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哥哥。你那邊信號不好嗎?”


    “……嗯,周圍沒有信號站,光靠魔力增幅。”


    阿迪爾正啃著麵包解決肚子問題,埃米德的電話讓他把注意力從街上的行人轉到了街邊張貼的廣告紙上。


    saber並未顯形,連日的戰鬥消耗了阿迪爾的很多魔力,阿迪爾又不想返回駐地讓埃米德分擔部分魔力消耗。


    “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聽你的語氣都不像是好消息”阿迪爾聽得出自己哥哥現在心情很糟,不然一向沉穩的哥哥不會用偏慢的語速和自己講話,埃米德是個講究效率的人。


    “我已經知道了berserker的真名。如你們的預測,他應該是不知哪來的惡靈,根本不是正統的英靈。而聖杯賦予了他‘電鋸殺人狂’的虛名,你們一定要小心。”埃米德不打算告訴阿迪爾在berserker召喚時發生的慘劇,阿迪爾還不足以明白克製與隱忍。


    “嗯,哥哥。放心,我們已經兩次擊敗了berserker,下一次一定能消滅掉那個惡靈。”


    阿迪爾給埃米德的回報都是簡潔的“勝利喜訊”,最後都會加一句“下一次一定……”。很符合阿迪爾的性格,信奉著善惡有報,不會被挫折輕易打倒。


    埃米德本就不指望阿迪爾能消滅berserker組,saber是一個擅長正麵作戰的從者,昨晚一戰或許抓住了機會差點消滅berserker,但也不是阿迪爾製定戰術有方,而是兩位從者實力強大,會自行製定戰術並配合。安東尼在電話中誇獎過saber的戰鬥直覺靈敏,能在很短時間內製定出作戰計劃。


    埃米德隻是指望通過來城裏與berserker組合戰鬥,能慢慢淡化阿迪爾與saber之間的矛盾,聽安東尼的說法,兩者依舊無法配合,全靠saber一人迎戰,但至少在昨晚釋放寶具後,阿迪爾稍微改變了態度。強大的寶具對阿迪爾這種崇拜英雄的人有著致命的誘惑力。


    “你的魔力消耗挺大吧?暫時返回駐地,saber的寶具耗魔量很高,讓我通過連攜契約填補你無法補足的魔力。”


    “不用了,哥哥。我的魔力還夠用。”


    阿迪爾說這話的時候,saber差點沒忍住顯形,她要是再用一次寶具,阿迪爾就得躺著送回駐地了。


    “別逞強了,我知道你的魔術水平。如果不是saber刻意控製魔力消耗,你今天還能有體力上街散步?在出意外前給我乖乖回來。聖杯戰爭中準備不充分,等於自己掐住自己的脖子。你想死嗎?”


    “別生氣。哥哥。我保證今晚就回駐地。可berserker……”


    “不要為了做不到的事情,白費氣力。”


    “是的。哥哥。”


    電話結束,阿迪爾略失落地啃完手裏的麵包,在街邊小店買了瓶水,靠在牆邊休息。


    “saber你在嗎?”


    “需要我顯形?”


    聽到saber的聲音,阿迪爾搖頭表示否定,“我不太適應跟看不見的人說話。”


    “我ncer不同,對於這個時代的生活並不排斥。所以之前總是實體化跟著你,但在你和我的魔力得到補充前。我還是盡量英靈化,減少消耗為好。請你見諒。”


    saber並不知道為何阿迪爾昨晚開始對自己的態度稍微轉好了,但她也不會多問。


    “你的寶具挺酷。隔著老遠距離,我都看到了。”


    “沒能擊殺berserker,讓禦主你白費了魔力。抱歉。”


    阿迪爾喝完水,長出一口氣。他還是第一次連續吃下7個大麵包,魔力不足時候食欲似乎會比平時放大數倍。“並不是白費。至少我們沒讓安東尼和他的從者比下去。我們還保護了archer組與聖堂教會的監督者。”


    saber很懷疑自己的禦主是否需要好好學習下聖杯戰爭的常識,明顯archer組被berserker殺掉也是有利的。順帶幫助一把,隻是為了多一個中立勢力,以後可以相互利用。至於監督者修女瑪麗莎,死了就死了。那種看似和氣善良,實則陰險冷血的女人,沒必要留著。死了還能順帶奪得她體內的寶物——亞瑟王的劍鞘。


    沒有殺死這種“炫耀寶物”的白癡,隻是因為saberncer不想惹麻煩,而且無冤無仇攻擊人類也有違各自的道德觀念。換做不講道理的從者早就在看到劍鞘的時候,直接動手殺人越貨了。


    saber沒有反駁或婉轉地指正,她不想繼續搞僵兩人的關係,本來就截然不同的價值觀念,要是連這次難得改善機會也錯過。saber恐怕將不得不選擇更換master,那樣等同於否定了她的忠誠,讓saber的願望破碎。


