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比阿迪爾預想得更受組織內士兵的歡迎,愛湊熱鬧的小孩們就更別說了。雖然大多數隻是在廣播中聽到過關於東方國家的事情,但偉大的先知穆罕穆德留下過一句關於中國的名言。


    “求知,哪怕遠在中國。”


    古代中國的英靈以生前的模樣顯現在了遙遠的異國土地上,除去那身威風的鎧甲,saber不經意透露的知性魅力和領導力更是很快“俘獲”了組織內普通人的歡喜。


    阿拉伯語說得略生疏,卻在短短一小時內把百餘名組織內的新兵召集起來,要求他們依照她saber的理念訓練。


    阿迪爾隻當做組織裏沒有像樣的軍事教官,他哥哥才放任saber的“玩樂”,至於他哥哥對saber的誇讚,他並不相信。


    “哦,saber的禦主。聽你哥哥埃米德先生介紹,你跟我一樣16歲。但是你個頭好高,看起來有1.8米。”


    ncer的禦主安東尼毫不辟生地走到阿迪爾身邊打了聲招呼。他墊高腳尖,卻還是差了阿迪爾半個頭,雖然安東尼是一位實戰魔術天才,身高一直是他的硬傷,隻有可憐的1.55米,大多數人會把安東尼當成年幼的正太吧。


    “我的意大利語說得不好,你能否說得慢……”阿迪爾並不清楚為何從小自己除了學習母語阿拉伯語,還要學習意大利語,但現在派上了用場,沒有自己全能的哥哥在身邊,也能與異國的客人交談。


    “訥訥~朋友。能不能告訴我你有什麽秘訣?一下子就能——竄高到你這樣高度的秘訣?我要想有你一樣魁梧健壯的身材,免得在學校裏被人說成是小不點。”


    安東尼並沒聽取阿迪爾的要求,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會聽取對方要求的人,尤其是向一個弱者。


    “難道你不願意分享給你的朋友?太小氣了吧?”


    圍著阿迪爾轉了一圈,不停用誇張地言語與動作吸引著阿迪爾的注意,他似乎天性如此,驕傲自大的同時也習慣於用虛假的熱情與他人結識。


    “一下子就以‘朋友’相稱……我還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般活躍的異教徒。”


    “我們是盟友,你是master,我也是。我們有著相同的目標,共同的敵人。這樣的關係不是朋友嗎?你名字叫阿迪爾對吧?以後我就叫你阿迪爾了。”安東尼繞到阿迪爾身後,撲上去,用手肘掛在了阿迪爾的脖頸上。他不喜歡仰視弱者,所以故意裝作熱情地接觸。


    “好吧,這樣說我們的確是朋友了。但是請你能不能鬆開手。”


    安東尼不顧阿迪爾的驚訝,用另一隻手握住了阿迪爾的手,“阿迪爾,這場聖杯戰爭中,肯定會遭遇強敵,屆時同心協力擊敗敵人沒問題嗎?”


    “那是當然,朋友之間相互協助是應該的。”阿迪爾一本正經的回答反倒讓安東尼遲疑了片刻。


    “我說,你真的是魔術師?”安東尼借助阿迪爾的後背,翻身跳到前方,沒有了剛才誇張如表演的舉動。


    阿迪爾看著眼前的同齡人,說變臉就變臉的樣子,更加深了心中的不甘。


    “魔術師隻是一重身份,況且魔術師為何不能信守承諾?”


    “承諾有用,還要魔術契約做什麽?”安東尼算是徹底了解了阿迪爾的性格和心智,完全不是一塊當魔術師的料,也就是在戰亂的中東地區,阿迪爾那樣的才有機會學習魔術。放在歐洲主流魔術圈,一個家族往往隻會選擇一個孩子傳授魔術。


    “對啊,我也一直弄不明白。為何魔術師之間要簽訂各種麻煩的魔術契約才能進行合作與交易。你剛才也說過了吧?我們是朋友,所以至少在聖杯戰爭這件事上我願意相信你這個異教徒。”


    安東尼不是沒見過這種天真的人,不少被死徒害得家破人亡的傭兵,原本也隻是安穩生活在非魔術世界的普通人。但這種人很容易在討伐死徒的過程中死亡,戰爭中不需要善。


    “我明白了,阿迪爾。作為盟友有些重要的事項必須事先說清楚,雙方安心的合作才有持續下去的可能性。”


    阿迪爾並沒聽懂對方話裏的意思,他三流的意大利語水平也使得他僅能聽懂安東尼明麵的含義。


    一瞬間又恢複了嬉皮笑臉的灑脫模樣,安東尼抓住露天平台的邊沿,一躍而上,踩著邊沿站穩。兩人位於三層位置,下麵的寬敞的駐地廣場,saber正在向新兵們介紹隊形。


    “我想獲得聖杯後,許願獲得大力神一般的身體,目前矮小的個頭無論做什麽都得不到別人的認可。隻會以貌取人的老家夥們,每天都隻會對我說教。他們卻看不到我天才般的魔術能力。這一定是上天對我的嫉妒,刻意用外表限製我的天分。”


    安東尼平伸雙臂,在狹窄的邊沿上保持著平衡,並小步挪動。他並不擔心自己會摔下去,隻是克服人本能的離地恐慌而已。“你呢?”


