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翻找了半天,把包裹裏的東西都找了一個遍,終於是在一件衣服裏發現了問題。


    有問題的衣服是件新娘裝,紅色的布料外麵用金色的針線繡了一隻鳳凰,一看就知道是幾十年前的款式,而且這用金線刺繡,在那個年代應該算是大戶人家了。


    “想不到你姑媽家還是大戶,這衣服上的金線應該也值不少錢。”我對周全安說道。


    “不對啊,我聽我老婆說起過,當年她姑媽不顧家裏的反對嫁給了一個農村的窮小子,而且婚後姑媽的丈夫和兒子都相繼莫名的死掉了,從此姑媽就一直孤獨一人,一生都過的很清貧。”


    “那可能這件衣服是娘家給的嫁妝”吳炎猜測到。


    “應該也不可能,當年姑媽不顧家裏反對,導致和家裏關係的決裂,最後被逐出家門,不可能給她這麽好的衣服做嫁妝了。”周全安回憶道。


    “這就奇怪了,那這件衣服哪裏來的。”我和吳炎都感覺這衣服不簡單。


    我們都有些不解,仔細翻來覆去的看了一下這件衣服,卻在這件衣服的後麵發現兩個洞,這洞周圍的布料都有些燒焦的痕跡,更奇怪的是,我在這衣服的衣角處摸到了一個圓環狀的東西。


    這衣服的夾層裏縫了東西!


    吳炎連忙找了把剪刀把這衣角剪開,一個碧綠色的玉鐲子咚“的一聲就掉落在我們眼前。


    借著燈光一看,這個玉鐲子通體碧綠,玉芯沒有一點雜質,且這鐲子的中間還有一個淺紅色的絲線,如果沒看錯的話,這應該是一個極品的血玉鐲子。


    周全安他姑媽一生清貧,而且家裏還一點嫁妝都沒給,怎麽可能有這麽珍貴的一個手鐲,而且她為什麽要把這手鐲縫到這衣服裏,難道被人發現?這樣看來這手鐲肯定有問題,很有可能這手鐲的來路不正。


    “剛才那女鬼一直喊把東西還給她,該不會就是這個鐲子吧。”我說道。


    “這玩意,現在隨便拿去一家典當行都能賣個幾十上百萬,可你姑媽卻一生清苦,這其中肯定有蹊蹺。”吳炎說道。


    周全安也沒有想到,這包裹裏居然還藏著這麽個寶貝,也是覺得很不可思議,但礙於這玩意很可能就是那女鬼要找的東西,所以這鐲子就先給我們保管了,既然現在找到了問題所在,那接下來就要好好查一查這鐲子的來路了。


    此時已經是淩晨了,周全安現在肯定是不敢回家住了,於是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就在辦公室裏趴著湊合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早,就聽見周全安在那哇哇大叫,說自己的腳疼,抹開褲腳一看,我勒個天,他腳上昨天晚上被咬的地方出現了一排黑色的牙印,而且這傷口還在不停的流著墨綠色的膿液。


    “不好,他這是感染骴氣了。”吳炎說道。


    吳炎也沒想到這嬰靈會這麽毒,連忙把從包裏取了一枚開光銅錢,念了幾句口訣後就讓這銅錢按在了周全安的傷口上,就看見這周全安被咬的傷口開始冒煙,疼的他齜牙咧嘴的直叫喚。


    按完之後,周全安的傷口留下了一個黑色的銅錢印,在接著,吳炎讓周全安把傷口暴露在太陽下麵曬一天,這樣方保平安。


    這周全安也是個老實人,呆呆的就站在這太陽天曬了一天,不過這曬了一天之後,他腳上的傷口確實就消退了,不過這銅錢印卻一直都在。


    “大師,你們什麽時候能幫我把家裏的髒東西除掉,我想回家。”周全安問道,他的眼圈有些紅潤。


    “別著急,驅鬼這種事講究一個因果,你種什麽因,就得什麽果,你家裏的東西肯定是要除,隻不過我們還沒有搞清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我們最好去一趟你姑媽家,看搞清楚這個玉鐲子的來路。”吳炎說道。


