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柳的辦公室裏,突然傳出了一聲大喊:“非禮啊!”


    這一聲大喊驚動了許多人,他們來到了王柳的辦公室門外,門突然被打開了,王柳頭發淩亂,衣衫不整的衝了出來,她大喊道:“非禮啊!”


    台長的辦公室離得不遠,他也過來了,他問道:“王柳,怎麽回事?誰非禮你了?”


    王柳泣不成聲的指著辦公室裏頭,她捂住了自己的臉,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一個女同誌指著王柳的臉,大驚小怪的說:“王柳,你的臉上怎麽青了一塊?被人打的?”


    王柳流著眼淚點著頭,台長這個心疼喲,王柳這麽漂亮的一個人兒,在他這裏當播音員,雖然他礙於王柳的公公在昌山縣影響不小,不好對王柳怎麽樣,可是至少王柳在他這裏也夠養眼的。


    這是他電視台的一枝花,他這個當台長的還沒染指呢,這tmd是誰啊?居然敢非禮王柳?


    當時就有人衝進了王柳的辦公室,一進去,他們就傻了眼,隻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也是衣衫不整,下身的褲子都褪到了膝蓋,光著個屁股趴在地上,他的雙手還緊緊的捂著要害部位,痛苦的呻吟著。


    台長怒氣衝衝的想要衝進去,不過辦公室主任叫住了他,他小聲對台長說:“裏麵的是市紀委的薑主任,也就是這次市裏調查組的組長,他是來找王柳了解情況的。”


    台長一下子站住了腳,市紀委的薑主任?他問道:“老馬,他來找王柳了解情況,你怎麽不跟我說一聲?”


    馬主任道:“這是他自己要求的啊,他說他就找王柳簡單了解一下情況,不希望驚動太多人,他了解情況的時候,也不要讓別人進去,誰知道他是安的這種心啊?”


    台長這下可為難了,市紀委第一紀檢室的主任,這種身份不是他惹得起的,可是這位大主任,到哪裏找不到女人?他怎麽突然跑到電視台來非禮王柳呢?


    當然,王柳這小女子也確實勾人,勾住了這位薑主任的魂也不稀奇,可是這對台長來說可就是件大難事了,這事可怎麽處理呢?


    他走進了辦公室,隻見辦公室裏已經擠滿了電視台的員工,薑主任就這麽光著屁股趴在地上,還在痛苦的呻吟。


    台長不禁也呻吟了一聲,這個爛攤子該怎麽辦啊?他雖然是一台之長,可是他的級別實在上不了台盤,這種事情真不是他處理得了的,而他也很有一些好奇,這位薑主任怎麽會變成這副樣子了呢?


    電視台的員工們都是群情激憤,他們都在指責著薑主任,當然,他們並不知道這位薑主任是個什麽人,他們隻知道,這不是個好人,居然跑到王柳的辦公室裏來非禮她,這膽子也太大了吧!


    要不是他現在模樣淒慘,隻怕就有衝動的小夥子上去對他報以老拳了。


    台長現在也不知道是該叫救護車,還是該叫警車,這tm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台長隻能是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給廣電局局長打了個電話,把情況匯報了一下,局長聽了這件事情也傻了眼,他讓台長先把這位薑主任送到醫院去,別出了人命。


    掛了電話,局長又給分管的房縣長打電話,可是怎麽打都沒人接,他又打房青一個公開的呼機號,也沒人回電話。


    房青公開的那個呼機早被她關了,她正在舒服呢,可不想被人打攪。


    局長沒辦法,隻能把電話打到縣政府辦公室去,朱鐵接了電話,聽說了這麽一件事,他也撓頭,他便去找房青,可是他也找不到,正好趙岩剛看到他敲房青的門,便問他是怎麽回事,他便把情況告訴了趙岩剛。


    趙岩剛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給房青另外一個呼機號碼連著打了三遍,房青終於回了電話,他便在電話裏匆匆把情況跟房青說了一遍,房青也傻了眼,她想破腦袋也想不通薑仲平怎麽把事情弄成了這個樣子。


    房青馬上又給任貴勝打了個電話,把這事告訴了任貴勝,任貴勝一聽,又氣又惱,這個薑仲平,平時看他還挺穩重的一個人,怎麽把事情辦成了這個樣子,這還怎麽把調查進行下去?


    他讓房青趕快去處理,把事情的進展隨時報告給他,房青便匆匆去了電視台。


    一到電視台,上了樓,房青便看到王柳的辦公室門前圍了一群人,她的辦公室門關得緊緊的,有人喊著:“王柳,你別想不開做傻事啊!快開開門!”


    房青問道:“怎麽回事?”


