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成搓著一雙胖手,似乎有難言之隱。


    我皺眉看著他,心道不至於吧,兩千塊你都覺得多?這得虧是請我來的,我沒啥名聲,也就這個價,要是我二叔過來,那就是五千打底,上不封頂了。


    而且,你之前請的那些個大師什麽的,每次收費起碼是我的兩三倍吧。


    見我不悅,李天成連忙開口:“大師別誤會了,我隻是還擔心那東西沒有根除···你曉得吧。”


    聽李天成這麽說,我心中明了,說來說去,還是不相信我,事情都特娘的給你擺平了,你還怕我是個騙子不成?


    我哼了一聲,沒好氣道:“那行,哥你這麽說的話,我也不好再說什麽,這樣吧,三天時間,給你三天時間瞧瞧情況。”


    不等我說完,李天成連忙拍手:“大師夠意思,放心,我李天成一向說到做到,三天後,一切無事的話,我多給你三千。”


    我點點頭,站了起來:“那行,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去處理一下那個東西了。”


    李天成點頭。


    我跟他要過來了電話,同時又不放心的囑咐了一下:“我看大哥你是個有錢人,也不會騙我,算是小弟心窄吧,三天時間一到,要是哥你沒有兌現承諾,就別怪小弟給你使絆子了。”


    聽了我的話,李天成麵色一暗,但卻馬上恢複如初。


    他熱情的將我送出大門,還要說開車送我,不過我拒絕了,說打車回去就行,我可不想到要賬的時候他找借口。


    臨走時,伸手指著攔著大門的那棵楊樹,我嘴賤道:“算是給哥你一個優惠,那棵樹,你還是趁早拔了好,不然往後肯定對你不利的。”


    李天成忙跟我道謝。


    離開了李天成的別墅,上了大馬路,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後,就回去了。


    回到家的時候,差不多下午三四點了,都這個時間段了,也就懶得去店裏開門了,索性休息起來。


    將挎包裏那個礦泉水瓶子拿起來放在桌子上,我盯著看了一會兒,掏出手機,打開百度地圖,在上麵搜索附近的橋梁。


    正在此時,胖子打來了一個電話···


    這個點胖子給我打電話幹什麽?


    接通了電話,胖子那特有的大嗓門嚎了起來:“小爺,忙不?出來喝兩口。”


    聞言我笑了,問胖子這是發工資了麽,不月底才發麽?


    胖子嗯了一聲,說鋼釘回來了,也是好久沒見了,就聚個餐,吃頓飯。


    聽到胖子這麽說,我跟他說先等著,馬上就去。


    收拾打扮好了,關上門,離開了家,臨出門時,沒忘了把那個礦泉水瓶子帶上。


    畢竟家裏還有一個“鄰居”,我可不想倆東西趁我不在時湊在一起胡鬧。


    而且沒猜錯的話,家裏那個鄰居也是一個枉死的主,這種孤魂野鬼,如果好好的呆著還行,我可憐你不能托生,還能任由你呆著,但是如果你給我瞎胡鬧,抱歉,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了。


    下了樓,到了公交站牌處,無聊的等著車來。


    “咦,小夥子,今兒你沒開張啊。”


    正玩手機的時候,耳邊忽然聽到有人叫我,我抬頭一看,見是我店旁邊的超市大媽。


    前幾天我店剛起步時,大媽給我出了個好主意,所以我心裏對她非常感激的,就笑了笑,和善道:“沒,這不朋友叫我去吃飯麽。”


    大媽嗬嗬笑了:“吃飯好啊,你們年輕人就得這樣,多走人脈關係,等以後好辦事。”


    我點頭笑了,咦了一聲,看著大媽手裏提著的禮物,疑惑問道:“大媽你這是?”


