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樓,才來到小區外,就看到了在路邊等待的陳瑤,方才知道二叔是連夜趕回來的。


    對於此,我更是唏噓不已。


    二叔把我送回了住處,再一次叮囑我他回來之前不要擅自接任何單子後就離開了。


    經過了趙平這件事,不用二叔吩咐,我也不敢接了,相比較的,我更是對二叔那番話有了興致。


    大木匠,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的存在,另外,九佬十八匠是怎麽一回事。


    興趣使然,我就上網搜了一下,但網上給出來的答案卻讓我懷疑二叔是不是在騙我。


    因為這九佬十八匠裏麵就包含了殺豬宰羊的,補鍋剃頭的,磨剪刀吹嗩呐的等等等等。


    這些真的和二叔說的那樣神奇麽?


    心裏想著事,也沒了困意,而且剛經曆過趙平那件事情,差點把小命丟了,還能睡著就見鬼了。


    第二天天不亮,我就起早來到了店裏。


    還沒到店裏的時候,二嬸就攏著袖子站在店門外,看到我,也是上來一頓批,說我還沒學會走路就想跟我二叔一樣跑,真是不怕天高地厚之類的話。


    麵對二嬸的批罵,我隻有低頭諾諾,畢竟錯在我的身上。


    罵了一陣後,二嬸也有些累了,囑咐我兩句除了看店,什麽事都不要做之後就回去了。


    送走了二嬸,我打開了店門,清掃了一陣後就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玩手機。


    過了一陣,無聊的感覺更盛,起來活動筋骨的時候,卻看到了一旁書櫃上有二叔往日接單做活的卷宗,本著反正也是沒事做的打算,我就善做主張的拿過來一本卷宗打開看。


    上麵的內容平淡無奇,無非就是在哪個小區搞裝修的情況進度如何,一連好幾頁都是如此。


    就在我打著哈欠要放下卷宗的時候,卻看到短短的有幾行字,瞬間來了精神。


    那行小字寫的很是隱蔽,如果不是我仔細看,還真有些發現不了。


    兩頭人···


    小字寫的就這麽幾個,但是卻成功的吊起來了我的胃口。


    我翻開來去看,通篇驚奇玄幻,看了之後,我都懷疑這到底是二叔真實經曆過的事情,還是二叔瞎編出來騙人的。


    但是又想到昨天二叔跟我說的那番話,相信的程度也就多了幾分。


    正瞧著,店門口有一陣發動機的聲音傳來,我抬起頭去看,二嬸停下了電動車,手裏提著一大捆菜走了過來。


    進了店裏,二嬸看了一眼我手裏拿著的卷宗,也沒有說什麽話,而是拿了個小凳子坐在門口擇菜。


    我訕訕的把卷宗放下,走過去給二嬸幫忙。


    對於此,二嬸隻是看了我一眼也不說話。


    忙活了一會,我終究是按不住少年心性,就開口問二嬸那卷宗上記載的內容是怎麽樣的。


    二嬸哦了一聲,用再平淡不過的語氣跟我說那都是二叔接過的單子。


    一聽這話,我咦出了聲。


    二嬸甩了甩手上泥團,伸手指著放著卷宗的書櫃,跟我說:“你去翻翻裏麵那幾本,看過了之後,就差不多明白了你二叔,不,應該說你們這一家,到底是做什麽的,光是跟你說,是說不明白的。”


    我狐疑的看著二嬸,二嬸卻不說話了。


    我隻好站起來,轉身來到了書櫃前,翻了一陣後,把二嬸說的那幾本卷宗統統拿了出來,搬條凳子,與二嬸同坐在門口,翻開來仔細查看。


    這一看,越發的不可思議。


    如果真的和卷宗上描述的這樣,那二叔這個木匠,比之神棍都有過之而無不及,你見過那個木匠是給人求神問卜,算命安宅的。


    “這些,都是真的?”


    我手捧著卷宗,驚愕的問二嬸。


    二嬸嗯了一聲,繼續擇菜,頓了一下後跟我說:“你不用奇怪,這才是你二叔本職工作,至於木匠什麽的,都是你二叔用來撈外快的幌子。”


    我:“???”


