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


    蕭依依一聽這四個字,渾身一僵,連解釋都不解釋了,直接瘋狂的扭動著身子,想要從司延的禁錮裏掙脫開。


    而司延看著蕭依依如此表現,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


    猛的起身,鬆開了被自己束縛的小野貓,而小野貓立馬滾下座椅,躲在了對麵,距離最遠的位置上。


    看著她一副很受傷很委屈還很憤怒的模樣,司延心情大好。


    略整理了一下越發褶皺的襯衫,然後重新拿起電腦來,繼續工作。


    而蕭依依卻滿眼委屈的瞪著司延,恨不得將那個該死的男人生吞活剝了吃下去。


    可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對方的對手。


    以身相許四個字,深深的刺激到了蕭依依。


    雖然她很感激司延能帶她會家裏看看,卻不代表就要因為這個而犧牲掉自己。


    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說著就掉了下來。


    可看著對方完全沒反應似的該忙忙什麽,壓根沒受剛剛事情的影響,蕭依依又覺得自己哭得太不值得,抬手擦了一把眼淚,然後倔強的看向窗外。


    司延注意到了蕭依依擦眼淚的動作,抬頭看向時,卻隻看到了那個倔強而又有些孤獨的背影。


    這一刻,司延突然有了一種想要道歉的衝動,而道歉這個詞,可在司延的字典裏,這兩個字幾乎沒怎麽出現過。


    太過陌生,即便是已經到了嘴邊,卻怎麽都說不出來。


    最終隻能是化作沉默,相對無語。


    回到杜城的酒店時,蕭依依已經睡著,那睡著的模樣,很是安靜,隻是眼角掛著的眼淚看著讓人心疼。


    司機停了車好半天,也不見總裁下車,無奈之下,隻好停車等待。


    而車外的車童也是一臉尷尬的站在車門口,打不開門,又不能趕人走。


    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到司延的手機震動,雖然聲音很輕微,卻驚醒了本就沒怎麽睡實的蕭依依。


    看到小野貓醒了,司延嘴角微微翹起,隻不過趁著接電話的功夫,掩蓋了那笑意。


    再次回到酒店房間裏,蕭依依直接撲倒在床上,宣軟的床,怎麽都比家裏的炕舒服,可她卻一點安全感都感覺不到。


    回到酒店休整了一個晚上,第二天一早,小裴再次敲響了蕭依依的房門。


    “你好,蕭小姐,我是小裴,今天是帶醫生為您檢查腳踝的。”


    見到小裴,蕭依依瞬間皺起了眉頭。


    對於這個看起來一臉笑意,可愛無害的女孩子,她總是喜歡不起來。


    懂了懂腳踝,早就不疼了,自然是謝絕了對方的好意。


    “我沒事了,就不用再檢查了。”


    說著,蕭依依就要關上房門。


    誰知小裴卻突然出手,在房門即將關上的時候又被推開,嚇了蕭依依一跳,很是不爽的問道:“還有別的什麽事嗎?”


    “蕭小姐,這都是司總裁的意思,您還是不要為難我們了。”說著,小裴的身後突然多出一個高大的身影,那身影不由分說的直接推開了蕭依依的房門。


    一種很不好的預感迎上心頭。


    蕭依依想要將他們推出去,可無奈力氣太小,根本敵不過。


    “你們要幹什麽?”


    蕭依依看著此時正堵在門口的高大身影,和小裴臉上的不懷好意,就算她再傻,這會兒也該明白這兩個人沒安好心了。


    “也沒什麽事,蕭小姐,隻不過我們老板和司總裁最近在合作一個項目。我們老板聽說了您是杜城人,所以想請你過去喝杯茶而已。”


    聽小裴冷笑著說這樣的話,蕭依依心頭不好的感覺越來越明顯。


    司延這次來杜城確實是因為公司業務,隻是到底是什麽業務,蕭依依根本就不清楚。


    據說這次的case涉及到的金額很大,根本不是她這種一個實習助理可以接觸到的案子。


    如果不是露娜突然生病,不能跟來,這次的杜城之行,根本輪不到她蕭依依跟來。


    “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是杜城人沒錯,可是,關於這次的案子我根本什麽都不知道,請我喝茶也沒有用啊!”蕭依依慢慢的往後退,盡量拉開和小裴他們的距離。


    “隻是喝茶而已,蕭小姐別緊張。”


    小裴似乎一點都不介意蕭依依是不是真的知道關於這次合作。


    小裴越是這樣,蕭依依就越是緊張,不過她也越來越想不明白,小裴為什麽會突然對自己這麽看重,難不成隻是因為自己是跟著司延來的助手嗎?


    隻見小裴朝著旁邊的高大男人使了個眼色,隨即那男人大跨步向前,伸手就要去抓蕭依依。


    蕭依依一個閃身,堪堪躲開了男人的手,不過卻也因為這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看來,蕭小姐很不願意配合我們呢!”