    大媽哦了一聲,嗨道:“這不我弟弟他家小子住院了麽,就去看看。”


    我嗯一聲:“那是該看看。”


    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有一會兒功夫,公交車到站,跟大媽說了一聲再見後,我上了車子。


    坐在公交車臨窗的位置,我托著腮,看著窗外景象發呆。


    漸漸的覺得有些困了,就打起了盹。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長時間,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進入了傍晚,我忙拿起手機來看時間,已經六點半了。


    糟了,坐過站了。


    忙來到車門邊,在車子停下時下車,又費勁的往回坐了好幾站。


    路上,胖子還給我打電話問到哪了。


    我隻有不斷的用快了快了來搪塞。


    到達胖子給我的地址附近,我挨個的找,就看到胖子吃著雪糕,身子想蹲卻又蹲不下的半蹲在馬路道牙子上,旁邊鋼釘一身幹淨的運動裝站著,跟胖子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我小跑過去,訕笑著摸著腦袋,一臉歉意:“抱歉,來晚了,來晚了。”


    說著話的胖子停了下來,抬頭看了一眼我,幽怨道:“小爺,你這樣搞,哥們很難受啊,咋地,一會罰兩杯?也來個入席酒。”


    我無語的看著胖子,心道你這又沒開席,罰個屁。


    沒搭理胖子,抬頭看了一眼鋼釘。


    沒記錯的話,有一年多沒見過這家夥了,一開始,我以為他和胖子一樣,都是出來打工讓二叔花言巧語給騙了的。


    沒曾想,這小子是個隱藏的富家子,人就是出來體驗生活的,而且還是二叔這種忒刺激的生活。


    後來大概是真的被嚇到了的,鋼釘也就提出了辭職。


    “老丁啊。”胖子站起來拍著鋼釘的肩膀道。


    鋼釘原名丁剛,二叔當時喜歡給手下員工起外號,就把丁剛倆字一顛倒,叫成了鋼釘。


    就好比胖子小名鐵錘,被叫成了錘子,這放在胖子老家,是罵人的話···


    “人到齊了,咱們該辦正事了。”胖子道。


    鋼釘點頭,三人就近找了個小飯店進去,點上菜,端上酒,二話不說,先拚上兩杯再說。


    隻要有胖子在場,這就是必要的流程。


    酒過三巡,好幾圈下來,我們三個也喝的暈暈乎乎的。


    胖子晃著一雙大手,給我和鋼釘又倒滿了,大著舌頭,問我道:“說起來小爺,你那店怎麽樣了?接到生意了麽?”


    我點頭,接過了鋼釘遞過來的香煙,就把李天成事情說了一遍,末了,還從座椅旁邊拿出來了那個空空的礦泉水瓶子放在桌上。


    鋼釘一副瞧新鮮的樣子盯著礦泉水瓶子:“原來那玩意就在這裏麵啊。”


    我看著他笑了笑,畢竟鋼釘跟著二叔這些日子,從來沒有被領著實戰過,唯一一次刺激的經曆,也是那次韓孝三而已,而且那次老頭子還盯著我糾纏。


    我晃了晃瓶子,道:“說起來,得找個時間把這個小鬼送下去,不然讓它在上麵呆著,總不叫事吧。”


    胖子點頭表示讚同,鋼釘則是一副心中有事的模樣,想說說不出來的那種。


    疑惑之下,我就問鋼釘怎麽了。


    鋼釘猶豫了一下,開口道:“小爺,跟你說個事,你可得注意啊。”


    我一愣,就笑道:“嗨,咱們誰跟誰,都通宵鬥過地主的,有事就說唄,沒什麽顧慮。”


    鋼釘點頭,深吸了口氣,道:“那個李天成,不是什麽好東西。”


    我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他。


    鋼釘深深的吸了口氣手指間的香煙,道:“我家老頭子跟他合作過,說這家夥太奸詐,還特摳門。”


    “鋼釘你是說那家夥可能不給小爺錢?”胖子端起來麵前酒杯喝了一口道。


    鋼釘嗯了一聲:“有這個可能。”


    說著,兩人同時看向了我。


    我遲疑了一下,牽強笑道:“不,不應該吧。”


    鋼釘搖頭:“萬一呢?”


    胖子也跟著道:“就是啊,要我說,小爺你得跟那家夥要一張欠條,不然到時候你怎麽跟他要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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