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信,蘇星暉把信往桌子上一放,笑了起來。


    陸小雅瞪著眼睛道:“你還笑得出來?”


    蘇星暉道:“這封信寫得太好笑了啊,我幹嘛不笑?”


    陸小雅道:“你覺得好笑是嗎?可是我覺得傷心!”


    蘇星暉拉著她的手,捂在了手心裏道:“你可別傷心,你這一傷心,我就更傷心了。”


    陸小雅掙開了他的手道:“你還怕我傷心啊?你怕我傷心還做這種事情?你給我解釋解釋吧。”


    蘇星暉又把陸小雅的手拉了過來,不顧她的掙紮,捂在了自己的手心裏,陸小雅掙了幾下,也就不掙了。


    蘇星暉柔聲道:“小雅,我解釋什麽呀?你相信我,我自然不用解釋,你不相信我,我解釋了也沒用,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啊?”


    陸小雅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把頭扭到了一邊。


    蘇星暉道:“我們小雅啊,是最漂亮,最善良,最理解我的人了,她肯定是信任我的,對不對?”


    陸小雅扭頭過來,白了他一眼道:“我要是不相信你,我就按這信上說的去做了。”


    蘇星暉道:“你是按他說的做,那就上他的當了。”


    陸小雅啐道:“你以為我那麽笨啊,會那麽隨便就上人家的當?”


    蘇星暉輕聲道:“小雅,我跟夏竹和孫雪菲她們之間是什麽關係,你不是都清清楚楚嗎?你還相信這封信上說的事情?”


    陸小雅問道:“那你說說,這封信上說的事情到底發沒發生?”


    蘇星暉道:“夏竹確實去過我們鎮政府幾回,她們竹編廠跟我們鎮酒廠有業務往來,她每次都是到酒廠辦事,然後順便到我那裏看一下我,每次坐一會兒就走了,至於孫雪菲,之前她去找過我幾回,不過我都下村去了,沒見著,這個星期一,她確實是去過我那裏,坐了一個小時左右吧。”


    陸小雅道:“她在你那裏坐了一個小時?你都沒攆她走?你是不是關了門?那你們都說什麽了?”


    蘇星暉道:“她一進門就把門關上了,因為那天下雨,外麵天氣怪冷的,開了門有風,她也沒做什麽,我怎麽好攆她走呢?那不是太沒禮貌了?我們也沒說什麽,我一直在看材料呢,後來她們一起來鎮裏送貨的同事叫她,她就走了。”


    陸小雅道:“反正你這事做得不好,你跟女同誌單獨在一個辦公室,就不應該關著門。”


    蘇星暉點頭道:“對對對,這事是我欠考慮,不應該給別人詆毀我的機會,以後我不管跟誰談話,都不關門了,讓大家都能看得到我們到底在幹什麽。”


    陸小雅點頭道:“這還差不多,星暉,其實我是相信你的人品的,可是看到信上說得真真切切的,我一看了就覺得沒來由的傷心,我一想到你可能會離開我,我就受不了。”


    蘇星暉道:“小雅,我向你發誓,我一輩子隻愛你一個人,這輩子要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就天打……”


    陸小雅從蘇星暉的手裏抽出了手,捂住了蘇星暉的嘴,讓他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了,她柔聲道:“我知道了,我相信你,你不用說了!”


    蘇星暉將陸小雅摟在了懷裏,兩人靜靜的享受著這一刻的溫馨。


    良久之後,陸小雅道:“那你知不知道,到底是誰寫的這封信呢?誰這麽恨你?”


    蘇星暉道:“到底是誰寫的這封信,已經不重要了,要是我去查的話,倒會弄得滿城風雨的,還未必能查得出來,就算查出來又怎麽樣呢?他又沒犯多大的法。”


    陸小雅道:“那就由得他去誹謗你?他如果再寫什麽舉報信之類的怎麽辦?”


    蘇星暉皺緊了眉頭,這確實還是個麻煩,要是這人再給上級黨委寫什麽匿名舉報信之類的,那對他多少是有影響的。


    一張郵票八分錢,要讓紀委跑半年啊!蘇星暉雖然知道這句話,可是一想到有一天這句話會應驗在自己身上,他心裏就鬱悶不已。


    蘇星暉安慰陸小雅道:“沒事兒的,小雅,身正不怕影子歪,我沒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嗎?我在工作當中要堅持原則,肯定會得罪人的,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沒辦法的。我隻希望你能夠支持我的工作!”


    陸小雅道:“那我該怎麽支持你的工作呢?”