    既然這周全安家裏出事是因為他姑媽這遺物引起的,我們必須得去他姑媽家走一趟。


    我注意看了一下周全安的生命線,發現他命線裏的那團黑氣範圍似乎變大了,而且快要把他的命線給截斷了,周全安的命能不能保住,就看這兩天了能不能結果這件事了。


    事不宜遲,第二天我們就開車去周全安的姑媽家,他姑媽家是我們市一個縣的農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明明這縣城到各個地方的交通都很方便,可偏偏他姑媽家所在的鎮字至今都還沒有通水泥路,隻有一條坑坑窪窪的泥巴路,顛簸了半天才開到他姑媽家所在的村子。


    這村子裏很落後,人家是東一戶西一戶,都是些年老失修的土牆房子,而且這村子裏還出奇的冷清,在村裏走了大半天才找到一位六十幾歲的老人,一問才知道,這村裏如今就隻剩下十幾個老人家了,其餘住戶的要麽搬到縣城,要麽就是外出打工。


    “大爺,問一下李月梅家怎麽走。”周全安問道。


    原來他姑媽叫李月梅,這大爺一聽是問李月梅的,就直對我們擺手,說不知道不知道,扭頭就走,一連問了好幾個大爺大媽都是這樣,這讓我們有點莫名其妙了,難不成他姑媽在這村子裏的人緣這麽差。


    好不容易問道一個老人家,看樣子也有八九十歲了,正端坐在堂屋門口曬太陽,聽說我們打聽李月梅的住處,立馬就皺了皺眉頭,然後歎了一口氣朝這村東頭半山腰上的一個棚戶說道;


    “就是那了,都是冤孽啊。”


    順著這大爺給我們指的方向,我們總算是找到了李月梅的家,與其說是家,倒不如說是一個零時搭建的木棚,幾根木樁搭成人字架,在再上麵鋪上一層油毛氈,這周全安的姑媽就生活在這中地方?


    “你姑媽住這你們也不管管,這哪是人住的地方。”


    吳炎看到眼前的景象有些氣憤,在怎麽也是親姑媽,到這般田地多少也是要救濟的。


    “我沒有來過這地方,以前一直也就是我老婆來看望她,所以我也不知道她生活在這樣的環境下。”周全安似乎也覺得有些愧疚。


    這木棚裏隔成了好幾間房,最外麵的是客廳,擺了一張不大的竹桌子和幾把小馬紮,再有就是一些背簍什麽的日用工具,靠近這客廳西麵的地方有一個煤爐子,還有一些碗筷,估計李月梅就是在這裏做飯了。


    這裏屋有一張老式的木雕床,但由於放在潮濕的環境中,床的地腳已經黴爛掉了,這床上的被褥也全都發黴發臭了,時不時還聽見老鼠在床底下竄來竄去。


    隻不過,我在這床的上方,看到了一根布繩子,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下顯的格外陰森。


    “你姑媽是怎麽死的。”吳炎問道。


    “好像是病死吧,她生前每天都要去村裏走動走動,有一天村裏的人發現她好久沒來村裏走動了,覺得有些奇怪,就去她的住處查看,才發現她的屍體都已經在床上發臭了,整個寢室都爬滿了蛆蟲。”周全安說道。


    “走吧,這裏沒什麽東西。”吳炎對我們說道。


    “看到床上掛的那根繩了嗎?在周全安家裏我也看見過。”我指了指床頭對吳炎說道。


    吳炎雖然是道士,雖然能感覺到陰物的存在,但對於一些和陰物相關的物件我卻比他更敏感。


    吳炎連忙聚精會神的為自己開了天眼,果然如我所說,他還在這根繩子上發現了一些墨綠色的液體,也就是骴氣。


    “看來這李月梅的死和他家裏的東西有關,我們來對了。”吳炎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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