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自聖杯內的嬉笑聲讓caster不由安靜下來,之前她因ncer與其禦主擊敗召喚的魔龍(半成品)而氣得拍桌子。


    “又要拖時間?caster?對付區區兩個普通從者,你也要裝作打不贏?你的演技也太假了吧?”


    聲音直達caster腦海裏,隨著時間推移,隱藏於大聖杯中的“惡魔”愈發了解外界正在發生的事情。


    “不,隻是因為正巧ncer宣言不能使用魔術。我的人偶設置的程序並不完善,自動選擇了最高級魔術使用,如你所見現在我的人偶處於兩難狀態。魔力剩餘不足,又無法使用正常的魔術。隻能暫時放棄,我會立刻召喚第二體人偶攻擊archerncer。”


    caster暫停了以太鏡中人偶的活動,任其被archer用弓箭射擊。


    “我已經沒興趣看你拖延時間了。caster,你的禦主神智已經受到了我的控製,如果不想他現在就變成白癡,你最好有點表示。萬能的天才。”


    麵對沙條愛歌的威脅,caster強忍著怒火點頭同意。“滿足你的要求,滿足你!可以了吧!”


    caster伸手一指鏡中的人偶,將設置其上的魔術啟動。因為真正的使用者是caster本人,巧妙地避開ncer的皇帝特權限製。在caster眼裏ncer也隻有皇帝特權棘手,其他方麵跟一般的從者區別不大。


    “這還差不多,依照你後續的表現,我會保證你禦主的安全。我本不想這樣做,但你的消極狀態逼得我不得不這麽做。caster,希望我不需要第二次用這種方式要求你。”


    ————


    “給予我們的敵人最後一擊!”


    ncer眼看接連中箭的人偶總能繼續行動,決定自己來擊碎那具人偶,他起先多少預感到了不宜接近,但戰意湧上身體後,他潛意識中將顧慮拋之腦後。


    神槍擊中人偶身體,這一次人偶被當場砸碎了軀幹,零件碎片飛散,美麗的人偶正式被破壞。


    “身體……損壞度……超……”人偶的頭顱還連著半截身體,內部精細的線路與人造魔術回路全都暴露了出來,以目前人類的科技水平無法仿製的精密程度。


    “不對ncer!archer!後退!”


    自稱尼古拉的青年在魔龍虛影消失後,悄悄走到了大門外,如他預感的那樣,他們贏得了勝利。但當他看清人偶暴露出來的魔術回路後,通過空氣中回傳的微弱電流變化,發現了人偶殘骸的魔力變化——所有剩餘魔力集中到了人偶頭部。


    懂得原理的人到來地太晚了,他的呼喊不過是ncer與archer意識到人偶的殘骸將發生大爆炸。


    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讓安東尼瞬間失去聽覺,他隻感到全身炙熱,抬頭隻能模糊地看ncer站在身前的背影。


    ————


    “滿意了?”


    caster的“以太鏡”映射出了爆炸後的狀況,archer受輕傷ncer的禦主昏迷ncer受傷較重。如果caster現在再派去一體人偶,這兩名從者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隱藏於大聖杯內的人沒有回應,大概是不打算逼迫caster,弄僵關係,又或者隻是想在無聊的等待時間中尋找到一點樂趣。


    沒有聽到回應,處於caster監控下的禦主達尼克依舊在照常研習魔術,暫時不會激化兩方的衝突。


    “你不回話,我可就默認暫時不用ncer、archer戰鬥了。”caster其實更想知道度瑪派出的新從者有沒有取得進展,她可不想白白送出小聖杯後又搭上一體從者。投資之後的利息回報很重要。


    滿上一杯翠綠色的魔力(mana)藥水,caster依次緩解身體上的疲倦,她還有時間繼續耗下去,不必急著跟“惡魔”攤牌。


    ————


    人偶襲擊三小時後,時近中午。


    “明白了。那麽你的禦主真的沒事嗎?”埃米德行走在被詛咒摧毀的小鎮上,時不時設下魔術陣引渡殘留的亡魂。


    電話另一頭,使用者ncer,身為羅馬神祖,並不介意使用現代通訊工具。尤其是在自己的禦主昏迷後,他一身西裝坐在魔術協會提供的住房內,邊打電話邊看著球賽轉播。


    “羅馬人怎麽會被小小的爆炸影響到。洗一次熱水澡,全身的酸痛與疲倦就被洗淨了。安東尼估計再床上躺一天也能恢複。”


    埃米德算是了解ncer的真實性格,之前因為安東尼在身邊放不開形象享受現代生活。


    “襲擊你們的是caster?”