    蘇星暉道:“別的我不需要你支持什麽,隻要你信任我就行了,你信任我,就是對我最大的支持。那人給你寫信,不就是希望你跟我鬧嗎?不就是希望我後院起火嗎?如果你不信任我,那他就達到他的目的了。”


    陸小雅不是笨人,她當了這麽多年黨報記者,對這種事情並不陌生,聽蘇星暉這麽一說,她當然明白了那人寫信的目的,就是要讓她失去冷靜,跟蘇星暉鬧,讓蘇星暉身敗名裂,最終灰溜溜的離開彭家灣鎮。


    想明白了這些事情,陸小雅道:“星暉,你放心吧,我絕對不會上這個當,一定會一輩子信任你,支持你的工作的。”


    蘇星暉道:“小雅,謝謝你!你放心,我以後在工作生活當中一定會更加注意這種事情,再也不給別人詆毀我的機會,也不讓你擔心了。”


    陸小雅溫柔的看了蘇星暉一眼,靠在了他的懷裏。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陸小雅道:“那你上樓早點休息吧,明天咱們還得去參加秦老師的壽宴呢。”


    蘇星暉答應了一聲,又在陸小雅的臉上親了親,這才出門跟陸正弘夫妻打了個招呼,便上樓洗漱休息了。


    不過躺在床上好半天了,蘇星暉就是睡不著,他在想著到底是誰給陸小雅寫了這麽封信。


    這封信是鎮政府的人幹的,是毫無疑問的了,而且就是現在在鎮政府工作的那些人,不可能是已經離開鎮政府的人,因為星期一發生的事情,這人還知道得一清二楚呢。


    這人對找蘇星暉的女孩子知道得這麽清楚,看來對蘇星暉還真是關注啊,應該是蓄謀已久了。


    這會是誰呢?肯定是一個跟蘇星暉不對付的人,但是想了半天,蘇星暉還是有些不得要領,因為他到彭家灣鎮當了這個鎮長,觸動了太多人的利益了,好些人都有可能做這種事情。


    想了半天,蘇星暉還是想不出到底是誰幹的這種事情,他幹脆也就不想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事情呢。


    第二天早上起來,蘇星暉還是到院子裏練起拳來,沒過一會兒,陸正弘也出來了,他打起了那套五禽戲。


    蘇星暉笑著問道:“陸叔叔,您練這套五禽戲,還有些效果吧?”


    陸正弘點頭道:“當然有效果了,現在我每天精神都好得很,身輕體健的,一天不練都不行了。”


    蘇星暉點頭道:“那就好,那宋阿姨也可以練啊。”


    陸正弘道:“她也練啊,不過她要稍微晚一點起來,她晚上看電視劇看晚了一點。”


    蘇星暉不由得失笑,果然,沒過一會兒,宋巧麗也出來了,她也練起了五禽戲,她對蘇星暉道:“星暉啊,你教的這套五禽戲,果然好,比那些什麽氣功靠譜多了,我那些同事啊,我都讓他們練這套五禽戲呢。”


    蘇星暉道:“宋阿姨,那就好,您隻要天天練,身體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吃了早飯,陸小雅拉著蘇星暉進了自己的房間問道:“對了,星暉,你給秦老師的壽禮準備好了沒有?要不要現在去買?”


    蘇星暉搖頭道:“不用,我已經準備好了。”


    陸小雅道:“那你給我看看。”


    蘇星暉便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了一個裝畫軸的長盒子,從裏麵拿出了一件畫軸,遞給了陸小雅,陸小雅打開一看,原來是一張蘇星暉畫的畫,她看了一會兒,點頭道:“嗯,這張畫畫得好。”


    蘇星暉笑道:“這份壽禮還算拿得出手吧?”


    陸小雅點頭道:“當然拿得出手了,你現在可是省美協會員,著名青年畫家,一張畫能賣一兩萬呢,我跟你一塊兒去,都有麵子啊。”


    蘇星暉笑道:“我聽你這話裏的意思,像有諷刺我的意思啊。”


    陸小雅捂嘴笑了笑道:“我哪敢諷刺你啊,行了,咱們不說笑了,你快把畫收起來吧,要是弄髒了在壽宴上拿出來就不好看了。”


    蘇星暉點了點頭,小心的把畫給收了起來。


    快十一點鍾的時候,兩人一起出了門,打了一輛出租車,去了白玫瑰大酒店,今天秦教授六十大壽的壽宴,就是在這裏舉行的。


    不一會兒,出租車到了白玫瑰大酒店,兩人下了車,進了酒店大堂,有服務員上前來招呼他們,蘇星暉問道:“江城大學秦教授的六十大壽是在這裏舉行吧?”


    服務員有禮貌的點頭道:“對,就在我們的西大廳舉行,我帶你們過去吧。”


    服務員把兩人帶到了西大廳,此時,西大廳裏已經來了不少人,濟濟一堂,廳門上還掛著一條橫幅-秦劼教授六十大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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