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標誌我感覺在哪裏見過,仔細一想便記了起來,是在魏老的手臂上看見的。


    魏老是重生會的人,所以這標誌很有可能就是重生會的標誌,那老頭有這個標誌的小本子,他會不會也是重生會的人?


    想到這兒,我不禁有點緊張起來,要是這老頭是重生會的人,他把我帶到這裏來,是有什麽目的?


    進入電梯之後,老頭似乎看出了我的心事,畢竟好多事情他隻需要看一看就能看出很多的內容來。


    他神色坦然地笑了笑說道:“放心吧,我不是重生會的人,也沒有害你小子的心思,別亂想,老頭子我說好救你妹,那絕對說到做到。”


    坐著電梯一直到最頂層,我和老頭走出來,之前的西裝男帶頭,我則是像個馬仔一樣跟在老頭的身後。


    走到盡頭的房門前,那西裝男敲了敲門道:“老板,有黑環客人到。”


    不到兩秒,裏麵傳出了一個讓我覺得有些親切的聲音,這聲音我好像是在哪裏聽過,不過不論腦子裏再怎麽想,都想不到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西裝男做了個請的手勢,隨後將門打開,請我們進去。


    我跟著老頭走進去,這是一間豪華的辦公室,那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人,他的頭頂麵板上有一幅巨大的圖案,那圖案和之前老頭小本子裏畫的一模一樣!


    進去後,老頭徑直走到皮沙發上坐下,然後拍了拍一旁道:“你小子也坐。”


    我坐下之後,老頭隨即翹起二郎腿,說道:“遮麵兄,咱兩也好些年頭沒見麵了,這好不容易來一次,不說上一壺武夷大紅袍,那至少也得隨便來點鐵觀音吧。”


    聽到這句話,我眼皮跳了幾下,難道這老板桌後麵的人就是一直在我身後搞動作的遮麵神算!


    老頭話音落下,那人這才轉動椅子回過身來!


    這是一個不知道多大年紀的男人,看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臉上戴著一個銀色麵具,反著銀光,看起來那麵具乃是純銀打製。


    在想象中,遮麵道人在我的印象裏是一個比較令我憎恨的人,但是現在看到了真人,給我的感覺卻不是令人憎恨,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從他身上還感覺到一種十分親密的感覺。


    我納悶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奇怪的感覺,但這時,遮麵道人的目光已經落在了我的身上。


    數秒之後,他把視線又轉移到了老頭的身上說道:“莫非你是為了這小子而來的。”


    老頭沒有回答,反問了一句:“你覺得呢?堂堂遮麵神算,要是這點事都不知道,那還能扛得動這神算二字?”


    遮麵道人的表情完全被麵具遮擋住,說話更是沒有太大的情感波動,所以現在他在想什麽,我完全看不出來。


    頓了頓,遮麵道人道:“咱們兩說話沒必要拐彎抹角,我沒算錯的話,你這次是為這小子來救他妹妹的。”


    老頭鼓鼓掌,但是拍了一下,隨即停下說:“這掌聲不是讚賞說你算得厲害,而是說你的手段厲害,用這小子的妹妹來控製住他,這辦法確實是厲害。”


    遮麵道人要控製我?這一點也讓我有一點懵逼了,這是啥意思?


    遮麵道人沒有說話,老頭則是自顧自地點了一根煙,繼續說道:“這小子若是能稱為九陽之體,以後的成就肯定能在我們之上,所以你打算將這小子給控製住,如果有一點他真的達到了我們所不能達到的高度,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聽了這句話,我小聲賭老頭說了句:“那你收我為徒弟,不會也是同樣的企圖吧!”


    老頭倒是爽快,並沒有拐彎抹角,一口將這件事承認了,說道:“不然我老頭子是鹽巴吃多了,閑得慌啊,我就是想等你小子到了那個層次,然後拉我這老骨頭一把。”


    耿直的話聽著倒是舒服,不過我現在就是一半吊子加半桶水,甚至連他們說的層次是什麽都不知道,難不成我他媽是注定的牛逼人物?


    遮麵道人聽了之後,搖搖頭說道:“那你就想錯了,我的確對這小子有打算,但不是達不達到那一個層次,而是另一個想法!”


    我想問出什麽想法,但是還沒問出口,老頭就給我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後開口對遮麵道人說:“老夫不管你有什麽打算活著是什麽想法,這次來就是想告訴你一件事,以及給你要一個人,這小子現在是我徒弟,而他妹妹這次我得帶走。”


    老頭隻身一人來到重生會的總部,而且話語之間沒有一點退讓的意思,這意思就像是再說,老子今天來必須將人給帶走!


    遮麵道人聽了之後,沒過幾麵就給出了答案:“既然他是你的徒弟,我以後不打他的主意也可以,不過她妹妹要去要留,我可做不了主,一切都聽她本人的,如果她要跟她哥走,我不會說一個留字,但是她若是不想走,這天下誰都不能把她帶離重生會半步!”


    聽了這話,我反駁道:“檾柳的智力有欠缺,她怎麽可能會有自己的選擇,今天無論如何我也要講檾柳從這裏帶走!”


    遮麵道人沒有說話,隻是拍了拍巴掌幾下,隨後另一個門走出一個人。


    見到這人的時候,我愣了一下,正是檾柳,不過這時候她已經大變樣,可以說是醜小鴨變成了白天鵝。


    檾柳臉上的胎記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而且人也穿得很正統,臉上抹了一層淡妝。


    看到她好,我自然發自內心的高興,激動地朝她跑過去,同時喊道:“檾柳,你的臉什麽時候好了?”


    但我快跑到檾柳身旁的時候,她卻冷哼一聲:“站住!”


    我愣了一下,停住腳步,覺得檾柳的這一聲十分陌生,不是和我相處的那個小檾柳。


    她皺著眉看著我說:“以前都是騙你的,我腦子並沒有什麽問題,那一切都是演戲給你看,我是重生會的人,那時候隻是為了演戲給你看,隻是為了給幫義父做一點力所能及的事。”


    我聽得更不知措施,指著遮麵道人說:“他是你義父?”


    檾柳恩了一聲,還有以後請你記住我的名字:“我不叫陳檾柳,我的名字叫做,柳思雪!”


    聽了這名字,我問道:“難道你打算改名改姓了?”


    她哼了一聲道:“別說什麽姓,陳國青他不配做我的父親,他對我媽的傷害,我這一輩子都會銘記在心,如果那個負心人還在世,我一定要將他千刀萬剮,以祭慰我媽的亡魂!”


    我被堵得啞口無言,她這話說得一點都沒錯,父親在她們母女那兒,就是一個十足的罪人。


    說完之後,她轉身離去,隻留給我一句話:“以後我們之間也沒有任何關係,看到你我就想到他,若是再讓我見到你,我怕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這句話徹底地隔斷了我們之間的關係,標注著我在這世界上再沒有任何一個親人,又稱為了一個孤家寡人!


    這時候,遮麵道人開口了:“結果已經出來了,如果你們沒有什麽事,那還請離去。”


    老頭歎了一聲,站起身拍了我的肩膀一下道:“你那妹子對你是真心有恨意,而不是表麵裝出來的現象,以後就別再掛念了。”


    說完話,他遞給我一支煙,說道:“來兩口,抽兩口就啥煩惱都沒有。”


    我長歎一聲,推開老頭的煙葉卷,我現在心裏雖然難受,但是也抽不了他這直接能燒到肺的玩意。


    我和老頭要離去的時候,遮麵道人說了一句:“瘋子,這小子不是你能罩得住的,希望你別害他丟了小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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