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圍著他等了半天,以為二愣子是知道了什麽。


    誰知道二愣子拿著玉手鐲左看看,右看看又“咦”了一聲之後,居然冒出來一句,這玉手鐲看起來很是普通啊!


    我差點沒一巴掌拍他腦門上,普通?那就是沒看出來了?


    沒看出來你露出這麽驚歎的表情幹啥玩意!?


    見二愣子沒看出來,我們也都很失望,畢竟能破解掉這個玉手鐲說不定就能解開水富的困境。


    那項古也沒有理由在來和水富搶門麵了。


    二愣子說,如果這玉手鐲上附著邪物,那手鐲顏色不會那麽鮮豔,應該會隱隱看到一絲氣流在手鐲裏流動,邪物的法力越強,這氣流波動越大。


    他這麽一說我到時愣住了,按照他這個說法,那我的那顆小珠子裏邊的紅色閃電這麽明顯,豈不是說那蛇女法力無邊了?


    咦,我怎麽又想到蛇女了,這些天我總是莫名的想到她,想到了那一晚......


    水富的家被人改成了墳地格局,裏邊住的都是遊魂野鬼,我們自然不會再進去。


    就算現在把裏邊的鬼都收了,還會有新鬼進去,隻能等到選個好日子之重新改建。


    當天,我們在周邊隨便的找了個旅社就住下了。


    水富和二愣子又太多話要說,就住了間雙人房,張靜一劍,我獨自一間。


    躺在床上,我不斷的拿著玉手鐲和我的小珠子進行對比,還是沒看出什麽毛病。


    到最後我怎麽睡著的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中,我聽到好像有人床邊不停地走來走去,還隱隱傳來幽怨的哭聲。


    我嚇得一咕嚕從床上坐起來。


    在我的枕頭旁,背對著我坐著一個身穿黃色連衣裙的女人,她側著身,長長的頭皮披下來遮擋住了麵容,此時她正用手捂著臉輕輕地哭泣。


    當時我背後的汗毛全都起來了,我房間裏這麽會突然多出一個女人?


    深呼口氣再次定眼看去,哪還有穿黃色連衣裙的女人?周圍空蕩蕩的。


    人呢?這麽沒了?我壯著膽子打量著周圍一切可以藏人的角落。


    可這房間就這麽大,一眼看過去除了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什麽都沒有。


    鬼!我腦子裏猛地冒出了這個字。


    這女人是水富嘴裏說的那個女鬼嗎?可他說這女鬼是穿著大紅衣服的,怎麽到我看到的確實穿著黃色連衣裙?


    不過不管是穿說明衣服,我敢肯定剛才那個一個不是人!!!


    我就這麽縮在床頭,一點睡意都沒有,總感覺在某個黑暗的角落有人在用那空洞洞的眼珠子盯著我,隻要我睡著,那雙手就會掐上我的脖子。


    有事這麽想我越是毛骨悚然,看到還好,這看不到的東西......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這麽傻愣愣的坐到天亮,一直到聽到樓下有人賣早點的聲音我才算是鎮定下來。


    ......


    見我頂著兩個黑眼圈打著哈欠出門,幾個人都奇怪的看著我。


    “柱子,你這是咋了?不會大半夜的趁我們不注意偷跑出去吧?”張靜的語氣有些怪怪的。


    我打了個哈欠,說我還真想跑。


    “什麽?”張靜頓時瞪起眼睛,“難怪昨天你一天看著那些穿著花短裙的姑娘,沒想到你......你你。”她指著我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女人,瞎想什麽呢。我無奈的翻翻白眼,說我昨晚好像見鬼了。


    “你也見鬼了?也是那個大紅衣服的女鬼?”其他人沒說話,倒是水富震驚起來。


    我搖頭說不是,是一個穿著黃色連衣裙的女人在旁邊哭,可我一眨眼就不見了。


    “黃色連衣裙?那我見到的怎麽是紅色?”水富小聲的嘀咕。


    “可能是這房間裏本就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二愣子說著就領先走往我房間的方向,說要把這隻鬼收了,我們這些天可能會在這旅店住一段時間。雖然不害怕但總是跟陰魂待在一起也不好,會沾上黴運。


    可等我們一起來到房間,二愣子不管用什麽方法試驗了半天這房間裏都沒有任何異常,也就是說測試不出有鬼氣。


    “柱子,你好好跟我說說昨天晚上的經過。”見測試不出,二愣子的表情也嚴肅起來。


    我也沒猶豫,把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包括我幾點睡覺。


    “等等,你是誰這玉手鐲你一直擺在床頭?”


    我點頭說是啊!


    二愣子拿起玉手鐲細細打量起來,小聲的嘀咕難不成真是這個玉鐲子有問題?


