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聽說這裏麵不太平,見情況不對這幾個人轉身就要逃,可等他們回頭一看,發現這大廳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一個一襲紅衣的女人。


    這女人背對這他們站在大廳中間,往遠了一看,這背影身姿婀娜,一頭黑色的長發及腰,看上去應該是個美女,這幾個人都還想著這女人應該是趁他們開門的功夫偷偷溜進來的,就上前去想把這女人請出去,可剛走到這女人身旁,這女人卻緩緩地轉過身來。


    這女人剛一轉過身來,這些人立馬就嚇的腿腳發軟,一股寒意油然而生,因為轉過來的那張女人臉上沒有五官,隻有煞白的一張人皮!!!


    這紅衣女人慢慢的朝他們靠近,同時一個聲音不斷的在他們耳邊回旋。


    “你們是來放我出去的麽,是來放我出去的麽,我好冷,抱抱我,我好冷。”


    再後來,這些人的記憶就斷片了,即便是回憶起昨晚事,他們都還嚇的直哆嗦。


    “喪戴白,煞照青,怨穿紅衣,黑披精,看來這裏集怨養的東西快要成型了。”劉真人說道。


    “師傅,這東西不是都已經出來害人了麽,難道還沒成型”吳炎問道,我也有些不解。


    “人也好,動物也好,大難橫死、枉死之後會產生怨氣,這種怨氣看不見摸不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而這布陣之人把這些枉死鬼的怨氣通過那死玉全部都集在一起,就是為了讓這怨氣化形,如果我沒猜錯,這商場底下正東向的那口棺材裏葬的應該就是那個紅衣女鬼的屍體。”劉真人道。


    “我去,如果真是那樣,這紅衣女鬼的年頭和那個六指女鬼也不相上下啊,看來又是硬茬啊。”吳炎有些蔫氣,看來是上次被那六指女鬼打怕了。


    “原本這商場底下埋的八口棺材並無集怨化煞的作用,何況當年那布陣之人在這八口棺材之上鎮壓了八尊石獸,因此即便這棺材裏埋的東西極凶極惡,被這石獸的鎮壓了幾十年,過怨氣煞氣也都被化散了,所以那女鬼的魂魄應該早已不在了,昨天晚上這幫人看到的,應該是近期這些枉死鬼的怨氣聚集所化的人形,之所以他們看到的是一個無臉女人,是因為這八棺索命格局還未成型,還差一個本家的魂魄,所以這怨氣化形還不完整,臉部還未成型,所以她還不能害人性命,要是真等這股怨氣完全化形,那這怨氣所化女鬼就沒法收拾了,因為到時候後我們所麵對的就不是簡單的女鬼,而是以一股怨氣,即便是你將它打散,他也會很快重聚,不死不滅。”劉真人有些凝重的說道。


    當前能破解這八棺索命的方法,最好的辦法就是就是阻止最後一個本家魂魄入陣,沒有本家魂魄這個陣法就永遠不能生效,那團怨氣也就永遠不能化成完整的人形,這樣我們隻需每隔七天做一場法事超度這股怨氣,七輪超度之後他自然也就化散了,這是上上策,可眼前我們不清楚對手的實力如何,如果這八棺索命陣正的是那老妖道的作品,我看我們還是趁早別管這檔子事兒。


    還有一種方法也能化解這八棺鎖命,就是把這商場底下的八口棺材全部挖出來全部燒了,沒了棺材做根基,就沒有了什麽八棺聚財和八棺索命之說,但把這八口棺材燒掉就如同單方麵毀約一樣,這陰間的主自然不會放過這陣法的受益人,到那時李德彪一家世世代代也就算是徹底完了,當然這是下下策。


