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味真的很尷尬。


    作為天下首富的兒子,精通書畫的太學,四大才子之一,沈三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出現在公堂之下!


    隨著沈三味登場,旁邊又走來兩名差役,他們端著一張桌子,桌子上麵,簡單的鋪了幾張紙,還有筆和墨。


    沈三味站在了桌子後麵,眼睛瞟向了魏麒麟,心裏卻在想:如果不是看在七妹的麵上,才不會過來呢!


    魏麒麟也投射出一個感謝的眼神。


    “劉王氏,你過來,當著沈三味的麵,將你見過的那兩人描繪出來吧!”魏麒麟對著劉王氏說道。


    劉王氏走到了沈三味的麵前,看著沈三味,卻有些發愣,心中一蕩:好俊俏的公子呀!


    “咳咳!”


    沈三味自然是看到了劉王氏眼中的媚態,故意咳嗽了一聲。


    “第一位公子,眼睛大……”


    於是劉王氏開始描述自己見到過的張俊傑和李唯新,並且不斷修正。


    因為這幾人彼此間稱呼的原因,所以劉王氏能夠分得清彼此的姓名到底是誰。


    經過不斷的圖畫修正,終於,將張俊傑和李唯新二人的麵貌大致的畫了出來。


    劉王氏有些驚訝的看著沈三味!


    沈三味不過是通過自己的語言,就能夠畫得如此神似,沈三味做最後的確認之後,沈三味便將畫好的圖,交到了魏麒麟的手中。


    此時張李二位大人,卻早已有些慌亂,迷茫了。


    李成驚恐的看著張選,而張選卻朝著李成鎮定的了點頭。


    魏麒麟看了看兩幅畫像,國子監裏麵自己認識的人也不少,這畫上兩人自己還真不認識,不由心中感慨。


    這可真是所謂的,人不被妒是庸才啊!


    “兩位大人,你們可認識這畫上的兩人啊?”魏麒麟一手拿著一張頭像,對準了張李二人。


    張選看到圖像後,還相對比較鎮定。


    李成看到圖像之後,整個人都傻眼了。


    “張大人,這……”李成一把抓住了張選的手。


    “慌什麽?”


    張選低聲的喝了一聲,倒是讓李成稍稍鎮定了一些。


    “怎麽?這圖像的人你們不認識嗎?”魏麒麟再一次的收到。


    “我們不認識,這畫得不像!跟我們兒子也相差的太遠了。可見,跟我們沒設呢麽關係!”張選隨意的答道,狠狠的看著魏麒麟。


    李成的聲音則有些顫抖:“這,這不是我兒子……”


    “可以,確認這上麵的人不是你們兒子?大家也來看看!”


    魏麒麟說著,將這兩幅圖像,又展示給了堂外的那些百姓們。


    百姓們一陣迷糊,顯然他們也沒有見過畫像上的人。


    張選哼了一聲,說道:“這上麵的圖像也太模糊了吧!黑黑白白的,怎麽可能夠因此而辨認出一個人呢!再說了,根據一個人的描述來畫出人像,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一旁的李成也在不斷的點著頭。


    在公堂上的三位主審官卻是互相猶豫著,傻子也能夠看得出來,張選和李成兩人有些變化。


    不過何文遠仍然不願意放棄,他對著魏麒麟說道:“魏麒麟,既然兩位大人都不認識你所畫的圖像,那也就說明這流亡失所說的話並不可信。兩位高高在上的大人,又怎麽會去冤枉一位和別人通奸的不貞女人呢?”


    聽完何文遠的話,劉王氏的臉變得煞白。


    在如此公開場合被人說不貞,作為女子的劉王氏,還是感覺到無地自容。


    魏麒麟將那兩張紙收了起來,對著何文遠說道:“何大人,還有其他大人。大家都聽好了,既然張李二位大人說這畫像之人不是他們的兒子,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帶上來!”


    魏麒麟猛地大喝一聲。


    就看見從側門裏麵,兩個人被狠狠地扔了出來,哎喲了兩聲,瑟瑟發抖地坐在了堂中。


    在這兩人的身後,卻是抱著刀一頭白發的第五殺。


    麵無表情的第五殺,站在了這兩人的身後,朝著魏麒麟一拱手。


    “你們看看,他們和畫像的這兩人相似嗎?”魏麒麟超第五殺使了個眼色。


    在第五殺身後的兩名東廠番子,一下便蹲了下來,抓住了兩人的臉,將兩人扯了起來,先是將臉朝向了各位百姓,又將臉朝向了,站在站在堂中的各位大人。


    三位主審官尚好,可是當張李兩位大人看到之時,卻整個人癱軟了下來。


    “剛才我好像聽兩位大人說,你們的兒子此時並不在京城,那好啊!這兩人應該就不是你們的兒子吧!”魏麒麟朝兩位番子示意一下。


    頓時兩名番子便狠狠地掐住了兩個青年的脖子,一時間,兩名青年發出了嗚咽的聲音。


    “住手!”張選一下掙紮的站了起來,身邊的李成則是癱軟的倒在了地上。


    “張大人怎麽了?”魏麒麟笑嗬嗬的看著張選。


    “魏麒麟,你不要欺人太甚……”張選陰狠的說道。


    “不好意思,我沒有欺負人,隻是在替自己伸張公道罷了!如果你覺得我有欺負你的話,那麽請你大聲的告訴我,大聲地告訴這些百姓,這兩個兔崽子到底是誰?”


    魏麒麟說著說著,語氣便變得低沉起來。


    那兩名被掐住脖子的青年,從喉嚨裏麵發出了低沉的一聲:“爹,救我們……”


    地上的李成,連忙踉蹌地跑到了一名青年的身邊,抱在懷中,哭了幾聲之後,跪在了大堂之中,朝著三位主審官不斷的磕頭,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魏麒麟朝抓著李唯新的那名番子點了點頭,那名番子將手鬆開。


    李唯新一把撲在了李成的身上,大聲的說道:“這一切,這一切!都是張俊傑要我們做的!我們本來也就想去為難一下魏麒麟,可是這張俊傑非要想出這麽陰狠的手段,都是他指使我們做的呀!”


    這時,魏麒麟又朝著抓著張俊傑那名番子點了點頭,張俊傑鬆了口氣,衝上來,對著李唯新的屁股就是一腳。


    頓時,李唯新在堂上翻了個個,像隻烏龜一樣。


    “你個兒查貨,竟然敢誣陷於我,明明就是你和趙可民兩人唆使我,要我去找人為難魏麒麟!”張俊傑大聲的吼道。


    到了現在,他也沒有什麽可以顧忌的了。


    一直站在那裏的張選,陰沉似水,全身止不住的慢慢的開始顫抖起來。


    “你胡說!就是你想出這陰謀的點子害人的!毒害劉屠夫的那種斷腸散可不就是你從家裏拿的嗎?除了大理寺可以拿到藥以外,我們又從哪裏拿到……”李唯新將一切的責任推到了張俊傑的身上。


    “我殺了你!”


    張俊傑嚎叫了一聲,便撲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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