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四喜看那人的眼神不善,趕忙說道:“大哥,都是出門在外的,平安最重要,退一步海闊天空啊,來,我跟你換個座吧!”


    要說這幾個人裏,戲最好的就數佟一二和樸四喜了,就四兒剛才這段話說的,簡直是聲情並茂,是要多真誠有多真誠,要多忍讓有多忍讓,我要不是手裏拉著人,都想給他鼓個掌了!


    那人一看四喜這麽說,臉色緩和了一些,說道:“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世道就是躲事都躲不起,像你們這樣敢站出來說話的人太少了,你看這邊鬧成這樣,連空姐和空保都沒出來。”


    一句話提醒了看熱鬧的乘客,是啊,鬧了這麽半天了,咋不見飛機上的工作人員出來呢?馬上就有好事的乘客喊開了:“咋回事啊!這飛機上沒人管事了是咋的?空姐!空姐!”幹喊也沒人答應,我心裏出現了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看了四兒一眼,四兒微微點了一下頭,示意那毒藥已經失效了,我跟老趙也就鬆開了那倆人,準備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這倆人顯然是達到了他們的目的,也不吵了,消停的坐下,沒了動靜。還有人在喊空姐,也有人在按呼叫器,但就是沒有任何回應。我們回到座位上對了下眼神,都感覺要出大事了。


    這時有人按捺不住了,走到經濟艙和頭等艙連接的地方,一把掀開了格擋的簾子。就聽這人“啊!”的一聲大叫,我們幾個迅速的趕了過去,看見地上,椅子上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幾個人,有穿著製服的乘務人員,有頭等艙的乘客,全部七孔流血,沒了呼吸,這場麵實在是太恐怖了。


    一下看見這麽多死人,還死的這麽慘,我跟四兒都臉色發白,腿哆嗦,這時老趙的臉色更難看,他拍了拍我倆,使了個眼色,我倆抬頭一看,艸!機艙駕駛室的門開著呢,我們仨探頭一看,完了,機長、副機長全掛了,那副機長就趴在駕駛室門口,還保持著往前爬的動作。


    有膽子大的乘客跟在我們後麵,看見機長都掛了,馬上就叫了起來,飛機上的乘客都慌了,一時間整個飛機上充滿了各種哭聲,有女人,有孩子,還有好幾個老爺們兒也跟著添亂,唯獨剛才吵架那倆人顯得格外鎮靜。


    眼看場麵越來越失控,還有人企圖強行打開艙門,說要跳飛機!就聽趙宏一大吼一聲“都閉嘴!!!”機艙裏瞬間安靜了下來,老趙這一聲吼注入了內力,簡直是要把人都震聾了的節奏!隨後老趙一臉嚴肅的說道:“現在,請大家安靜,想活下去就保持鎮靜,咱們都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哭鬧隻能添亂!有沒有人有飛機的操作經驗,舉手示意我!”


    這時有兩個人舉起了手,老趙叫他們過來駕駛艙集合,又對飛機上的人說道:“這種飛機的航線設定是自動的,不需要什麽操作,我們隻需要在降落的時候稍微操作一下,如果想活命,就不要做無謂的事情,不為自己考慮,也請為你們的孩子,愛人,父母考慮一下!”說完,老趙環視了一下四周,那威嚴勁兒,簡直是亮瞎了我的雙眼!


    之前那個兜裏揣毒藥的人,借口去廁所結果走到了頭等艙,現在整個頭等艙連同工作人員出了事,他想逃脫幹係也是不可能了,看老趙跟那倆人進了頭等艙,我跟四兒自覺的負責警戒,而那兩個心懷叵測的人並沒有輕舉妄動,我心裏一直嘀咕,為啥要先把工作人員搞掛,就算想害死一飛機的人,其實隻要一揚手裏的毒藥,分分鍾大家都沒命了,何必這麽麻煩?他們自己難道不想活命了嗎?至於像恐怖分子一樣,不惜犧牲自己,也要報複社會嗎?


    過了一會老趙從駕駛艙出來了,對大家說道:“大家稍安勿躁,那兩位是半專業人士,已經熟悉了飛機的操作,現在飛機已經進入了盤旋狀態,請大家保持鎮定,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要降落了。”


    聽了老趙的話,飛機上的乘客都安穩了許多,而那兩個人卻顯得有些不安了。我心裏一直在打鼓,總覺得有一些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四兒也一樣,他悄悄在我們幾個手中塞了羊脂丹,讓我們一會就提前服下,要知道,僅憑一個小青,是無法同時解掉四個人的毒的,尤其是一些極品的烈性毒藥,更不用說整架飛機上的幾百號人。


    小舞幾次想起卦,無奈她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一起卦就頭痛欲裂,根本無法解卦。我們三個當哥的,都勸她,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天注定的事誰也擋不住,就是現在能算出來,也未必是啥好事。


    一聽還有半小時降落,那兩個人明顯有點坐不住了,不斷的四處張望,還焦急的小聲商量著什麽,突然那個兜裏揣毒藥的人站起來了,手一揚,撒出一大把白色粉末。這白色粉末所到之處,乘客都紛紛倒下,整個客艙變得十分安靜,隻剩我和四兒還站著。


    此時老趙跟那兩位會開飛機的乘客都在駕駛艙,駕駛艙門的密閉性好,而且四兒也給了老趙兩顆備用的羊脂丹,所以不需要我們擔心。小舞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也趴在小桌板上假裝跟其他乘客一樣的症狀。


    四兒檢查了幾個乘客,發現他們隻是暈了過去,這種毒藥類似於強力安眠藥而已,對人沒啥損害,也不需要解毒,過個一小時,自己就差不多能醒過來。不用同時給這麽多人解毒,我跟四兒都鬆了口氣,現在就隻需要對付這兩個人了。


    這兩個壞人看著我和四兒,那眼神簡直恨不得扒了我倆的皮。那個撒毒藥的人,已經麵目猙獰,完全看不出來之前的慫樣了,對我們說道:“你們幾個小崽子,壞了我的大事,我讓你們就這麽死,真是太便宜你們了!”又轉頭跟那個金鏈子大哥說道:“你去把他們倆的胳膊腿都擰折。”


    那金鏈子大哥答應了一聲,就衝我們過來了,四兒特別識相的往後撤了撤,這金鏈子大哥的身材能裝下兩個我,高出我半個頭,我看著這鐵塔一樣的大哥向我走過來,心裏雖然緊張,但卻並不害怕,經過這段時間的地獄式訓練,我內心已經有了底氣,最起碼現在還可以放手一搏,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傻眼,幹著急。


    金鏈子大哥上來就給了我一拳,我靈活的躲掉了,我反手結結實實的給了他腋下一拳,這一拳可把他給打怒了,我心裏一驚,這一招一般練家子都承受不住,一個是腋下這個位置本就脆弱,一個是我剛才用的是老趙家的獨門手法,打的是穴位,也就是說,換別人挨了這一下子基本上得喪失戰鬥力了,這大哥給我的感覺簡直就是鐵桶一樣,一來二去,我也挨了兩下,不是我躲不過去,而是飛機空間太小了,我怕傷及無辜。我跟金鏈子大哥苦苦周旋著,忽然看見一道青光躥上了金鏈子大哥的腦門,是小青!隨後就見這鐵塔一樣的大哥“咣”的一聲倒下,一動不動了。


    這時那個撒毒藥的男人眼睛都直了,看著已經飛回四兒手上的小青,慢慢的說了兩個字——“蠱王”。他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說道:“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我一代毒王,今天遇見了蠱王,天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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