    “這次魔力消耗比較大,我們必須先返回駐地,補充魔力。”


    “了解,我同意你的決定。”


    壓根不是阿迪爾的決定,但saber為了討好阿迪爾不介意在這種地方誇誇他,小孩子總歸喜歡被誇獎。生前就喜歡教導部下的saber能理解,剛張齊毛的年輕新兵一個個都是不服管教的性格,還沒學好握長槍的姿勢就想著上前線奪回失地。適當誇獎新兵,比一直指責管用。


    停車場距離他們不遠,阿迪爾休息完畢後準備立刻返回駐地,他有點想念駐地裏的同伴了。


    “慢著!”saber突然出聲,喊停了阿迪爾。“有魔術師在附近。”


    大街上行人放眼望去少說有百餘人,希布倫城中心區域不管白天黑夜都很熱鬧。阿迪爾慌忙看了眼周圍的行人,並沒看到異樣的人。


    “魔術協會的人?”


    “不像,那人散發著死者的氣味。恐怕已經不是活人了,但我可以肯定是魔術師,而且對方已經發覺你了,向你傳來了惡意。我靠此發覺了對方。”


    saber的聲音隻有阿迪爾能聽到,後者並不懂什麽是已經死了的魔術師,但聽上去是不潔的敵人,需要提防。


    “死人還能移動?”


    “我的國度稱呼這種怪物為僵屍。在你們魔術師界好像稱為死徒。總之就是維持了活動能力的死人。一般對活人具有很大的威脅。”


    阿迪爾冷靜下來,釋放出偵測魔術,試圖依靠探查陷阱機關的魔術發現隱藏在行人中的死徒。毫無所獲,他的方法對付低級的死徒或許管用,但對付魔術造詣高深的高級死徒根本沒效果。


    使用同樣簡單的反偵測魔術就能躲過阿迪爾的小把戲,尤其高到莉莉安水平的死徒魔術師,隱藏自己的死徒身份都可以做到。她在發覺阿迪爾與跟隨在阿迪爾身邊的從者後,故意表明了自己的死徒身份,看到阿迪爾驚慌尋找的模樣,不由掩嘴笑了起來。


    玩鬧歸玩鬧,女魔術師莉莉安並沒狂妄到敢於從者戰鬥,她還未召喚自己的從者,不打算冒險。


    一個上午的時間,這位女魔術師已經在多名年輕女性身上種下了操控的符咒,還順帶吸收了一名男性的鮮血充當早點。論危險性一點也不比berserker弱。


    在她眼裏,男的人類是移動的血瓶,女的人類是移動的魔術材料,小孩還能充當活祭品,老人相對沒用點,隻能敲碎骨頭製作魔術道具。


    就是這樣危險的死徒魔術師,卻沒有成為魔術協會與聖堂教會的重點抹殺對象,因為她懂得控製損害程度,並且經常有償幫助當地的魔術師,並不是一味作惡的壞人。能在六次亞種聖杯聖杯中保持全勝記錄的人顯然不是泛泛之輩,比阿迪爾優秀百倍。


    “死徒已經走遠了。你不用找了。”saber並不清楚為何這裏會出現高級別死徒,在聖杯戰爭舉行的地區。弱小的神秘側住民會明知地選擇暫時離開,避免惹禍上身。魔術協會水平一流的魔術師也不過是berserker拿電鋸砸一下的貨色。


    ——————


    一切盡在caster的監控下,本不屬於她的職介寶具“以太鏡”能力過於強大,呆在城堡內,caster就能掌握外麵所有組合的動向。包括berserker差點被消滅,及時趕去阻礙。


    她看到莉莉安·巴托裏在城裏搜集“儀式的準備物”,便也開始了她的準備工作。7大職介即將全部到齊,caster將以自己壓倒性的實力結束這場聖杯戰爭,為自己的禦主達尼克打開通往“根源”的孔道,至於某位已經抵達“根源”的惡魔想召喚些什麽東西,她才會不會分心搭理。


    會死人,死很多人,仿佛世界末日降臨,把地球的地形都改寫。這些caster統統不在乎,反正人類不會滅絕,文明也能繼續流傳。那位惡魔終究是另一個世界的存在,無法在這個世界顯現。最終的目的在於她所處的世界,通過聖杯的連接把部分事項在這個世界先辦成,而後搬到她的世界內。


    主要是惡魔所處的世界將麵臨大災難,與這個世界將獲勝caster毫無關聯,如何拯救那個世界是那裏的英靈們需要頭痛的事情。


    “仆從們。開始準備召喚儀式。通知達尼克先生,今晚將有一批可靠的客人到場。”


    站立在caster工坊內的人造人仆從,機械地頷首應答,分出一個人去城堡的另一麵匯報caster的要求。


    caster並不是粗俗到揮舞著武器直接與敵人廝殺的從者,持有冠位(grand)級靈基的她不屑於用武力直接解決其他人。她有她自己的戰鬥方式,優雅的戰鬥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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