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住我脖子的繩子發出嗤啦一聲,我又做了幾次剛才的動作,繩子更加鬆動,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會斷裂。


    不過我的脖子也被勒的夠嗆。


    楚仁拿著一把刀衝過來:“劉兄,別著急,我來幫你。”


    一把偌大的砍刀徑直朝我麵門而來,臥槽,楚仁你是想救我還是劈死我啊。


    一股強烈的的危機感籠罩了我的全身。


    我沒有被鬼勒死,反而被楚仁這個豬隊友給逼到絕路?


    女鬼也來湊熱鬧,直接朝我掐來。


    前有砍刀,後有女鬼,我脖子上還勒著一道繩子,這個情況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我深吸一口氣,使出畢生的力氣用力的往下蹬。


    可能是我命不該絕,繩子竟然崩斷了,我從半空中摔了下去,楚仁的刀劈在了女鬼頭上,把淩空飛起的女鬼一刀劈在了地上。


    我摸著喉嚨,心有餘悸的看著上方。


    楚仁丟下刀,跑到我身邊:“兄弟,我剛才那一刀是不是刀神附體了,太帥了,我都要被自己帥暈了。”


    我說,我隻想一巴掌把你拍暈,剛才要不是我躲得快,恐怕已經成為你的刀下亡魂了。


    楚仁說,可是我剛才一刀把女鬼砍翻了啊。


    還沒等我說話,楚仁靠了一聲,那女鬼又來了,劉兄,你受傷了,在一旁好好休息吧,接下來看我的。


    楚仁因為剛才那一刀,找到了自信心,拿起刀,擺了個pose,說了一句刀神附體,百邪辟易。


    話還沒說完,女鬼已經衝到了他跟前,掐住他的脖子,他手裏舉著刀,被頂到了牆上,被女鬼掐住提了起來。


    救我,劉兄。楚仁看著我。


    我搖搖頭,從地上爬起來,一咬中指抹在桃木劍身,然後直接朝女鬼後背捅去。


    女鬼身上插著劍,頭昂起,發出痛苦的叫聲,楚仁被她甩到了一邊,撞在沙發上,正好葛優癱在了那裏。


    女鬼化作了一道流光,在房間裏不斷亂竄,撞到了我在四周牆壁上貼的符紙上,從空中掉落下來,砸的地板磚都裂開。


    “臭道士,你為什麽要和我作對!”她看著我,眼睛裏滿是憤怒。


    “為什麽和你作對?你死了就死了,還唱什麽歌,擾的別人不得安寧。”楚仁說道。


    我唱歌是因為喜歡,女鬼說道。


    楚仁說了一句,我捉鬼也是因為喜歡。


    女鬼唱著歌,身形漸漸消散在原地。


    我對楚仁說,她是真的喜歡唱歌,而你則是三分鍾熱度。


    楚仁問我,那你呢,是真心喜歡捉鬼嗎?


    這個問題,我也曾反複問過我自己,最初的時候,我是為了救魏如夢,可是當我發現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人麵對著鬼物妖邪的危險,束手無策,隻能坐以待斃,而我恰好又有這種救他們的能力。


    這種與生俱來的責任感,和殺死鬼物的成就感,令我越來越喜歡上了道士這個職位。


    我拍了拍房間的門,告訴胡老板,事情已經搞定了。


    胡老板將信將疑的打開門,發現果然沒有了歌聲:“兩位,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你們了。”


    楚仁說,大恩不言謝,拿錢來吧。


    楚仁對我說,你要放心兄弟我呢,就讓我去跟他交涉,最後的價錢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我想了一下,說那你去吧。


    楚仁摟著胡老板走進房間去了,過了一會,楚仁對我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


    我看到胡老板臉上一副肉疼的表情,就知道楚仁要的肯定不止十萬。


    出門之後,我問他要了多少。


    楚仁比劃出了五個手指。


    五十萬?我試探問道。


    楚仁說,我知道這小子,如果再多,肯定就炸了,五十萬剛好在他的承受範圍。


    他拍了拍手裏的包裹:“走,哥帶你去吃香的喝辣的。”


    我對他說,這錢夠出海嗎?


    楚仁嘴咧咧,這到鎮海都沒正經玩呢,怎麽就要出海了。


    我說,我們不是來玩的。


    楚仁說,好吧,那我去聯係看看有沒有船隻。


    楚仁打了個電話,隨即興致勃勃的說道,有船了,門票五十萬。


    我說,你丫找的是什麽船,怎麽那麽貴。


    楚仁說,五十萬他這還是托了關係才弄到的友情價,至尊娛樂號,這艘船厲害了,上麵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而且能夠去到船上的人肯定都是有過人本領的,沒準就有人知道碧海金蟾的下落。


    我點點頭,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上了船之後,我才知道我是信了他的邪了,所謂的至尊娛樂號,竟然是一艘富豪俱樂部的船,吃喝玩樂,極盡奢華。


    我們的船資變成了五十萬籌碼,楚仁一上去便拉著我朝船艙走去,我看到很多美女就躺在那裏,身上貼著標簽,楚仁說,你要是看中了誰,便可以選她,無論做什麽都可以。


    我看到楚仁表情,哪裏還不知道他心裏想些什麽,出言拒絕:“這就是你說的帶我出海找碧海金蟾?”


