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五皇子驚訝地眼睛都瞪大了一圈,他脫口問道,“蘇婕妤不是設計陷害你,害得你差點成為父皇的女人嗎,你怎麽還幫她爭寵呢?”


    “這是我和她之間的恩怨,不用你多操心,總之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就傾盡鳳家的力量來幫你,如何?”楚安安盯著五皇子。


    五皇子狐疑地看了楚安安良久才嘟囔了一句:“女人的友誼可真是令人摸不著頭腦。”


    見楚安安眯了眯眼,五皇子歎了口氣道:“蘇婕妤是一介女流之輩,本王雖然好色,喜歡女人,但對她這樣的外來女人沒什麽興趣。既然你要讓她成為後宮女人的靶子,那本王答應你就是了!”


    楚安安不鹹不淡地嗯了一聲,五皇子想了想忽然說道:“你抬蘇婕妤不會是為了嫁禍給七弟吧?也是,蘇婕妤和你眉眼間有七八分想象,七弟要是喝醉了還真沒準就將她當成你給……”


    說到這裏五皇子忽然不說下去了,而是滿臉曖昧地嘿嘿笑了兩聲道:“七弟這麽恨邪尊,不會是因為你們在屋內辦事的時候被邪尊打擾了吧?”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們淩雲尊雖然被你們南湘皇帝算計了一把,可還沒淪落到被你這樣的無恥之徒毀壞我們夫人清譽的地步!你要是再敢這樣亂說話,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容護法離開前特意叮囑小助手要保護楚安安,所以小助手一聽五皇子口出狂言辱罵楚安安立即惡狠狠地瞪著他。


    五皇子斜了他一眼,冷笑道:“宮裏的人誰不知道你家夫人臨近傍晚被七皇子召去住所談話,直到邪尊找去才回去。那麽長時間要說他們兩個沒什麽,誰會信啊,也就你們淩雲尊這個冤大頭會信他們兩個是清白的了!”


    “五皇子!”楚安安的臉瞬間難看了不少,她站起身目光犀利地盯著五皇子的脖頸道,“七皇子召見我的當日就是他被瓦片砸中的時候,他身受重傷哪來的力氣和我做什麽?”


    五皇子被楚安安看得心裏發毛,但他還是忍不住逞一時的口舌之快:“這,這,這男人興致來了,誰能保證不脫褲子呢?”


    楚安安冷笑一聲,挑眉道:“是嗎?既然你這麽信誓旦旦地說,那我就將你打成重傷,看你還能不能在美色麵前脫褲子!”


    楚安安抬手召來了淩雲尊的人:“不用和我客氣,想怎麽招呼五皇子就怎麽招呼他,最好客氣得讓皇上和良妃都認不出他來!”


    “是,屬下們遵命!”淩雲尊的人早就看不慣五皇子的所作所為了,現在楚安安下令動手,他們立即摩拳擦掌了起來。


    “楚安安你敢!你可別忘了我們剛剛說好的話,你和本王之間可是聯盟,要是本王重傷,誰幫你擁護七弟坐上太子之位?”五皇子一著急腦子倒是轉過彎來了。


    可惜他已經惹到了楚安安的底線,楚安安冷冷地看著他的脖頸道:“正因為和你同盟所以我才留你一命!南湘皇帝要是找到我們必定會將我們一網打盡,殺無赦,我臨死前抓他一個兒子祭刀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有什麽好猶豫的?”


    “你……”眼看著楚安安是動了真怒,五皇子立馬後悔了,他站起身抱拳道,“本王剛才是無心之言,絕沒有要冒犯你的意思,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本王吧!”


    “你們同意饒了他嗎?”楚安安看向淩雲尊的兄弟問道。


    “饒他做什麽?武林中人一向都說我們淩雲尊是邪教,殺人不眨眼,今天我們就應該讓武林中人開開眼界,否則豈不是白白背著這個汙名這麽久嗎?”其中一人抓住了五皇子的衣角對著他的後背重重拍了一掌。


    “可不是嗎?他敢當著我們的麵這樣詆毀夫人,背著我們的時候豈不是天天在給夫人和尊主紮小人?這種人要是饒了他,老天都要喊一聲不公平了!”另一人抓住了五皇子的手,重重地一掌擊在他的手肘上。


    隻聽“哢嚓”一聲,五皇子立即發出了殺豬般的嘶吼聲,同時開始劇烈地掙紮了起來:“你們這些……”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衝上來的一人用一塊又髒又臭的擦布堵住了嘴:“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不聽也罷!弟兄們,今天就好好伺候五皇子,免得他以為我們淩雲尊的夫人好欺負!”


