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腳下是一隻從來沒見過的軟體動物。


    它吐著長長的,墨綠色的舌頭,它的皮膚和地麵的顏色十分接近,樣子有點像是大型的蜘蛛,可是舌頭上卻長滿了倒刺。


    而且它的眼睛很小,大概隻有一顆黃豆這麽大,眼睛的顏色竟然也是土黃色。


    更為怪異的是,它沒有尾巴,或者說它的下半身還埋在土裏,隻有上半截的身子露在土外。


    這玩意此時就在我的腳下,像是不知道它的頭頂被一隻交給踩著。


    我嚇得好不容易幹掉的冷汗再次流了下來,腳就這樣放在它的身上動也不敢動。


    這家夥長得太奇怪了,簡直是個四不像,而且一動不動的誰知道它是說什麽玩意。


    一動不動!


    我突然有些後怕,這家夥看樣子是一直在這兒的,隻是我沒有發現。


    那豈不是說這惡心的東西跟我呆了兩個小時?


    這一刻沒人知道我有多緊張,很多東西不是不動就不會咬人的。


    都說會叫的狗不咬人,不會叫的狗咬人往死裏咬。


    就像毒蛇,如果不是生性比較暴躁的,你就亂路過它身邊也不會咬你,而是慢慢的潛伏。


    等到它覺得你對它會造成威脅,或者說進入了攻擊範圍,它才會像閃電一樣撲過去一口咬在你的致命部位。


    曾經我就見過一條很黑色的蛇趴在草叢裏,有一隻野貓路過它身邊的時候,蛇一動不動。


    甚至那野貓都把爪子放在蛇的腦袋上了,它也不動。一直等到野貓把臉靠上去嗅的那一瞬間,蛇猛地出擊,張開血盆大口一口咬在了貓的鼻子上。


    也許是貓把它激怒了,又或許是毒蛇一直在等待一擊致命的機會。


    不出意料的,那野貓雖然比蛇的身形龐大了無數倍,但最終還是被蛇給咬死。


    而現在我就感覺自己向那隻挑逗黑色的野貓。


    我不知道這怪物是真的沒有威脅,還是說在等待一擊致命的機會。


    萬一我抬起腳,它會不會就發動進攻?


    它埋在土地裏的尾巴有多長?是不是已經在地下像繩套一樣做了個陷阱?隻要我抬起腳它的尾巴就會從地底下抽出來,把我給困住,然後活生生的吃掉。


    很有這個可能,這怪物光是露出的上半身就有一個臉盆這麽大,誰知道它的下半身有多大。


    我瞧瞧把砍刀拿在手裏,思索了好幾分鍾也沒有敢出手。


    然而就在這時,我突然感覺到腳上傳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就像是人在幫助我隔著鞋子做腳底按摩。


    但有這可能嗎?顯然沒有。


    那我腳板底傳來的感覺是......


    我艱難的咽了口唾沫,用手裏的手電筒微微的照在腳上。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那怪物的舌頭竟然一下下的舔在我的腳麵。


    它舌頭很是柔軟,舌頭上的肉刺像是沒有似的,不疼,但每舔一下,我都能看到它舌頭上的肉刺在吐出一些粘稠的液體,也是墨綠色的。


    很快,那些液體把我整個腳麵都給包裹住,看起來異常的惡心。


    媽的,這畜生不會是真把我當成食物了吧,居然伸出舌頭舔我。


    我嚇得趕緊想要抬起腳,可是一抬腳我才發現壞了。


    我的腳像是有人在鞋底粘了502膠水,居然抬不起來。


    我又使勁的抬了下,還是沒能抬起來。之前還能抬起來一點點,可現在動都動不了,隻要被那怪物舌頭舔過的地方全都粘了起來。


    娘的,老子還不信這個邪了。看樣子這怪物要把我活生生的黏住,就像蜘蛛一樣把我先網起來在慢慢消化啊!


    看它的舌頭還有向山甜的衝動,我再也忍不住舉起刀子一刀插在它的身上。


    “噗呲!!”一聲刀子入肉的輕微聲傳來,砍刀準確無誤的插入了那怪物的身體。


    可令人感到怪異的事情發生了,那怪物的傷口隻不過噴出點綠色的液體之外,竟然不吭一聲。


    身子身體都不動一下,舌頭還轉移目標,不在舔我的腳,而是一下下的舔在了刀身上。


    此時我也看清楚了它的舌頭,這畜生的舌頭竟然和蛇一樣長,最少有半米,還能舔到自己的背上。


    “操,讓你什麽都吃,吃死你!”見它舔在刀身上,我心裏升起一團無名火,想要把刀子拔出來在給它來一下狠的。


    誰知道刀子竟然拔不出來。


    我去!


