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蔣姓小子動作越來越大,嘴巴裏也開始念叨著一些亂七八糟的瘋言瘋語,是用客家方言說的,聽不是很懂,大概就是什麽神仙啊,鬼怪之類的。


    猛的一下,蔣姓小子整個人從凳子上站了起來,手抓起一張符紙放到蠟燭麵前燒了起來。


    然後快速的把燃燒的符紙放在麵前的杯子上熄滅,頓時清澈見底的杯子裏飄滿了黑乎乎的東西。


    他卻端起杯子把裏麵的水一口喝掉。這一下差點沒有把我惡心的吐了出來。


    這還沒完,他還從鞋子底扣除一大塊的稀泥,然後放入嘴巴裏大口大口的嚼了起來,不知道的人看到還以為他是在吃什麽好吃的玩意。


    這家夥到底在搞什麽鬼,整天坐出惡心的舉動。


    在吃了那泥巴之後,蔣姓小子扭動的更瘋狂了,在燭光的照射下,牆壁上都是他的身影。


    那影子像是活了一般,在牆壁上瘋狂的扭動,給人感覺像是要從牆壁裏破壁而出。


    漸漸地,蔣姓小子停止了搖晃的身體,慢慢的坐了下來,然後開口說話了,但是第一句話卻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你找我上來有事嗎?”蔣姓小子是說話了,但是卻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一個人,因為我從來沒有聽到誰的聲音居然那麽冰冷,毫無一點感情。


    那種寒冷不是天氣變化能帶來的,就好像是從骨子冒出來的寒冷。


    坐在蔣姓小子對麵的有一個姑娘仿佛被嚇壞了,閉著眼睛渾身顫抖一動都不敢動。


    “姐姐,你......我,我是小麗啊,我......我很想你......”倒是另外一個女人滿臉的淚痕,有些不敢相信的對著蔣姓小子緩緩的伸出手,像是要摸摸他的臉。


    “我也很想你。”附在蔣姓小子身上的那女人開口了,聲音還是那麽的冰冷。


    接著兩姐妹說了說了一些家常,不過我在上麵聽的不是很有滋味,或者說是滿臉的震驚,這太匪夷所思了。


    像是感覺到了什麽一般,那附身女鬼,也就是現在的蔣姓小子突然抬起了頭,像屋頂看了一眼。


    因為我正趴在上麵對著下麵張望,而蔣姓小子就正好在我的下方,這一抬頭,差點沒有把我嚇得魂飛魄散。


    那是怎麽樣的一張臉啊,眼眶深深的凹了進去,眼珠子已經沒有了黑眼球,眼睛一片白色。在眼皮上方還抹著藍色的眼影,嘴巴猩紅如血。


    他詭異的對著我笑了笑,嘴裏發出了嘿嘿的冷笑聲。


    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本能想尖叫出聲,但是卻張大了嘴,發不出哪怕一丁點的聲音,脖子像是被人狠狠用手掐住了脖子一般,就連呼吸都是異常的困難。


    “砰!!”隨著一聲玻璃碰地碎掉的聲音,我也隨之清醒了過來。


    在低頭看去,蔣姓小子已經把頭深深的埋在了桌子上,就像之前那樣一動不動,四周也恢複了平靜,牆壁上也沒有了那些鬼影。


    之前是怎麽了?我腦子一下子轉不過來,是結束了?還是之前看到的是幻覺?


    不過此刻不是我思考問題是時間,我隻想離開這鬼地方,這種壓抑的感覺讓我很不舒服。


    我用手撐柱子著小心翼翼的向後退去。


    突然,手掌上傳來一陣專心地疼痛,我不由得打哦吸了一口冷氣。


    抬起手一看,滿手的鮮血,在接近手指關節的地方出現了一道深深的劃痕,此刻肉已經裂開了,手掌的皮肉向外翻著。


    什麽鬼東西那麽鋒利?


