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路跟著那個女子,穿過城市裏麵的街道,來到了一個小區之中。那個女子從車上跳下來,抱著那孩子就往家裏跑,我打開車門,爬到車頂上,不等王大林把車停下就直接跳了下去。


    那女子見我窮追不舍,對身邊的人說:“搶劫啦,有人要搶我的錢。”周圍的人被她這麽一喊,立刻圍繞過來許多人,將我前進的道路給封住了。有幾個年輕人伸手把我攔住,我不想糾纏,直接拽過來,手掐五雷指決,點在對方的手心。五雷指召喚的是陰雷,但是點在手心上卻可以產生一股極其強大的生物電流,讓人麻痹,那個年輕人直接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周圍的人以為我手裏拿著武器,一個個都不敢考前,但是也不肯離去,這個時候旁邊已經有人開始掏手機打電話,我知道一會兒的麻煩必不可少。我匆匆越過人群,卻始終晚了一步,那個女子已經回到家裏,將門緊緊地關上。


    然而我萬沒想到的是,這個小區是個高檔小區,平時有不少警察在這裏巡邏,因此前後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就有保安帶著附近的警察將我包圍了起來。


    我根本不想解釋,隻是想盡快的脫身,此時正是天黑,我把薑呂偷偷地喊了出來說:“幫我脫身!”


    薑呂攤開手對我說:“主上,前麵的官差陽氣太重,我沒辦法上身,所以幫不了你。”說完又跑回寶塔裏麵,死活不肯出來了。


    眼看那幾個警察把我圍了起來,王大林從車上跳了下來,看著那幾個警察劈頭蓋臉的訓斥道:“你們要幹什麽?告訴你們隊長,今天我師父來這裏是為了處理一件大事,如果耽誤了我們的事情,讓你們隊長吃不了兜著走。”


    我不知道這隊長是什麽人,但是我知道這幾個警察都是協警,對王大林的話根本就不放在心上,對王大林說:“別拿隊長來壓我們,本來我們不想管這個閑事,看來現在是不能不管了。”


    王大林怒罵道:“媽的,好經讓你們這群花和尚給念歪了。”


    正在這個時候,外麵突然又來了一輛警車,從上麵走下一個人,看見王大林立刻跑過親熱的打招呼說:“原來是王大師,不知道您來這裏有何貴幹?”


    王大林也不跟他囉嗦,直接走到我身後說:“這是我的師父,他可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今天來這裏是處理一件大事的,剛好你也來了,幫個忙,給我們開門。”


    那隊長也不知道有什麽把柄在王大林的手上捏著,竟然十分客氣,對王大林說:“隻要您開口,我一切照辦。”


    我偷偷的對王大林比了一個大拇指,說:“牛啊,他居然這麽聽你的話!”


    王大林笑嗬嗬的說:“他們的局長,退休以後跟著我學習呢,咱們這裏有不少破不了的案子,他們就來我這裏詢問一下,有了這層關係,加上咱平時也幫了他不少忙,所以這小子對咱爺們是客客氣氣的。”


    “原理是這樣!”我歎了口氣,不過想想卻挺可笑,這破案的事情,怎麽也去求神問鬼來了?雖然有時候也會問出來,但是這也有點太離譜了吧?


    王大林又給我解釋說:“師父您是不知道,來我們這裏問事的人,很多身上都是有案底的,這些人最迷信,所以平時我們掌握的情況和線索比較多,我們跟警察局搞了一個合作,如果遇到一些有嫌疑的人我們就把對方的住址姓名和身份證號提供給警察局。平時他們有個專門負責在我們這裏暗中取證的人,隻是今天沒來,有機會我帶您去見見她。”


    有了王大林的人脈關係,事情辦起來就簡單的多,幾個原來抓我的協助人員,開始給周圍的人解釋,那個隊長則帶著另外幾個人一起幫我去敲門。這就是權利的味道,很容易讓人沉迷而無法自拔。


    那女子被喊了半天也沒有開開門,那隊長看著王大林說:“大師,對方沒開門我們也沒有辦法。”


    “你們不能直接破開門?”


    王大林攤開手說:“沒辦法,這不是辦案子,我們也不能擅闖民宅。”


    “如果對方家裏有一具屍體呢?”我突然問道對方說。


    隊長回答道:“如果有屍體那就不一樣了,人死之後必須來我們這裏開死亡證明,如果故意隱藏死者身份,我是有權利調查死亡原因的。不過這女的家裏我們比較熟悉,她是個本分人,前幾年死了丈夫,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挺可憐的。”


    “她丈夫死了?不是失蹤了嘛?”王大林好奇的說:“他欠了那麽多債,不是跑路失蹤了嘛,怎麽可能死了?”


