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在召喚惡靈後一直呆在原地吧?”caster將自己的影像傳送到了ruler度瑪麵前,結果發現度瑪還站在燒成廢墟的某村落廣場中。caster根本沒在乎這個村子叫什麽名字,怪隻怪某魔術師選擇了那處作為從者的召喚地,在她的思維中如此。


    “這裏……安全。”


    度瑪解除對自身的沉默,從最低耗魔狀態“醒”來,對於正統的從者來說,那便是從者意義上的睡眠。“節約……魔力。”


    “我的魔力或是大聖杯的魔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你不需要如此客氣。盡管把魔力當做施舍灑滿大地。城堡裏有充足的人造人儲備,如果我們不把這些電池的魔力消耗掉,也不過是讓這些低廉的複製品白白損耗掉。”caster的精神狀態並不好,讓人很懷疑她呆在城堡裏還能做什麽事情。


    “任務一、順利,一、失敗”度瑪沒有表情變化,無論是把自己召喚的從者當做定時炸彈送到saber組手裏,還是指派惡靈去城裏大開殺戒。成功也好,失敗也罷,她都是一副漠不關心的態度。


    “嗯,我都知道,在以太鏡的監視下,沒有什麽事情能逃過我的眼睛。”caster將偽caster目前的狀況影響也放到了度瑪麵前。“那群白癡沒有第一時間殺死你的從者。如果他們知道這位來自南美洲的反英雄從者有什麽寶具,絕對會嚇一跳吧?居然隻是關押在設置了魔術結界的洞穴裏,還用繩子與鐵鏈象征性捆住了她的手腳。每天都能通過以太鏡看到蠢貨們愚蠢至極的行為。”


    caster笑得前仰後伏,桌上的酒杯都差點被她打翻。


    如caster所言,阿迪爾讓saber把抓住的偽caster關在城鎮外一處地洞中,為了防止偽caster的詛咒侵蝕周圍環境,阿迪爾還在洞口設置了阻斷詛咒的魔術結界,至於水平如何……其實偽caster肯乖乖被綁住手腳呆在洞穴裏全靠守在10米外的saber。


    “相較於這項任務的進度,昨晚另一邊的狀況就糟糕透了。你召喚的惡靈ncer的禦主和聖堂教會的人合力殺死,收集的靈魂也都四散逃逸了。”


    “再次召喚?”度瑪說完就欲走到召喚陣前再次使用自己的魔術。


    caster搖頭表示否定,她揮動手指,讓分成兩部分的影像變為三部分,某張狼狽的臉孔浮現在了出來。


    “秦檜,你也失敗了。我還指望你能讓我稍微刮目相看,逃跑的本事倒是很在行。”


    caster看似生氣的樣子反倒讓被強製連線的秦檜安心了,但他深知caster不是善人,依舊耷拉著腦袋。“caster大人,一個準從者實力魔術師、一個克製邪術的修女、還ncer與對我同樣有敵意的archer。小人昨晚能逃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現在周圍的居民都已經被疏散,魔術協會的魔術師與那個修女都在搜尋我的下落。您也是知道的,正麵戰鬥我的邪術派不上大用處。”


    “廢物就是廢物。你隻需要繼續執行我的命令就可以了!”caster帶著手套的左手用力一拍工作台,止住了秦檜多餘的解釋。


    “度瑪,你要求你的從者不可以對saber組的人使用詛咒,在適當時候引誘saber禦主的哥哥攜帶小聖杯到足夠空曠的地方,你則引誘assassin到他們的位置。借用assassin承諾小聖杯屬於埃米德的約定,刁難assassin。最起碼要讓assassin對saber組不再保持好感度。之後你的從者就可以解放寶具了。雖然因為我還存在的緣故,要浪費一道令咒。但收益足夠高了。”


    “了解。”度瑪清楚自己召喚的偽caster有什麽寶具,因此不需要詢問寶具解放後那些人怎麽處理,她隻需要擔心assassin被重創後,如何趁機會殺死assassin。


    “之後是你。秦檜。這次如果你還失敗的話,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小人一定完成。請您息怒。”


    “說起來,這項任務非常適合你來做。”caster飲盡杯中剩餘的藥劑,困倦的雙眼馬上恢複平時模樣。“如何讓埃米德單獨帶著小聖杯離開就是你的工作了。但因為你昨晚的任務失敗了。我要追加一條,讓埃米德與阿迪爾決裂。兄弟反目晚間劇可是這個時代人類喜愛的類型。我也想在城堡裏收看一場你導演的精彩演出,為了讓我不至於無聊到傳送至你背後捏碎你的心髒。你可要絞盡腦汁,抱著去死的決心完成我的追加任務。”


    caster再度笑了起來,她這一次明擺著要讓秦檜去死,隻要被saber嶽飛嗅到秦檜的氣味,會發生非常血腥的事情——一定如此。


    “免去了你思考逃跑的精力,我的追加任務很周到吧?不隻是讓度瑪那邊更順利點,還能讓saber組順帶完蛋。我們都有好處,如此完美的計劃也隻有我這樣的天才才能設想出來?對吧?”


