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平白無故來了一對基是搞什麽飛機啊?


    這對也是仇人,但是看到他們的情況其實我也很難說什麽感覺。


    “你們兩個又是怎麽回事?”我皺著眉頭問道。


    “沒什麽怎麽回事,我們兩個很小就在一起了,不過也是被家裏丟出來的,因為小時候都有一些病而已,長大一點雖然治好了,但是家裏人也不打算再要我們了,所以很小我們就和黑叔叔,陰爺爺在一起了。”


    “因為我們太小什麽也做不了,所有可就隻好成為了葬禮上的孝子賢孫,幫人哭靈。”


    農村這個地方很奇怪:明明很窮,但是繁文縟節卻多的不得了:葬禮這東西城市裏的人往往都是糊弄事:比如停靈三天變成了‘假三天’(死亡的當天就算第一天,火化的哪天也算一天,中間其實也就一天搞定,操縱的精確一點,25個小時估計就完事了。


    而農村這地方卻講究要七天,並且是足七天(整個的七個白天),然後每天還要管三頓飯,每個時辰都要燒香,每六個小時就要做一次法事,並且還要人越多越好。


    算是屍體的冰棺費用,請法師做法事的費用,還有各種紮靈堂等等亂七八糟的隱形花銷,辦個這種葬禮至少也要幾萬塊錢!這種花錢又勞人的葬禮在農村非常的普遍。


    並且葬禮就是葬禮,還要求要辦的悲悲切切的,但是萬一事主家的人哭不出來咋辦?


    於是就有了專門的‘孝子賢孫’這個職業。


    也就是所謂的‘職業哭靈’。


    他們兩個就是負責每天對著屍體裝成是屍體的孫子輩(看死者年齡,也許是兒子輩)領著大家哭的。


    聽起來也許比較輕鬆,不過這其實也是個技術活:畢竟要對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哭出來,也不是什麽很好幹的活。


    不過很快,這兩個人就完全適應了這個工作,能做到眼淚猶如水龍頭,想流就流,不想流就不流,控製起來輕鬆自如。


    但在幾年隻有,有一些‘客戶’提出,希望兩個孩子哭靈能是一男一女。


    畢竟兒女雙全才叫好,光是兩個男孩也不好麽。


    於是兩個人商量了一下,其中比較瘦弱的一個就把自己打扮成了女孩子,於是這以後就成了一男一女兩個人哭靈。


    這種方式,很多客戶都很接受,於是本來隻是偶然的組合,結果就成了長期的組合,久而久之,他們還給自己娶了兩個藝名:男的叫做張生,女的叫做喜兒,這兩個名字都是在另外一些表演農村戲劇的那些戲劇裏聽來的名字,兩個人覺得很好聽,就用上了。


    然後,在不斷的長大過程中,喜兒長期都把自己當成女孩,而在潛移默化的過程中,他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女孩:開始學著女孩蹲著撒尿,學著害羞,乖巧等等。


    而到了後來,張生也仿佛忘了眼前的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小夥伴是個男孩,兩個人居然就那麽在相依為命中相愛了!


    聽完了兩個人的自述故事,我們大家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了,你要殺就殺吧,我可以永遠和張生在一起了。


    “我也可以永遠和喜兒雜一起了。”


    兩個人相互抱在了一起,看著陳思雨的刀毫無懼色。


    這下子,大家全都看著我。


    我也有些不知所措了。


    本來我們是來複仇的,結果現在自己倒是成了反麵角色了!


    “你們……你們走吧!”


    我歎了口氣。


    又想起了華老太:都是苦命人!


    兩個人卻搖了搖頭:“我們不走!你們要殺了黑叔叔和陰爺爺,那麽我們這個團也散了,這個團散了我們根本不知道到底該去哪裏,隻有餓死!黑叔叔已經被你們殺了,陰爺爺肯定也會被你們殺了,那麽我們還能去哪裏?你們要殺一起殺好了!”


    這下子,大家又全都看著我了。


    陰十三看著我嘿嘿冷笑:“好啊,現在你殺我了。順便把這兩個孩子也殺了。這兩個孩子從小在我膝下長大,目不識丁,除了哭靈什麽都不懂,你要是真想殺我,那麽就隻能連他們一起殺了!來吧,反正你們當你們自己是所謂的正義人士,殺我們接陰派的人就和殺條狗沒啥區別不是麽?而且我們還殺了你母親,那麽就更是該殺了不是?快點快點!來殺我好了!”


    現在這輕軌搞得我們更加被動了:了解了這堆人的背景之後,我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處置?


    大家都看著我,這一切大家哦都市始料未及。


    不過還好,對於這些人,我完全知道他們還有另外一麵。


    另外的那一麵,就記載在那些所謂的活死人哪裏。


    “莊芷鳩。”


    我轉過去,向著一直站在邊上沒有開口的莊芷鳩說道:“能不能請你讓漢元素的這些先離開?我現在需要和這些人單獨說說話?”


    莊芷鳩看著我,點了點頭,然後向著那些人說道:“行了,熱鬧也看夠了,大家先退了吧。


    這幫人點點頭倒也沒堅持:反正已經看到了殺人,也足夠了,就全部退走了。


    “房哥,請你的人也離開吧。”


    房大威撓了撓頭:“我的哥們先離開沒問題,不過我和佩雅總要在這裏:大家都是這件事的參與者不是麽?這個可以吧?”


    我想了想,點點頭:“你們願意聽的話就留下吧。”


    於是那些黑衣人也走了。


    現場除了陰十三,張生和喜兒之後,就隻剩下了我、陳思雨、莊芷鳩、幹將、牛佩雅和房大威了。


    “你到底打算說什麽?還是覺得打算用什麽殘酷手段殺死我們不想給別的人看見?”陰十三冷笑著問道。


    “先我想問問,陰十三你又是幹什麽的?有什麽故事麽?”我不置可否,隻是看著陰十三問道。


    “我?嗬嗬,還不是從小和父母一起就幹這些死人行當!以前我父親是給人守靈的,另外還做背屍體,或者是給屍體化妝一類的差事,而我從小也是做這些事情長大的,那時候苦啊……”


    也許是知道自己要死了,陰十三有些感慨,把自己身上的衣服給脫開了,露出了一條胳膊。


    那條胳膊看起來很奇怪:上肢比下肢要細的多,看起來完全不是正常的比例。


    “那時候活得太苦,晚上守靈的時候,主人家連飯都不管,說我們是小鬼,陰人沒飯吃,結果我實在是餓的暈頭轉向就去拿了供桌上的一個饅頭吃,剛剛吃了兩口被主人家發現了,主人家幾個人壓著我,拿著棍子把我的手給打斷了,那時候我才10歲,然後還讓我在靈前跪了一天!我父親和我母親都不敢說話,結果我疼暈在了靈堂裏。我母親當晚上就上吊了。”


    “後來主人家也因為做的實在是太過分被無數人罵,就找了個鄉村醫生給我治病,結果不知道是不是暗中給那個鄉村醫生塞錢,那個醫生接骨的時候做了手腳,我的手臂從那以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看著那觸目驚心的手臂,我都倒抽一口冷氣。


    “你們這些人,還真以為我是天生就這個樣子的嗎?人間的疾苦我吃了無數!老子今年六十歲,我大概是把三輩子的苦都給吃光了才成為了現在這個樣子,現在你滿意了吧?我們接陰派裏麵的人,大多都是這個樣子的:每個人都是吃過苦中苦,沒人疼沒人愛到現在的,不然你以為我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覺得自己過的真難是吧?不過不好意思:我一點也不同情你們!”我一邊舉起那張紙一邊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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