    小裴輕笑一聲,“還不趕緊把蕭小姐扶起來,她可老板的貴客,要是有個怠慢什麽的,可不是咱們兩個能擔待得了的。”


    隨著小裴一擺手,高大男子直接撲向蕭依依。


    蕭依依猛的在地上滾開,再次躲開了男子的舉動。


    這一次,蕭依依的舉動顯然激怒了男子,連著兩次失手,讓他感覺很火大。


    而蕭依依也明顯感覺到了男子的怒氣,不過,求生的本能讓蕭依依又躲開了好幾次,直到她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得被逼到了牆邊。


    沒有後路可以退了。


    蕭依依抬手擦了一下臉頰的汗,眉頭緊皺,“小裴是吧,你們抓了我,真的什麽用都沒有。如果你們再這樣的話,我可就要叫人了!”


    小裴此時一臉的不耐煩,一聽蕭依依這麽說,竟然噗哧笑了出來,“蕭小姐,你還真是會說玩笑呢!司總裁如此大方,給你開的都是總統套房,這會兒別說是你叫了,就算是你被殺了,晾在這裏,隻要門口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你的屍體直到臭了,估計都不會有人發現呢!”


    一番話聽得蕭依依後脊背一陣發涼,她不知道小裴說的是不是真的,可看著屋裏發生了這些事,而這麽半天都沒人經過看到上麵,蕭依依的心越來越涼,也越來越沉。


    難道,自己真的逃不過了嗎?


    男子的再一次出手,蕭依依果然沒有躲開。


    而接二連三的閃躲,在成功的激怒了男子之後,更是讓蕭依依嚐到了惡果。


    胳膊像是要被人從身體上撕開一般,蕭依依的痛呼壓根沒有讓對方有半點要鬆開的跡象。


    “蕭小姐,如果你再這麽大呼小叫下去的話,我們可就要使用一些手段,幫你安靜了呢!”看著小裴臉上還是那副禮貌的笑容,蕭依依討厭的同時,又是一陣恐懼。


    這人的心理素質,是不是太高了些,都麵對這樣的畫麵了,居然還能笑得這麽標準,沒有半點改變。


    “小裴,你一定會為今天的事後悔的!不要忘了,現在是法治社會,一旦你們的行徑暴露,警……”


    蕭依依的話還沒等說完,脖頸突然一疼,眼前瞬間一黑,整個人都癱軟下去。


    “聒噪。”小裴一聲冷笑,然後對著男子說道:“抱起她,我們走。要不然等會兒司延回來了,就不好辦了。”


    男子沒有任何反對的意思,而是非常聽話的抱起了蕭依依。


    沒有帶著可以用的助理在身邊,工作雖然還可以進行,但卻明顯的有些累心。


    忙碌了一整天的司延,總算是回到了酒店,進了屋坐在沙發上,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又餓又渴。


    合作方倒是提出來了吃飯的建議,可有些事情在還沒有明朗之前,司延並不想和對方有太多接觸,所以便推了。


    不過既然回到了酒店,沒道理再繼續餓著自己。


    電話直通餐廳,為自己點餐。


    “好的,先生,您點的餐會在十五分鍾之內送到您的房間。那麽現在,您還需要再補充別的什麽嗎?”


    司延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開口問道:“和我一起的另外一個客人,她今天都點了什麽餐。”


    對方說了句稍等,查了一番之後方才回道:“先生您好,與您一起的那位小姐,這一天都沒有從酒店餐廳點餐。”


    “一天都沒有?”司延眉頭一皺,一種不太好的預感迎上心頭。


    “是的,先生。”


    得到對方肯定的答複,司延吩咐再加一套剛剛點的餐,這才掛斷電話。


    蕭依依這個該死的女人,不會是在房間裏睡了一天吧!


    “豬一樣的女人。”司延咒罵了一聲,一邊扯開自己的領帶,一邊起身出了房間。


    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門鈴,房間裏卻沒有半點回應,司延的眉頭越皺越深。


    敲門這種事,司延似乎也很少做過,不過這一次,他卻砰砰砰的把房門敲得直響。


    不過房間裏依然沒有人回應。


    這樣的現象讓司延心頭一緊,轉身走到走廊的服務電話,直接撥通到了前台。


    “1802的客人今天有沒有出去過?”


    前台並不回答,直到司延報上自己的名字,前台這才忙說道:“司先生您好,今天蕭小姐暈倒,之前護理過蕭小姐的裴娜娜來過,將蕭小姐帶走了。”


    “帶走了?”司延的聲音一挑,很是意外。


    “是的。”


    “讓你們老板立刻滾到我麵前,否則,你們這些就都不用上班了!”司延說完,直接掛斷電話。


    轉身回到房間,直接用自己的手機連著打出去了幾個電話。


    不多時,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一身西裝革履的出現在司延的房間,一頭的汗水,也不知道是急得還是怕的。


    “我的助理在你們酒店被人帶走了,但是卻沒有攔住。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查出來她到底被帶到了哪裏。如果你們做不到的話,我不介意代替你們總裁,換一批這裏的工作人員。”


    司延的話音剛落,那男子額頭上的冷汗又流了下來,不過卻半個不字都不敢提,反倒是點頭哈腰的說道:“司先生請放心,我們一定盡快查明那位小姐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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