    雖然是各方麵相差甚遠的兩人,但同齡人總歸是同齡人,阿迪爾也有著自己對現狀的不滿,對他人的困惑,覺得沒人能理解他自己。隻是他不會把實現奇跡的機會奢侈地用在自己身上。


    “我會向聖杯許願,把所有以色列人趕回他們該去的地方,奪回我們巴勒斯坦人世代生存的土地以及聖城耶路撒冷。還以這片土地和平。”阿迪爾能自豪地說出自己的願望,他以此為傲。


    “那麽我們就是敵人了,都有著必須靠聖杯才能實現的願望,而聖杯隻有一個。在最後,我ncer將會向你的saber發起決鬥,希望屆時你能明白,隻有強者才有實現願望的資格。


    安東尼究竟會不會遵守諾言,恐怕也隻有他自己知道。


    “我的saber是很強的,你也看到了吧?她可以抗下rider的寶具。”阿迪爾不願在這裏服輸,哪怕隻是假設,他也不會接受失敗的說法。“saber一定會與我戰鬥到最後,為我奪得聖杯。”


    “我可沒看到你們之間有足夠的羈絆,可能,我隻是假設一下。saber更願意與你哥哥埃米德那樣的魔術師締結契約吧。他才是一位真正的魔術師,有著成為合格禦主的條件。不說別的,你連魔力都比較缺少,需要你哥哥埃米德定時援助。你的從者沒有向你抱怨過?那還真是一位顧及禦主顏麵的從者。”


    阿迪爾聽到安東尼這番言論,心中立刻升起了怒火,但他沒資格反駁,一切如同安東尼所言,他難以接受本該召喚出薩拉丁,卻召喚了另一英靈。並不是阿迪爾在意對方的女性身份,非伊斯蘭教信仰之類的外在問題。看人不順眼可以從各個方麵挑刺,他不過是放不下與先知薩拉丁擦身而過的事情。


    “阿迪爾,如果你以現在的狀態繼續你的聖杯戰爭征途,我勸你趁早把令咒轉移給你的哥哥。作為臨時的盟友,我不想看到你和saber半途戰死。”


    安東尼如他過來一樣,快速跑過通道走廊,從阿迪爾視線中離開。對方已經得到了他自己想要知道的大部分事情。


    “沒有羈絆?”阿迪爾望向在一層廣場上指導新兵的saber。saber正在讓根本不識字的新兵分成小隊,並在行動中保持隊形。要求其實很簡單,saber沒過多的附加其他任務。


    但這群新兵訓練了數小時,大多沒了氣力,動作一個比一個不規範。


    阿迪爾看到saber揮手變出了一麵軍旗,用力插在了石頭縫裏。“繼續訓練,必須學會我今天要求你們掌握的內容。”


    軍旗插入地麵後,仿佛有種看不見的魔力影響著所有人,那便是saber除了對軍寶具外,另一件寶具,或者說是一種概念具現化的魔術更好。


    所有人都恢複了些許氣力,並且積極性提高了一個層級。軍旗並不是關鍵,那隻是saber使用寶具需要的實物,saber願意插圖騰,也一樣可以魔力製作一根圖騰插入大地,為範圍內的全體友方提供支援。


    saber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阿迪爾站在不遠處觀察著自己,她也發覺ncer的禦主中途與自己禦主的協商。能用談判方式先保持擁有一個盟友不是一樁壞事,並且看起ncer的實力不弱,能一瞬間恢複被寶具炸成溝壑的地麵,也就能造成那種程度的破壞力。尤其對方經常不顯現身形,也不把武器——槍亮出來。saber無法確定對方有怎樣的寶具,如果是對軍寶具,saber並不害怕,她有著特殊的抗性。


    軍略b+級別,在提升自己的對軍寶具威力的同時,減少受到的對軍寶具傷害。


    saber不缺少榮譽,哪怕是以從者身份顯現在異國的土地上,參與聖杯戰爭。但她所擁有的也隻剩下榮譽,她嘲笑rider漢尼拔是失敗者,她其實也一樣。訓練出了一支強勁的軍隊,卻最終什麽都沒做到。


    saber會提出幫助埃米德訓練反抗軍的新兵,也是想在空餘時間稍微滿足下自己的虛榮,畢竟她認為訓練出一支強勁的軍隊不是一件壞事,這裏的人民也有光複被侵占國土的願望。何其相似的情況,唯一讓saber心安的便是埃米德與阿迪爾兩人一個能把控大局,一個心地善良,待人真誠,小人的讒言難以同時攻破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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