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麒麟坐了下來,同時又將錦繡公子李素的事情娓娓道來。


    說完事情之後,月虹和柳如是兩人長長地舒了口氣。


    柳如是咬著貝齒,說道:“惡人終有惡報,這事說的一點都不錯。”


    月虹則是釋然,道:“少爺,咱們真是太幸運了。不然的話,還不知道要遇到什麽樣的麻煩呢?”


    魏麒麟笑道:“我是怕麻煩的人嗎?放心吧!就算這錦繡公子沒有倒黴,我也有辦法治他。”


    魏忠賢和魏良卿都站在自己這一邊,憑這東廠和錦衣衛的實力,換個天子是不可能的,可要滅個王侯之類的,倒也不是問題。


    柳如是想了想,還是鬆了口氣,說道:“今天的事情,還不知道怎樣感謝公子,總算是給阿花報仇了。”


    “那個阿花到底是怎麽回事?”魏麒麟好奇地問道。


    柳如是微微抬頭,陷入了回憶之中。


    一個月前,柳如是孤身一人從南京來到了北京,沒有落腳之地,盤纏也花的差不多了,眼看要淪落街頭,卻被百花樓中一位不溫不火的女妓阿花所救。


    阿花自然知道柳如是的外貌,對於男子有如何大的殺傷力,因此將柳如是帶到自己的房間。


    阿花年屆三十,早已過了女人掙錢的年紀。


    因此平日裏,生意很少,兩個人也就是聊天,隻有趁著傍晚的時候,才帶著柳如是從後門蒙著麵紗,在京城到處逛逛。


    半個月前,兩人外出回到了百花樓,卻突然收到老鴇要阿花接客的消息。


    柳如是無奈隻得藏在了隔間之中,阿花要接客的對象,正是口味怪癖的錦繡公子。


    在錦繡公子的一番虐待之下,阿花實在受不了了,便求饒。誰知錦繡公子卻依然一番侮辱,最終阿花無奈,隻得從二樓跳下。


    這一幕恰好被藏在隔間之中的柳如是看到了。


    聽完柳如是的敘述,麒麟和月虹不禁一番感慨,同時對於錦繡公子更是深深的憎惡。


    “這種人就讓他這樣子瘋了,簡直就是便宜他了!少爺,要不要我找人……”月虹恨恨地說道。


    “咳咳。”魏麒麟剛喝下一口水,聽到月虹這樣一說,差點嗆到,滿臉訝異地說道,“找人?你從哪裏找人啊?你該不會是想要殺了他吧?”


    月虹眼神慌張,嘿嘿笑了一聲,眼神閃爍。


    魏麒麟搖了搖頭,這丫頭肯定有瞞著自己的事情,看來以前老版魏麒麟的記憶還是太過於單純了。


    柳如是說道:“今日得蒙公子相救,如是實在無以為報!”


    魏麒麟摸著下巴,看著傾國傾城的柳如是說道:“你現在也報不了啊!年紀太小了,嘿嘿,對了,我們就隻知道你叫做柳如是,怎麽就從南方跑到北京來了!”


    魏麒麟所記憶中的柳如是可是江南三大名妓,秦淮河十大名豔。


    柳如是看了看魏麒麟和月虹,微微笑道:“如是就是一平常人家的女兒,實在沒有什麽故事。隻是喜歡唱曲,因家中變故,在京城能遇到如此多的知音,倒是讓如是備感幸運。”


    “既是如此最好,”魏麒麟奸笑著說道,“那你們倆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魏麒麟發現月虹跟了上來。


    “怎麽,今天不和如是睡麽!你不是喜歡湖景房麽?”魏麒麟笑嘻嘻地看著月虹。


    月虹嬌羞地拉起魏麒麟的手,然後柔聲說道:“月虹習慣躺在你的身邊睡,要不然我會睡不著的。”


    魏麒麟嘿嘿一笑,便將月虹拉到了自己的床上……


    京城,徽煙湖,風和日麗。


    徽煙湖向來是文人雅士喜歡來的地方,盡管現在已經進入秋季,在湖邊,仍然能夠看到一排排的青翠柳樹,柳條垂在湖麵,生機盎然。


    兩座彎曲的木橋,貼著水麵,通往湖心小島。


    今日最亮眼的風景自然要數各位在徽煙湖遊曆的公子們了。


    仔細觀察還會發現,公子們主要集中在湖邊,而那些小姐們則是在湖心島上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逗得那些公子的眼睛,不時朝著湖心島望去。


    湖邊的公子,三三兩兩的聚集著。


    “那三個家夥還沒好嗎?”幾名公子小聲地議論道。


    “算了吧!我之前去看過他們三個人了,似乎他們已經從詩社裏麵退出了。”這人說著,同時輕輕地歎了口氣。


    “這麽慘?”另外一人不相信的反問。


    前段時間的燈會,並不是所有飛鴻詩社的成員都參加了,因此有些成員,並沒有見到當時這三人的慘況。


    “你可就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大家或許不知道,那天晚上燈光不是很亮,就算是那些參加了燈會的人,也沒能看清到底是誰將這三人打敗的,隻知道那人年紀不大,還有個好看的侍女。”一名公子無奈的說道。


    這時柳樹下,另外幾位公子們也在一旁議論著。


    “隻怕這些飛鴻詩社的人,已經被那個家夥給打怕了。”一名青衣公子輕蔑地看著那些飛鴻詩社的人說道。


    “你說的有道理,她們飛鴻詩社的實力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主要都是靠那些女子撐著呢!要是沒有女子,這飛鴻詩社怕早就垮了。”


    眾人聽得此言,小聲地笑了起來。


    另外一邊之前說話的飛鴻詩社眾人,皺起了眉頭,看向了發笑的這邊。


    “你們在瞎說什麽呢!”飛鴻詩社的人怒目相視!


    “你們管我啊!”說話的人也不客氣!


    兩邊人互不認輸的盯著。


    不遠處,魏麒麟穿著普通的書生袍子,晃晃悠悠。


    因為身形高大,因此看上去也像十八九歲的人,參加這些詩會的也沒什麽達官貴人的子弟,因此認得他的幾乎沒有。


    從兩撥人中間走過,聽著他們說的話,魏麒麟頗為無奈。


    難怪說北方人在考試中,考不贏南方的學子,就這種素養,也就不足為奇了。


    “站住,你有沒有禮貌?從我們中間走過,很有意思是嗎?”飛鴻詩社中的一個人,指著魏麒麟吼道。


    魏麒麟皺了皺眉頭,向那人看了一眼,淡淡的說道:“我走我的路,難不成還踩了你的尾巴嗎?”


    周圍人輕聲笑了起來,準備看一出好戲。


    那人漲得滿臉通紅,慢慢走了出來,站到了魏麒麟麵前:“這位公子,今天是我們飛鴻詩社舉辦的活動,如果你這般無禮,別怪我們把你驅趕出場。”


    這人說話的同時,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色,顯得十分得意。


    “看來還真不小心踩了你的尾巴,真是萬分抱歉呀。”魏麒麟故作隨意閑散地挑逗著他。


    被說的這人,臉上一會兒青一會兒白,被一旁飛鴻詩社的其他成員拉走。


    而就在這時,湖心島上,傳來了敲鑼聲。


    眾位公子立即喜笑顏開,圍到了兩座橋邊。


    “快走,快走!十八秀選人要開始了。”大家興奮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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