    “當初本來是你爸接下來這一攤子活的,但是你爸卻因為···算了,讓你知道還有點早,反正你隻要記住你爸不幹了之後,你二叔就接了這個店,給來往的普通人做方便事。”


    從二嬸口中聽到這些我並不知道的陳年舊事,頓時,我愣在了原地。


    “那個大姐,我問一下,王塵,王先生在麽?”


    正在我跟二嬸說著話的功夫,有一個打扮時髦,大約在二十八九歲年紀的少婦抱著一個小女孩走了過來。


    二嬸手上動作不停,抬起了頭,看了一眼麵帶焦急的少婦,哦了一聲,問她怎麽了。


    少婦低頭看了一眼懷中小女孩,眼淚吧嗒吧嗒落下,說從十多天前開始,她女兒就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高燒不退,看過多少醫生都不頂用。


    二嬸給了我一個眼色,我連忙搬過來了一條凳子放在門口。


    少婦說了一聲謝後坐下。


    “具體說說咋回事。”二嬸問她。


    少婦哽咽了一下,開始訴說起來。


    因為她說的太過於繁瑣,而且細枝末尾處有些含糊不清,我在腦海中整合了一下,大體如下。


    就是她的女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突然犯了病,發起了高燒。


    症狀表現就是整日在家說胡話,話中總是說自己是多少年前的一個千金大小姐,是被強盜玷汙了自殺的,一開始,少婦隻是以為孩子電視劇看多了代入其中,就沒怎麽注意,可是隨著時間的發展,孩子的病情越來越嚴重,伴隨著的,還有高燒不退。


    少婦這才慌了,忙抱著孩子去醫院查看,可是去了醫院,奇怪的事情發生了,孩子高燒立刻退了,也不哭也不鬧,但隻要一回家,孩子就哭個不停。


    這十多天下來,少婦被折騰的不行,而且孩子也越發的憔悴。


    多次去醫院都無法給孩子治療健全之後,少婦也就慌了神,就是頗有些病急亂投醫的味道。


    像什麽去廟裏求符,道觀求簽之類的,她都做過,甚至於,去鄉下找一些會看的老人都給看過了。


    最好百般無奈,也不知道從那聽到了二叔的消息,就抱著試試的心態過來了。


    聽完了少婦的陳述,二嬸上下瞄了一眼她懷中的孩子,把剛剝完蒜的手在褲子上擦了擦,在孩子臉上捏了起來。


    一開始,少婦對於二嬸的動作還非常不滿,看她的樣子,是要開口訓斥。


    可是奇怪的是,二嬸手才放在那小女孩的臉上,頓時,剛才還哭哭啼啼的小女孩立刻止住了哭聲。


    “我男人他現在不在家,有事出去了。”二嬸摸了一陣後把手收回來,看著那少婦道。


    少婦頓時臉上流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這可怎麽辦,我就是聽我鄰居說王塵先生能看就抱著閨女過來了···”


    二嬸伸手止住了少婦巴拉巴拉的話頭,跟她說道:“我男人雖然不在家,但我多少跟著我男人這麽多年了,也知道些解決的方法,你要是相信我,我倒是可以給看看,要是不相信,那就隻能等我男人回來了。”


    少婦縮著腦袋,看了一眼二嬸,又看了一眼我,眼神中,全是提防騙子的神色。


    “那個大姐,我問一下,王塵先生啥時候回來?”


    二叔把剝好的蒜收起來放在饃框中,錘了一下腿道:“這個說不準,也可能是明天,也可能是後天,反正事辦不好,他是不會回來的。”


    一聽二嬸的話,少婦頓時傻了眼,低頭看了一眼自己重新開始說胡話的閨女,又看了一眼二嬸,臉上糾結的表情越發的沉重。


    “那個,大姐,你真的會看麽?”多次取舍之下,少婦小心翼翼的問二嬸。


    二嬸點頭:“不敢保證能治好你閨女,但是緩解一下你閨女現在的情況,還是很簡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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