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棺材裏的血屍突然朝著唐山撲去,我嚇壞了,媽呀一聲叫了出來,眼前這血屍比恐怖片裏最恐怖的鬼,看上去還要恐怖十倍都不止。


    唐山此刻還蹲在地上一個勁的在那吐著,好像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自己身後的異相似的,我指著血屍,失聲吼道:“哥~快~快跑啊……”


    我這一嗓子足足把吃奶的力氣都給用上了,不過好在唐山聽見了,唐山抬眼看了我一眼,見我一臉驚恐,當下想都沒想,猛的一個前滾翻。


    唐山畢竟是當兵的,身手反應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一個前滾翻,整個人像個圓球一樣,滾出去有一米多遠。


    血屍嘩啦一下撲了個空,連帶著從棺材裏濺出好多血水,這些血水散發著陣陣惡臭,聞得人心裏一陣一陣的犯惡心。


    此刻要不是恐懼占據了嗅覺,我想我肯定會將前天的早餐都給吐出來。


    唐山這會噌到了我身旁,抹了抹嘴巴,單手捂著鼻子問我:“靠~這什麽怪物?哪裏冒出來的?”


    “這個怪物,可不就是棺材裏,淨泡著的那個沒人皮的屍體嗎!”這句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


    唐山上下看了看血屍,拍了拍我的肩膀:“你別怕,快把紅狐狸給你的那道黃符那出來!”


    說話間血屍晃了晃腦袋,頓時又是飛濺出好多血水,血屍就像是剛剛睡醒似的,伸了個懶腰之後,這才慢吞吞的從棺材裏站了起來。


    看著血屍慢吞吞的立起來,我和唐山我們倆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顆小心髒撲通撲通都快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了。


    就連當過兵的唐山,此刻見到血屍的廬山真麵目,也不由有些懼怕,因為這血屍實在太關於恐怖詭異了。


    血屍因為是一句沒有人皮的屍體,所以立起來血屍的軀體,完全是個由棺材中的血水所覆蓋而成的,借著微弱的霞光看血屍,就像是在看一個水人那般。


    最詭異恐怖的是,血屍的身上,從頭到腳還不停的往下流著腥紅腥紅的液體,伴隨著惡臭,看上去惡心到了極點。


    我是一刻都不想在這呆了,拉了一把身側的唐山,著急忙慌的說:“哥,我們還是趕緊跑吧,晚上了,我怕我們連跑的機會都沒有了!”


    唐山一聽我要臨陣退縮,當即瞪著眼衝著我:“跑?我們跑了,那二丫的三魂怎麽辦?不行,一定要拿到二丫的三魂!”


    唐山一副吃了秤砣鐵了心,而這會血屍已經完全立直了身子,碩大的水身看上去很是僵硬,血淋淋的腦袋盯著我和唐山。


    “看你大爺……”這話是唐山喊出來的,是唐山衝著血屍喊出來的,唐山手上不知何時多出的一把匕首,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唐山已經將這把匕首朝著血屍丟了過去。


    匕首一瞬間像是有了靈性,在這昏暗的光線下,竟不偏不倚的剛好削中了血屍的脖頸,我隻聽見次啦一聲響,血屍的腦袋哐當一聲就被唐山的匕首給削了下來。


    血屍的脖頸沒了腦袋的遮蓋,就同噴泉似的,一個勁的朝上噴著血水,看得我脖頸一寒,渾身忍不住打了個寒磣。


    唐山削掉血身腦袋這一幕看得我是又驚有喜,一旁的唐山拍拍手,自言自語道:“也沒那麽恐怖嗎!”


    血屍被削掉的腦袋撲通一聲掉在了棺材裏,將棺材裏的血水濺的四下都是,一個人的腦袋如果被人削掉了,那這人鐵定是必死無疑了,所以我想血屍的腦袋被唐山削掉了,那血屍也應該是死了才是。


