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之後,眾人已經進入了縣城之中,而在縣城中打點家族生意的賀荃名夫婦也出城迎接。


    跟隨賀荃信而來的,除了一鳴等四人之外,還有賀一瓏。


    賀一炫、賀一鳴和賀一瓏都是賀荃名的親生骨肉,雙方相見,自有一番感慨。


    在城中賀家購買的房子中安住了下來,賀荃信頓時開門見山的打聽程家老爺子大壽的事情。


    賀荃名回答了幾句之後,林溫玉就起身帶著賀一鳴三兄妹離開了大廳,前往內屋而去。


    看著林溫玉母子四人離開,賀荃名長歎一聲,道:“二弟,苦了弟妹了。”


    賀荃名遲疑了一下,微微搖頭,道:“應該的。”


    為了打理賀家的生意,賀荃名夫婦不得不遠離賀家莊,而根據莊中的規矩,賀家子弟在五歲之後,就必須離開父母獨居。若是他們夫婦在賀家莊中,那麽起碼還可以每天相見,但是在縣城之中,那麽一年到頭,也就難得相見幾次了。


    這一回老爺子開恩,允許賀一瓏也隨著眾人進城,無疑是讓他們一家子趁著為程家賀壽的機會而團聚一次。


    在這種情況下,賀荃信兄弟當然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任由他們離去了。


    林溫玉雖然不是什麽大家閨秀,但在太倉縣中,也是一個小家碧玉的人物了。


    林家也是一個以武傳世的家族,隻是家族中人丁稀少,到了林溫玉這一代,已經是斷了傳承。


    而林溫玉嫁給了賀荃名之後,夫婦二人同心同德,賀家能夠在縣城中占據一席之地,他們夫婦功不可沒。


    林溫玉的內勁修為雖然不如丈夫,但也是一位七級巔峰的修煉者,如果不是生育了三個子女,隻怕也未必就會遜色於賀荃名。


    不過,在見到了久違的三個孩子之後,林溫玉也就沒有了平時的矜持。三個子女雖然是年歲漸大,但是在她的眼中,卻依舊是與兒時無疑。


    “娘,這一次來到縣城,玲姐讓我帶一些水粉和首飾回去,您和我一起去買一點吧。”賀一瓏拉著母親的手輕輕的搖晃著說道。


    雖然她們母女並沒有生活在一起,但是彼此之間的關係卻比常年居住在一起的母女要好得多。


    賀老爺子定下的規矩雖然死板和不通人情,但也絕非沒有道理。


    林溫玉輕輕的拂了一下賀一瓏的發絲,毫不猶豫的道:“行,我們這就出去。”說罷,他抬頭看了二個兒子一眼,道:“你們也難得來一趟縣城,就和我們一起去逛逛吧。”


    賀一鳴二人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太倉縣的縣城或許在整個琳琅郡中都排不上號,但是在他們的眼中,卻已經是一等一的繁華所在了。


    對於少年心性的賀家兄弟二人來說,早就充滿了向往之心。


    四個人隨口吩咐了一聲,就進入縣城中最繁華的那幾條街道之上。


    林溫玉在縣城中居住了數十年,對於這裏的每一條街道都是了如指掌,知道自己的幾個子女都是難得來此一趟,自然是早就擬定好了路線,要讓他們盡興而歸。


    縣城中的繁華果然讓賀一鳴大開眼界,賀一炫以前曾經來過此地數次,表現的還算可以。但賀一鳴和賀一瓏可是第一次前來,一路上東張西望,簡直就是目不暇接了。


    看到了六弟如此興奮,賀一炫突地道:“一鳴,你覺得這裏好玩麽?”


    “當然。”賀一鳴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想要住在這裏麽?”


    “當然想了。”賀一鳴脫口而言,不過旋即感到了不對,他轉頭問道:“三哥,你為什麽這樣問?”


    賀一炫微微一笑,道:“六弟,你可知道,程家的本家雖然設在了縣城之內,但是程家子弟中,凡是在內勁修煉上稍有發展希望的,那麽在二十歲之前,可都是嚴禁居住在本家之中。”


    賀一鳴微愣,問道:“那他們居住在哪裏?”


    “鄉下,一個山清水秀,卻遠離凡塵喧鬧的地方。”賀一炫沉聲道。


    賀一鳴低聲不語,心中若有所悟,他問道:“三哥,您是怎麽知道的?”


