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我們怕是都比不得陽明師兄咯。”


    和尚哈哈笑著。


    秦高水應和道:“是啊是啊,我這12歲不喜歡讀書就出家了,在佛教呆了五年,現在又在道教呆了二十年,不想陽明師兄這般,打小就修行。”


    程安之對此表示“沉默”


    和尚則是一邊吃菜,一邊應和道:“你還不算打小就修行,我可是三十一歲才出家嘞,那時候在國企混到個副處經理,覺著內心不安寧到現在出家也有三年咯。”


    程安之對此表示沉默。


    就這般聊了一個小時,秦高水不光吃肉還喝酒,也虧是夜深了沒什麽客人。


    道士看了看天色,說道:“現在也晚了,我得先回去了。”


    說完從桌子底下拿出兩瓶啤酒,塞進包裏笑到:“哈哈哈,酒肉穿腸過。”


    和尚則是笑著應和:“天尊心中留。”


    齊齊發出“哈哈哈哈”的笑聲。


    程安之對此表示“沉默”


    道士走到一半,好似記起什麽,問道:“小師兄有地方住嗎?”


    程安之正要點頭,便聽到和尚回道:“你也不想想,要是他有地方住會來這兒。”


    道士拍拍腦袋“也對也對,沒事,今天小師兄就到我那廟子去掛單吧。”


    此刻的程安之真的有點像小孩,雖說程安之的年紀本來就不大。


    對著和尚道了別,秦高水帶著程安之走在,去道觀的路上。


    青城山因為是旅遊景區,所以路邊上都有路燈,夜裏不算黑暗。


    秦高水喝的有些微醺,扶著程安之的肩膀,一手提著啤酒瓶子“陽明師兄啊,你遺精麽?”


    程安之皺著眉頭,心道這特麽都是些什麽道士啊,搖了搖頭道:“不。”


    秦高水兩手扶著程安之的肩膀,一不知道酒瓶子扔在了哪裏,隨著時間的推移,走到了一處橋頭,秦高水說到:“師兄走這兒。”


    程安之走在前頭,秦高水在後邊用手指著路。


    走過橋便沒了燈光,冬夜裏沒什麽樹葉,山上一片雪白,月光透過樹枝撒在落滿白雪的青石台階之上,上山的路不算陡峭。


    秦高水真的是有些罪了“陽明師兄啊,這人要誠實,你說你的家世我信了,你這修行都不遺精了我可不行。”


    因為修行中到了人仙就是不會再滑爐漏精的,這是內丹修行中最重要的一部分,叫做采小藥,也就是精氣神,到了這個地步就會有一定的神通法術。


    “陽明師兄啊,你手(和諧)淫嗎?”


    程安之對此表示沉默,沒有回答秦高水的言語,問道:“離道觀還有多長距離?”


    秦高水笑到:“不遠不遠,再爬一個小時就到了。”


    程安之笑到:“道友可是要抓了。”


    秦高水不明所以“抓緊什麽啊?”


    程安之見著秦高水沒有反應,隻得,向後一轉,一把提起秦高水胸前衣服,而後一轉身,腳一踏便是三丈。


    不明所以的秦高水隻感覺脖子一緊,而後身子一輕如同飛了起來,耳邊風聲“呼呼呼”的響個不停“陽明師兄,陽明師兄這是什麽情況。”


    秦高水一邊驚呼。一邊抱緊了程安之的胳膊,像個小媳婦一樣,看著周遭飛速倒退的景物,嚇得酒瞬間醒了個九成。


    現在的秦高水哪裏有心情驚歎神通,就怕程安之手一鬆把自己摔到地上,然後自己順著台階滾到山腳下,再落到河裏。“來一個青城山修行二十年道士,深夜喝酒吃肉,夜不歸廟,卻是酒醉失足落入河中。這是道門少了個敗類?還是少了個心中住著天尊的修行人?”


    程安之對和尚道士的印象都蠻好,不說想個修行人,至少算得上“自然不做作。”沒有尋常出家人的傲氣,不說修為多高,至少心性不錯。


    “小道士,這就是不滑爐的好處,可莫要在說些什麽手(和諧)淫之類的東西。”


    程安之雖說年紀不大,可是總喜歡以前輩自居,總喜歡視自己為長者,大概是因為天官的身份還有元神的本質擺在那兒的吧。


    聽了程安之的言語,秦高水算是知道了,自己這哪裏是遇到了什麽沒地方住的小道友,小師兄。這分明是一個返老還童的老怪物,老修行,活脫脫的前輩,至少也有個人仙修為。


    不過這時候的他哪裏敢說這些,隻是一心的盼著程安之別放手“前輩,您可一定得穩點啊,別鬆手啊。”


    聽了秦高水的言語,程安之笑到:“你個小道士倒是有趣,若是別人定會問貧道,您這是怎麽修行的。你倒好,怕起死來了。”


    雖說程安之沒經曆過這些事兒,可是畢竟是天官,想要什麽經曆一眼就能見到。


    秦高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道:“前輩嘞,這仙道貴生嘛,仙道貴生啊,哎喲。”


    隨著秦高水的言語,程安之停在了一處分叉路口,扔下秦高水笑到:“還‘仙道貴生’,‘朝聞道,夕可死’可是知道?”


    秦高水卻是不怕程安之笑到:“前輩你想啊,如果我死了還修什麽道啊?”


    程安之則是看著趴在地上的秦高水,一拍秦高水的腦門說到:“盡是些歪理邪說,還不帶路?”


    “好嘞好嘞,我帶路,我帶路,前輩廟子裏可還有兩位老修行,和一個小師兄,我要不要把你的身份說出去?”


    秦高水一邊爬起身來,抖了抖身上的雪花,朝著程安之傻笑道。


    程安之覺得這道士也是有意思“這說不說可是你的事兒,快些帶路都亥時了。”


    秦高水走在前邊,說到:“這不是高人都喜歡隱瞞身份,在世間遊山玩水麽?”


    程安之也是一巴掌拍在秦高水後腦勺上,痛的秦高水“哎喲”一聲。


    緩緩開口道:“什麽身份不身份?你這是鬼怪故事看多了,壞不得二十多年修行無寸進。”


    程安之知道和尚和秦高水都努力了,可是一來沒有好的功法,二來天地之間沒有靈氣,所以這修行無有寸進,不過這依舊可以讓程安之作為笑料,逗弄秦高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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