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告李律師看著坐在椅子上的安琪,神色有些憤怒,“我們現在嚴重懷疑安琪就是剽竊廣告案的真凶,請法官務必為我們做主。”


    季非離起身淡然的說著,“法官,我們已經找到了真正的凶手,此事與我的太太沒有任何一點關係。”


    “哦?”法官有些驚訝,“那剽竊廣告案的真凶是誰?”


    季非離垂眸看了一眼坐在身邊的安琪,她透著滿臉的緊張。


    將她的小掌握在自己的大掌中,麵無表情的說著,“他不在現場,麻煩再等幾分鍾,他一定回來的。”


    “既然你們已經找到真凶,我就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倘若他再不出現,那就是你們在撒謊,撒謊是要負責任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安琪看著那個男人還沒有出現,額頭上不由的溢出一絲薄汗,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拿著季非離的手機一遍又一遍的撥打著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始終沒有接通。


    她的心裏一直在呢喃著,“張巍騰,倘若他敢臨陣推脫,你以後休想在見到我。”


    她不死心的再次拿起手機撥打電話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


    隨後一個穿著普通,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出現在眾人麵前,聲音憨厚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你是……”


    男人不敢直視他們的眼睛,生怕一不小心就會露餡,立馬垂下雙眸,說道,“我就是把涉嫌剽竊的廣告案掉包的那個人。”


    王靖意有些失控的喊著,“你為什麽要這樣做,我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麽要陷害我們?”


    法官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疑問著,“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真凶?”


    “是的。”男人點頭應了一聲,“廣告案是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


    周思成看著男人,嘴角冷笑著。


    他不相信這個長相普通,穿著普通的男人,第一眼看去明顯就是一個農民工人。


    更加不相信他會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


    更讓他可恨的是,這件事情終究還是讓安琪逃脫。


    一臉疑惑的表情展現在臉上,他心裏懷疑,這件事情真的和安琪沒有任何的關係嗎?


    可是那段錄音明明就是她的聲音,為什麽又楚然多了一個人?


    難道這一切都是安琪安排好的嗎?為了替自己洗脫冤屈竟然找了一個老實本分的人來當替罪羊,但是他此時此刻又無憑無據。


    他百思不得其解,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要換掉我們的廣告案並且將抄襲的設計稿又重新放在了季非離的文件夾裏?”


    男人偷偷的看了一眼安琪。


    但是想起昨天銀行賬戶到賬的五十萬,看著這輕而易舉就可以得到這麽一大筆錢,為了家人的幸福,再大的冤屈他也的忍。


    他環視了下四周,收起自己的心態,認真的說著,“我當時隻是一時糊塗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傻事,我實在是不忍心看著有人替我背黑鍋所以我願意站出來澄清一切。”


    “你是不是受了某些人的指使?”王靖意斜睨了一眼安琪,看著她一臉得意的樣子,毫不猶豫的問道。


    “沒有……我都說了這件事情是我一人所為,與他人無關。”男人緊張的輕顫著,怕他輕而易舉的不捅就破,含糊不清的說道。


    “你撒謊!”王靖意起身衝著男人呐喊道。


    “肅靜!”


    法官手裏拿著錘子在桌子上捶打了一下。


    王靖意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睜大雙眼狠狠的盯著安琪。


    原告律師起身,帶著職業性的平靜和幹練的聲音問道,“我再問你一次,廣告案的事情真的是你獨自一人偷梁換柱的?難道就沒有其他同夥?”


    男人冷冷的拋出兩個字,“沒有。”


    他沉默了兩秒,生怕他們將目光再次轉移到安琪的身上,繼續說著,“這件事真的是我一人所為,我當時也是無意間聽到他們和季氏集團的廣告案的事情,我也許是一時鬼迷心竅,所以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請法官大人能夠還他人清白,不要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原告律師好奇的看著王靖意問道,“那昨天的那份錄音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份錄音的確是我親自跟蹤安琪在新集街電話亭裏的所有談話內容,這份錄音千真萬確。”王靖意停頓了下,似乎看穿他的心思,聲音變得沉重起來,“至於為什麽又多出了一個真凶,我同樣也很好奇,我甚是懷疑這是安琪設計好的,法官,你們一定要查清楚事情的原因。”


    “王靖意,真沒想到我和你同學這麽多年的份上,你竟然製造出這麽一個假的通話內容來汙蔑我,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安琪回眸,無辜而又可憐的看著王靖意。


    “安琪,我真的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敢做不敢當的人,你還好意思跟我提同學之情,你的所作所為我全部都看在眼裏,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魔鬼,甚至還想借廣告案的事情至我於死路。”王靖意手緩緩攥起,牙齒死死的咬著。