    可卻不曾想,接下來發生的一幕,卻是讓我和唐山驚得都愣住了,沒了腦袋的血屍,隱約過了幾個呼吸的功夫,原本被削掉的腦袋的脖頸處,竟又開始生長出了一個新的腦袋。


    我以為是我自己看花了眼睛,拚命揉了揉眼睛之後,再看血屍的時候,原本沒了腦袋的血屍,腦袋卻又重新出現了,就好像他的腦袋從來都沒曾被唐山削掉似的。


    “哥~哥,這怪物的腦袋,是不是又長出來了?”我哆哆嗦嗦的問著一旁的唐山,其實心裏早就有了答案,隻是不死心罷了。


    唐山盯著血屍吞了吞口水,說:“嗯,腦袋是又重新長出來了!這他.媽.真是活見鬼了,這怎麽可能!”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有些事情已經不是相信不相信,和可能不可能就能解決問題的,血屍的腦袋沒了又生,這是我和唐山親眼所見的。


    一個連腦袋都能夠重生的怪物,想要將他置於死地,這近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要從這怪物的棺材裏取出二丫的三魂精魄了。


    血屍盯著我和唐山,左右扭了扭脖子,像是在適應他這新長出來的腦袋,不等我和唐山反應,血屍竟然將腳從棺材裏跨了出來,向著我和唐山走來。


    血屍每走一步,身上的惡臭的血水就會四下飛濺,同時身上會有白色濃惆的液體不斷的往下掉著,惡心極了。


    我看著血屍越走越近,雙腿忍不住的打哆嗦,心如死灰,看來我唐平安,今天就得交代在這裏荒山野嶺了。


    唐山猛的推了我一把,力氣用的很大,一刹那將我推出去足有兩三米遠,而唐山自己則是一個箭步串到了血屍的身後。


    血屍的反應有些遲鈍,動作也很不靈敏,見唐山繞到了他的身後,當即就要回身去抓唐山,唐山身手敏捷,根本不可能被血屍抓到。


    我躲在一旁看得清楚,唐山一邊躲閃著血屍,一邊好像是在四下找著什麽東西,隱約過了一分鍾的功夫,唐山臉上一喜,彎腰從地上撿起一把匕首,這匕首正是先前他丟出去的那把。


    也正是唐山彎腰撿匕首的那一刹那,本來動作遲鈍的血身,卻忽然加快了速度就到了唐山身前,血屍猛的抬起一腳就朝唐山踢去。


    猝不及防的唐山竟被血屍這一腳給踢飛出去,吧唧一聲撞在了一棵大樹的樹枝上,唐山沒忍住,一口鮮血噴了出去。


    這一幕看得心驚肉跳,當時我也不知道我哪來的勇氣和膽量,猛得從旁邊樹上掰下一根大樹枝幹,握著就朝血屍衝了過去。


    血屍的注意力此刻都在唐山身上,根本就沒注意到我會衝上去和他拚命,我一棍子順著血屍的後腦勺就砸了過去。


    哢嚓一聲,樹枝斷成了兩截,血屍卻完好無損,隻是飛濺而出的血水糊了我一身,這血水的味道實在是太臭太臭了。


    聞的我差沒昏死過去,血屍後腦勺吃痛,當即轉身一顆血淋淋的腦袋,惡狠狠的盯著我,我心如死灰,心想,這下徹底完了。


    誰知這會唐山卻從血屍的身後整個撲在了血屍身上,唐山像瘋了似的,雙腿死死的纏在血屍身上,雙手則拚命的掰著血屍的嘴巴,同時吼道:“快~黃符,快把黃符塞到他嘴裏,快啊……”


    唐山這麽一提醒,我這才想起來黃符的事情,渾身口袋翻了一遍,這才在褲子口袋裏把皺巴巴的黃符給翻了出來,而這時的唐山,也已經將血屍的嘴巴給掰開一個口子。


    我也顧不得惡臭和害怕,媽呀一聲衝上去就將紅狐狸給的那道黃符,拚了命的往血屍的嘴巴裏塞。


    等黃符整個都塞進血屍嘴巴裏的時候,血屍像是吃了麻醉劑,凝固成一個姿勢,動也不動,唐山趕忙從血屍身上下來,問我:“怎麽樣,塞進去了沒有!”


    不等我說話,一動不動的血屍突然嘩啦一聲,整個化為血水,我和唐山不約而同的相視了一眼,唐山拉著我:“走,趕緊拿了二丫的三魂精魄,免得再出什麽意外。”


    可沒等我和唐山邁步,耳邊突然憑空響起一道刺耳的貓叫,我和唐山尋聲看去,借著微弱的霞光,看到一隻全身漆黑的黑貓,此刻正蹲在棺材旁邊,直勾勾的盯著我和唐山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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