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辭職了,而且已經不在季家集團上班了。”


    文曉於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淒冷。


    “為什麽?”文父一臉驚愕的表情露在臉上,恨鐵不成鋼的罵道,“我用了一個項目才把你放到季氏集團,你怎麽可以說辭職就辭職?”


    文曉於的聲音明顯有些憤怒,“我受夠了,我都已經向季非離表白了,眼看著就是成功,可是半路卻殺出個程咬金。”


    “是誰?”


    文父冷冷的拋出一句話。


    “安琪。”文曉於狹長的眼睛微微眯了一條縫,長長的睫毛將眼睛覆蓋住,“她竟然當著那麽多員工的麵親手打了我,逼著季非離親自開除我,整件事情都已經子昂公司傳的沸沸揚揚的了,我還如何能呆的下去?”


    成為季氏集團總經理嶽父的計劃泡湯,文父恨恨的說道:“這個瘋女人,竟然敢當眾打我的寶貝女兒,我一定會讓她得到應有的懲罰,製造矛盾然後讓他們離婚,我看誰還敢跟你搶男人。”


    文母輕輕的推了下文父的胳膊,擺了個一的手勢放在嘴邊,“小聲點,小心隔牆有耳。”


    文父沒好氣的哼了聲,“你看我,說到我們的女兒受了委屈,我就一肚子火。”


    “你也是的,一個外地人安琪能都爬到那位置,你怎麽就能功虧一簣呢?”文父盡量壓製著自己的憤怒,但眉宇之間不由的染上一些煩躁。


    “我……”


    文曉於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雙手在不停在打轉。


    “你不是喜歡季非離呢,以後,還找什麽理由去接近他,無論如何,必須像個辦法補救一下。”


    “……”


    文曉於雙手抓緊,心裏亂糟糟的。


    補救?她被人當做了笑料,還如何補救?


    文父見文曉於難受,終於安慰說:“我不是生你的氣,我隻是生氣季非離和安琪而已。”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文母的話打斷,“好了,事已至此,過去的事兒就不說了。”


    終究還是母親心疼自己的孩子,文母起身端了一杯水,遞給文曉於,“乖,先喝口水吧。”


    文曉於接過文母手裏的杯子,從杯口看了下去,水吧她那憔悴的臉倒映在了裏麵。


    她鼓起勇氣,心裏暗自呢喃:想把我趕出季氏集團,你休想,我要整日折磨你們,直到你們離婚,季非離將會屬於我,我看你到時候在怎麽囂張。


    說罷,這才她抱著水杯喝了兩口。


    頓時,一陣鈴聲響起,文父接了起來。


    簡單的回應後,他掛斷電話,對文曉於說道:“曉曉,你好好在醫院養傷,我還有事,就不能陪你了。”


    “沒關係,我一個人可以的。”


    文母扶著文曉於平躺在床上,拿起手機在空中晃了晃,“有什麽事情記得給我們打電話。”


    文曉於點點頭,看著父母離開。。


    她一直以為自己會將季非離成功搞到手,可是,沒想到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她甚至以為他們的消息傳在公司,她自己就離成功進了一步,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安琪居然會突然出現,撞破她的小九九,逼著讓季非離開除自己。


    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擋著季非離的麵打自己,可是,他卻在一旁無動於衷。


    一想起,她就心碎了一地。


    被人處處為難,想想她從小到大從未遇到這樣的事情,心裏難免有些傷心。


    她哭得很傷心。


    當時,她的東西掉了,當看到那雙黑皮鞋的時候,她以為,是季非離後悔,追出來了,沒想到,抬眸看去,居然是王靖意。


    他……


    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


    ……


    文父和文母相繼離開病房。


    王靖意依舊傻傻的一個人坐在長椅上,心思沉重。


    他害怕文曉於見到他會情緒激動而對傷口不利,但他就是想陪在她的身邊,哪怕就這樣靜靜的守候在門口他也願意。


    就在他想的出神入化的時候,突然一個身影出現在他的麵前。


    看見醫生手裏拿著醫藥箱站在那裏,臉上揚著笑容。


    他起身,神色隱隱有些擔心的問道,“醫生,她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醫生不假思索,直接脫口而出,“病人都已經醒了,還好沒有傷及大腦,暫時沒有什麽大礙,隻要修養一段時間便可痊愈。”


    “那就好。”王靖意鬆了一口氣。


    醫生見他一個人在外麵幹巴巴的坐著,問道:“病房裏已經沒有其他人,你怎麽也不進去陪她聊聊天?”