    邊玩邊找嘛,他說道。


    我說你一邊玩去吧,我要下船。


    楚仁連忙拉住我,兄弟,別啊,船都已經開了。


    我說,我遊回去好了。


    楚仁歎息,你怎麽這麽倔,就玩一天好不好,明天我就陪你下去。


    楚仁說著把他手裏的籌碼一分為二,遞給我。


    他帶著我走到賭場裏,看看,這裏才是男人應該來的地方啊,是不是熱血沸騰。


    我有些納悶,不就是玩撲克牌嗎?有什麽好興奮。


    楚仁一拍腦袋,我倒是忘了你從來沒有賭過博,我跟你說一下規則吧。


    我曾經聽爺爺說過,賭博害人不淺,村裏有幾家就是因為賭博,把好好的家庭都給拆散了,妻離子散,好不淒慘。


    我對他說道,楚仁,我爺爺說賭博是不對的。


    楚仁不以為然,親了一口他手裏的籌碼,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他直接走到一張桌子前麵,開始玩了起來,我看到他那張桌子是比骰子大小的。


    我直接走到籌碼兌換的地方,把身上的籌碼拿出來,對他說,幫我把籌碼全部換成錢。


    請問是給您現金還是直接打到您卡裏。


    我沒有卡,便跟他說,幫我換成現金吧。


    很快,一遝錢擺在我麵前,我想了想,抽出了一張,給他,換一百的籌碼。


    我把所有的錢裝進袋子,然後放入背後的包內。


    我走到楚仁旁邊,看到他身邊堆積的籌碼越來越多。


    楚仁得意洋洋的對我說:“你看看,剛才一會的功夫,我已經賺了小十萬塊了。”


    接下來,我壓大,楚仁往桌子上扔了一萬塊的大。


    其他的人有些紛紛跟著押大,也有押小的,我看到一個人手裏舉著一張十萬塊的籌碼,搖擺不定,看看大,又看看小,額頭上急得冒出了汗。


    他嘴裏說著,上天保佑我吳老漢壓中一把,我就可以給我老婆治病了。


    還有沒有要壓的,買定離手啊。荷官吆喝一聲。


    我走到他身邊,輕輕說了一句,押小。


    他看了我一眼,真的嗎?


    我沒有說話。


    他咬了咬牙,好,我信你。


    十萬塊,小!吳老漢最後一刻把手裏的籌碼全部壓了下去。


    周圍的人頓時議論紛紛:“吳老漢,你瘋了,已經連開了七把大了,你買小?”


    “就是,這把鐵定開大啊。”


    吳老漢看了看我,我說你信我的準沒錯。


    吳老漢說,中,我從未見過在賭場上這麽自信的人,你肯定是有把握才會這麽說啊。


    他誰啊?有那麽厲害嗎?有人問道。


    難道是什麽深藏不露的大佬?


    看他那麽年輕,不像啊。


    楚仁回頭,看到是我,說了一句,你不是說你從來沒賭過嗎?


    眾皆嘩然。


    “吳老漢,你怕是連給老婆看病的錢都要輸光了。”


    “就是,信誰不好,信一個從來沒有賭過博的菜鳥,我看你啊,這次是真的栽了。”


    吳老漢臉色也變了,指著我的手有些顫抖,你從來沒有賭過,你為什麽瞎指點我,唉,被你害死了。


    我說,十萬塊錢要是輸了,我賠你。


    賠我!你拿什麽賠,那可是十萬塊啊。吳老漢歇斯底裏的說道。


    我從包裏拿出十萬塊,扔在桌子上,十萬塊在這裏,沒想到我好心被當成驢肝肺,既然如此,那剛才的賭注就當作是我下的好了。


    吳老漢拿著錢,問荷官,他還可以壓大嗎?


    荷官說不可以了,等下一把吧。


    吳老漢抱著錢說,中,幸虧發現的早啊,不然十萬塊就打水漂了。


    圍觀的人紛紛說我傻。


    荷官緩緩打開了盅,一二三,六點小。


    吳老漢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怎麽會是小,我剛才竟然扔掉了十萬塊。


    荷官把十萬賭注,連帶著贏了的十萬,一並劃給了我。


    吳老漢說,小兄弟,剛才是我下的注,能不能還給我?


    我說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現在看我贏了,倒後悔沒有聽我的了。


    剛才那群嘲諷我的人,也都說我是走了狗屎運,下次運氣就沒那麽好了。


    我繼續把二十萬扔下去,這次我還押小。


    嗬,中了一把就把自己當賭神了,我看這次你肯定血本無歸。有人說道。


    我看了他一眼,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不玩的話別逼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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