    “前二年,我和大哥、二哥曾經到過那地方,與程家的第三代子弟較技,所以才知曉其中緣故。”賀一炫輕歎道:“程家才是真正的大家族,三代子弟到了五歲之時,全部都要送到那裏進行鍛煉,每年都會淘汰幾個,最終剩下來的,才是真正的精英。”


    賀一鳴的眉頭微皺,賀家的發家史實在是太短了,與這些上百年傳承的世家底蘊確實是無法相比。


    “三哥,程家的三代子弟中修為如何?”賀一鳴擔心的問道。


    賀一炫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道:“程家雖然人丁眾多,但是有所成就的卻是不多,三代子弟中更是沒有一個進階第七層內勁,遠不如大哥和你了。”


    賀一鳴放下了心思,他這才記起來,想要達到第七層內勁,又是談何容易的一件事情。


    三大世家的所有三代子弟中,也唯有賀一天才在偶然的情況下順利進階成功。


    至於其餘人,雖然達到第六層巔峰的有幾個,但卻再也沒有第二個能夠突破六層壁障了。


    至於賀一鳴麽……


    他這種情況絕無僅有,並不能與之混為一談。


    賀一炫認真的看了眼身邊的兄弟,道:“一鳴,如今你的內勁修為已經不在大哥之下,而且以你的年齡,日後的發展前途更是不可限量。所以……”他伸手團團一指,道:“這裏雖然繁華鼎盛,但卻並不適合於你。”


    賀一鳴重重的一點頭,道:“三哥,我明白了。”他輕聲的道:“我不會讓家裏人失望的。”


    在說到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中透著強大無比的堅定信心,縱然連賀一炫都幾乎產生了一種六弟身上的氣勢竟然可以和爺爺比擬的錯覺。


    雖然這種感覺僅僅是瞬間即逝,但已經足以讓他為之心驚不已了。


    其實,因為賀一鳴真正的實力已經是遠超眾人的想象之外,正是有了這個憑仗,所以他才能理直氣壯的說出這句話來。


    既然說的是實話,自然是氣勢十足,遠非一般人立誓之時,對於未來尚且不能把握的情況可以比擬的了。


    林溫玉一直陪著女兒輕聲細語,但是對於賀一鳴兄弟卻保持著相當的關注,聽到了他們的對話之後,臉上隱隱的露出了欣慰和得意的笑容。


    有子如此,夫複何求。


    ※※※※


    遠處突地傳來了一陣喧鬧之聲,三道響亮的銅鑼聲傳了過來,頓時,很多人都朝著同一個方向湧去。


    賀一瓏好奇的問道:“娘,前麵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溫玉麵沉如水,道:“前麵就是縣城中設立的公立擂台,有人立下了生死狀,即將比武了。”


    在天羅國中,武風盛行。雖然真正的內勁主修功法都掌握在世家和一些門派的手中,但是那些強身健體之法,卻是廣為流傳。


    能夠習得內勁的人雖然不多,可是粗通一般戰技的人,卻是絕對不少。


    而在天羅國中的每一個城市之中,都會有著起碼一個以上的擂台。


    這些擂台的作用就是供人比武之用,就連國家的法律都做出了規定,凡是簽訂了生死狀,登上擂台之後,那就是生死在天,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其中。而若是在擂台上打死了對手,也無需償命。


    當然,除了生死擂台之外,也有一些人會在上麵切磋武技。不過凡是登上擂台的,都是為了揚名四方的這個目的。


    賀一炫的雙目微亮,道:“娘,您和一瓏先回去,我和弟弟去看一看。”


    林溫玉猶豫了一下,輕歎道:“好吧,不過你們切記,萬萬不可上台。”


    賀一炫和賀一鳴對望一眼,同時應是。而賀一瓏雖然是滿心的不願,但是她又如何拗的過林溫玉,被半拉半推的帶走了。當然,做為母親的林溫玉也是許下了諸如珍珠首飾的美好願望,最終才讓小姑娘心甘情願的離去了。


    雖然在賀家莊中人人習武,但是沒有任何人對於玲瓏姐妹寄予厚望。在這些男子漢們的心中,他們才是撐起一片天的好男兒,至於女人麽,那是用來庇護的,而不是躲在她們的羽翼之下生存。


    所以在生死擂台之前,幾個人都是默契的選擇了讓賀一瓏回避。而賀一炫兄弟二人,卻是注定要踏上了武道之途,哪怕林溫玉再不情願,也是不會阻攔他們觀看生死擂台之戰的。


    待母親和妹妹離去之後,二兄弟相互一點頭,雙腳如飛的朝著前方走去。


    雖然前方的人群已經較為擁擠了,但是這二兄弟是何等身手,雙手輕輕的一分,幾乎就是毫不費力的就破開了人群擠了進去。


    縱然是有人不滿,故意的撞向他們二人,但卻像是撞到了一塊鐵板似的,反而是自己的身體隱隱生痛。


    這才知道這二人看似年紀不大,但卻不可小覷,所以也無人再敢招惹他們,任由他們輕鬆的擠進了中心地帶。


    ps:竟然是新書榜第一了,汗……


    白鶴寫書三年多,第五本了,終於是第一次占據了新書榜第一的位置,雖然是在三少大神下榜之後才了卻心願,不過白鶴也滿足了^_^


    突兀的,心中想起了一句話:


    山中無老虎,白鶴稱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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