    台長看到房青來了,就像看到主心骨了一樣,他連忙說道:“房縣長,你可來了,剛才我們送薑主任去醫院,一時沒顧上,王柳便進了辦公室,把門反鎖了,我們怕她做傻事啊!”


    房青問道:“那你們剛才喊她她答應了沒有?”


    台長搖頭道:“沒有?”


    房青道:“那還不趕快把門撞開?”


    台長連忙讓人把門撞開,幸好這時候的辦公室門都是那種老式的木門,真想撞開的話很容易,要是後來那種防盜門,那就得費一番手腳了。


    一個小夥子飛起一腳,踹在了門鎖部位,門應聲而開了,隻見辦公室裏王柳弄了兩張凳子,站在凳子上拿著一根繩子正往掛吊扇的鐵鉤子上係,活扣都快係好了。


    這活扣隻要一係好,往脖子上一套,把腳下的凳子一蹬,那幾秒鍾就足以讓人氣竭而亡。


    台長大驚,連忙讓兩個人上去把王柳給弄了下來,王柳不停掙紮著,哭喊著說不活了,一位同事大姐說:“小王你怎麽這麽糊塗啊,你要死了你家妞妞可怎麽辦啊?”


    王柳這才不說話了,隻是在那裏哭泣著,台長讓那個大姐陪著王柳,跟著房青去了自己的辦公室,他得把這件事情向房青好好匯報匯報,畢竟是在他的電視台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他總得有個交待。


    一進辦公室,房青就問道:“今天到底是怎麽回事?”


    台長道:“有個王柳的同事問了她,她說那個什麽薑主任找他了解什麽情況,沒問幾句,就威脅她,說什麽她嚴重違紀什麽的,要坐牢,要不想坐牢,就從了他,然後他就脫了褲子想要非禮王柳,王柳拚命掙紮,一膝蓋頂在了薑主任的下麵,薑主任倒在地上起不來了,王柳這才跑了出來。”


    房青沉吟片刻之後問道:“那你們在事發後進去看的情況是什麽?”


    台長道:“跟王柳說的差不多,那個薑主任褲子脫到了膝蓋以下,倒在地上,雙手一直捂著下麵,很痛苦的樣子,我覺得王柳沒有說假話,要不然她一個弱女子,能脫掉薑主任的褲子?”


    房青也是深以為然,王柳手無縛雞之力,要說她能去脫掉薑主任的褲子,偽造這麽一個現場,那是斷然不可能的,薑仲平雖然在男人裏不算強壯的,可是要製服王柳,還是綽綽有餘的。


    那麽問題來了,薑仲平怎麽就這麽精蟲上腦呢?怎麽急不可耐的在辦公室裏就想搞這種事情呢?


    房青自己倒是在辦公室裏做過兩回,不過那是兩人都心甘情願的情況下,薑仲平在王柳不願意的情況下就想強行非禮她,這可真是膽大包天了!


    房青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是什麽原因,她也隻能把原因歸結於薑仲平精蟲上腦了,可能是以為把王柳嚇唬住了,王柳就不敢反抗了,孰不知哪怕是女人,要反抗強行非禮的時候,爆發出的力量也是很驚人的,特別是男人那個要害部位,隻需要輕輕一擊就能讓他失去反抗能力。


    這一點房青再了解不過了,她不知道經曆過多少男人了,對男人的長處和弱點都很清楚。


    房青又問道:“王柳受傷沒有?”


    台長道:“她的臉上青了一塊,據她說是薑主任在強行非禮她的時候打的,然後她的手上也有一些抓傷和擦傷,應該是掙紮的時候弄的。”


    房青十分氣惱,這個薑仲平,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精蟲上腦什麽事都幹得出來啊,王柳身上的傷證據確鑿,還有這麽多人看見,這是鐵證如山,無可抵賴了。


    薑仲平死不足惜,問題是,他是調查組的組長,他出了這樣的醜事,那調查組還調查得下去嗎?這一次蘇星暉的事情估計又要不了了之了。


    這讓房青十分鬱悶,她不由得罵了一句:“這個王八蛋!”


    台長深有同感的說道:“是啊,真是個王八蛋,居然跑到我們電視台來非禮我們的播音員,要不是他是市裏的幹部,我非得讓人揍他一頓不可。”


    房青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們把他送到醫院去了?那裏的情況怎麽樣?”


    台長道:“我們把他送進了醫院,醫生檢查了一下,說是他的下麵受傷挺嚴重的,要好好治療。王柳那一膝蓋挺狠啊!”


    說到這裏,台長都倒抽了一口涼氣,雖然他不齒薑仲平的行為,可是同為男人,知道那裏的痛,讓他也有感同身受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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