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國成愣了愣,大概沒想到和司延在聊公司啊之類的桑明朗會突然問自己這個問題,想了一下,又看了一眼顧桂芝,發現她沒看這麵,這才從衣服兜裏拿出來了一個信封,交給了桑明朗。


    這樣的動作讓桑明朗一愣,第一個反應就是蕭國成在家裏麵還有別的女人,這是要拜托自己照顧。


    有了這個想法,桑明朗再看那信封的時候,瞬間有一種接了個火球似的,恨不得不伸手過去。


    就在此時,卻聽蕭國成說道:“我倒也沒啥放不下的,就是這信封裏記的這幾個人名,還有賬號,還得勞煩你每個月都往各自的賬號裏打點錢進去。”


    還好幾個?


    桑明朗一愣,蕭國成遞過來的信封,他反倒越發的不敢接了。


    在桑明朗看來,蕭國成就是個地地道道,老老實實的莊稼人,即便是現在住進市裏來了,住著別墅,有個超級富豪給他當女婿,可他還是依舊保持著原本的淳樸。


    可讓桑明朗萬萬沒想到的是,所謂的淳樸,所謂的老實,原來都隻是蕭國成的偽裝。


    這個男人居然不是一般的花心啊!


    這才成為有錢人多長時間,竟然就有了好幾個外室了?


    見桑明朗不接信封,蕭國成有些急了,一把將信封塞進桑明朗的手裏,壓低了聲音,急急說道:“這件事你可千萬別讓你嫂子知道啊!裏麵有張銀行卡,是我自己攢下的私房錢,等我去巴黎那麵了,我一攢夠了私房錢,就給你轉這張卡裏,然後你用這張卡裏的錢去給另外幾個賬號打錢。這卡的密碼是……”


    聽到蕭國成把密碼都說出來了,桑明朗當真有一種上了賊船下不來的感覺。


    就在他正要推掉這件事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一旁的司延隻是微微笑著,一句話都不說,甚至連好奇的樣子都沒有。


    這個發現讓桑明朗一愣,眨巴眨巴眼睛,手裏雖然拿著信封,但他卻問向了司延,“小延啊,你知道這件事?”


    很明顯,桑明朗問的是信封事件。


    司延微微聳了聳肩,說道:“知道。”


    “你知道?”桑明朗一驚,聲音一個沒控製住,幾乎是驚呼出來的。


    不過很快他又壓低了聲音,“你知道你還不攔著你爸?”


    “為什麽要攔著?”


    司延微微挑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這些人都是我幫著他選出來的,我很放心。”


    “你很放,放……”


    桑明朗愣了愣,趕忙低頭打開信封,拿出了裏麵的一張紙。


    上麵寫著五個人名,證件號碼,後麵寫著各自的地址,然後是一串賬號。


    看著這五個地址,無一例外的都是一些貧困山區,而這五個名字,看起來也有些土氣。


    通過證件號碼,就能看出來這五個人的年紀都不大,有男有女。


    “大哥,這是……”


    桑明朗不解的看著蕭國成。


    而蕭國成撓了撓頭,很是不好意思的說道:“我之前看電視,有個說貧困山區孩子上學的節目。當初我家也是山溝溝裏的,咱們依依認學,可是家裏條件不好,要不是村裏人的幫忙,依依也不可能讀那麽多書。如今家裏條件好了,我就想著是不是能幫助別的孩子。這不,就讓小延幫我挑了幾個真心是認真讀書的孩子出來。”“那你為什麽不告訴嫂子啊?難道嫂子不同意?”


    一聽這話,蕭國成趕忙擺手,急急解釋道:“不是,你嫂子非常支持這種事。不過你也知道,女人家家的,動不動就掉眼淚。要是讓她知道這幾個孩子的真實情況,她非得哭了又哭不可。在零花錢上,你嫂子也不虧我,可我現在正在戒煙,又不怎麽喝酒了,就算喝酒,那也都是小延帶過來的,所以這錢都省下來也沒地方用,不如給那幾個孩子打過去,也算是我做了點兒善事了。”


    “哦哦,這樣啊!”桑明朗恍然大悟,不過在恍然大悟的同時,他也不免有些自責和汗顏。


    虧他還是經商多年的人,居然連這點事都沒看明白,甚至還誤會了蕭國成是那種養外室的人。


    心裏對蕭國成很是愧疚,不過表麵上桑明朗卻說不出道歉的話來,隻好將話題轉移開,心裏卻是暗暗做了決定,也要資助貧困孩子上學。


    看著這兩個父親說起了資助貧困學生的事,司延挑挑眉,總覺得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太對勁兒,略微想了一下,他便開口說道:“爸,你們要不要聽我說一句?”


    “你要說啥?”蕭國成看著司延,眼裏帶著不解。


    司延攤了攤手,說道:“不如,以你們的名義開一個慈善基金,專門用來做貧困山區的希望工作,怎麽樣?”


    “這個好啊!”


