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幾個小菜後,我和洛川在院子裏搭上桌子,然後再回房間把二楞叫出來。


    這才坐下,檾柳就說了句令氣氛有些尷尬的話:“二楞哥哥剛才哭了嗎?眼圈紅紅的。”


    額,我不知道該說啥,第一次對女人動心,然後被無情的現實打擊,是個男人都會傷心難受。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


    不說我的那破事跡,以前我有一同學叫做吳偉,那時候才是高一,他在班上談了個女朋友,對女朋友好,那是出了名的,還得了班上十佳好男人的名頭。


    可是,現實就是如此無情,好景不長,那女的愛上了別人,拋棄了他,甚至還叫人打了他一頓,讓他以後不要再糾纏。


    被摯愛的傷害,從被揍之後,吳偉就變了一個人,混社會,泡妞,身邊的妹子換了又換,成了一個花心的情場浪子!


    那時候我還懷疑過一句話說得到底對不對,那就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那些正兒八經的男孩很難找到一個女朋友,但是那些壞痞的男孩,找個女朋友就是十分容易,而且還能直接閃約,閃炮!


    當然,一棒子打死一片人的話可不能亂說,不過有句話我覺得說得很有道理。


    每一個花心男人的心裏都有個傷過他的女人,每一個浪蕩女人的心裏都有一個永不忘記的男人,當他這不能忘記的記憶,有可能是愛,有可能是恨!


    說白了,在這物欲橫流,燈紅酒綠的社會,講的是權利,講的是利益,講的是金錢!


    一開始,我們都是一張白紙,可是掉入這社會的大染缸中,你不得不沾染上各種各樣的顏色,天下無一人能逃得掉,躲得開!


    我趕緊給檾柳把蛋糕盒子打開,說道:“檾柳乖,這是二楞哥哥送你的蛋糕。”


    檾柳見到蛋糕自然就沒有再多說別的話,隨後三人開了啤酒,敞開了喝,一杯接一杯,就求個醉。


    喝到半途的時候,胡心儒搖搖晃晃地推開院門走了進來,渾身濕答答的,頭發還滴著水。


    見狀,二楞趕緊起身跑過去,皺著眉問:“你怎麽了?”


    胡心儒搖搖頭沒說話,走到桌旁坐了下來,然後自顧自開了一瓶啤酒,咕嚕嚕一口吹了,放下瓶子後又接著開另一瓶。


    她這樣的喝法可不行,二楞趕緊拽住她手裏的酒瓶,咆哮道:“別喝了!”


    胡心儒站起身,掄起手就一巴掌甩在二楞的臉上,這還沒讓人反應過來,她又一下子撲進了二楞的懷裏,然後嚎啕大哭起來。


    這是啥戲碼,我從來沒經曆過,二楞也是愣住了,兩隻手聳拉著,不知道該怎麽做。


    我好歹看過幾部愛情小說,於是給二楞做了個手勢,讓他摟著胡心儒。


    這姑娘肯定是經曆了什麽傷心欲絕的事,這時候和她說啥都沒用,給她一個擁抱就是最好最實在的安慰。


    好一會之後,胡心儒抹著眼淚說:“你們陪我喝酒好不好。”


    之前的事現在不好提,既然大家都有喝酒的想法,那就喝唄,反正明兒九點才上班,今晚就喝他個天翻地覆!


    洛川聽後,又跑去提了三箱啤酒回來,幾人就這麽喝著。


    喝得有些暈沉的時候,我不知道犯了哪門子的病,說道:“胡心儒啊,你知道嗎,我兄弟對你有意思!”


    胡心儒此刻也喝得醉醺醺的,看向二楞問:“你喜歡我?”


    酒壯慫人膽,二楞此刻也喝多了,點頭大聲吼道:“我李二楞這輩子沒喜歡過別的女人,你胡心儒是第一個!”