    王靖意抬眸,無奈的搖搖頭:“我就不進去湊熱鬧了,以免她看見我心情不好。”


    “為什麽?不是你救了她麽?”醫生有些疑惑。


    王靖意苦澀的笑了笑:“她不喜歡我,也不想看見我,我還是在這裏默默的守著她就好了。”


    “你們年輕人,有什麽話說開了就好了,朋友之間又沒有什麽深仇大恨。”醫生勸說道。


    “嗯。”


    王靖意的神色有些糾結。


    他想進去,恨不的在得知她醒來的時候就從進去,但想到她之前對自己說的話,他還是忍住自己的腳步,默默的守在病房門口。


    醫生無奈的搖了搖頭,直接朝病房走去。


    病房裏,文曉於閉著眼睛,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聽見腳步聲,緩緩的睜開雙眼看了過去。


    是醫生。


    看見醫生手裏拎著醫藥箱在朝她走來,她緩緩起身。


    醫生認真的給文曉於檢查著傷口,而臉上一直帶著職業性的笑容,“姑娘,門口一直站著一個男人,在你父母來的時候曾以為他是肇事司機,他忍受了他們的慘打和辱罵,他依舊沒有發貨,反而對他們恭恭敬敬,這麽長時間也不見他進來探望你,隻是一再的向我打聽你的消息,我可是親眼看見他抱著你匆匆來到醫院,在你手術完成以後我曾偷偷看見他為你流淚,一直在責怪自己,將所有的錯全部怪罪在自己的身上,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默默的守著你,難道你就不想見他嗎?”


    文曉於聽著醫生的話,沉默不語,任由他處理傷口。


    醫生沉默了兩秒,繼續說道,“你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她的眼神盯著醫生,一刻也沒有離開。


    雖然很疼,但她依舊咬著牙,臉上微微的多了些許的痛苦。


    醫生沒有再說話,隻是給文曉於換好藥,轉身離開,就在轉身離開的時候,文曉於的話直接讓他停下了腳步:“醫生,能麻煩您幫我轉達一下,讓他進來嗎?我有話要和他談。”


    “好的,唉,年輕人啊,有話說開就好,何必藏著掖著,這樣對誰都不好。”醫生嘴角揚起一抹笑意,隨即說道,“好的,稍等一下,我這就出去幫你轉告。”


    “謝謝……”


    醫生轉身離開。


    他走在門口,看見王靖意依舊坐在長椅上,將文曉於的意思轉達給他。


    他聞言,心裏頓時激動起來。


    他曾試想過好多方法,他真的沒有想到文曉於會主動提出見自己。


    他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大步的朝病房裏走去。


    一進門,看見頭上過著紗布的文曉於靠在床上,手裏端著一杯水。


    他關心的問道,“還疼嗎?”


    文曉於一臉疑惑的問著王靖意,目光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沒有離開一下:“你不是想要看我的笑話嗎?為什麽還要救我?為什麽不讓我死了算了。”


    他想將她緊緊的擁入懷裏,可是,剛伸起手卻在空中的時候突然停頓了幾秒,最後又忍住縮了回來,“在我的心裏,從未想看你的笑話,你死了一了百了,剩下你的父母該怎麽辦?難道你就忍心白發人送黑發人嗎?”王靖意的臉上,深邃一片。


    宋敏輕生,他來不及阻止,他絕對不會讓文曉於再繼續這樣的悲劇。


    “我……”


    文曉於的淚水在眼角打轉,但拒絕它流出來,“那你為什麽一直跟著我,難道不是想看我的笑話嗎?”


    “我隻是擔心你。”


    王靖意頓了頓,接著說道,“對不起。”


    文曉於不解的問道:“為什麽對我說對不起?”


    “我沒有及時追你,讓你被車撞。”


    王靖意的道歉很誠懇,一點都不像是演戲。


    文曉於看著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見文曉於沒有回答,王靖意也隻好繼續沉默,打電話給她點了些吃的東西。


    二十分鍾後,外賣小哥就送來了熱騰騰的粥。


    把粥碗遞在她手裏的時候,王靖意才開口說道,“好好養好身體,才能繼續做你想做的事。”


    文曉於抱著手中熱騰騰的粥,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看著眼前這個老實憨厚的男人,她忍不住問道:“你知道我在季氏集團發生的事情,難道,你就不問我一句嗎?”


    王靖意搖搖頭:“你如果想說,我願意做聆聽者。”


    “不需要!” 明明是很疼愛的語氣卻文曉於當做了諷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現在看到我現在的這個樣子,是不是覺得心裏很痛快?我和你一樣,被自己喜歡的人甩了,狠狠的甩了,我不信你心裏不開心。”


    “你誤會了,我沒有那麽想,”


    王靖意看到文曉於的樣子,急忙解釋道。


    “誤會?”


    文曉於冷嗤一聲,“我被安琪打了,被開除了,如今公司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還被車撞,這樣才能和你坐在這裏說話,你不是一直想接近我媽?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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