    說著也不知道是誰按住了五皇子的腦袋,將他整個人推到地上,其餘幾人立即衝上去對著五皇子拳打腳踢。


    五皇子是有武功的,他自然奮力地運功想要逃出去,可是他的招式還沒出來就被人重重踹了一腳。


    這一腳極重,直接將他的真氣給踹散了,而後更重的拳頭落在了他的頭上、胸口、腿上,打得他眼冒金星,不住地求饒。


    楚安安見打得差不多了,便抬手示意眾人先放過五皇子,五皇子被打得滿身都是冷汗,還在不自覺地劇烈抽搐,想要盡全力護住自己。


    可是等了一會兒見拳頭沒有再落在自己身上,立即抬眸看去,正好對上楚安安狠辣的視線。


    他下意識地吞了吞口水,很是忌憚地看著楚安安,楚安安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便有人上前將五皇子嘴裏的髒布取了出來。


    “五皇子,希望今天這點禮數可以讓你記住一句話,飯可以亂吃,話絕對不能亂說。”說完這話,楚安安的眉眼慢慢地彎了起來,最後綻放出一個笑容,就像一根帶刺的玫瑰,攝人心魄。


    “為了我們更好的合作,也為了你沒有機會出賣我們,我要給你吃點補品。”楚安安朝身旁的人揚了揚手,便有人上前取過楚安安手中的藥瓶。


    “你們要給本王下毒?”五皇子被打落了一顆牙,說話間就有些含糊,加上看著藥瓶離自己越來越近,便更加害怕地往後縮去,“不行,本王不能服毒!楚安安,你就念在你小時候進宮,本王都沒欺負你的份上不要給本王用藥了吧!”


    不欺負她就是善良嗎?楚安安完全被五皇子強盜一般的邏輯給打敗了。


    拿藥的人轉頭看了一眼楚安安,見楚安安沒有回心轉意的意思,便一把捏住五皇子的下顎,強行將藥塞進了五皇子的嘴裏。


    五皇子緊咬著牙關死活不肯吞下藥丸,那人就仔細地看了一眼五皇子的牙口,最後取出藥丸,從五皇子被打落的牙洞裏塞了進去。


    五皇子大驚失色,一個勁地想要吐出來,那人便索性點了五皇子的穴道。


    “你吃的是我最新研發的補藥,你最好不要耍什麽陰招,畢竟這補藥藥效厲害,要是沒有三天一顆小補藥,恐怕你的五髒六腑就要著火一般的難受了!”楚安安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可落在五皇子的眼中就如淬了毒的蛇蠍,看上去是那麽恐怖,他哭喪著臉閉了閉眼睛,表示知道了。


    楚安安抬手,淩雲尊的人替五皇子解了穴道後便推搡著他往外走,走到宮門口後,他將一個信封遞給了五皇子。


    “這是我們夫人讓我交給你的,看了裏頭的內容你就知道怎麽做了。我勸你不要再惹夫人不高興了,畢竟夫人喜怒無常,而且記性不好,萬一她一生氣不給你解藥,到時候倒黴的還是你!五皇子,好自為之吧!”


    說完這話,那人直接一掌將五皇子打出了門外,而後“砰”地一聲將門重重地關上了。


    五皇子倒在地上憤恨地看著手中的信封,要是可以的話他真想將這封信撕個粉碎,可是為了解藥,他又隻能認命地打開信封。


    信的內容倒是很簡單,讓他帶兵去一趟太子府,並說後麵的事他自己拿主意。


    五皇子愣愣地拿著信看了半天,他不明白去太子府幹什麽,難道是讓他聯合太子先鏟除七皇子嗎?


    可為什麽要帶兵去呢?


    現在可是危急時刻,宮中一兵一卒的調配都要得到父皇的首肯,要是沒有父皇的旨意,他哪來的兵可以調用呢?


    他正躊躇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然發現信封裏還有一片衣衫的碎片。


    那碎片通體黑色,從材質上來看應該是邪尊特有的黑紗布,很快五皇子就理解了楚安安的意思。


    他立即將信撕碎,而後舉著黑紗布朝著南湘皇帝所在的宮殿飛奔而去。


    南湘皇帝看著跪在地上鼻青臉腫的五皇子蹙緊了眉頭:“你這是怎麽了?”


    皇帝以為五皇子整日裏遊手好閑又不學無術,肯定是和巡邏的五國聯盟起了衝突,別的國家的隊伍未必認識五皇子,幾句話下來難免會對他不客氣。


    皇帝想著安慰他幾句,給點銀子就將他打發走,畢竟現在抓到邪尊才是最重要的事,沒想到五皇子竟然說有邪尊的線索。


    “父皇,這是邪尊身上的黑紗布,兒臣在城外郊遊的時候正好看到了邪尊。兒臣想到父皇等五國聯盟都在追捕邪尊,便想著上去攔住他們,可是兒臣武藝不精,所以沒辦法阻攔,隻能裝死逃回來。是兒臣沒用,求父皇降罪!”


    五皇子說著便將黑紗布交給了掌事太監,掌事太監立即將東西遞給了南湘皇帝,南湘皇帝一看還真是沈淩夜身上的布料,便立即追問:“他們逃去了何處?”


    五皇子在求見皇帝的路上已經在肚子裏打了一遍草稿,所以應答的時候還算順利:“兒臣隻知道是在城外一裏的柳案坡,至於具體的地方兒臣沒辦法描述,隻能再去一次才能指出來。不過兒臣倒是看到邪尊身受重傷,不停地流血,身邊的人也背叛了不少,恐怕氣數快盡了。”


    “皇上,事不宜遲要趕緊派兵去追才行啊!”掌事太監適時地開口提醒道。


    南湘皇帝的手已經握在了朱砂筆上,可要落筆的時候卻忽然看向五皇子,當他看到五皇子滿眼都是期待的神情後,不由狐疑地說道:“淩雲尊的人一向狡猾,就算是死屍也會往上麵補一劍,你怎麽可能逃得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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