    “實際上是死了!”那個隊長說:“據我們了解的情況是,她丈夫被一群放高利貸的人帶走了,因為沒有她家裏沒有報警,我們也沒有見到屍體,所以這件事情隻能按照失蹤來處理,但是咱們內部的人都知道是怎麽個原因。”


    “這放高利貸的也太猖狂了吧?”我問道那個隊長說:“現在這個社會還敢光明正大的殺人?”


    那隊長聽了苦笑一聲說:“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那女的男人死了沒多久之後,就有個人上我們這裏來報警,說是他看見對方掉進了海裏,然後被鯊魚給吃了,我們繼續追查下去的時候,這件事情的線索突然中斷了。當時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為了對付媒體,我們自能把真相暫時壓製下來,免得節外生枝。”


    我點點頭,對方說的有道理,我雖然不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但是我卻知道什麽事情跟網絡媒體沾邊,基本上就會走了樣子。他們這麽做也的確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但是我知道對方肯定不是被鯊魚吃掉了,因為被鯊魚吃掉的人跟溺死的人都一樣,會困在水中不得逃脫。


    那個死去的人變成邪靈能夠占據陽陽的身體,這就說明他應該是被人殺死的,而且死的很冤枉,之後成為了冤魂,這才能附體。那隊長有些無奈地說:“有些東西就是這樣,你明明知道結果,但是缺乏有力的證據,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不過他沒有辦法,不代表我沒有辦法,我對那個隊長說:“我確定裏麵有一具屍體,隻要你能幫我大開門就行。”


    隊長遲疑了一下,王大林說:“去吧,如果出了什麽問題,就說我向你舉報的就行。”有了王大林的話,隊長隻好同意了。


    那隊長在門外喊話說:“丁大姐,你開門吧,不然我們強行破除了。”見對方屋子裏沒有回應,隊長拿出對講機來說:“聯係一下工程隊,準備強行破除。”


    然而就在這時候,裏麵的門突然打開了,那個女人雙眼無神的看著我們,臉上慢慢的露出痛苦的神色。隊長對身後的人說:“進去搜,把那個屍體找出來。”


    我擺了擺手說:“不用了,你們把他兒子帶出來就行。”


    “不是屍體嗎?”隊長問我說。


    我沒回答,王大林笑了笑,對那個隊長說:“今天讓你開開眼。”


    我重新畫了一張道符,貼在那個小男孩的額頭上,用據魂符將它的靈魂帶了出來,那小男孩的身體開始迅速的枯萎,皮肉都開始收縮,最後變成一句幹屍的模樣。


    在場的所有人都嚇傻了,他們那裏見過這等詭異的場景,我問道那個女人說:“你找人把你兒子練成鬼屍,讓他錯過了投胎的機會,每天都受到同樣的折磨,你倒是個好母親。”


    那個女人驚恐的看著我說:“怎麽會,怎麽會,難道死了不是最痛苦的事情嗎?”


    我不想給那個女人什麽好臉色,這個人太過愚蠢,問道:“他每天都去那個破工廠等他父親回來,早成了沒人管的孤魂野鬼了,我讓你看看它心裏怎麽想的!”


    我把那個小男孩放出來,那個小男孩摟著自己的母親,卻從她的身邊一下子穿了過去,它喃喃的說:“媽媽,我好辛苦,我好難受。”


    那個女的一下子流出來眼淚,說:“對不起,我錯了。是他爹告訴我這樣做可以讓我們的兒子留下來陪我的。”


    “所以他就拘那麽多小孩子的魂過來陪你兒子?”我對它們這一家的遭遇絲毫不覺得憐憫,反而覺得十分氣憤,欲念太深,死了都還為了一己私欲傷害別人。


    那個女的問我:“我丈夫呢,為什麽你不把他也帶來?”


    我告訴她說:“你丈夫作惡多端,遭天打雷劈,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女人一下子變得絕望了,她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卻被那隊長一下子拽住說:“大姐,你千萬不要想不開啊!”


    那女人卻說:“我活著還有什麽用,我丈夫死的冤,你們又不能主持公道,我活著沒用,死了變成鬼也不會放過那些人。”


    我想了一下,問道那個女人:“你真想給你丈夫伸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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