    桑明朗立刻點頭附和。


    和桑明朗的附和不同,蕭國成卻是眉頭緊皺的搖了搖頭,說道:“啥基金不基金的就算了,雖說慈善基金什麽的都是處於一個好的目的,可要是沒碰到好人管理,回頭也是個麻煩事。司延,你要是真有心做這種善事,咱們就低調點兒,別弄得滿城風雨的,回頭考察一下,然後咱們就匿名去建立個希望工程的學校。”


    “行,一切都聽爸的。”司延沒有任何異議的點點頭。


    做善事,對於司延來說,無非就是那些慈善晚會之類的。


    如果不是之前蕭國成找到自己,提出來要照顧幾個貧困山區的孩子的話,司延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些。


    他是商人,他有他的狠心和冰冷。


    這天底下需要救助的人太多了,但他司延卻不是救世主。


    而如今他選擇做了這些善事,也不過是為了自己所關心的人罷了。


    蕭國成不知道司延的想法,不過桑明朗卻看出來了,不由得點點頭,對蕭國成說道:“老哥啊,咱們依依真是好福氣啊!找到這麽個男人疼她,咱們也跟著沾了光。”


    “咱們依依也不差。”


    蕭國成想都沒想的就回了這麽一句。


    “那是,咱們依依肯定不差。”桑明朗立刻附和。


    在這兩個父親眼裏,自己的寶貝閨女不說是這世上第一個好的好孩子,那也是第二的。


    至於司延,他們也承認優秀,但卻一點兒都不影響他們對自己閨女的自信。


    一行人聊了一會兒,直到有人來通知一切準備就緒了,這才依依惜別。


    蕭依依一行人乘坐專車離開了候機大樓,而其他人則是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他們越來越遠,直到全部進入到飛機裏麵,再也看不見。


    因為上一次的炸機事件,這次飛行之前,機組人員可謂是檢查得額外仔細,在確認了完全不會有危險存在後,這才開始了飛往巴黎的行程。


    不過蕭依依因為上一次炸機事件,對於飛機多少還有些心理陰影,剛一上飛機,就出現了不舒服的症狀。


    譚雨萌沒有同行,所以司延特意安排了個護士隨行。


    一番檢查過後,最終確定了蕭依依隻是單純的緊張情緒導致的嘔吐,在飛機飛行平穩後,就會緩解。


    雖然這樣的說法並沒有減輕司延的緊張感,但當看到蕭依依真的隨著飛機飛行的平穩而變得好一些後,他這才鬆了口氣。


    飛機上的旅程時間很長,長到除了睡覺吃飯外,就不知道該做別的什麽了。


    好在這一路上還有蕭嶽這個小家夥在,一路上的樂子倒也不少。


    說起蕭嶽這個小家夥,蕭依依忍不住一陣心疼。


    剛出生沒幾天就沒了親生母親的可憐孩子,明明蕭依依很快就給了他一個安穩的家,但這個孩子卻格外的乖巧懂事,甚至連哭鬧的時候都很少。


    即便是到了吃奶、換尿片的時候了,也隻是哭上幾嗓子,一旦有人過來為他解決那些問題了,就會立刻停止大哭。


    更多的時候,這個孩子都是安靜的。


    不過說來也奇怪,隻要蕭依依一靠近他,他就會立刻咧著小嘴笑,那副軟萌萌的樣子,當真讓人想不喜歡他都難。


    一路上有蕭嶽解悶,蕭依依不適的感覺得到了很好的緩解。


    直到飛機降落在巴黎的國際機場,蕭依依整個人就像是完全沒有過難過的感覺似的,甚至連之前的嗜睡現象都沒有了,精神抖擻的下了飛機,反倒讓一旁的司延格外的緊張。


    又回到了這個城市,蕭依依頗有些感慨,不過看著身邊的家人們,蕭依依又突然舒心的笑了。


    於媽早早的就得了消息,知道司延等人今天會到,所以蕭依依一行人剛到別墅,就看到了正在門口等著他們的於媽。


    剛一下車,蕭依依便甜甜的喊道:“於媽!”


    “哎,夫人!”於媽也笑著回應,接著看到了顧桂芝和蕭國成後,又趕忙招呼起來。


    之前就已經有過接觸,而且還相處的非常愉快,所以這次再見麵,大家一點兒尷尬的感覺都沒有。


    隻是在見到被顧桂芝抱著的蕭嶽時,於媽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正扶著蕭依依的司延掃了一眼,正好看到了於媽臉上的表情,便淡淡的說道:“這就是我大兒子,蕭嶽。”


    “啊!這就是小少爺啊!”


    於媽趕忙上前,說著就要接過蕭嶽來。


    顧桂芝笑著將孩子交給了於媽,說道:“這小家夥現在是我孫子了,隨我們的姓,姓蕭。至於他倆以後生的孩子,有一個算一個,我們都不要了。”


    “好,好!”


    於媽一見孩子,當即高興得嘴都合不攏了,至於顧桂芝說的隨誰的姓什麽的,她完全不在意。


    剛一進屋,蕭依依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驚呼道:“於媽,你做了多少好吃的啊?我剛一進來就聞到了。”


    於媽一邊哄著懷裏的蕭嶽,一邊說道:“都是挑著夫人喜歡吃的做的,每樣都經過營養師的確認了,沒有不適合孕婦吃的。夫人,你放心吃就是了。”


    “謝謝於媽!”


    蕭依依一聲呼喊,然後就招呼著司延扶著自己去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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