    度瑪依舊沉默,秦檜則嚇得冷汗直冒,貪生怕死的他並未想到新主人殘酷到連聽話的狗都不需要,無法用昏庸或賢明來形容caster,在她的觀念裏,絕大多數人都是棋子,隨時會被她推至死地,棋子有何種表現都不重要,因為秦檜那套對君王適合的套路在caster身上根本不管用。與殘酷的魔女相處,需要同等的實力水平為前提,除此以外的人在魔女眼裏都是可笑的存在。


    萬一caster又覺得死去的棋子有取樂的價值,再度複活即可。連生死規則都能無視的魔女,又怎麽會在乎人性?


    “給個回應,秦檜。你難道也獲得了‘沉默’的特權?”


    麵對caster故意的刁難,躲在某處牆角的秦檜隻能繼續用最恭敬的語氣回應caster的命令,他已經無法揣測caster現在有沒有對自己動殺心,為何會變得如此怒氣衝衝,似乎隻要他顯露出思考的表情,就會進一步惹怒caster,落得個身死下場。


    “一定盡力完成你的吩咐。一定。”


    “很好,廢物就是要有這樣的態度,在我覺得看到你會產生厭惡前,每一分每一秒都給我搖頭擺尾地叫喚!如此一來,我說不定會念在你能逗樂我的功績,在這次聖杯戰爭結束後,再次複活你。”caster說完,將秦檜麵前的影像圖關閉,留給他一個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


    秦檜想的一點也沒錯,被caster複活的人都活不長,就算僥幸活到最後,也會被caster找各種理由殺死。自己分配到必死的任務,也算是一種婉轉的死法,還有一句明顯是空頭支票的“獎賞”可能性。能把人的生命輕易當做獎賞的存在,絕不是人類層次敢與之較量的。


    另一方麵,caster交代完度瑪剩餘部分的事項,關閉了以太鏡傳輸影像的魔術,她有種預感,從昨晚聽到沙條愛歌從大聖杯內傳來的警告後,她就有了這種預感。她從被召喚後就開始準備的道具並不能壓製住沙條愛歌。


    沙條愛歌能讓本不可能成為冠位從者的caster獲得“冠位資格”,就很有可能有應對準冠位從者級別寶具的殺手鐧,至少像caster這樣的頭腦派不會愚蠢到召喚出一條自己殺不死的巨龍當寵物。


    現在caster唯一說服自己的理由是沙條愛歌的精神狀態與正常人有極大差別,知識水平也局限於正常人類平均值之下,沒有千裏眼之類可以監控全局的能力,唯一能影響到的隻有她的禦主——達尼克。除此以外對方在大聖杯外沒有任何一枚可以使用的棋子。


    caster的優勢是情報和隨時偷襲的機會,劣勢在於存在一定實力差距。但就像她無法知曉自己與assassin加百麗之間的實力差距一樣,她也不清楚沙條愛歌究竟有多強。這樣讓在疲倦之餘,心中的不安愈發強烈。如果她的計劃失敗,就真的隻能指望以assassin職介降臨的某位熾天使能戰勝大聖杯的沙條愛歌。


    但加百麗就算打敗了沙條愛歌,對於這個世界的人類而言,也是一場災難。因此caster又不得不思考自己召喚的ruler度瑪能否抑製assassin加百麗。顯然通過引導度瑪去挑釁加百麗,隻能得出否定的結論。


    一場棋局如果隻是普通的黑白雙方,存在的解依靠超級計算機就能得到,而後找出最優解。但現在caster身處於一場多方混戰的棋局,assassin的降臨不隻是打亂了caster所有計劃安排,也給了caster一種可以借用其力量的念頭。而這種想法嚴重影響了caster選擇最優解的思緒。


    她不是加百麗,天知道加百麗究竟想通過這次聖杯戰爭做些什麽。


    想得愈發頭痛,caster揮手砸碎酒杯,打開房門,走了出去。城堡裏已經被caster裝上了電梯等魔術師眼中不正常的設備。她來到城堡地下,走向存放著大聖杯的位置。


    地下室人造人們照舊在維護魔力汲取係統的運行,他們不間斷地把使用完畢的人造人拆卸下來,換上全新的替代,同時另一批人造人負責將使用完畢的同族軀體裝上推車,送往同處地下室的廢棄回收爐。通過這種更換電池一般的方式,整座城堡的魔力全來自於此。


    caster對於這種無趣的低效魔力獲取方式並不滿意,但她念在是自己禦主自認一項偉大的發明,才沒有幹預。


    大聖杯的外殼還沒有變化,內部的魔力已經被改變了流動方式。caster有一刻甚至產生了砸碎大聖杯的衝動,她也快被目前的態勢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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