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司延出來滕少桀的辦公室,池安安便一直忍不住想要去關注他。


    司延,真的是一個長得很英俊很優秀的男人呢!如果能夠嫁給這樣的男人,生一個混血寶寶,應該也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選擇。


    可是……


    她的眸子暗了暗。


    這個男人自稱是薄安安的老公,所以,她現在隻能暗中希望,希望他可以把薄安安遠遠的帶走,不管他們去哪裏也好,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滕少桀的麵前。


    司延坐在辦公室的沙發上,手裏把玩著他的手機,他在道上混,自然練就了一身的敏銳,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正若有似無的看著自己。


    他猛地抬頭,便對上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


    是一個女人!


    看她所坐的辦公桌,應該是滕少桀身邊最得力的秘書。


    他緩緩勾唇,衝著她笑了笑。


    池安安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帝尊集團總裁竟然主動對自己笑了……


    他笑起來的樣子真的很好看,眸子微彎,像漂亮的彎月,唇角輕輕勾起,那弧度完美到極,也精致到極致。


    被這樣帥氣的男人看著,她開心,心裏的虛榮心得到了大大的滿足,小心髒也忍不住撲通通的跳了起來,臉頰微微發燙,襯得她的皮膚更加的白皙透亮了。


    看到她臉上那抹可疑的紅色,司延的心裏暗中冷笑,而後,她緩緩抬手,衝著池安安招招手,說道:“你過來一下,我有話問你。”


    他一開口,便成功的引起了李平安和曹西西的注意。


    李平安不敢置信的看著司延,然後再看看池安安,心想,池安安那女人真是不規矩,這才一會會兒,就勾搭上了薄安安的老公,真是個……婊-子……


    李平安難得的和曹西西一樣的想法。


    曹西西是力挺薄安安的,既然司延說他是薄安安的老公,那麽,在薄安安不在的時候,她就得認真仔細的觀察著,千萬不能讓池安安那朵白蓮花在他麵前膩膩歪歪,亂動心思。


    池安安眼中閃過一道驚疑,但是,司延作為滕少桀的客人,她自然有接待的義務,她自然也便沒有拒絕的道理,所以,她站起身,踩著高跟鞋,以生平最完美優雅的步調走向司延。


    站在他麵前,她笑的矜持而完美,柔聲說道:“不知是先生叫我有什麽事吩咐。”


    “過來坐。”司延指了指身邊的位置。


    池安安心中訝然,她沒有想到,司延竟然讓她坐在他的身邊……


    那,可是很親密的位置呢。


    她按耐著心裏的激動和心的狂亂跳躍,她緩緩的走過去,規規矩矩地坐在他的身邊,樣子沒有絲毫畏懼,四平八穩的情緒,直直端著的模樣,看起來確實像一個得力能幹的助手。


    司延看著這樣的她,心中不屑的冷哼,但是麵上,他卻依舊保持著那樣平緩客套的笑容,說道,“我身邊也有四個秘書,但是很少像你這樣精明能幹和禮儀得體兼備。如果有機會,我還真想挖你到法國,去我身邊幫忙。”


    挖她去法國做他的秘書?


    池安安的心裏始終不敢相信,這竟然就是剛剛司延對自己說的話。


    她的心裏充滿喜悅,但臉上卻硬生生地將那抹喜悅壓製住,她得體地笑笑,說道:“謝謝司總的抬愛,您真是謬讚了。”


    司延扯扯唇角,“你長得很漂亮,也很能幹,有你在身邊,怪不得你們騰總能夠將佐岸集團發展得這樣大。”


    人總是喜歡別人稱讚自己的,尤其是女人!


    他說自己很漂亮,他說自己辦事能力很強,他說佐岸岸集團能夠有今天,都是因為她的協助,池安安的心裏,已經熱得樂不思蜀了。


    他猜想,莫不成,這個男人對自己有了好感?否則他身為那樣尊貴的帝尊集團的總裁,怎麽可能如此放下身段來討好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秘書。


    於是,池安安臉上的笑容便忍不住的蕩漾起來,笑的越發的燦爛了。


    見她臉上那自以為是的花癡笑容,司延的心裏冷意更加盎然。


    他隨意往沙發上一靠,那樣的邪魅慵懶,魅惑非常,直叫人看得心神恍惚。


    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完美的男子呢!


    池安安看著他,看得有些癡了。


    她在心裏忍不住幻想,如果司延能夠對自己示好,或者表白,她想,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拋棄滕少桀,來尋求這樣一個強大的依靠。畢竟,滕少桀從來都沒有這樣對她和顏悅色過,那個男人,眼裏心裏都是薄安安那個賤人。在公司,他總是板著臉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回到家,每次在她對他細心問候的時候,他卻總是冷眼相對,讓自己的一片癡心錯付,帶給自己的都是黑暗和傷感。


    如果有一個能夠更好的前程,她當然會毫不客氣地飛奔過去擁抱住。


    緊緊的擁抱住,死不撒手!