    “肅靜……肅靜……”法官再次手裏拿著錘子在桌子上捶打了一下。


    頓時,整個大廳裏再也沒有吵雜的聲音,隻剩下緊張的氣氛。


    “既然現在真凶已經找到,事情也已經真相大白,我申明,這件事情與周思成和安琪沒有任何的關係,全部都是他一人所為。”法官看著站在中見的男人,平靜的語調說道,“他肆意剽竊他人的廣告案,我宣布,判他有期徒刑兩年。”


    隨後,他轉身離開。


    “您不可以就這麽草草了案,這件事肯定有誤會。”王靖意看著法官漸漸離去的背影,連跑帶喊的說道。


    “哐”的一聲,門被緊緊關住。


    他整個人就像失去精神支柱一般的無助,他萬萬沒想到這件事情就這樣草草解決,冷笑一聲,竟然讓安琪鑽了空子。


    周思成看著王靖意傷心的樣子,起身走在他的身邊,關心的問道,“還在想這件事情?”


    “我萬萬沒想到事情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可是罪魁禍首卻還在逍遙法外。”王靖意咬咬牙,冷聲道。


    “既然已經還了我們清白,又何必計較誰是真凶。”周思成在一旁安慰道。


    金姍姍全程都是閉著眼睛,沒有說一句話,大腦直到現在依舊是空白。


    她聽到身邊的談話聲,睜開眼,看了下四周,已然變得荒無人煙。


    她昏昏沉沉的說著,“怎麽沒人了?”


    “都已經走了。”


    “那安琪呢?”


    “也走了……”


    “他不是剽竊廣告案的凶手嗎?怎麽可以放她走?”


    王靖意擰眉,神色明顯有些不屑,“凶手不是安琪,而是另有他人。”


    “怎麽可能,那明明……”


    王靖意冷冷打斷金姍姍的話語,“姍姍,你剛剛坐在這裏都想什麽了。”


    “我……”金姍姍尷尬的笑了笑,無辜的說著,“人家昨晚突然失眠,所以沒有休息好,趁著剛剛小睡了一會,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王靖意伸起手指輕輕的指了下金姍姍的額頭,無奈的搖了搖頭,“你讓我說你什麽好。”


    “我隻是這段時間太累了,知道你們找到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所以我一時之間堅持不住,所以睡著了。”


    “最近真是辛苦你了。”周思成看著金姍姍那盯著兩隻熊貓眼,心疼的說著,“既然已經還了我們清白,最近你就好好休息幾天調養一下自己的身體。”


    “不辛苦,為了你我做什麽都願意。”金姍姍尷尬的笑了笑。


    他們坐在車上,周思成雙手緊緊的握著方向盤,目光注視著前方。


    王靖意坐在副駕駛上,偏頭看著窗外,喃喃自語道,“我真的沒有想到安琪竟然是這樣的人,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竟然找了個替死鬼。”


    金姍姍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裏擠了出來,“人不可貌相。”她從後視鏡中清楚的看著周思成的模樣,暗暗地歎了一口氣,“她若善良,當初就不會從恩恩姐身邊搶走季非離,想必她他的內心是有多險惡。”


    “像她這樣的人,一定會遭到報應,隻不過是早晚的事情罷了。”周思成依舊注視著前方,聲音裏聽不出任何的情緒。


    “我想她一定還會再找我們的麻煩,凡事還是多留點心比較好。”王靖意不耐煩的提醒道。


    車裏在頓時變得安靜起來,輕柔的音樂彌漫了整個車裏的氣氛。


    許久後,周思成打斷了這安靜的氣氛,方才說道,“這段時間,大家都辛苦了,為了彌補你們,我們出去郊遊放鬆放鬆心情,怎麽樣?”


    “好啊,自從我去了美國以後,就在也沒有出去玩過,每天除了學習就是學習,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玩一番。”金姍姍立馬打起精神,嘴角微微向上揚起。


    “你們去吧,我待在公司打理一下最近的業務,就不陪你們了。”王靖意咬了下唇角,扯著脖子說道。


    “反正公司最近也沒什麽事情,我們就一起出去玩吧。”


    “就是,你就和我們一起去吧。”金姍姍撒嬌的搖晃著王靖意的衣角。


    王靖意沒有說話,坐在一旁認真的思考著。


    金姍姍見王靖意沒有說話,臉上依舊揚著笑意,“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她目光深邃的看著周思成,溫和的說著,“去哪裏你玩由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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