    胡心儒聽後誇張地笑了幾聲說:“要是你知道我的身世,你就不會喜歡我,肯定還會嫌棄我,我是被上天拋棄的女人,愛情不可能會降臨在我的身上。”


    二楞聽後轉身回屋,拿出之前買的那束玫瑰花跑出來,單膝就跪在胡心儒的身前,用男人的咆哮聲,一字一句地吼出:“胡心儒,我李二楞就是喜歡你,隻要你願意,我願意娶你,願意照顧你一輩子!”


    看著這一幕,我有點懵啊,這啥情況,咋就到表白還要結婚了。


    胡心儒沒有絲毫的感覺,搖晃著腦袋說:“男人的承諾一文不值,嗬嗬,一輩子不是一句話,話誰都會說,但一輩子不是誰都願意守候。”


    這就尷尬了,相當於表白失敗,二楞喊道:“不論以前你是什麽身份,我都不在乎,胡心儒,我是真心喜歡你。”


    二楞第一次動情,確實是真心,但是愛情這玩意不是一廂情願就可以,還得兩個人對彼此都有感覺才行。


    胡心儒緊盯著二楞說:“我是下海的,外圍女,也就是你們口中說的小姐,你知道有多少醜陋肮髒的男人睡過我嗎?”


    此話一出,我們都愣住了,沒想到胡心儒會是這樣的身份!倒不是歧視,更不是排斥,畢竟有的人,有的事,不是自己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


    二楞下一刻說出的話令我有點不敢相信,直接喊出了一句:“以前你和誰睡過,你是什麽身份我不管,我隻知道現在我喜歡你,以後我還會喜歡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這家夥鐵定是中情毒了,沒想到的是才這麽兩天就中毒如此之深,簡直出乎我的意料。


    胡心儒伸手過來搭在二楞的臉上說道:“你們男人的甜言蜜語,不就是為了把女人哄上床嗎?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你敢說,如果我和你在一起,一輩子都不讓你碰我,你還願意嗎!”


    我擦,這問題夠毒,換做是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回答,愛情從喜歡開始,但是喜歡和愛的背後就是性,心理和生理都有需求。


    可二楞這時候又喊出了一聲:“我願意!”


    誰曾想,胡心儒又是一巴掌抽在在二楞的臉上,然後俯身吻在他的額頭上說了句:“我不配,你會找到更好的。”


    說罷,胡心儒便跑回了房間,然後傳出一陣接一陣的哀哭,搞得這院子裏有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再後來,酒喝得一瓶不剩,然後各回各屋,該睡覺還是得睡覺。


    第二天大早起來的時候,發現屋外居然已經被收拾得幹幹淨淨,而且小桌上還擺放得有餐,稀飯、雞蛋、還有一遝烙餅。


    我正好奇的時候,胡心儒抬著一盤小菜從廚房走出來,看見我後笑了笑說道:“快叫他們起來吃飯吧。”


    我有些驚訝,今天咋了,是不是還沒睡醒?忍不住掐了自己的大腿一下,有點疼不是在做夢。


    這時候二楞也走了出來,見這狀況也是一臉蒙逼,胡心儒見二楞後也笑著說:“起來了,快去洗把臉吃飯。”


    洗漱完大家坐一起之後,胡心儒給二楞遞過去一個烙餅說:“快吃吧,一會你們中午要回來吃飯嗎?我做飯等你們。”


    我擦,她咋突然變了個人似的,不過我卻沒轉過彎來,說了句:“我們在店裏吃。”


    這時候,二楞卻說了句:“我回來吃,店裏的菜吃不慣。”


    額,昨天這家夥還直誇店裏的菜好吃,吃了幾大碗飯,今兒突然就改口了!


    胡心儒恩了一聲說:“好,那我中午做飯等你回來。”


    別說,她的手藝挺好,烙出來的餅不硬不軟,剛好合適,稀飯也煮得軟爛適中。


    吃過飯後,胡心儒收拾了一下碗筷,然後看著我說:“我給檾柳梳洗一下,你當哥哥的也不好幫忙,有的事還是得女人來做。”


    說罷,胡心儒便伸手去牽在一旁的檾柳,我嚇得趕緊喊了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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