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倒回到太陽剛升起。


    “這沾了第一滴血就算是開了個好頭,再想停下來就難了。”茶樓裏一間觀景間中,一名年輕俊俏的劍客舉杯望著窗外暢飲。


    這昨天還是一片祥和的鼎武城誰能想到一晚上過去竟會有這幅光景,刀光劍影血肉洗地滿街都是喊殺聲,行人遊客躲避到武林盟的官邸裏不敢出門。


    “你這家夥是哪個門派的?神武門正在清理這條街道,若不是敵對門派,要麽加入我們要麽就是死!”一名持刀的匪徒衝上二樓的觀景間用刀指著劍客蠻橫說道。


    “我隻不過是遊客而已,並非武林中人。”劍客悠閑的品了口茶毫不在意的說道。


    “身上帶著劍還敢說是遊客?”匪徒吼道。


    “路上像你這種匪類太多怎能不防?你瞧,這不就讓我碰到一個!”劍客緩緩放下酒杯一臉的感歎。


    “好小子,活得不耐煩了!我管你是遊客還是武者照殺不誤,你帶著劍到時候就說你是敵對門派也沒人會懷疑!”匪徒言罷,揮刀砍向劍客。


    劍客不慌不忙,隻兩指便夾住了匪徒砍來的刀。


    “神武門?一群烏合之眾仗著人多竟然敢屠戮無派武者?當真以為高手都在大門派江湖中都是宵小之徒?”劍客冷聲道。


    匪徒頓時冷汗淋漓,他使盡渾身解數竟然拔不出刀來,兩指便有如此力氣,更何況全身。


    “打擾了您的雅興,您慢慢觀賞!”匪徒鬆開了刀灰溜溜的跑掉了。


    劍客並沒有追著打,手一用力將刀釘在牆上,回頭緩緩坐下繼續欣賞這一城的‘美景’。


    “真是難得,自魔教進攻武林盟之後,鼎武城還沒有見過如此景象。”


    “銀劍派那個二流門派究竟想搞什麽?在鼎武城裏動手殺人,當真以為武林盟是擺設嗎?”


    “不過還真是擺設也說不定,以往大會前有個拳腳摩擦都要一查再查,給天下一個公道,如今有人當街殺人竟然不聞不問!門派間早就為了地盤和大會名次劍拔弩張,大會之上隻能單挑大會之下有人數優勢的門派還不趁機翻天?也難怪會演化到這種狀態。”


    “隻不過究竟是為什麽呢?讓一個二流門派如此過激,誰都不敢貿然走出的一步!聽說他們的人也死了不少……”


    “有必要去查一查!”


    劍客皺了皺眉,最煩這種需要查探的事情了,兩個字麻煩!


    樓下腳步聲淩亂,“就是他!他奶奶的力氣大的很!”剛才落荒而逃的匪徒帶著十多個同夥衝了進來,將劍客團團圍住,除非他跳窗否則無路可逃。


    “人們常說山水美,卻不知活在山水中的人疾苦難耐生活落魄,隻道活在仙境中是一種享受……這景雖美可住進去就不是那樣了!”劍客拿起桌上的一把扇子悠閑的展開扇起風來。


    “用扇子的?武林中用扇子的武功沒有高的,別被他虎了,裝作不怕就真以為有兩下子了?大家上!”匪徒頭子吼道。


    說罷,眾人一聲大喝殺向劍客,氣勢可謂驚人。


    劍客不慌不忙手中扇子輕巧揮舞,時而如同起飛的小鳥,時而如同展翅的雄鷹,有千斤巨石的沉重,又有蝴蝶展翼的輕巧,可謂是變幻無窮。


    再看地上已經躺滿了神武門的匪徒,一開始挑釁的匪徒滿臉驚恐,看了看那把還釘在牆上的刀,再看看劍客,滿身的寒意鑽進了心髒。


    “我不是有意的,我錯了饒命!”想要逃跑卻發現腳已經軟了,隻得撲通一聲跪地求饒。


    “你錯在哪了?”劍客看了看身上未沾上一滴血跡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匪徒說道。


    匪徒渾身顫抖,“我錯在不該有眼不識泰山,挑釁到大俠的頭上!還打擾了大俠觀景的雅興!”


    “錯,你錯在不該把我拉進景裏,我有點收不住手呢!”劍客冷聲道。


    “你們就努力的把自己的血染到我的衣服上吧!否則我是不會停下的。”劍客渾身散發出濃厚的煞氣陰森說道。


    匪徒見狀隻見兩腿間流出一股熱流,還不及哀嚎求救,已經身手異處。


    再看劍客已經走到街上,街上的神武門的人正在大肆屠殺弱小的無派參會者,妄圖讓自己門人的排名可以更靠前。


    “隻剩下高手你們不是淘汰的更快嗎?”劍客麵容陰森冷聲說道,可街上的人都以為他瘋了,畢竟現在的景象一些承受能力不行的已經受不了了。


    直到第一個,不對是第二個……不對是第六個神武門的人倒在劍客的劍下,神武門的人才注意到他。


    “是高手!列陣!莫要因為他看起來瘋癲就輕敵!”一名神武門的匪徒吼道。


    眾神武門的弟子列陣將劍客圍住,警惕的看著劍客。


    “你是什麽人?報上名來!曾進入過大會前五百的人不在我們的殺戮名單中!”一名神武門的弟子謹慎吼道,雖然門主下令整條街殺無赦,遇到厲害的就圍攻,可還是有招惹不起的啊!那種即使給重金也不能敵對的存在!


    “弱者沒有退路!你們殺掉這街上的人時,是否想過他們也應該有條退路?”劍客沉聲道。


    隻不過沒人回答他的問題,剛才的問話應該是最後的通牒,眾神武門弟子列陣殺向劍客。


    位置移動可謂玄妙,有人主攻有人負責偷襲,且位置安排得當都是難以同時應對的角度,每有人受傷或倒下,便有另外一個人補上。


    “倒是有兩下子,看來也不算廢物門派,之前上樓的應該是還沒來得及施展吧。”劍客感歎一聲,不過也僅僅是感歎,腳下步伐依舊穩健,以一人之力竟然和百人的大陣打得有來有往。


    不,不能說有來有往,應該是一邊倒的優勢,因為從開始到現在劍客的衣服還沒沾上一滴血,而神武門的人倒下已快半數。


    後麵還沒上的神武門的人已經開始顫抖,對方殺他們跟玩似得,臉不紅氣不喘衣服還能保持整潔,如果展開拳腳毫無顧忌呢?


    在這個人麵前毫無反抗的希望必須逃!


    剩下的神武門的人頓時亂了陣腳向著四麵八方瘋狂逃竄起來,有的甚至丟掉了手中的刀,隻為了跑的更快些。


    “現在想跑?晚了!”劍客翻手扔出扇子,扇子直射前麵的一人的腦袋,噗嗤一聲直接貫穿。


    隨後隻見劍客出現在扇子前接住了扇子。


    隻不過扇子展開,裏麵的紙畫已經徹底破損,外層木皮崩碎更露出了扇子裏的刀刃,最重要的是上麵的血沾在了衣袖上……


    “哎呀!弄髒了啊!這不是裝不成斯文了嗎?”劍客臉上略帶失望,隨後雙眼被滔天的殺意灌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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