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父連忙說道,“她剛剛動完手術,現在沒有什麽大礙了。”


    “孩子?我們的孩子?”厲聖情如同被雷給劈中。


    孩子沒保住?


    孩子怎麽沒保住?


    厲聖情在錯愕間,眼中竟然流下了一滴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不到傷心處。


    他的手指緊緊的捏在了一起,鋼鐵般的硬漢,情緒在瞬間破功。


    厲父緊緊的抓住他的手,勸他說道,“聖情,孩子以後還會有的,最要緊的是,你和筱筱的身體要好起來,查清楚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


    他不相信這是一次意外,沒有意外會來得如此的慘烈!


    “……”


    厲聖情眼中迸發出火花。


    是誰做的,他一定會查清楚,一定要為他的孩子和筱筱報仇!報仇!


    厲聖情心中燃燒著熊熊複仇的火焰。


    想起開車的兩名手下,或許,他們傷亡比自己還嚴重,厲聖情壓下心中的怒火,開口道,“爸,其他人呢?其他人怎麽樣?”


    “其他人現在都在昏迷狀態,李梓澤的情況最輕,已經清醒過來,顏子默受了一點的輕傷,也不打緊。至於你的四個手下,現在還在觀察室裏麵觀察。叫鳳凰和飛狼的兩個人,相對受傷的比較嚴重,不過醫生說,他們四個人都脫離了危險期了。”


    厲父如實告訴。


    “爸,讓聖維來,我要去看筱筱。”厲聖情固執的說道。


    就像昨晚上發生了車禍後,厲聖維到了現場撥打了電話後二話不說打開了車門救出了他們。


    當時如果不是厲聖維趕到現場,加上後麵幾分鍾鐵鷹等人趕到的話,他們這些人就要葬身在火海之中。


    想到這裏。厲聖情狠狠一拳砸在了床上。


    “別激動,別激動,聖情,我現在就去把聖維叫進來。”厲父安撫著兒子後快步走向房門,打開後,叫著他的二兒子。


    聽見父親的叫喚,厲聖維嗖得一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著厲父走了過來。


    “爸,是大哥醒了嗎?”厲聖維臉上掛著擔憂,這一晚上他都在擔心著厲聖情的安危。


    到底是血溶於水的兄弟,盡管他平時坑哥坑習慣了,但他真的不希望自己哥哥出事。


    “嗯,他要見你大嫂,你扶著他去吧。”厲父清楚自家兒子的秉性,不見到人是不幹休,盡管他擔心聖情的身體,但,隻怕他是攔不下來的。


    “我知道了。”


    厲聖維點了點頭,快步走進了病房。


    充滿著藥水味道與鮮花味道混合的病房內,厲聖維望見了一臉蒼白難看的厲聖情。


    此時的他,穿著病號服正想從床上下來。


    “哥,你這一個病號就不要到處走動了。這裏有輪椅,我扶你到輪椅上。”厲聖維走到厲聖情的身邊,一手穿過他右手下的胳膊,一手將他的另一手附載在肩頭,扶著他到了輪椅上。


    厲聖情臉色難看而嚴肅,在要出病房時他拉住了厲聖維的手,冰冷的語氣如同嚴寒中的冰條直刺入人的心髒,“聖維,告訴鐵鷹,讓他查清楚昨晚上方政和方心怡離開新月飯店之後做了什麽,我要他們的行蹤還有所有的通話以及見過人的記錄。”


    “哥,你放心,這次不用你放過那些人,我也絕不會放過那些人!”


    握緊輪椅上的手柄,厲聖維感覺到車禍出現在他麵前的那一刻,麵臨著死亡是有多恐懼的一件事。


    尤其是在救出穆筱筱的時候,潔白的裙子鮮紅的血液刺激到每一個人的眼睛時,他能感覺到厲聖情如果看到這一幕一定會發狂。


    也好在厲聖情被救出來之後,身體因為體力不支而暈倒了過去,否則,麵對著這樣的情景他怎麽能夠受得了。


    “……”


    穆筱筱的病房就被安排在厲聖情病房的對麵,這裏的空氣比起厲聖情病房內的空氣好上很多。


    厲聖情進入房間的時候,看到自己的母親坐在穆筱筱的身邊十分擔憂的模樣,心裏麵頓時湧上一股暖暖的溫意。


    “媽。”


    厲聖情叫喚的十分輕柔,如同母親拂過孩子的秀發。


    “聖情?你醒了,你怎麽不多休息一下?”厲母詫異的望著厲聖情,見他雙腿上什麽都沒蓋就這樣出來,於是,連忙從旁邊的櫃子上抽出一條毯子蓋在了他的腿上。


    厲母確定毯子不透風之後,忍不住數落了自家小兒子一句,“聖維,你也真是的,出來也不給你哥拿一條毯子。”


    “媽,現在又不是大冬天,再說了,哥隻是受了一點的輕傷,又不是有多嚴重,你不要把哥想得好像受了多重的傷好不好。”


    厲聖維嘟喃了一聲之後,將厲聖情推到了穆筱筱床沿的另外一邊。


    看著穆筱筱靜靜的躺在床上,厲聖情心如刀割。抓住穆筱筱放在被子外的手,感覺到她手上的溫度後,他那顆懸著的心這才得到片刻的安定。


    “媽,筱筱懷孕的事情請你保密,我不想筱筱因為這件事傷心過度。”充滿著柔情的目光灑落在床上蒼白人兒的身上。


    厲母感受到兒子心裏麵的痛苦,垂著淚點著頭,“你放心,媽不會告訴她的。”