    司延見慣了女人這樣的表情,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魅力有多大,隨隨便便吧一個眼神,便能將一個女人的心牢牢的勾住。


    他緩緩一笑,這便是這個世界的庸脂俗粉。和他的安安,完全不能媲美……


    那個女人,那個叫薄安安的女人,在他說自己是她的老公後,她都沒有因為自己的財富和外表而對自己大獻殷勤,反而還和自己提出了一個條件,說,隻有兩個人同時彼此喜歡上,那些事情才能水到渠成的完成。


    她會撒嬌,會耍小脾氣,會和自己鬧意見,她不爽了便會拿著熱水去摧殘他院子裏的花,她不喜歡了便會不爽他,瞪他,不理他,和他冷戰。倘若喜歡了,便會抱著自己的脖子和他撒嬌……


    這樣的女人生動可愛,沒有半點做作,豈是這些庸脂俗粉能夠媲美的。


    和薄安安一比較,司延的心裏越發覺得這些女人太過不堪入目,也更想要把薄安安給搶回來,不折一切手段的搶回來!


    滕少桀給了她存二十年,那麽,他也同樣可以給他一個二十年,甚至三十年,五十年。更何況,五年前,若不是他的人及時趕到的話,恐怕,現在安安已經變成了一抔黃土。當時,滕少桀在哪兒?他現在憑什麽義正言辭的要把安安給搶回去?


    簡直是妄想!


    一抹淩厲在他眉宇間劃過,而後便快速的消散不見。


    池安安一直胡亂幻想著,所以當然沒有看到司延臉上驟然閃過的淩厲。


    她隻是更加溫暖柔和的看著他,將東方女子的柔和美麗發揮得淋漓盡致。


    她曾經在外國媒體上看到過,說外國男人都喜歡中國女人,是因為中國女人天生嬌小玲瓏,帶著東方女子的典雅秀美和大氣溫婉,所以,他在這個男子麵前,她盡情地將自己最美好的一麵表現出來。


    明明不過是一個從平民堆裏走出來的女子,身上卻愣是被她跺上了一層貴族的光輝。


    由此可見,這些年,池安安是如何苛刻的要求自己可近完美,將自己全力打造成一個看起來像上流社會的人。


    司延的手指輕輕的,沒有規則的敲擊的自己的腿,似作漫不經心的問道:“安安什麽時候進你們公司的?”


    “她是在我們之前來公司的,好像是八月份,但具體是哪一天,得去人事部查查。”


    “她平日裏都做些什麽?”


    “薄姐的生活其實蠻單調的,她是辦公室主任,可以不用幹活的,隻要把工作分配給我們做就好。她平時除了給總裁端茶倒水,基本就是看看電視,然後……還有那種片子……”


    說到這裏,白蓮花突然捂住了嘴,而後,視線有些閃爍,


    那樣子,好似自己剛剛說錯了話,便立馬捂住了自己的嘴。


    以司延狠辣的目光,豈能看不出這女人是在自己麵前演戲,但是,他還是順著她說道:“哦?那種片子?什麽意思?”


    池安安為難的踟躕了一下,這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之前,公司裏都傳開了,但是,我還是不好意思說……畢竟,我們是同事……”


    然後,她又頓住了,沒有再說話。


    “你說吧,我想聽。”


    那些他不再她身邊的日子,他要知道,她發生了些什麽。


    白蓮花吞了吞唾沫,然後才說道:“她經常看那種少兒不宜的片子,被抓住好幾次了呢!這件事,每次曝光,都在公司鬧得沸沸揚揚的,這件事兒,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她第一次看那種東西的時候,還被我們滕總當場抓到的呢!您不知道,當時不僅有公司的人,還有送外賣的。這事兒鬧得很大,我們滕總還當年訓她了呢,可是,就是挨了訓,她也沒有收斂。不久後,在一個和別的公司的合作會議上,她竟然公然放那種片子,差點搞砸了項目,讓公司陪好幾個億呢,其實……”


    她頓了頓,還想繼續說下去,但是她也知道什麽叫做適可而止,所以,便弱弱地看了一眼司延,閉上了嘴。


    司延平緩的聲音響起:“繼續說。”


    他的聲音四平八穩,似乎情緒未變。


    是他讓自己的,那就別怪她了!


    池安安心裏嗬嗬一笑,所以也不給薄安安半點麵子,便繼續說道:“好多人都說她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原本看片子也就罷了,後來,竟然直接真人上演了……那件事兒過了沒多久,公司的內網上便傳出了照片是她和名門世家總裁龍章的豔-照。當時,整個北京城都鬧得沸沸揚揚,因為龍章和我們總裁的身份,媒體大肆的報道,但是卻被我們總裁給壓下去了。還勒令公司的人不準再提那件事兒。大家都知道他和總裁關係不淺。所以,滕總才這樣慣著她,寵著她。”


    池安安還真是得著了機會,就毫不留情地針對著薄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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