    “嚴格來說,caster派了人偶打算襲擊archer組的據點。事後想來有點蹊蹺,虎頭蛇尾的感覺。caster明明很強的樣子,卻一直不認真與我們戰鬥(嚼)。ncer躺在沙發上,另一隻空著的手拿起一包薯片,整包倒入了嘴裏。生前他還沒享用過如此美味的食物。


    埃米德在ncer所講的“不認真戰鬥”,還送來了小聖杯與一個棘手的三流從者到他手裏。如果有可能埃米德很想直接詢問caster,究竟想要他做什麽。


    “我們這邊昨晚也遭遇了襲擊。有一名ruler召喚的從者破壞了反抗軍管轄的一個城鎮,一萬多名居民死亡。那名從者還投降了,暫時被我方的saber小姐看押著……”


    “殺了。ncer不等埃米德說完,直接下了判斷。


    “可我們還沒從那個從者嘴裏要到情報。”


    “每一個從者對於你們人類而言都是極其危險的存在,我和saber將軍可以驕傲地稱呼部分贏弱的從者為‘三流貨色’,但你們人類最好謙虛一點。不要想著多餘的事情,既然幕後的預謀者caster沒安好心,你把敵人的從者留在身邊遲早會出事。情報有性命重要嗎?年輕人。這是來自盟友的忠告。”


    沉默片刻後,埃米德結束了通話。他其實很多情報沒有ncer組共享,從表麵上看ncer的決定是非常正確果斷的,但埃米德不這麽想,他無法抵禦小聖杯在手的誘惑。隻是要實現簡單的願望,小聖杯啟動就足夠了,根本不需要去搶奪可能藏在caster據點內的大聖杯。


    明知道可能是設計好的陷阱,但埃米德依舊有著火中取栗的想法,或者說欲望。


    清理完城鎮內顯眼的亡魂殘留區域,埃米德向城鎮中心方向恭敬地跪拜行禮,以求自己心理上得到些許安慰。畢竟這次又是大批的族人因為聖杯戰爭而死去,他負有一定的責任。


    手機鈴聲再次響起,這一回是阿迪爾打來的。


    “哥哥,我打算跟saber一同去希布倫城,依照原計劃與安東尼ncer匯合,無論archer組這次態度怎樣,繼續拖延聖杯戰爭的時間不是辦法。ruler度瑪肯定還會為了搶奪我們獲得的小聖杯派來更加惡毒的敵人。必須聯合其他從者的力量,先把威脅無關百姓的度瑪消滅。”


    “saber小姐要是跟你一起走了,誰來看管偽caster?放走她嗎?”


    “斬首處決!她犯下的罪行足夠被斬首百次!沒必要留著那個惡靈從者。”


    埃米德沒有答應阿迪爾的請求,他也沒明說拒絕,隻是讓阿迪爾跟saber等到中午一起就餐後再決定。


    埃米德現在總覺得機會近在自己身旁,卻無法伸手抓住,無論是小聖杯還是俘虜的敵方從者,都讓他覺得其中有玄機亦可以利用,但他想不明白caster的布局,因此一直難以製定下一步的計劃,這跟聖杯戰爭開始前能製定詳細計劃的自己相比完全不同。


    他的父親要他在實現家族抵達根源夙願與阿迪爾的實現奪回失去的國土中選擇願望,他其實很清楚,無論實現哪一個都不是他自己的願望。根源也好,國家民族也罷,都不在埃米德的追求範疇內,僅是次要的願望。


    如果有可能,埃米德希望能讓人類從此不會發生戰爭,以結束籠罩於全人類命運中的戰爭陰霾。他並不完全仇恨以色列人,如果他是以色列人也會選擇搶奪一塊能找到理由爭奪的土地,並劃地建國。但他作為巴勒斯坦人,作為巴勒斯坦一支民間自發組成的反抗侵略軍的首領,他又不得不為了國家民族戰鬥。


    因此他一直有個幻想,那便是把烙印在人類靈魂上的“戰爭”概念抹除,無論發生怎樣激烈的爭端,人類都不會用武力去剝奪其他人生命。正常人都會覺得這種幻想是天方夜譚,即便是一頭野獸都會為了食物與同類撕咬,人類又怎能免去源於萬物始祖誕生之時就必須掌握的“爭鬥”概念。


    恍惚間他察覺到周圍存在第二個人,行走在原本死寂的街道上,周圍焦糊的房屋殘骸間透露出了邪惡氣息。


    “別來無恙,中國的邪術師。”


    “你的感知能力真敏銳。魔術師。”


    藏身於一段石牆後的秦檜大搖大擺地站在了陽光下,他發青的麵色在陽光下顯得跟死人區別不大。


    “需要我通知saber來跟你敘舊嗎?”


    埃米德裝作要撥打電話的動作,後者著實嚇了一跳。


    “別!朋友。與rider交戰時,是我殺死了rider的禦主。我們應該算半個合作夥伴吧?如果你把那家夥叫來,我會被砍成肉醬的。你不想失去吃午餐的食欲吧?”


    玩笑歸玩笑,兩人都有著清晰的頭腦,都想從對方身上謀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因此不必多說,兩人是合作夥伴關係。


    “趁著saber還沒察覺到你的氣息,我們來談談交易內容吧。朋友。”埃米德正愁如何破解caster隱藏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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