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點多,正想著該睡覺了,大鵝叫了。胡瓜慌忙站起,從這邊開始蓋房到現在,胡瓜在前溝也住了不少次了,不過大晚上的有人過來還是第一次,為防萬一,胡瓜先返身回屋裏去了前一段時間為了探險買的砍刀,這才對著外麵喊道,“誰啊?”


    沒人回答,不過大鵝叫的更凶了。


    “說話,不說話放狗了啊。”說到這兒,他才發現瓜瓜竟然不在,好像又溜進那邊兒去了。


    “我。”聲音有些沙啞,也有些陌生。


    “你是誰?”胡瓜又問道。


    這時他終於看到了前邊有個人在快速地朝著這邊跑來,一邊跑一邊不停地朝著後麵看,嘴裏卻說道,“趕緊讓我進去,你家的鵝嗛人。”


    大鵝是真嗛人,不過距離這人至少還有二十來米的距離,高功率射燈下,男人的麵容逐漸看清楚了,胡瓜不認識,他心裏一驚,忙打開房間門躲了進去,然後隔著玻璃繼續朝外看著。


    男人跑過來隻見房門已經被從裏麵鎖了,剛好身後的大鵝也追了過來,於是他先扭頭一把抓住最先追過來的大鵝的脖子,另一隻手抓住鵝頭,用力一擰,大鵝翅膀呼扇了兩下就不動了。


    領頭的大鵝被擰斷脖子死了,其它幾隻母鵝叫了幾聲四散跑開了。


    躲在屋裏的胡瓜親眼看見男人殺死了自家的鵝,憤怒地罵道,“你媽x的,想死是不是?”


    男人隔著玻璃看著他,眼中滿是戾氣,“把門給老子打開,最好把你的手機先扔出來。”


    胡瓜心裏發寒,這個男人的眼神實在是太嚇人了,除了瘋狂就是對生命的蔑視。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殺過人,否則的話眼神是不會這麽讓人發冷的。而且他胸前還有著黑褐色的血跡,明顯就在不久前他曾經殺過人。


    雖然男人讓他趕到害怕,不過新房剛剛裝了護欄,他是不可能進來的,胡瓜也沒傻到他讓開門就開門,而是取出手機,對著他晃了晃,就要撥打110.


    男人一手舉著一個綠色單柄汽油桶冷哼一聲,“你最好想清楚。”同時還晃了晃,裏麵嘩啦啦的,明顯是液體。


    胡瓜可沒有膽量賭這個油桶裏裝的隻是水,又不敢輕易地開門,生怕這個男人把自己給殺了,一時陷入左右為難的境地。


    男人顯然也不願意多事,他知道胡瓜在擔心些什麽,看了一眼旁邊的草房,於是說道,“你去那個洞裏坐會兒,我歇一歇,喝口水就離開。”又說,“我先走開幾步,你自個兒進去,然後把鑰匙扔出來。”


    胡瓜心裏一喜,不過嘴上卻說道,“我不進去,要是你點了火把我燒死在裏麵怎麽辦?”


    “你自己選,這裏我也燒的掉。”


    胡瓜先當著他的麵兒關掉手機,意思是自己不報警了,又說,“你先退後幾步。”


    男人冷冷地注視著他,向後退了大概三十來步後,胡瓜小心翼翼地出來,然後又道,“再退後,我怕你跑過來。”


    男人冷笑著又退了幾步,說道,“自己進去鎖了,然後把鑰匙扔出來。”


    胡瓜慢慢試著朝洞口走去,見男人沒反應,於是快速跑過來,然後迅速打開門鎖,進入後,又很自覺地把自己鎖進了裏麵,又把要是扔出去,“好了。”


    男人這才走過來撿起鑰匙,進入房間,胡瓜這時才注意到男人肩上背著一個雙肩包,除了他手裏拿著的一把砍刀外,後背上還留著一把。


    雙刀大俠……盜啊。


    男人進入房間後,胡瓜稍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出來,於是快速地穿過光幕,跑到桃花穀,站在洞口大喊道,“快來人,快來人。”


    這邊正是午時,下地的人陸續往回家走著,見一向賊眉鼠眼嬉皮笑臉的胡先生驚慌失措,臉都白了,於是一個個快速跑來,紛紛問道,“怎麽了怎麽了?”


    胡瓜簡單地把事情說了一下,又問,“大家和我一起出去,殺了這個人。”


    一個扛著鋤頭的高壯男人笑道,“拿到光壁我桃花穀人根本就過不去,不過,胡先生,這件事情你找桃實或者覓蕤都可幫到你。”


    胡瓜怕男人出來發現自己不在找過來,於是對高壯男人說道,“兄台,你幫忙喊他倆過來在光壁前等著,我先回去,一會兒再過來。”


    男人抱拳行禮,胡瓜返身回去,眾人也都散了。


    回到幹草房,男人還沒出來,胡瓜剛鬆了口氣就看見男人開門向自己這邊看了看,見他在裏麵,又關上了門。


    又等了兩分鍾後,胡瓜再次穿過光幕,覓蕤和趙實已經等在了這邊,見他出來,覓蕤終於放下了心,上前從衣襟裏取出一個竹製的細管遞給他,然後說道,“先生,隻需對著來人輕輕吹出,對方就會昏迷不醒。”又取出一顆藥丸,“這是解藥,先生先服用了。”


    胡瓜見她胸部相比以往更加高聳,明顯是裏麵穿了自己送她的內衣,眼睛一下子眯成了一條縫兒,這時趙實卻上前遞給他一把造型古樸三十公分左右的短劍,說道,“此乃殘紅,為我趙人大匠徐夫人取天外來鐵曆時三年所鑄而成,吹毛斷發無堅不摧,胡先生用之防身,當無虞性命之憂。”


    胡瓜懵懂地接過,緊接著想起自己那邊還有一把十八剁,還不是不敢與那個男人動手?不過這樣的話當著覓蕤的麵他可不好意思說,於是一副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架勢把覓蕤送自己的竹管含在嘴上扭頭重新進入光幕。


    剛剛穿過來,一個聲音突然地問道,“你剛剛去哪兒了?”


    胡瓜被這個聲音嚇得亡魂皆冒,差點兒一跤摔倒,抬眼看去時,隻見男人正冷冷地注視著他,然後眼神一凝,看到了他右手抓著的短劍。


    胡瓜想解釋一下自己是去拉??了,還沒張嘴,就想起了自己嘴裏喊著的竹管,於是向前邊挪動了兩步,然後鼓起氣使勁地對著男人吹了口氣,一股白煙向著男人噴湧而來,男人猝不及防之下,吸了一口進去,然後就隻覺得頭暈眼花,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


    竹管的功效好得出奇,男人從吸入到摔倒,總共也就一秒的時間。胡瓜自己也嚇了一跳,簡直比電視上用氰化鉀殺人的見效都快,這個桃花穀人還有什麽好東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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