    “哥,你這樣不告訴大嫂,大嫂遲早也會知道的。”厲聖維聽著厲母哽咽的答應,心裏麵著實也不好受。


    “能瞞多久是多久。”厲聖情淡淡的口氣中充斥著悲落與傷心。


    厲聖維聽在心裏,無奈的歎息一聲。


    “那好,我也不說。”他來回看著床上的人與輪椅上的人,這樣壓抑的氣氛他完全受不了。


    他要出去透透氣,悼念他還來不及出世的侄兒。


    “媽,我出去透透氣,有事情再叫我。”厲聖維說完話後,就轉身朝著病房外走去。


    走廊上,鐵鷹處在不遠處聽著戴安娜的陳述,盡管,他覺得方政和方心怡或許有這個動機,但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根本不可能抓到人。


    加上月黑風高,附近的監控又看不到到底是什麽人開的車,這件事要找證據,不太容易。


    “鐵鷹,我有事想和你說。”


    厲聖維緩步走到鐵鷹的麵前,沉重的腳步和口氣讓鐵鷹的心不由得一沉。


    兩人來到了加護病房走廊的盡頭,這裏有專門供看病人員臨時休息的休息室。


    此時,休息室內空無一人,厲聖維在鐵鷹走進去後也走了進去。


    關上門的那一刻,厲聖維開口道,“我哥要你調查方政方心怡在家宴結束後離開新月飯店後到底都做了些什麽,見過什麽人,說過什麽話,都要一五一十的做成報告送到他的麵前。”


    “老大這是懷疑方政下的手?”


    鐵鷹在植物園的時候聽過方政和方心怡的事情,加上剛剛戴安娜的供述後,鐵鷹頓時也覺得這個方政十分的可疑。


    “目前,也許隻有他了吧,反正,既然是大哥的吩咐,你照著做就是了。”


    厲聖維說罷,目光深深的看了一眼鐵鷹,這才轉過身,開了休息室大門走了出去。


    盧局長從顏子默房間出來後,與鐵鷹等人交換了意見之後,他們發現,所有的事情矛頭都指向了方心怡和方政。


    “沒有證據不能逮捕人,我先讓人調查卡車的來曆和駕駛它的人,等有了眉目之後再下定論。”


    盧局長與鐵鷹討論一番之後說道。


    “沒問題,這件事就按照你說的去辦。”鐵鷹點了點頭。


    兩人一前一後陸陸續續離開醫院。


    沒過多久,京城四少之一的厲少發生車禍的事情被有心人發布到網上引來一片媒體的關注,守候在醫院外的媒體無時無刻都在盯著這條新聞。


    秦天聽到消息後,和蘇暮遲、林秘書連忙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


    厲聖情病房內,秦天坐在椅子上翹起二郎腿削起蘋果。


    他的刀法不比厲聖情飛鏢絕技來的差,不出一分鍾的時間,一顆完美的蘋果出現在了厲聖情的麵前。


    接過蘋果的厲聖情,道了一聲謝之後便不在多說話。


    “昨晚上的事,我發動道上的人去調查了,很快就會有眉目。”秦天拿過第二顆的蘋果繼續削了起來。


    “麻煩你了。”厲聖情淡淡的開口致謝。


    秦天會來,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他沒有想到秦天第二天這麽早就趕來。


    “厲聖情,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如果,你讓穆筱筱受傷的話,我會把她從你的身邊帶走。”秦天削斷了蘋果的皮,突然狠狠的盯著他。


    發生車禍的現場,他已經快一步去看過了,那輛卡車是在厲聖情車子到達現場前十分鍾就等待在那裏。


    在厲聖情車子上了山之後,卡車才從半山腰衝下來。


    幸好,孟家在開發這山林的時候早有先見之明,沒有將山道開在山的邊緣,而是從山體中間橫過去,這就避免車子翻下山崖的危險。


    “她已經是我的女人,我們彼此相愛,不是任何人能插足的。而且,她有心律不齊的毛病,你要是不管不顧,強行把她帶走的話,會害了她。”


    厲聖情咬著手中的蘋果,一句話將秦天堵了一個徹底。


    “算你狠!”秦天手中的刀子一落,快準狠的將手中的蘋果切得如同剝了皮的橘子。


    “謝謝誇獎。”厲聖情揚起一抹笑。


    秦天悠悠眼眸望著他的笑,眼中透著的憂傷卻不似這臉上的笑容,其實,這男人並不像外表那麽的從容。


    “你有人選沒有?”


    “有。”厲聖情淡淡的開了口。


    “是誰?”秦天盯著他。


    “知道方政吧,你應該見過他的。”厲聖情記得厲聖維去過方政的宴會,在宴會上見過秦天。


    而他那天也恰好來找過秦天。


    “是他?那好辦,他之前找我對付顏子默沒成,現在,居然使出這樣的手段,真是個陰險小人。”


    秦天將刀子狠狠插入一邊的梨子中,仿若那梨子就是方政。


    “現在,我們還沒有證據證明是方政做的這件事。”厲聖情現在,要的是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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