    既然李德彪找上我們,我們也應當盡力幫他化解眼前的危機,小孩的三魂七魄尚未穩定成型,所以拘魂最多不過七日,如果七日之內魂魄不回歸真身就會消散,所以布這個陣的人也必定會在七日以內用李德彪兒子的魂魄來入陣,所以我們要做的就是等這個布陣人。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李德彪更是加強了這商場周圍的巡邏,而我、吳炎、劉真人三人也是幹脆就住在了這商場的保安室裏。


    和那些人所說的一樣,每天晚上一過十二點,這商場的大廳裏就會出現一個紅衣女人,這女人一直就遊離在這商場裏麵,不停的念叨著同一句話“我的臉呢,你們誰知道我的臉去哪了麽”,好幾次我半夜醒來,這女人正趴在保安室的窗戶外麵,就看見一張人皮貼在這窗戶上,不停的問我“你見到我的臉了麽”,差點沒把我的尿嚇出來。


    這一等就到了第七天,如果今天那布陣的人再不來,李德彪的兒子也就沒救了,但同時這八棺索命陣也就功虧一簣。


    第七天的時候,我們和李德彪商量,讓他把商場周圍巡邏的人都撤掉,擔心人太多這布陣人不敢來,到時候他兒子就徹底沒救了,我們也是做足了準備,心裏盤算著這布陣者今晚肯定會來,一場惡戰在所難免。


    我們就一直這麽等著,一直到晚上十一點多還是一點動靜沒有,我心裏不禁打起了鼓,這人該不會真不來了吧,那他費那麽大勁兒,害那麽多人布這麽個八棺索命陣是圖個啥。


    “咚咚咚”,這保安室裏的掛鍾聲再次響起,一看時間,十二點整,此時就聽見這商場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我們立馬警覺起來,心想這家夥終於還是來了,可等我們去開門的時候卻傻了眼,這門外敲門的不是別人,而是李德彪。


    這麽晚了,他來幹什麽,我們都覺得有些不對勁。


    “劉老,我兒子、我兒子他醒過來了。”李德彪氣喘籲籲的拍著門對我們說道。


    對於這時候出現的李德彪,我們都保持著警惕,深怕這裏麵有什麽變故,但仔細觀察了這李德彪一番之後,發現他確實沒什麽問題,可他兒子怎麽忽然間就醒了呢。


    剛一打開門,這李德彪就急衝衝的往裏邊擠,邊擠邊說,“我兒子醒了,我兒子醒了,你們快去看看”,他反複強調他兒子醒了,原本我們都快當真了,可就在這時,這李德彪的額頭上有一個印記讓我立馬反應了過來,他的額頭上竟然有一個紅色的菱形印記!!!


    “這李德彪有問題,別讓他進來。”我喊道。


    我們三人連忙合力擒住這李德彪,可這時候他的大半個身子已經跨到了商場裏麵,而且這小子本來就人高馬大,他順勢一把就把我們三推到在地,迅速的跑進了商場。


    “不好,快阻止他。”劉真人大喊道。


    我們連忙去追,可怪就怪在李德彪這大胖子今天動作特別靈敏,跑起來這腳上帶風,我們是想追也追不上,就見這小子直衝衝的朝商場的負一層跑去,邊跑邊念叨“我來替我兒子,我來替我兒子。”


    原來是這樣,我們心裏暗叫不好,這八棺索命最後缺的是本家魂魄,沒有硬性要求說是要這李德彪兒子的魂魄,隻要是本家都行,我們從一開始就被這布陣人誤導,以為他是要取這李德彪兒子的魂魄入陣,沒想到最後關頭被他陰了一手,用這李德彪來入陣。


    還沒等我們追到負一層,就聽見“砰”的一聲脆響,好像是什麽東西崩碎了,等我們趕到的時候一切都已經晚了,此時的李德彪已經倒在了一片血泊中,滿頭是血,再看那正東方向的那塊棺材狀玻璃牆正在逐漸開裂,鑲嵌在玻璃牆中的那塊死玉已經是崩碎,上麵還沾著血滴。


    李德彪用頭撞碎了這塊死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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