    這家夥的身體裏難不成都是膠水嗎?這才幾秒鍾啊?不到五秒吧,這刀子不管我怎麽用力撥,依然紋絲不動。


    難不成又要滴血?我心裏有些悲哀。


    我的血是很有用,可每一次都要靠滴血的話,那我真不知道自己的血液還能夠滴幾次。


    如果這一次真能從這該死的地方出去,我一定要靜下心來學一學。


    砍刀被卡住,我隻能咬破自己的手指,試著往這怪物身上滴了幾滴。


    沒用!


    這血液碰到這怪物的身體竟然屁事都沒,甚至它還伸出舌頭來舔了好幾下。


    尼瑪啊!


    這時我才想起,我的血雖然能夠辟邪,但也隻能夠鎮住妖魔鬼怪,可這不是鬼啊,這是動物啊!


    我的血可以說是我用來救命的法子了,現在該怎麽辦?


    現在我也看出來了,隻要不被這怪物的舌頭舔中。是不會被黏住的。


    至於我的皮膚粘了它舌頭上的液體會怎麽樣我就不清楚了,沒那個膽子嚐試。


    沒辦法,我隻能硬著頭皮脫下鞋子,放棄砍刀。


    之前我是想到了這辦法,可我一直舍不得。


    在這山洞裏全都是小石子,沒有鞋走路,估計還沒走出多遠我的腳就破了,到時候一感染,不用什麽僵屍來找我,我也會死。


    砍刀是我唯一的防身用品,這才是最關鍵的,但問題是被卡死在那怪物身上拔不出來。


    丟了砍刀下次在碰到僵屍,我總不可能用手粘了鮮血去抹它臉上吧。


    為了不讓手碰到這怪物吐出來的液體,我化了好幾分鍾才小心翼翼的把鞋子給脫掉。


    那怪物沒搭理我,隻是不斷地舔著舔著,有點像舔棒棒糖。


    “他娘的,什麽鬼東西!”我背著白淺靜向後跳開兩步,心裏越想越不舒服,一口濃痰吐在了這怪物的身上。


    就在我一口濃痰吐在這怪物身上的下一秒,這怪物的身上竟然冒出了陣陣綠光。


    隨著光線越來越亮,怪物的身體鬼也像是泄了氣的皮球慢慢的縮了起來。


    綠光越來越亮,整個地下空間都被陰森的光線映成了綠色,給人一種鬼氣森森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麽,看著這個莫名其妙即將要死掉的怪物,我心底裏升起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覺得寒氣逼人,牙關打顫。


    為什麽我吐一口口水它就變成了這樣?難不成是我口水有毒嗎?


    一直到我出了洞穴才知道,這怪物是遠古時代一種巨型陸地翅敖。


    這巨型陸地翅敖是白堊紀時期的海洋物種,後來慢慢演化成了陸地動物。


    它體型龐大,不過隻會露出頭部在地麵,而那長達二十多米的下半身則埋在土地裏,有時候基本一生它都不會把下半身給露出地麵。


    它捕食也是比較懶,隻會趴在地麵上一動不動,有可能長達幾十個小或者十天半個月甚至都不睜開眼睛。


    可這東西卻沒有任何一個物種敢輕易招惹,因為它全身都是高強度的粘液,隻要被舌頭舔中,就會被牢牢的粘在地上,除非把自己的身體砍斷才能自救。


    不管其他被捕食的動物怎麽攻擊它,它都不會有事,你咬破它的傷口,它身體裏的粘液就會自動的把傷口粘合,還會把動物的爪子黏在身上。


    一直等到獵物完全死掉,它才會慢慢的進食。


    但它也是有弱點的,那就是害怕鹽分,隻要碰到鹽分它必死無疑,這很有可能是因為它在進化前是海洋動物有關。


    不過這東西聽說早就滅絕了,而且在野史上幾乎找不到,隻有山海經裏有過片麵的記載,也隻是一點點。


    沒想到這種東西竟然會出現在這詭異的山洞裏。


    不過這都是後話,隨著這巨型陸地翅敖慢慢縮成一張紙那麽薄的時候,隻聽到“哢嚓,哢嚓”幾聲脆響。


    這巨型陸地翅敖的皮膚緩緩開裂,緊接著讓我今生難忘的一幕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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