你做得對,保護好案場和觀察案後的情況是必須的!”


    緊接著汪正問道:“老楊,你有什麽發現?”


    我把手機打開那張照片,遞給汪正,說道:“你看看這個照片,有什麽收獲?”


    汪正如獲至寶,說道:“這時誰發給你的?”


    我淡淡的笑道:“如果我知道就好了,可是我一無所知啊!”


    汪正說道:“這絕對是最先發現案場的人,或者就是凶手!”


    我說道:“我想過了,這是凶手的可能性不大,更大的可能就是第一個發現案情的人,而且在這張照片上留下了一些信息。”


    汪正說道:“是啊,拍照的時候特意把聚焦點放在左上側,這樣這張照片看起來怪怪的,不過可能是不是想告訴我們,在聚焦的位置有情況?”


    “那還等什麽,我們趕緊去看看啊!”


    說完我們一行四人就到了照片上聚焦的地方,這麽沒有任何異樣,民警拿了一個鏟子,我們把那個位置鏟起了一層土,還是沒發現什麽異樣。


    民警有些泄氣,說道:“科長,這裏什麽都沒有啊!之前我們的警犬也嗅過了,下麵應該不會有埋著的東西了。”


    我說道:“是啊,如果要埋,那為什麽不把這些東西都埋了呢,看來這張照片意義不大。”


    汪正說道:“等我想想,放在這個位置的塑料袋是裝哪個部分的?”


    “頭顱、雙腳、雙手、脖頸、胸部、腹部、五髒?”


    汪正一下子驚呼起來,說道:“我知道了,快,我們去殯儀館!”


    “殯儀館?大半夜的去殯儀館幹什麽?”我不解問道。


    汪正說道:“這確實是一個線索,照片上聚焦的位置就是裝五髒六腑的袋子。我想在這個袋子了可能有我們要找的東西!”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五髒六腑裏少了什麽東西?”


    汪正說道:“有可能少了,也有可能像之前的案子一樣,多了什麽東西!”


    等我們趕到殯儀館的時候,法醫人員還正在給這具屍體進行縫合呢!昏暗的燈光下,七八具屍體躺在這裏,雖然有的用白色塑料袋裝起了,人也不少,但是總體感覺有些惡心和發怵。


    汪正衝了過去,說道:“大家別急著縫合,裏麵可能有線索!”


    其中的一位法醫驚訝的笑道:“汪科長,你是屬什麽的?鼻子那麽靈?我們都還打算明天再給你們匯報呢。結果你現在就趕到這裏了!”


    汪正驚訝的問道:“莫非裏麵真有東西?”


    法醫說道:“是的,在我們二次解剖的時候,發現在死者的胃裏,竟然有一根完整的舌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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