    “愣子哥,要不你用秘法測試一下這玉鐲子不就知道裏邊有沒有妖魔鬼怪了?”張靜有些不解的問。


    二愣子搖了搖頭,說:“不是你們所想的那麽簡單,自古都知道玉通靈,好的玉裏邊會有玉靈,之所以有玉靈是因為這玉能夠提供給它們休息的地方也能給他們提供養分,最主要的是這玉會隔絕一切外界的信息,如果不是真正的道法高人,很少有人能看出這玉裏有什麽,更別說知道這玉裏藏著一隻鬼了!”


    “如果七太公在就好了,他一定知道這玉手鐲有什麽古怪!”我微微歎了口氣。


    誰知道二愣子卻說不一定,如果這玉手鐲真藏著什麽鬼怪,那一定是有人故意施法把鬼物放進去的,這人的手法跟高明,他也不知道七太公是不是這人的對手。


    水富不知道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我和張靜卻嚇得夠嗆。


    在我們的認知裏,七太公已經算得上是活神仙的那種人,現在來了一個比七太公不相上下,甚至比七太公還吊的人,我們是對手?怎麽死都不知道。


    見我們麵色凝重,水富頓時就嚇壞了,拉著二愣子的手說大侄子,無論如何都要救他一命啊!


    二愣子拍拍他的手,語氣有些不穩定,說盡力。


    說實在話,我在聽到這消息的時候第一個反應就想跑,不是我怕死,而是我還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做。


    張家村多少村民還等著我們回去救命呢,我們死了不要緊,可張家村的村民就完蛋了。


    就算不死,他們也一輩子出不了村子半步,七太公都那麽大年紀了又能夠守護張家村多久?


    萬一七太公一死,張家村的末日也到了。


    可我也知道二愣子的性格,這水富可以說是二愣子唯一的親人了,他不可能丟下水富不管。


    想得頭疼,我也懶得再想,跟他們說昨晚沒睡好,想出去走走。


    獨自走在大街上,心情已經沒有昨天剛到縣城裏那種興奮感,心頭沉甸甸的。


    不知不覺間,我才發現走到了一座天橋上,更重要的是......我迷路了。


    自嘲的苦笑兩聲,是福不是禍,該來的躲不過,走一步看一步吧。


    正要轉身走下天橋,眼角餘光卻看到了一件很吸引我的東西。


    準確來說是在我側前方的一個攤鋪吸引了我。


    這是一個算命的攤鋪!


    一張四方桌,用一個畫著陰陽八卦的畫布蓋著,在桌子後邊坐著一個算命先生。


    頓時我就來了興趣,除了七太公意外,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同行。


    不過這家夥也未免太年輕了吧?


    他看起來不過也就二十多歲上下,穿著一身道士服,梳著大背頭,頭上磨得賊亮。


    那臉也是張得很嫩,皮膚白白淨淨的,不想算命先生,反而像是古時候的公子哥。


    特別是他一手拿折扇,另一隻手在桌上的算盤上打得劈裏啪啦作響,那模樣......


    我隻能說兩個字——裝逼!!!


    在他的身後,掛著一塊大大的白布,上書用毛筆寫著三個大字“測天機”。這字跡龍飛鳳舞的,很是瀟灑和張狂。


    好大的口氣——“測天機”!


    七太公都不敢說他能測天機,就算是看透了也不敢說,畢竟這會折壽的。


    難不成這小夥子以為自己年輕不怕折壽,有損陰德?


    這人不是瘋子就是傻子,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反正也不著急回去,我我就抱著手站在他不遠處盯著他,想看看這家夥在搞什麽鬼。


    一直看了將近一個多小時也沒有人上去詢問,大多數人從他身邊路過,隻是好奇的看上幾眼。


    有人想要去問卦都被一遍的同伴拉住,說別去,這可能是騙子。


    這也難怪,別人算命都是找老先生,在人們的眼裏年紀大的才有真本事。對於年輕人都不怎麽相信。


    就算這年輕人不是騙子,可也是剛學了點皮毛,誰願意把自己的生辰八字拿出來讓人練手?


    不過這小夥子也是耐得住性子,閉著眼睛,緩緩搖著手裏的折扇視乎一點都不著急。那模樣看起來是無比的瀟灑,這哪是擺攤算命?這是來體驗生活啊!


    還真是個有趣的家夥。


    也不知道怎麽的,我朝著他走了過去,坐在他放在桌子前的凳子上,用手敲了敲桌子,“幫我算一卦!”


    心想著如果他是騙子也不會吃虧,反正他桌麵上寫了,算的不準不用給錢。


    換句話說,如果他真有本事就讓他幫我算一下“望殘月,血洗潭!”是什麽意思。


    良久,他才緩緩睜開眼睛,看了我一眼之後麵色頓時變得有些古怪,然後......


    然後,他突然掏出一張黃符啪的一下貼在我腦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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