    我低頭看去,橫梁柱上的灰塵已經被血水衝開了,柱子上露出條深深的痕跡,像是鋼絲綁著重物在上麵留下的。


    估計就是這道劃痕掛上了我的手了,我心裏暗罵不已。


    要是普通的重量,柱子上不會出現那麽深的痕跡,最少要吊著一兩百斤重的玩意才會留下這種入木三分的印痕。


    來不及細想,我又退了回去。


    好在那一對偷情的狗男女已經離開了,附耳聽了一會兒,沒聽到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我才從房頂上方跳了起來。


    因為沒有踩在洗手池上,這一下把我摔的挺慘,骨頭都快要散架了。


    趁著沒有人注意我的時候,我一下子從廁所裏溜了出去。


    剛走到三樓樓梯口,就見到二愣子正在外麵東張西望,不用想,也知道在找我了。


    “愣子哥!”我有些心虛的對著他叫了一聲。


    “柱子你去哪了?這麽去了一個多小時?”二愣子看到我出現後,拍了拍我的肩膀有些不悅的道。


    “沒......就是,就是肚子痛,可能是喝的太多了,第一次喝酒不勝酒力!”我感覺到我的臉有些發紅,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我連聲問:“對了,你們喝好了沒,和好了我們要不回去吧?”


    “嗯,喝完了,走吧!”二愣子說完,眼睛很是疑惑的看向廁所,表情很是凝重。


    難不成他看出什麽了嗎?我趕緊拉了他胳膊一把,說走吧。


    “奇怪,這麽感覺不對,咋會有這麽重的靈氣!”二愣子低聲到了一句,問我:“柱子,你進去裏邊半天,有沒有感覺到什麽奇怪的事?”


    我連忙搖頭,“沒啊,要是真有事,你覺得我的膽子能在裏邊這麽久?”我裝出一副很鎮定的模樣。


    “那可能是我喝多出現幻覺了,總感覺這裏好像有什麽東西。”二愣子晃了晃腦袋。


    在和二愣子回包廂的路上,我心裏很是壓抑,胸口有一口氣總是憋著,不管怎麽用力呼吸,那口氣就是提不上來,像是背上有什麽重物壓著一般。


    更詭異的是,我總感覺好像身後有一個人跟著,那種感覺很微妙,回過頭去卻又看不到任何人。


    ......


    回去的時候大夥都醉的路都走不穩,到旅社閑聊兩句就睡下了。


    第二天睡起,頭疼的厲害,腦子也是暈乎乎的,還有點想吐。看樣子是昨晚喝多了的後遺症。


    水富這家夥從昨晚開始到現在一直笑個不停,一個勁的說我們真是他的福星,一來項古就不在找他麻煩了。


    簡單吃過飯以後我們打算去一趟水富的家裏,店鋪的事情既然解決了,就去把家裏的鬼都給收了。


    不然到時候重新裝修,那些工人看到一些髒東西不好。


    剛走到水富家門前,遠遠的就看到一個人蹲坐在門口,走進一看發現是昨天離開的項古。


    “項古?難不成他昨天說的話不算數了?”水富原來還笑眯眯的臉瞬間變得和苦瓜有的一比。


    艱難的擠出個比酷還難看的笑容,掏出根煙就要上去。


    “別過去!”水富剛走出兩步就被二愣子給拉住。


    “可是......”水富的臉上有些糾結,畢竟他是真的害怕項古。


    “他已經死了!”二愣子臉色也有些難看。


    已經死了?二愣子這話一出,我們全都嚇了一跳。


    中午的太陽有些大,我眯著眼睛看去,發在在太陽光底下,項古好像有些不對勁,他......他沒有影子。


    如果是正常的活人怎麽可能沒有影子呢?


    水富嚇得一個勁的往二愣子身後躲,我和張靜畢竟經曆過牛家寨的事,也沒有多害怕,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是說中午太陽最大的時候一些妖魔鬼怪都不敢出來嗎?難不成這項古已經變成了厲鬼?無視陽光?


    “不!”二愣子搖頭,“他不是無視陽光,而是他現在隻是個活死人,他沒有靈魂,但是軀體還活著。”


    “靈魂都沒了,還能活?”我更疑惑了。


    二愣子沒說話,隻是淡淡的陪了我一眼,我瞬間一愣。


    我不是也少了兩個魂魄嗎?不是也一樣活著?


    我少了兩個魂魄被蛇女給奪走了,那項古是......


    難不成也是蛇女?想到這,我不知道為什麽心裏有些不舒服,因為她當時奪走我魂魄的時候,什麽都沒穿而是爬在我身上的。


    越想我腦子越亂,不知道哪根筋搭錯裏,我直接朝著項古走過去。


    “柱子,你幹那呢?”二愣子和水富解釋為什麽會這樣,剛一轉頭就看到我朝著項古走過去,頓時嚇得大聲叫住我。


    可他叫的晚了,他聲音剛落,我的手已經一巴掌拍在項古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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